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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梦里, 我那不曾去过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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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2:57: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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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紫荆棘鸟 于 2021-11-7 13:07 编辑

以前很想去壶天镇走一遭,尽管我不能解释这是为什么。壶天镇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甚至连我母亲也不是出生在那。母亲告诉我,我很小的时候其实是去过那的,只是我没能留下任何记忆。我是要去缅怀我不曾见过的外公,将心底深处那份记忆刻意补充完整么?我不知道。只是后来因为忙碌,去壶天镇走一遭的愿望就彻底的不了了之了。

这次我却是迷迷糊糊地乘上了去壶天镇的大巴。长沙到遥远的壶天镇居然有直达的大巴,而且还是双层的,那份豪华气派,真让我觉得不只是惊异。一路的石子公路,弯弯绕绕,坑坑洼洼。车子一路颠簸,飞起的尘土掩盖了车辙,一路上我仿佛都在飘、在摇。不多久大巴就驶过了东台山和泉塘镇----这些我曾经谙熟于心的老地方。若是岁月有知,能铭刻下我当年的足迹,能风雨无蚀,现在我下车就能将它们一一找出来。石子公路是沿涟水的曲折蜿蜒而蜿蜒曲折的,河边间或能见一些窈窕的女子在洗衣裳,擂槌在青石板上敲得啪啪直响,然后远方的青山又将擂槌声挡回来,复传到我的耳朵里。只有那些女子的笑声在蓝色的水面上缭绕着,不曾亦不肯飘散而去:因为它们是轻柔的,知道飘散后就容易成碎片。

只有我在壶天镇下车。那天恰逢壶天镇的乡民们拐塘。母亲和舅妈都曾告诉过我,拐塘就是赶集的意思。“拐塘”是谐音,至于这两字是不是这么写的,我却是不知道。不宽的街道几乎挤了个水泄不通,只有塑料布做成的遮阳蓬在风尘中摇曳。我从来不曾到过这,而且下车后头还有点恍惚,但我知道往哪里走。耳际似有一种神秘的召唤,我写不出,也唱不出,但是我知道那是值得信赖的。我顺从着召唤,穿过小街和一个小巷,就像走在我幼时在泉塘曾谙熟的那条小径,我至今记得。

小巷尽头和一个水塘连着,水塘岸边种了一些垂杨,能见到些许疏影绰约;水塘养有荷花,清香怡人,亭亭而立。一些人冲我笑,我也冲他们笑。但我知道他们是去拐塘的,因此是路人,是那些原本该就陌生的,因而我始终是一个人独行。一阵微风吹来,一朵白云遮住了毒阳,光线突然一暗。我抬眼一望,水塘对面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大瓦房,琉璃瓦,青色的大砖;我依稀能看清有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门廊上闪耀:芦屋场。荷风总是伴随着幽凉的,它让我深邃,也使我宁静。我生本无垢,掸去灰尘,我就能撷取小女孩时代的时光片羽。我仿佛蒙以恩赐,得以祝福。我加快脚步,朝琉璃瓦房奔去。我都几欲飘飞。

壶天的芦屋场和泉塘的芦屋场是不一样的。泉塘的芦屋场,有碾米机、有字画、有书法和木刻,有舅舅的威严、舅妈的慈祥,还有表哥表姐表弟的戏闹。那种威严和慈祥是来自于劫后余生,比书中描绘的更加隽永流长;而这个芦屋场则是空旷的,寂静得让人害怕。我不敢迈步而入,于是绕道到后院。这里也没有我曾经依依不舍的小金桔子树,只有一片衰草和一些瓦砾。我突然想到了要哭,但我压抑着,我不熟悉这芦屋场,惟恐我的哭会让我置身一个更加陌生的环境。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与生俱来的孤单无助,如同那些永远长不大的小金桔子树。

在衰草的尽头,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人坐在地上,深绿色的上衣,靛蓝色的裤子。不用想,也无须细看,我都知道那就是我母亲。我忙跑过去,在母亲的身后停住。母亲的头发更加灰白了些,那些最细最柔的发梢就在风中轻飘着。母亲正聚精会神地用双手折叠着精致的彩色纸船,身旁有一把小剪刀和一些细线。

“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我站在母亲的身后,泪水终于滚滚而落。那些泪珠儿,滚烫的、冰凉的,悉数滴落在母亲的脖子上。母亲缓缓回过头来,朝我一笑:“你这不是来了么?”我哭道:“我是一个人坐大巴来的,一个人走到这里来的,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的。我知道外公就葬在这里,外婆则葬在泉塘,他们之间有千山万水相隔,不能相聚。”母亲复转过头去,继续折叠那艘精美的彩色帆船,喃喃自语道:“是的,你外公就在你的眼前,你是来看外公的吧?可惜你姐姐在荷塘的另一边,我过不去,我要叠这艘帆船给你姐姐呢。”母亲的声音里混杂着迷茫、悲伤和喜悦,还有一份憧憬,像一个小女孩清晨睁开双眼、痴痴看着窗外漫山遍野的绿。

我终于醒了过来,窗外已经大亮。几滴泪珠,又冷又粘,湿漉漉地,流到了脖子上。母亲和舅舅知道外公死在壶天,却不知他到底葬在哪里。那个真正的芦屋场自然早已不复存在,被一把大火烧得精光,泉塘的芦屋场只不过是舅舅后来被平反后修建的。

我理了理头绪,尽量将梦中那些碎片收集起来,然后才起床。起床后也不顾洗漱,拿起电话就往家里拨。电话那头是母亲熟悉的声音,我可以永久依赖。我也不告诉母亲我刚才其实是从梦里惊醒的。

~~(旧文,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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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3: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情实感,行笔自然。欣赏,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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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班长!周末愉快!  发表于 2021-11-8 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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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7:50:09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前很想去壶天镇走一遭,尽管我不能解释这是为什么。壶天镇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甚至连我母亲也不是出生在那。母亲告诉我,我很小的时候其实是去过那的,只是我没能留下任何记忆。我是要去缅怀我不曾见过的外公,将心底深处那份记忆刻意补充完整么?我不知道。只是后来因为忙碌,去壶天镇走一遭的愿望就彻底的不了了之了。

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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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7:53:1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我却是迷迷糊糊地乘上了去壶天镇的大巴。长沙到遥远的壶天镇居然有直达的大巴,而且还是双层的,那份豪华气派,真让我觉得不只是惊异。一路的石子公路,弯弯绕绕,坑坑洼洼。车子一路颠簸,飞起的尘土掩盖了车辙,一路上我仿佛都在飘、在摇。不多久大巴就驶过了东台山和泉塘镇----这些我曾经谙熟于心的老地方。若是岁月有知,能铭刻下我当年的足迹,能风雨无蚀,现在我下车就能将它们一一找出来。石子公路是沿涟水的曲折蜿蜒而蜿蜒曲折的,河边间或能见一些窈窕的女子在洗衣裳,擂槌在青石板上敲得啪啪直响,然后远方的青山又将擂槌声挡回来,复传到我的耳朵里。只有那些女子的笑声在蓝色的水面上缭绕着,不曾亦不肯飘散而去:因为它们是轻柔的,知道飘散后就容易成碎片。

行文流畅、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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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7:5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有我在壶天镇下车。那天恰逢壶天镇的乡民们拐塘。母亲和舅妈都曾告诉过我,拐塘就是赶集的意思。“拐塘”是谐音,至于这两字是不是这么写的,我却是不知道。不宽的街道几乎挤了个水泄不通,只有塑料布做成的遮阳蓬在风尘中摇曳。我从来不曾到过这,而且下车后头还有点恍惚,但我知道往哪里走。耳际似有一种神秘的召唤,我写不出,也唱不出,但是我知道那是值得信赖的。我顺从着召唤,穿过小街和一个小巷,就像走在我幼时在泉塘曾谙熟的那条小径,我至今记得。

“拐塘”第一次听说,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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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7:57:1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巷尽头和一个水塘连着,水塘岸边种了一些垂杨,能见到些许疏影绰约;水塘养有荷花,清香怡人,亭亭而立。一些人冲我笑,我也冲他们笑。但我知道他们是去拐塘的,因此是路人,是那些原本该就陌生的,因而我始终是一个人独行。一阵微风吹来,一朵白云遮住了毒阳,光线突然一暗。我抬眼一望,水塘对面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大瓦房,琉璃瓦,青色的大砖;我依稀能看清有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门廊上闪耀:芦屋场。荷风总是伴随着幽凉的,它让我深邃,也使我宁静。我生本无垢,掸去灰尘,我就能撷取小女孩时代的时光片羽。我仿佛蒙以恩赐,得以祝福。我加快脚步,朝琉璃瓦房奔去。我都几欲飘飞。

文字鲜活,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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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8:0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壶天的芦屋场和泉塘的芦屋场是不一样的。泉塘的芦屋场,有碾米机、有字画、有书法和木刻,有舅舅的威严、舅妈的慈祥,还有表哥表姐表弟的戏闹。那种威严和慈祥是来自于劫后余生,比书中描绘的更加隽永流长;而这个芦屋场则是空旷的,寂静得让人害怕。我不敢迈步而入,于是绕道到后院。这里也没有我曾经依依不舍的小金桔子树,只有一片衰草和一些瓦砾。我突然想到了要哭,但我压抑着,我不熟悉这芦屋场,惟恐我的哭会让我置身一个更加陌生的环境。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与生俱来的孤单无助,如同那些永远长不大的小金桔子树。

情感丰富、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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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8:00:5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衰草的尽头,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人坐在地上,深绿色的上衣,靛蓝色的裤子。不用想,也无须细看,我都知道那就是我母亲。我忙跑过去,在母亲的身后停住。母亲的头发更加灰白了些,那些最细最柔的发梢就在风中轻飘着。母亲正聚精会神地用双手折叠着精致的彩色纸船,身旁有一把小剪刀和一些细线。

描写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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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8: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我站在母亲的身后,泪水终于滚滚而落。那些泪珠儿,滚烫的、冰凉的,悉数滴落在母亲的脖子上。母亲缓缓回过头来,朝我一笑:“你这不是来了么?”我哭道:“我是一个人坐大巴来的,一个人走到这里来的,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的。我知道外公就葬在这里,外婆则葬在泉塘,他们之间有千山万水相隔,不能相聚。”母亲复转过头去,继续折叠那艘精美的彩色帆船,喃喃自语道:“是的,你外公就在你的眼前,你是来看外公的吧?可惜你姐姐在荷塘的另一边,我过不去,我要叠这艘帆船给你姐姐呢。”母亲的声音里混杂着迷茫、悲伤和喜悦,还有一份憧憬,像一个小女孩清晨睁开双眼、痴痴看着窗外漫山遍野的绿。


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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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8:0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终于醒了过来,窗外已经大亮。几滴泪珠,又冷又粘,湿漉漉地,流到了脖子上。母亲和舅舅知道外公死在壶天,却不知他到底葬在哪里。那个真正的芦屋场自然早已不复存在,被一把大火烧得精光,泉塘的芦屋场只不过是舅舅后来被平反后修建的。

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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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8: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理了理头绪,尽量将梦中那些碎片收集起来,然后才起床。起床后也不顾洗漱,拿起电话就往家里拨。电话那头是母亲熟悉的声音,我可以永久依赖。我也不告诉母亲我刚才其实是从梦里惊醒的。


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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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7 18:1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老师佳作,行文流畅、质朴,情景交融,令人动容,感佩才情,优秀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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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若新班长。我做的梦基本上记不住,这天是例外,也许和当天刻意没有立即起床想记住梦境有关吧。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21-11-8 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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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1-8 06: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若新 发表于 2021-11-7 18:12
欣赏老师佳作,行文流畅、质朴,情景交融,令人动容,感佩才情,优秀共赏。

谢谢若新班长。我做的梦基本上记不住,这天是例外,也许和当天刻意没有立即起床想记住梦境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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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3:01:03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前很想去壶天镇走一遭,尽管我不能解释这是为什么。壶天镇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甚至连我母亲也不是出生在那。母亲告诉我,我很小的时候其实是去过那的,只是我没能留下任何记忆。我是要去缅怀我不曾见过的外公,将心底深处那份记忆刻意补充完整么?我不知道。只是后来因为忙碌,去壶天镇走一遭的愿望就彻底的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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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3:01:1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我却是迷迷糊糊地乘上了去壶天镇的大巴。长沙到遥远的壶天镇居然有直达的大巴,而且还是双层的,那份豪华气派,真让我觉得不只是惊异。一路的石子公路,弯弯绕绕,坑坑洼洼。车子一路颠簸,飞起的尘土掩盖了车辙,一路上我仿佛都在飘、在摇。不多久大巴就驶过了东台山和泉塘镇----这些我曾经谙熟于心的老地方。若是岁月有知,能铭刻下我当年的足迹,能风雨无蚀,现在我下车就能将它们一一找出来。石子公路是沿涟水的曲折蜿蜒而蜿蜒曲折的,河边间或能见一些窈窕的女子在洗衣裳,擂槌在青石板上敲得啪啪直响,然后远方的青山又将擂槌声挡回来,复传到我的耳朵里。只有那些女子的笑声在蓝色的水面上缭绕着,不曾亦不肯飘散而去:因为它们是轻柔的,知道飘散后就容易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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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3:0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有我在壶天镇下车。那天恰逢壶天镇的乡民们拐塘。母亲和舅妈都曾告诉过我,拐塘就是赶集的意思。“拐塘”是谐音,至于这两字是不是这么写的,我却是不知道。不宽的街道几乎挤了个水泄不通,只有塑料布做成的遮阳蓬在风尘中摇曳。我从来不曾到过这,而且下车后头还有点恍惚,但我知道往哪里走。耳际似有一种神秘的召唤,我写不出,也唱不出,但是我知道那是值得信赖的。我顺从着召唤,穿过小街和一个小巷,就像走在我幼时在泉塘曾谙熟的那条小径,我至今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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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3:01:53 | 显示全部楼层
壶天的芦屋场和泉塘的芦屋场是不一样的。泉塘的芦屋场,有碾米机、有字画、有书法和木刻,有舅舅的威严、舅妈的慈祥,还有表哥表姐表弟的戏闹。那种威严和慈祥是来自于劫后余生,比书中描绘的更加隽永流长;而这个芦屋场则是空旷的,寂静得让人害怕。我不敢迈步而入,于是绕道到后院。这里也没有我曾经依依不舍的小金桔子树,只有一片衰草和一些瓦砾。我突然想到了要哭,但我压抑着,我不熟悉这芦屋场,惟恐我的哭会让我置身一个更加陌生的环境。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与生俱来的孤单无助,如同那些永远长不大的小金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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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3:0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我站在母亲的身后,泪水终于滚滚而落。那些泪珠儿,滚烫的、冰凉的,悉数滴落在母亲的脖子上。母亲缓缓回过头来,朝我一笑:“你这不是来了么?”我哭道:“我是一个人坐大巴来的,一个人走到这里来的,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的。我知道外公就葬在这里,外婆则葬在泉塘,他们之间有千山万水相隔,不能相聚。”母亲复转过头去,继续折叠那艘精美的彩色帆船,喃喃自语道:“是的,你外公就在你的眼前,你是来看外公的吧?可惜你姐姐在荷塘的另一边,我过不去,我要叠这艘帆船给你姐姐呢。”母亲的声音里混杂着迷茫、悲伤和喜悦,还有一份憧憬,像一个小女孩清晨睁开双眼、痴痴看着窗外漫山遍野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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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3:02: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终于醒了过来,窗外已经大亮。几滴泪珠,又冷又粘,湿漉漉地,流到了脖子上。母亲和舅舅知道外公死在壶天,却不知他到底葬在哪里。那个真正的芦屋场自然早已不复存在,被一把大火烧得精光,泉塘的芦屋场只不过是舅舅后来被平反后修建的。

我理了理头绪,尽量将梦中那些碎片收集起来,然后才起床。起床后也不顾洗漱,拿起电话就往家里拨。电话那头是母亲熟悉的声音,我可以永久依赖。我也不告诉母亲我刚才其实是从梦里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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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3: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老师佳作,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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