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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叙散文] 麻园琼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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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0:46: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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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风萧^易水 于 2020-8-6 22:16 编辑

         
麻园琼花香

文/塞上雪



         每年刚入五月,晶莹剔透的刺槐花肆无忌惮地盛开着的时候,就会想起唐代罗邺一首赞美槐花的诗:“槐林五月漾 琼花,馥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想起故乡的山水风物,建筑人文,想起麻园那些曾经的印记……
  故乡杨河村坐落于清清的白水河北岸,依山傍水,梯田式的村庄布局,棋盘式的菜园,古朴典雅的祠堂,还有那小学校里南北对峙的戏楼,特别是麻园家门口的那棵洋槐树。
  故乡有三个环园,依照居住的位次,分为塬坡、上环园、下环园。我家位于下环园的麻园。听老人说,我家起初在下环园,跟栓财哥家同住一屋。有了姐姐以后,搬迁落户到毗邻水渠的麻园。麻园只有四户人家和村办小学。从井园畔往下顺路走下老槐树坡坡,自西而东,咯喇(正名叫忠孝,聋哑人)家,银娃家,我们家,瞎子伯家,杨河小学。我们几户门前有一条不到一米高的小埝,埝下是学校的操场,不足七分大小。操场西边是通往白水河南岸的一条小土路,西南是塬坡生产队的菜园子,正南是一条发源于张河横贯东西水渠,渠南上环园队的菜园子。村里的老者说,我们几户未曾来这之前,麻园是村里有名的荒凉地段,古墓憧憧,麻雀喳喳,因此有了“麻园”之称。这里阴气笼罩,一到天黑谁也不愿来这,胆小的更是谈及色变。后来建了南戏楼,再后来办了学校,慢慢阳气回升,有了生机。我们姊妹七个,打小就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门前的那棵洋槐树见证了我们姊妹七个的成长历程,见证了麻园几户人家的兴盛与衰竭,见证了邻里亲密无间的友谊,见证了麻园所有的喜乐哀愁……
  打从记事起,门前土埝边上就长着一棵歪脖洋槐树,碗口那么粗,树下紧贴树身是一块长约三尺的砂条石,虽然质地是砂石,但光溜溜如青石一般,坐上去凉冰冰的,舒服极了。门墙东边也有一块砂条石,比起树下这块就粗糙多了。奶奶和西邻家三嫂,银娃爷常来这坐,乘凉拉闲话,学校的冯林老师,园坡生产队菜园子经理忙生哥也时常来这月下纳凉。瞎子伯家紧邻我家,是我的自家伯父,正名杨赵财,四六年随国军于日本鬼子交战时眼睛被毒气弹毒瞎,一个人生活,五保户。辈分高,左邻右舍都叫他瞎子爷。他家门前一棵高大的老桐树,三丈多高,一搂多粗,树上经年累月住着一窝喜鹊,于我们邻里同患难共命运。这一切的一切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清晨,那洋槐花蘸满晨露,晶莹的如刚出浴一般淡雅,迎着旭日薄暮舒展芳姿。一簇簇,一串串繁闹簇拥着绿叶,开得极是热闹。清风扬起,香远四溢。歪脖树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银发老人,挽着绿绸在翩翩起舞。金色的太阳被它怀里清脆的鸟声所遮掩。一切外物都那么惬意,那么令人陶醉。
  盛夏之夜,我家门前,别提有多热闹。树下铺张大苇席子,爸妈奶奶,我们几个,瞎子伯,银娃爷,三嫂,银娃,五哥(咯喇的爷爷,排行老五,按村里的辈分我叫他五哥),有时还有冯林老师,忙生哥不等,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评古论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瞎子伯说抗战时期的经历见闻,银娃爷,忙生哥说菜园子布茬种菜,三嫂和奶奶谈论管孙子帮媳妇的烦情琐事,我、姐姐、银娃尽说些各自玩耍淘气的细枝末叶,五哥呢,一声不吭,吧叱吧吃使劲儿抽他钟爱一生的旱烟沫子,瞎子伯呢,毫不示弱,“呼噜噜呼噜噜”吸着水烟袋……月儿在云朵里穿行,星星眨着疲倦的眼睛,我们这些孩子早已进入梦乡,邻里一伙还滔滔不绝。有时就是凌晨一点左右,他们兴致勃然,不肯离散,奶奶辈分高年纪大,只好出面讨众嫌弃,“散伙吧!娃娃都睡了几觉了,明个你们好要下地干活呢!”这时候,银娃爷,忙生哥随声附和说,“听邻家婆的,休息吧!”大伙这才极不情愿地散去,有时干脆就躺在苇席上眯瞪一会,三个队的出工铃声就先先后后响彻整个杨河村三个环园……
  槐花不似桃花,粉得有些妖艳;不似杏花,白得有些轻薄;也不似荷花,孤芳自赏,令人难以接近;更不似花盆里的兰菊,见不得烈日风雨。槐花似乎天生就属于乡村,一点都不娇贵,质朴得如同世世代代的农民。
  麻园随着城市化的步伐已经不复存在了,这里的槐林美景也随白水河滔滔东逝! 我爱麻园!因为这里有着童年的印痕,有着终生难忘的槐花,有着朴实忠厚的父老乡亲……
  麻园琼花香,一路飘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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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06:42 | 显示全部楼层
村里的老者说,我们几户未曾来这之前,麻园是村里有名的荒凉地段,古墓憧憧,麻雀喳喳,因此有了“麻园”之称。这里阴气笼罩,一到天黑谁也不愿来这,胆小的更是谈及色变。后来建了南戏楼,再后来办了学校,慢慢阳气回升,有了生机。我们姊妹七个,打小就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门前的那棵洋槐树见证了我们姊妹七个的成长历程,见证了麻园几户人家的兴盛与衰竭,见证了邻里亲密无间的友谊,见证了麻园所有的喜乐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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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06:53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家门前一棵高大的老桐树,三丈多高,一搂多粗,树上经年累月住着一窝喜鹊,于我们邻里同患难共命运。这一切的一切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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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07:06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那洋槐花蘸满晨露,晶莹的如刚出浴一般淡雅,迎着旭日薄暮舒展芳姿。一簇簇,一串串繁闹簇拥着绿叶,开得极是热闹。清风扬起,香远四溢。歪脖树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银发老人,挽着绿绸在翩翩起舞。金色的太阳被它怀里清脆的鸟声所遮掩。一切外物都那么惬意,那么令人陶醉。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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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0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时干脆就躺在苇席上眯瞪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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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07:28 | 显示全部楼层
槐花不似桃花,粉得有些妖艳;不似杏花,白得有些轻薄;也不似荷花,孤芳自赏,令人难以接近;更不似花盆里的兰菊,见不得烈日风雨。槐花似乎天生就属于乡村,一点都不娇贵,质朴得如同世世代代的农民。
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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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07: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爱麻园!因为这里有着童年的印痕,有着终生难忘的槐花,有着朴实忠厚的父老乡亲……
        麻园琼花香,一路飘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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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07:58 | 显示全部楼层
叙述流畅,文笔朴实。欣赏佳作,欢迎入驻经典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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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35:49 | 显示全部楼层
每年刚入五月,晶莹剔透的刺槐花肆无忌惮地盛开着的时候,就会想起唐代罗邺一首赞美槐花的诗:“槐林五月漾 琼花,馥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想起故乡的山水风物,建筑人文,想起麻园那些曾经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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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3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乡杨河村坐落于清清的白水河北岸,依山傍水,梯田式的村庄布局,棋盘式的菜园,古朴典雅的祠堂,还有那小学校里南北对峙的戏楼,特别是麻园家门口的那棵洋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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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41:06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乡有三个环园,依照居住的位次,分为塬坡、上环园、下环园。我家位于下环园的麻园。听老人说,我家起初在下环园,跟栓财哥家同住一屋。有了姐姐以后,搬迁落户到毗邻水渠的麻园。麻园只有四户人家和村办小学。从井园畔往下顺路走下老槐树坡坡,自西而东,咯喇(正名叫忠孝,聋哑人)家,银娃家,我们家,瞎子伯家,杨河小学。我们几户门前有一条不到一米高的小埝,埝下是学校的操场,不足七分大小。操场西边是通往白水河南岸的一条小土路,西南是塬坡生产队的菜园子,正南是一条发源于张河横贯东西水渠,渠南上环园队的菜园子。村里的老者说,我们几户未曾来这之前,麻园是村里有名的荒凉地段,古墓憧憧,麻雀喳喳,因此有了“麻园”之称。这里阴气笼罩,一到天黑谁也不愿来这,胆小的更是谈及色变。后来建了南戏楼,再后来办了学校,慢慢阳气回升,有了生机。我们姊妹七个,打小就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门前的那棵洋槐树见证了我们姊妹七个的成长历程,见证了麻园几户人家的兴盛与衰竭,见证了邻里亲密无间的友谊,见证了麻园所有的喜乐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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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43:59 | 显示全部楼层
打从记事起,门前土埝边上就长着一棵歪脖洋槐树,碗口那么粗,树下紧贴树身是一块长约三尺的砂条石,虽然质地是砂石,但光溜溜如青石一般,坐上去凉冰冰的,舒服极了。门墙东边也有一块砂条石,比起树下这块就粗糙多了。奶奶和西邻家三嫂,银娃爷常来这坐,乘凉拉闲话,学校的冯林老师,园坡生产队菜园子经理忙生哥也时常来这月下纳凉。瞎子伯家紧邻我家,是我的自家伯父,正名杨赵财,四六年随国军于日本鬼子交战时眼睛被毒气弹毒瞎,一个人生活,五保户。辈分高,左邻右舍都叫他瞎子爷。他家门前一棵高大的老桐树,三丈多高,一搂多粗,树上经年累月住着一窝喜鹊,于我们邻里同患难共命运。这一切的一切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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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4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那洋槐花蘸满晨露,晶莹的如刚出浴一般淡雅,迎着旭日薄暮舒展芳姿。一簇簇,一串串繁闹簇拥着绿叶,开得极是热闹。清风扬起,香远四溢。歪脖树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银发老人,挽着绿绸在翩翩起舞。金色的太阳被它怀里清脆的鸟声所遮掩。一切外物都那么惬意,那么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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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47:02 | 显示全部楼层
盛夏之夜,我家门前,别提有多热闹。树下铺张大苇席子,爸妈奶奶,我们几个,瞎子伯,银娃爷,三嫂,银娃,五哥(咯喇的爷爷,排行老五,按村里的辈分我叫他五哥),有时还有冯林老师,忙生哥不等,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评古论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瞎子伯说抗战时期的经历见闻,银娃爷,忙生哥说菜园子布茬种菜,三嫂和奶奶谈论管孙子帮媳妇的烦情琐事,我、姐姐、银娃尽说些各自玩耍淘气的细枝末叶,五哥呢,一声不吭,吧叱吧吃使劲儿抽他钟爱一生的旱烟沫子,瞎子伯呢,毫不示弱,“呼噜噜呼噜噜”吸着水烟袋……月儿在云朵里穿行,星星眨着疲倦的眼睛,我们这些孩子早已进入梦乡,邻里一伙还滔滔不绝。有时就是凌晨一点左右,他们兴致勃然,不肯离散,奶奶辈分高年纪大,只好出面讨众嫌弃,“散伙吧!娃娃都睡了几觉了,明个你们好要下地干活呢!”这时候,银娃爷,忙生哥随声附和说,“听邻家婆的,休息吧!”大伙这才极不情愿地散去,有时干脆就躺在苇席上眯瞪一会,三个队的出工铃声就先先后后响彻整个杨河村三个环园……

形象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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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49:18 | 显示全部楼层
槐花不似桃花,粉得有些妖艳;不似杏花,白得有些轻薄;也不似荷花,孤芳自赏,令人难以接近;更不似花盆里的兰菊,见不得烈日风雨。槐花似乎天生就属于乡村,一点都不娇贵,质朴得如同世世代代的农民。
  麻园随着城市化的步伐已经不复存在了,这里的槐林美景也随白水河滔滔东逝! 我爱麻园!因为这里有着童年的印痕,有着终生难忘的槐花,有着朴实忠厚的父老乡亲……
  麻园琼花香,一路飘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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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5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每年刚入五月,晶莹剔透的刺槐花肆无忌惮地盛开着的时候,就会想起唐代罗邺一首赞美槐花的诗:“槐林五月漾 琼花,馥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想起故乡的山水风物,建筑人文,想起麻园那些曾经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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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56:12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乡杨河村坐落于清清的白水河北岸,依山傍水,梯田式的村庄布局,棋盘式的菜园,古朴典雅的祠堂,还有那小学校里南北对峙的戏楼,特别是麻园家门口的那棵洋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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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58:51 | 显示全部楼层
门前的那棵洋槐树见证了我们姊妹七个的成长历程,见证了麻园几户人家的兴盛与衰竭,见证了邻里亲密无间的友谊,见证了麻园所有的喜乐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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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1:59:33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那洋槐花蘸满晨露,晶莹的如刚出浴一般淡雅,迎着旭日薄暮舒展芳姿。一簇簇,一串串繁闹簇拥着绿叶,开得极是热闹。清风扬起,香远四溢。歪脖树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银发老人,挽着绿绸在翩翩起舞。金色的太阳被它怀里清脆的鸟声所遮掩。一切外物都那么惬意,那么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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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22:0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风萧^易水 于 2020-8-6 22:02 编辑

拜读欣赏,感受情怀,故事生动,文笔质朴,对于村中的自然情况详细,对于故事人物的介绍详细,分享精彩,高亮共赏,欢迎老师入驻经典文学散文版。遥祝老师夏祺笔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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