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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王勤1 于 2020-7-18 06:33 编辑
探 路
王 勤
人出娘胎后,一切都是未知的。人都是摸索着走路,这条路是坦途,还是坎坷都是未知的。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目标,总是不畏艰辛和坎坷,奋力向着理想目标进发,可以说每个有志者都是这样的。 我是文化大革命期间的高中毕业学生,从知识层面讲还不如现在的初中毕业生。 那时高中毕业,就再没有读书的机会了,读大学靠推荐,而且被推荐的机会微乎其微,一个乡镇只有一两个名额,农家子弟的我想都不敢想,收心在家务农。 在那大集体的年代里,我们这帮年轻人,真正是生产队里当墑的耕牛,犁上摘到耙上,重脏累的农活处处有你干的,割麦、割稻、挑把,罱泥划渣,冬春水利,乡里小河工,县市大河工。我挑过新洋港和海丰等大河工,那苦是无法说的。早上四点钟起身,四点半上工,真正是头顶星星脚踩冰,一担泥土里把路,脚冻麻木身发火,毛发霜白身单衣,摸着凹凸不平路,担走百斤泥和土,换来工分为糊口。那时,我经受了各种各样苦重累农活的考验。也正是这些苦重累农活激发了我向梦想奋进的动力。 在我高中毕业后的第十个年头,我拿起了写字生硬的笔,在听广播中学着写新闻,开始摸索探路,白天干农活,注意观察思考,把自己身边发生的新人新事记在心里,晚上再如实地写成新闻稿,邮寄给县、市、省广播电台。记得当初写稿寄发给广播电台,我多么渴望稿件能被播出。我一连写了三篇稿件,连着投寄给了省市县三家广播电台。稿件寄出之后,我就天天收听县、市、省电台的相关节目。第八天早上六点,我和往常一样,早早打开放置在床头的收音机,省电台的青年节目开始了,随着轻松愉悦的音乐后,播音员播诵着当日节目的內容题要,我意外听到我的那篇人物通讯上了节目的头条。我立即放大音量,起身拿出原稿仔细听对着,看编辑是怎么编改的。当时我真的好激动,內心在呼唤,我的稿子上省广播电台啦!很快村上的人都知道了,都说稿子被省电台釆用是不容易的。 那是我的第一篇处女作。这篇处女作,坚定了我写新闻稿的信心和决心。从那以后我更加努力地多写稿,在县市省广播电台用稿渐渐多了起来,当年又有稿件被盐阜大众报采用。地方上人都知道我会写稿,向我提供新闻线索的人也多了,为我多写稿提供了保证。 写稿一年后,我自费征订了一份《盐阜大众报》,开始学着向报社投稿。从那时候起,写稿就如我耕种土地一样,尽心尽力,兢兢业业,盐阜大众报社用稿漫漫地多了起来,从干部到群众知道我的人多了,在乡里我有点名气了。三年后,我被乡党委抽调去,专搞新闻宣传工作,成了一名地方上的土记者。 回忆我写新闻的探路历程,就如我一九九四年去北京参加农民日报《沸腾的热土》丛书首发式乘的车的经历一样,很有味道。 一九九四年秋,我应农民日报社之邀,参加《沸腾的热土》丛书首发式,我和近湖镇的郁玉祥都是受邀请者,那天我们乘车到达北京汽车南站,下车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为赶去当日报到,下车后,我随即花五角钱买了一张北京交通地图,两人便来到一辆红色出租车前,问司机,去乡镇企业大厦多少钱,那司机说,车上两人就是去乡镇企业大厦的,你们上车就是了。我想车上两人加上我们两人车费不会多到哪里去,我们就上了车。司机驾车七绕八拐的,把我们送到目的地,我们下车时,出租车里程器跳出50的数字,司机要我们每人付50元车费,我们四人都感意外,不肯付钱。这时接待我们的接待人员也过来帮我们讲话说:“他们是我们的会议代表,你不能欺负人家。”司机说:“我没欺负他们,这是国务院的规定。”最后,我们每人付了五十元车费。当天晚上,我摊开地图,详细查看了从乡镇企业大厦到北京汽车南站的交通线路图,我决定用明天上午没有会议活动之机,乘公交和地铁返回汽车南站,探明这段路程究竟要花多少钱。第二天早饭后,我乘公交、座地铁很快就到达了汽车南站,总共只花了两块五角钱。 我想我们每个人,在人生征程上都有很多的未知,就像我们乘的车一样,在陌生的环境里,考你的就是未知,因为未知就得付出代价。人生路就是这样摸索着探走出来的,艰辛和曲折才是考验我们意志坚定与否的试金台,经历了知晓了,才知道以后这路怎么走,才能走好,走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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