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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风萧^易水 于 2019-5-30 19:32 编辑
《又是一年槐树香》
文/儆言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吵吵嚷嚷跑出了校门,兄弟姐妹们陆续回到了租住在学校附近的住处。 每每这个时候,对于孩子来说都很兴奋,谁不期盼着星期天呢? 爷爷在家,奶奶在租住屋做饭给孙子孙女们吃,父母长辈在城里打工。 回家经过桥身,小河里的水涓涓流淌,河两侧的杨树已繁茂葱郁,另一侧河岸上的槐树花蕾已显出成熟之态。 一进家门,爷爷的笑容便从东屋迎了出来。阳光明媚的午后,奶奶搬着板凳坐在檐下晒太阳。爷爷咳嗽一声踉跄了一下,目光环视在院里像是在找东西,光线洒满整个院落。奶奶静静地发着呆,爷爷打扫着地面上的灰尘,兄弟姐妹拿着竹竿,提着篮子来到河岸边一阵忙碌。于乡间的小路上,于沙沙的树叶声中,伴着股清风印在了久远的时光扉页上。 夕颜低垂,篮子满载着槐树花香飘回了家;丢下篮子各自忙着家庭作业、看电视亦或是其它,晚上便吃到奶奶做的香喷喷的槐树花饼。 又是一年槐树吐香的时节,静坐在繁花的一角,看这满眼红的黄的粉的,静静的听静静的思,把时光拉回,让流年再现流年。
《身高》 文/儆言 我与奶奶的谈话很少,但奶奶的形象却一直根深脑海。 我从来不知道奶奶的身高是多少,尽管我们曾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小时候耳边曾响过,爷爷一表人才,为何奶奶……每每听到这些声音,爷爷总是笑而不语,那时候的我不明白这笑的含义。 爷爷自小便没了妈妈,一辈子没有过母爱。那个年代,社会治安对于穷乡僻壤的乡村来说,明天会发生什么谁能预料?爷爷出生不久,某天一群土匪扫荡村庄,来到了家里,女老太太挡住门不让进屋,那时候的门是玉米杆排编而成,在推嚷中土匪手里的枪走了火…… 在老一辈的思想里男孩是家里的香火,是为了传宗接代,爷爷奶奶老来得子,上面两个女儿和三个儿子;那时候生活很贫苦,靠庄稼地和家禽来维持生计。在一次大雨过后,天气放晴,泥泞的土路并未干透,奶奶外出农作,一不小心滑倒,手腕便骨折了,加之日久劳作腰背也慢慢弯了下来。 随着年纪的增长,爷爷奶奶的牙齿慢慢脱落,在吃硬食物时爷爷会带上假牙,奶奶起初也会带,久而久之不再理会,牙龈硬生生的被磨成了茧。 亲手带大五个儿女,当了爷爷奶奶又要照看孙子孙女,就这样在柴米油盐中为了子女为了子女的子女度过了一生。 直到有一天早晨,我接到爸爸的电话,说奶奶走了,回到家乌泱泱的人群来来回回穿梭在我家院里,奶奶静静地躺在床上,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奶奶的身高,穿着寿衣安静地躺着,没再如往常回家时那样微笑的一句:回来啦。 细细的想来,奶奶的身影如那时候所有女性一样,作为一名母亲,在生活面前的勤劳质朴、坚韧不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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