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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张妈的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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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6:47: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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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王生不易 于 2018-12-28 09:3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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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死了,而且是死在了二零一八年冬至那天的下午。那天,咸宁的天气还不错,刚刚下了一个星期的小雨,恰恰就在小雨下累了喘口气的时候,张妈便匆匆地离去了,像是急着去赶赴一个朋友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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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在小雨淋淋或者大雪飘飞的日子,而是冬至日。按照古人迷信的说法,冬至赛过大年,人在这一天殡天,不知道应不应该算是一个良辰吉日。我这样说丝毫没有大不敬的意思,张妈活到了九十岁的高龄,按她的话说“死也死得了”!那一辈的人如今还活着的已是凤毛麟角了,象古董一样地稀罕。
    我们是张妈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也是看着张妈慢慢地变老的。张妈是湖南人,年轻时应该是属于长得很好看的那一类女人,模样端正,细皮嫩肉的,不象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女人,说起话来就象打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溜出一大串,你不注意听,还真不知道她讲半天讲的是啥意思。我祖母是河南人,每回听她讲话非常费劲,总是打断张妈说话:“慢来慢来,嫩(你)刚才说啥来着?” 张妈性子急,涨红着脸,一把拉过我,让我充当翻译:“急死个人啰!伢子,你来跟你奶奶学(说)我刚才学(说)的是啷个子意思?” 我便操着夹生的河南话把张妈说的意思转给祖母听。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在家,张妈才会到我家里坐,和祖母拉拉家常话,如果我不在家,张妈是绝对不会来我们家找祖母絮家常的,可能就是两人交流起来不畅,张妈认为是“太费劲”,而我祖母却抱怨说“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多话”? 我觉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祖母不喜欢“话痨”的女人,祖母固执地认为像这样爱扯东家长西家短的女人没有几个是靠得住家的女人(言外之意大概是不守妇道的人?)。
    我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会这样“评论”张妈的人性。祖母去世后,有一天,我的小姑去老屋时,恰巧碰到隔壁的祝妈(那时祝妈还活得挺硬朗),祝妈把我小姑拉到一旁,说:张妈说你姆妈脾气蛮坏,喜欢骂人!我小姑听了,便问祝妈:你看我姆妈骂过谁?祝妈想了想,说:住了这多年,也冒(没)看到你姆妈骂哪个人? 反正张妈总是说你姆妈脾气坏爱骂人。后来,小姑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想起之前祖母在世时对我讲的那些话,我觉得祖母虽然没有读过书,不识字,但是看透一个人的本事真的是我比不了的。人上一百,种种色色。有的人当面说人话,背后做鬼事,当面扮笑脸,转身就拆桥,还以为别人不知道,把别人当傻子玩,其实,伎俩早就被人看穿了,只是当事人不屑于或者是不到时机去揭穿罢了!
    我参加工作后,都是住在单位里,几乎与老屋“绝缘”了!只有周末休息的时候才偶尔回老屋去看看。随着街道路面的抬高,破旧的老屋的地平面渐渐地低矮下去,最后居然要下三步台阶才能进屋。天晴还好,一到下雨尤其是碰上夏天的暴雨,那老屋就变成了“黄泛区”,可以养鱼喂虾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次,在一间堆满一千口红砖的15平方米的房子里,打开灯,砖头上竟然蹲满了老鼠,大大小小的好像在搞聚会一样,电灯一照,老鼠没被吓倒,我倒被吓得大叫一声,坐进黄水里,手脚都有点儿发抖。那时,祖母已经不在世了,大伯还在,他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很善意地“提醒”我说这房子如果再来个二三次大水的话,我再看到的就不是一堆老鼠而是一地砖头渣了。于是,我下定决心准备拆老屋建新房。 拆掉旧房子,下好屋基,砌好墙,开始铺混凝土预制板了。那天建筑公司送来了满满一车预制板,门前路面上早就堆满了石子和沙,混凝土预制板只得放在张妈家的边墙角下。谁知刚刚缷下两块混凝土预制板竖着立在墙边,张妈就满脸不高兴的走过来,挥着手嚷嚷着“过滴(这里)不能放过滴(这里)不能放,过(这)不把房子靠垮啦?” 恰巧我正在现场,就走过去对张妈说,汽车停在路上把路堵了影响交通,我先缷下来,汽车走了后,马上就要用三角吊吊上楼去,这样放置不会对墙有什么损坏的。但是,任凭我怎么解释张妈就是一口回绝,不许放置预制板。好在那天门前没有汽车经过,预制板从车厢里直接吊到圈梁上放置,总算让人松了一口气。 房子建成后,我突然发现,张妈不同意让我放置预制板的墙边,居然用石头和着水泥浇灌了一道高三十公分、宽约七十公分、长度约六米的护墙堤,而我在建房这段时间,张妈家里可是没有买过一包水泥的!我问我大伯这是怎么回事。大伯说晚上你们都走了,张妈就过来自己动手拿石头码在墙边,然后用白天剩下的水泥和沙浆浇灌。我责怪大伯怎么不阻拦,大伯说都是隔壁街坊,她只说要一点就够了,哪里知道她下手会那么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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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房建成以后,张妈到楼上楼下到处“参观”,嘴里“啧啧”个不停,站在门口,不知想起来什么,突然冒出一句“你这屋的地平比路面起码要高五十公分呢?我们乡下盖房子地地平是不能高过别人屋的地平地。” 我告诉她,我建房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地平高下雨屋里不进水,我大伯住着舒服就行。你那房子也有不少年头了,该拆了重建,靠那一排护墙堤撑着是没得么用的。我用手指了指墙边那一长溜不协调的护墙堤,笑着对张妈说,远亲不如近邻。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您老尽管开口。张妈好象忘记了以前放置预制板那件不痛快的事,一口应允,说自己也打算拆旧房子,家俱什么的东东到时候会借用一下一楼的房间。可惜的是,一直到张妈去世,她都是住在自己那间破旧的瓦屋里。如今,建房证很难批下来,她那临街的破瓦房最终面临的恐怕就是拆迁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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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不久前,我回老屋的时候,还看到张妈孤零零地坐在门口晒太阳,她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干瘦的手看上去真的就是皮包骨!唉,人衰老了就像破旧的轮胎一样被嫌弃,的确是可怜!问她吃过早饭没有,她说只喝了两口稀饭。她的听力还好,只是说话的语声比较低沉,似乎快没有什么生气了,不注意听都不知道她嘴里在嘟嘟什么事。张妈拉着我坐下,告诉我一件“很神秘”的事:她的大女儿租了我房子的一楼,她在那里面住 了一晚上,半夜的时候,她就醒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醒的。她说:你奶奶还在家里,那天晚上还和我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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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就笑了,说:张妈,您老年纪大了,又开始说梦话了吧?我奶奶走了二十多年,恐怕早就投胎转世了,怎么可能还守在家里? 张妈说:过(这)是真的。过(这)人啊都恋旧,死了,魂都舍不得离开老屋的。我跟你奶奶说,‘王妈,我就住一个晚上,明天就搬起走不住了。’ 后来,就再没有梦到你奶奶了,一夜睡到大天亮。以后再也冒(没)在你那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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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对张妈说:张妈,我奶奶的脾气您老是晓得滴,你占了她的地盘,她能不找你要个说法?幸亏你好言好语解释,冒(没)有招惹她老人家,不原(然)的话,那天晚上,我奶奶真的会把你带下 KI(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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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说的那件“神秘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老辈的人有句话,是说人老了,火性没有了,就会招惹阴邪之物上身。年轻人火力旺,阴物不敢靠近,所以,年轻人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不干净的“鬼事”。据说有的老人在临终前,都会看到从前那些已死去多年的老朋友老邻居来“看望”自己,估计也是因为自个儿阴气太盛阳气衰竭将尽导致的,当然,现代人不兴这个,说这是封建迷信那一套,目前的科学研究也无法解释清楚这种现象,更要命的是,那些死去的人至今也没有一个从阴间爬着回来证明这种事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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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吊唁张妈是在冬至日的第二天。张妈的遗体孤零零地放在一块门板上,一个专门请来的老头一边手里摇着铜铃一边嚎丧,声音时长时短,还间或地发出类似于抽泣般的“呜呜”声,只有小儿子在旁边陪着老头哭灵。可能是屋子太小,里面太冷,张妈的儿女和前来吊唁的亲戚都在屋子外面说话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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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一生养育了二子四女,到老了的时候,基本上是靠女儿服侍照顾以苟活性命,但是,从她嘴里却从来没有听到她说起过女儿对她的一丁点“好处”。她年纪大了,爱忘事,刚刚吃过饭就忘记了,旁人问她吃饭没有,她张口就说女儿还没有做饭给她吃,当着女儿的面也是这个说辞,结果弄得女儿很不高兴,但又不能跟她动气,只得容忍下来。 先前,她曾到大儿子家里住了几天,儿媳嫌弃她上厕所弄得地板砖上都是屎尿,成天吊着脸,唠唠叨叨地指桑骂槐,象是有人欠她八辈子债没还似的。张妈受不了那份窝囊气,干脆就又搬回到自己的老屋住,那瓦屋虽然破旧了点,但是张妈的心情却十分地舒畅,每天有女儿女婿热饭热汤地伺候着,下午再和老头老太太一起围着桌子打个小麻将,都是熟人熟事的,天天开心地玩得不亦乐乎,哪怕干瘦的手抖得都抓不稳那沉甸甸的麻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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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也看见了张妈的大儿媳,她坐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和人聊着天,看上去开心得很。她一边登记前来吊唁者的名字,一手收“帛金”(俗称“白包”)。见到我过来,她很是夸张地喊了声“哟,王老师来了,快请坐”,我本来想对她说一句“节哀顺便”之类的客套话的,可不知怎么滴,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这样:张妈享福去了,你们做儿媳的也算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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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6:49: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是张妈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也是看着张妈慢慢地变老的。张妈是湖南人,年轻时应该是属于长得很好看的那一类女人,模样端正,细皮嫩肉的,不象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女人,说起话来就象打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溜出一大串,你不注意听,还真不知道她讲半天讲的是啥意思。我祖母是河南人,每回听她讲话非常费劲,总是打断张妈说话:“慢来慢来,嫩(你)刚才说啥来着?” 张妈性子急,涨红着脸,一把拉过我,让我充当翻译:“急死个人啰!伢子,你来跟你奶奶学(说)我刚才学(说)的是啷个子意思?” 我便操着夹生的河南话把张妈说的意思转给祖母听。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在家,张妈才会到我家里坐,和祖母拉拉家常话,如果我不在家,张妈是绝对不会来我们家找祖母絮家常的,可能就是两人交流起来不畅,张妈认为是“太费劲”,而我祖母却抱怨说“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多话”? 我觉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祖母不喜欢“话痨”的女人,祖母固执地认为像这样爱扯东家长西家短的女人没有几个是靠得住家的女人(言外之意大概是不守妇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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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6:5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楼房建成以后,张妈到楼上楼下到处“参观”,嘴里“啧啧”个不停,站在门口,不知想起来什么,突然冒出一句“你这屋的地平比路面起码要高五十公分呢?我们乡下盖房子地地平是不能高过别人屋的地平地。” 我告诉她,我建房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地平高下雨屋里不进水,我大伯住着舒服就行。你那房子也有不少年头了,该拆了重建,靠那一排护墙堤撑着是没得么用的。我用手指了指墙边那一长溜不协调的护墙堤,笑着对张妈说,远亲不如近邻。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您老尽管开口。张妈好象忘记了以前放置预制板那件不痛快的事,一口应允,说自己也打算拆旧房子,家俱什么的东东到时候会借用一下一楼的房间。可惜的是,一直到张妈去世,她都是住在自己那间破旧的瓦屋里。如今,建房证很难批下来,她那临街的破瓦房最终面临的恐怕就是拆迁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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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6:50:2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我也看见了张妈的大儿媳,她坐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和人聊着天,看上去开心得很。她一边登记前来吊唁者的名字,一手收“帛金”(俗称“白包”)。见到我过来,她很是夸张地喊了声“哟,王老师来了,快请坐”,我本来想对她说一句“节哀顺便”之类的客套话的,可不知怎么滴,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这样:张妈享福去了,你们做儿媳的也算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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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6:51:12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细腻,画面立体,行文流畅,一篇佳作,遥祝王老师冬日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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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这么冷,陈老师辛苦了!多谢惠评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12-27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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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7 16:57:46 | 显示全部楼层
邯郸陈勇 发表于 2018-12-27 16:51
文章细腻,画面立体,行文流畅,一篇佳作,遥祝王老师冬日安暖!

天气这么冷,陈老师辛苦了!多谢惠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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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7:2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学习欣赏了,王老师的功力令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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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老师过奖了 请多指教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12-28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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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8:04: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妈死了,而且是死在了二零一八年冬至那天的下午。那天,咸宁的天气还不错,刚刚下了一个星期的小雨,恰恰就在小雨下累了喘口气的时候,张妈便匆匆地离去了,像是急着去赶赴一个朋友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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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8:04:37 | 显示全部楼层
楼房建成以后,张妈到楼上楼下到处“参观”,嘴里“啧啧”个不停,站在门口,不知想起来什么,突然冒出一句“你这屋的地平比路面起码要高五十公分呢?我们乡下盖房子地地平是不能高过别人屋的地平地。” 我告诉她,我建房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地平高下雨屋里不进水,我大伯住着舒服就行。你那房子也有不少年头了,该拆了重建,靠那一排护墙堤撑着是没得么用的。我用手指了指墙边那一长溜不协调的护墙堤,笑着对张妈说,远亲不如近邻。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您老尽管开口。张妈好象忘记了以前放置预制板那件不痛快的事,一口应允,说自己也打算拆旧房子,家俱什么的东东到时候会借用一下一楼的房间。可惜的是,一直到张妈去世,她都是住在自己那间破旧的瓦屋里。如今,建房证很难批下来,她那临街的破瓦房最终面临的恐怕就是拆迁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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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8:04:5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我也看见了张妈的大儿媳,她坐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和人聊着天,看上去开心得很。她一边登记前来吊唁者的名字,一手收“帛金”(俗称“白包”)。见到我过来,她很是夸张地喊了声“哟,王老师来了,快请坐”,我本来想对她说一句“节哀顺便”之类的客套话的,可不知怎么滴,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这样:张妈享福去了,你们做儿媳的也算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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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8:0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欣赏铁山老师佳作,款款真情,娓娓道来,展示给我们一个真实的张妈,没有又揉造作,还原人性本真,分享精彩,遥祝铁山老师笔耕快乐,祝佳作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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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22:49:02 | 显示全部楼层
行文流畅,描写细腻。欣赏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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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8 09:3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梁山好汉 发表于 2018-12-27 17:24
学习欣赏了,王老师的功力令我佩服。

好汉老师过奖了 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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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8 09:3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萧^易水 发表于 2018-12-27 18:07
拜读欣赏铁山老师佳作,款款真情,娓娓道来,展示给我们一个真实的张妈,没有又揉造作,还原人性本真,分享 ...

多谢易水老师点评!  记实的文字不敢虚构,我只是如实地记录下来而已。仁者见仁 或有不敬之处也是没办法,避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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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8 09:34:22 | 显示全部楼层
香儿 发表于 2018-12-27 22:49
行文流畅,描写细腻。欣赏佳作。

多谢香儿老师点评! 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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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8 11:5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欣赏老师佳作,文章娓娓道来,展示给我们一个真实的张妈,遥祝老师笔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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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8 14:28: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好!欣赏佳作!周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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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8 14:3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妈死了,而且是死在了二零一八年冬至那天的下午。那天,咸宁的天气还不错,刚刚下了一个星期的小雨,恰恰就在小雨下累了喘口气的时候,张妈便匆匆地离去了,像是急着去赶赴一个朋友宴似的。
没有死在小雨淋淋或者大雪飘飞的日子,而是冬至日。按照古人迷信的说法,冬至赛过大年,人在这一天殡天,不知道应不应该算是一个良辰吉日。我这样说丝毫没有大不敬的意思,张妈活到了九十岁的高龄,按她的话说“死也死得了”!那一辈的人如今还活着的已是凤毛麟角了,象古董一样地稀罕。 好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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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8 14:3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是张妈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也是看着张妈慢慢地变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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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8 14:36:4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我也看见了张妈的大儿媳,她坐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和人聊着天,看上去开心得很。她一边登记前来吊唁者的名字,一手收“帛金”(俗称“白包”)。见到我过来,她很是夸张地喊了声“哟,王老师来了,快请坐”,我本来想对她说一句“节哀顺便”之类的客套话的,可不知怎么滴,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这样:张妈享福去了,你们做儿媳的也算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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