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诗——（四）分道扬镳

笑天

大明史诗——
（四）分道扬镳

燕雀鸿鹄不同志，元帅府邸试请缨。
四战四捷降定远，招兵买马钟离城。

张家堡外拉队伍，横涧山中收敌兵。
猛将如云纳贤士，要与西风赛一程。
昔日统领受排挤，滁州鼓楼倾耳听。
不念旧恶让帅位，更献万兵细柳營。

采石阵前紫鳞跃，和州城内蜗角争。

率军强取集庆府，筹策金甲风雨生。

1、燕雀鸿鹄不同志，元帅府邸试请缨。

      郭子兴毕竟不想杀朱元璋，于是将他放出来。经历此事后，朱元璋下决心要和这些鼠目寸光的人决裂。

      于是他向郭子兴申请带兵出征，郭子兴高兴的答应了——这是朱元璋霸业的开始。

2、四战四捷降定远，招兵买马钟离城。

      朱元璋奉命带兵攻击郭子兴老家定远。定远有重兵把守，估计郭子兴不想再看到活着的朱元璋。朱元璋找到元军缝隙，攻克了定远，此后连续攻击怀远、安奉、含山、虹县，四战四胜，锐不可当！

      在召集（也可能是抢）了壮丁后，朱元璋经理来到家乡钟离（今安徽凤阳东面）招收了二十四个人，包括徐达——后来的天下第一名将。被招收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这些人的亲戚——叔叔、舅舅、子侄、外甥，都来了。很快，朱元璋拥有了七百人的嫡系部队。

3、张家堡外拉队伍，横涧山中收敌兵。

      再次回到濠州时，朱元璋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前途所在。他向郭子兴辞职。郭子兴非常高兴：这个讨厌的人终于可以走得远远的了。出发前，朱元璋同志组织了一次三十比一的挑选公务员的工作，挑选方式是他的眼光，考官是他自己。他从自己的七百人队伍中重新挑选了二十四个人，其余的人都给郭子兴。

      定远附近的张家堡有一支三千人的部队，孤立无援，需要找个新老板，朱元璋打起了这支部队的注意。这支部队的寨主叫“朱公子”，朱元璋认识他。一番酒桌客套之后，朱元璋说出他的来意：既然目前你们没有主，不如跟着我混，将来混出名堂，有你们的股份。寨主很实在，马上答应。三天后朱元璋的使者来到寨中，寨主热情地接待了他，但没有让他带走队伍。朱元璋被结结实实地忽悠了一回。于是朱元璋请寨主吃饭。寨主一到大营就被朱元璋捆了起来，饭没吃成，自己成了粽子。然后朱元璋以寨主名义传令山寨的部队转移，就这样三千人变成了朱元璋的部队。

      附近的横涧山有一支两万人的军队，主帅叫缪大亨。原先跟随元军围攻濠州，希望能顺便抢个劫，不料没有攻下来，于是带领部队守在这里。朱元璋带领四千人对这支武装发动了夜袭，缪大亨没有怎么抵抗就投降。这是朱元璋第一次领导的以少胜多的战斗。于是朱元璋的部队变成了两万人。朱元璋对部队进行了改编，使他的部队与那些乌合之众的农民暴动军有了本质区别。

4、猛将如云纳贤士，要与西风赛一程。

      部队改编过程中，冯国用、冯国胜两兄弟从定远来投奔朱元璋。朱元璋觉得这两个人是人才，就留下了。冯国胜就是后来威震天下、横扫蒙古的冯胜——第四大猛将。朱元璋在决定攻击滁州时又接纳了李善长——后来成为开国第一功臣，他的作用类似刘邦的萧何。朱元璋手下勇将花云率千骑以中央突破战术直冲元军阵地，随后朱元璋占据滁州。此时，朱元璋又迎来三个重要的人——侄子朱文正（后来的洪都保卫战的功臣，不犯错囚死的话可以成为第五大猛将）、姐夫李贞和外甥李文忠（第三大猛将）。这样看来，朱元璋出生的位置实在是人才多多，他招纳的谋士和将领无论和哪个时代的人才相比，都不逊色。安徽多才邪！

      此时的朱元璋手下兵精将强，谋士如云，占据了滁州。他的眼界已经不是小小的濠州，也不是滁州，而是天下。这一年，他二十六岁。

5、昔日统领受排挤，滁州鼓楼倾耳听。

朱元璋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的岳父大人、地主身份的起义军统帅郭子兴，正被以孙德崖为首的四个农民身份的起义军头目批斗。他们几次想下手，想想朱元璋就在不远的地方，实在不好善后，于是就把郭子兴挤出了濠州城，让他下岗，自谋出路。

郭子兴没有选择，只能去滁州投靠女婿朱元璋。

6、不念旧恶让帅位，更献万兵细柳營。

到了滁州，朱元璋不念旧恶，还把统帅的位置让给了他，更把属下三万精兵的指挥权也给了他。郭子兴百感交集——他其实从来没有信任过这个女婿，甚至还考虑过害他，他问朱元璋为什么这样对自己。朱元璋诚恳地说：如果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不能忘记您的恩德。

郭子兴投靠朱元璋带了自己的几万人，滁州城粮食不够吃。于是朱元璋将滁州让给郭子兴，自己去进攻和州。

7、采石阵前紫鳞跃，和州城内蜗角争。

攻克和州的时候，常遇春来投奔朱元璋。常遇春开口就说来这里就是为了当先锋，要朱元璋把先锋印给他。朱元璋见过的狂人不少，但没见过这么狂的，他很生气。在朱元璋攻克采石的战役中，元军列阵岸边，朱元璋水军无法靠近，干着急。常遇春的船只正好经过，朱元璋对常遇春大喝道：小子，你不是要当先锋吗，现在是时候了！常遇春应声奋勇向前，单枪匹马持长戈向岸边元军刺去，元军接住长戈，常遇春手握长戈顺势跳上了岸边，连杀数人开辟了滩头阵地。士兵一拥而上，占领采石。战后朱元璋亲自授予常遇春总督府先锋官位。常遇春——第二大猛将，天生的先锋材料，能冷静判断战场形势，善用骑兵突破，进攻位置选择准确，本人也是武林高手。他的致命弱点是嗜好杀戮，而且是最不道德的那种——杀降，这个嗜好在后来为朱元璋惹来大祸。

朱元璋攻下和州后就住了下来。孙德崖由于兵多粮少，强行要求到和州混饭吃，朱元璋正头疼。此时郭子兴得知孙德崖来了，也带了几万人来要打孙德崖。于是小小的和州一下子挤了十几万人，因为人太多打不起来，就好像黄金周旅游景点一样，别说打仗，想转个身都难。于是谈判。孙德崖表示自己是外来的，还是自己走。当朱元璋在城外和孙德崖的士兵在一起时，郭子兴竟然把城内的孙德崖抓起来。城外孙德崖的士兵听说主帅被抓，认定是朱元璋指使的，朱元璋一看势头不妙拔马就跑，结果还是被抓住。徐达代替朱元璋，双方交换人质。朱元璋先回去，再放孙德崖，孙德崖回去后再放徐达。郭子兴没打成孙德崖，一时咽不下这口气，得了心病，一个月后死掉了。

8、率军强取集庆府，筹策金甲风雨生。

朱元璋迫切感受到，和州太小了。集庆（今南京）地形龙盘虎踞，面对长江，背靠紫金山，风水好得爆棚。冯胜向朱元璋建议：立即渡过长江，占领集庆。此时，朱元璋是左都副元帅义军，郭子兴妻弟张天祐是右都副元帅，郭子兴的儿子郭天叙是都元帅，朱元璋的地位最低。但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与朱元璋抗衡的本钱，实际统帅是朱元璋。此时元政府十分头疼，到处都是起义军，没有工夫理会小小的朱元璋。朱元璋抓住这个机会，配备了由水军头目（其实是沿江打劫的强盗）俞通海召集的千条战船（其实就是小渔船），向集庆发动总攻。由于船只太差，过于小看集庆城防，至正十五年八月、九月两次攻击集庆，都被元军击败。但在这两次战斗中，郭天叙和张天祐战死，朱元璋顺理成章成为都元帅。第二年朱元璋亲自带兵分三路进攻集庆，十天攻破，改集庆为应天。

穷人朱元璋终于摆脱了凤阳，摆脱了濠州，摆脱了滁州，来到了富裕的南京。真正的事业，刚刚开始！

楚狂之歌/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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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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