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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驼影润沙 于 2017-12-29 11:53 编辑
今夜，我为你送行
文/驼影润沙
我把友情看作是一棵大树，而你和我曾是同枝摇曳的两片叶子，相遇在生活的风中、雨中和岁月的轻语中。既然，岁月用它不可抗拒的巨手生生地把我们同枝的情谊掐断，那么请我祝福你先我飘落时，成为一页斑斓而不是枯萎的香叶。夜很静，在你我分别后的今天我想写几句话，权当那场分别的大酒后情感的再次知语。此文，相赠一位年近天命，毅然辞去央企处级干部职务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和自由并勇敢二次创业的好友。 其实，我在上个周末就想写一篇文字，记录我们的这段情谊。而文字的形成，当会在我们生活的履历中，持续连理成一树两片叶子婆娑而又温暖的拥抱，持续演绎着一出今生续集不断的剧情。
轻轻剥开我们相识的日子，很长，也很透明。 遇见你，是我因工作调动又一次深陷在茫然和孤独的时候；遇见你，就像是一位烈日下拄着拐杖的旅者，猛然被苍天厚赐了一伞爽意的绿荫、一股清凉的细流、一片鸟语花香的世界。那时那景，尽释劳累与疲惫，并将困乏的身子依托在一山、一石、一草、一时光之中，多了依恋，也不忍离去。这一切，都源自于我们兴趣相投、性格相似和对于生活态度的基本一致。 我多想，和你一路同行走完命运使我们相遇的这段长途。虽明白太大的风雨彼此依然无法互为遮拦，因为我永远是我自己，而你也永远是你自己。之于我，还是憧憬着咱俩就像一个连体的婴儿，永远互感着彼此的温凉、彼此的忧喜、彼此给对方输送的自信眼神……我想着，我们会在一路行走的生命历程中，走近同一道风景、靠拢同一段人生，并在生命赋予我们的舞台上，看着同一出生活的戏曲、唱着同一首心中的歌谣。多好的愿望啊，顷刻被淡淡的时光用冷漠的笔头覆盖并涂抹得面目全非！ 蓝颜知己！请允许我这样媚俗的来称呼，在你即将远行的时候。言罢，突如其来的神经元激动地告诉我：害怕这次不知未来的分别。你别笑，别笑果决的我何时变得这样的儿女情怀了。你知道吗？你要走了，并且你要走的很远，对我而言。也许，这种惶恐与我经历的事情太多、受到的磨难太多、奋斗的艰辛太多、朋友的帮助太多、命运邮寄的大喜大悲太多……不舍和不忍，是对所有美好的珍惜，是对友情的一种呵护和关怀。 记否？酒酣过后你问过：“……如果我们见面，你还是今天的你，我还会是今天的我吗？”我哑然。但我不能说不知道，也不愿意说不知道。思量多天，情感的重量榨出了我今天的回答：老哥们！我会是今天的我，但我确实不知道你还是今天的你啊！ 我明白，岁月如水趟石的冲刷，会使我慢慢的老去，如春天的花瓣被夏风吹落枝头，也如夏天的翠绿被秋风逐叶染黄。但你得清楚，我心中的情感，却是那摇篮中醒目的婴儿，永远睁大着自己的眼睛，追寻着你的美好、世界的美好，不会想象未来重逢时，竟连曾经熟悉的你我只存下零落的斑驳、断续的记忆、遥远的距离和彼此的陌生。
我曾经说过，珍爱并永存生命苦旅中见到的一切自然美景——高山与流水、鸟语与花香、峰峦与沟壑、明月与清风……等等，因为它们是在生命的始终一路相随的知音。那种相依相偎和如影随形，其根由是因为它们的心还一起搏动着、情还在一起年轻着、牵挂还在一起相系着。它们，荣辱与共、患难同担的知爱精神，不会被日月的光华灼伤、不会被暖流寒风的双剪所支离得零离破碎。 之于家庭，我仰慕生活的围城中，轮椅后面那一双抓得很紧的手，那一对轻敲地面的拐杖，那一杯清茶后面注视的眼睛，那一勺汤药末端的、被皱纹覆盖得不再年轻的胳膊。还有，跌倒时递来的手、无望中送来的话、绝情时耳畔的哭泣与历久的叹息……这许多，都是无言和轻柔的感动！回顾人生潦草或者规正写满的便笺，我们能够记录下几次刻骨铭心、口述能详的感动呢？ 之于友情，我珍惜相处时的无拘无束、舒服自然，我铭记成功时的一块庆贺、一块忘乎所以，失败时的互为鼓励、互为主动担当起对方的精神重担。我常想，真正的友情，就应该和你我的关系一样，经得起一句无意伤害的话、经得起一次并非刻意触碰对方伤疤的痛、经得起一场被人挑拨离间引发误会的不理解和很快的宽谅、经得起时光变老且由于生活圈子距离变远而现实存在遥远感觉……
写到此处，油然记起了曾经做过的一首诗。今夜，我想用心音在这里给你默咏，并期望在你劳顿的时候，一如我这样的吟读，回忆下我们曾经的美好： 岁月，迁流蔓衍/清风遗韵，零离徙转/曾经的草香、花语、鸟鸣/是身后洒落的回忆，任凭心事/趟河，越岭，翻山。 乡音佩杳，心绪阑珊/怅惘千秋，秋含泪/回眸远影，影茫然/惜叹，高过关山…… 是啊！日子的苍苔，叠复心事/友情的天空，蝶翼将春秋御严/记忆是一叶轻舟，静听/摇动的桨声，已走进古香/不再回首，不再复返/渡去吧，渡去的帆影/不割裂时空，却将时空贴满/悠远，我不见春摇曳的一抹苍绿/时空，隔断你倾听高原的呼唤/我在这边，你跑到那边 别离，应是常事/绿红无计留住春天/我俩同用一块思想的空白/浸渗，浸渗所有季节/飞扬风景，遏云断焕/走吧，沿着你的方向/有面镜子，可见风筝、引线……
也许，这是冥冥之中提前的感语了。这首诗，本是写给另一位曾经友好的朋友，是因为她的离别，你知道。没有想到，竟然在相隔几个月后，又用在了你我的离别之前，尽管对象显得牵强。是啊，相同的是离别，不同的则是你朝着自己憧憬的方向而去，朝着对生命的抗争和不服输而去。 也忆起你分别时的揣度：红尘此去，一片迷惘。我深知，是成功等待着你还是失败伺候着你，谁也不敢给过准确的答案。你本来有着金领的生活，以及这种生活光环笼罩下的舒适与安逸。但是，你选择了对人生的新一轮冲刺和挑战。由此，我由衷的佩服，因为勇气告诉我：我不敢！ 一路走好。把每一天看作是一个起步。你知道，刚毅的我从来不会安慰人。总以为对于一个勇敢的行者，隔鞋挠痒式苍白的安慰都是徒劳的，因为你有着自己鲜活中不乏谋略的思想。而在你自信的背影里我同时确信，你需要鼓励，是那种勇者无畏的鼓励，还有朋友们默默关注的眼睛以及不时给你捧上的掌声。记住我们，不要中断我们之间的联系，即便在你落魄的时候。
走笔至此，想把两件真实并在我们不曾相遇时段的事留在这些文字里，也许可以给你参照的例证。 二十多岁的时候，我有一位朋友常青（是化名），他现在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记得昔年创业之时，他心中的茫然就如旷远的蓝天上开始漂动的浮云，不知道随着东风还是西风，不知道以哪种方式——以莽撞瓢泼的激情还是轻柔细雨般洒落去滋润哪一片等待自己开垦的荒芜土地。但他又不想干朝九晚五、中规中矩和毫无生气的工作，此念坚似磐石。他也不想让自己如巴金老人笔下扑火的灯蛾，只追求轰轰烈烈瞬间的壮举与惨烈。他要在失败和不甘心的基础上建设一座属于自己成功的大厦。如此的心思，几乎在做出抉择前短短的三天内，将一个风华正茂的他几乎摧垮。是啊，此事搁在谁的面前都十分清楚：冒险的本身是多解的。而大部分答案，却是艰辛后无望的收获，是痛苦的煎熬。 我的好友，他当时创业的背景是可怕的。稍微关心过时政的人，就会知道海南的“烂尾楼”一说，而他的选择就处在那个阶段。逆水行舟，敢于冲浪，是他实现自己生存状态改变、个人价值举升和社会价值彰显的资本之一，当然还有他年龄不到三十的年轻。他从相对闭塞落后的兰州起航，一路风正满帆地驶到了首都北京，成就了自己的事业和对人生的梦想。记得一次小聚，酒后他指着张裕葡萄酒酒瓶炸响的豪言壮语若风雷灌耳：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把张裕葡萄酒厂收购到麾下！此话多年过后，因他战略定位的转变搁浅，或许当时也有西北男人酒后惯有的忘乎所以和激情豪迈。 充裕的自信，使他有了充裕的精力、充裕的经历、充裕的勇气和充裕的坚强。一个人，当被一种成熟的信念支撑后，就如同帆船有了挥风击水的双桨、浩荡江河有了源源不断的小溪、高原有了起伏纵横的沟壑山川、人生有了暗夜或迷雾中导航的座标。信念的力量，我从他的身上确切感受到了并觉得是那样淋漓尽致般挥洒。由此得出结论：一个人如果沿着一个选定的方向不停地行进，总有一天会靠近自己设计中或奢侈人生、或知足常乐的愿景。 我还有一位网上的朋友，她在孩童时就渴望着长大后能拥有属于自己写出的一本书、两本书……她在韶华的年龄成功了。这一切，均源于童稚时给自己在心中立起了一架金色的天梯。她在其中一本书的跋中写到：“孩提时，因为习作上了校园刊物，老师撰文评析，颇加赞赏。一时间，同窗学友刮目相看，我便有点儿‘知名度’了，成功的喜悦，好胜的天性，童稚的烂漫，为我编织了五彩光环。于是，我作了一个梦。梦中，一把闪闪发亮的梯子，悬挂在那满是星星的白云深处，梯子的上面人影绰动，依稀可见泰戈尔、莎士比亚、普希金、列夫.托尔斯泰、歌德、拜伦、乔﹒治桑、格林兄弟、安徒生、夏洛蒂、钱钟书、巴金、沈从文、朱自清、徐志摩、戴望舒、张爱玲、冰心、三毛……这些年来，在梦里，那把金光闪闪的梯子，总是以不可思议的魅力诱惑着我，感动着我，牵动着我，并蛊惑着我不由自主地攀援，去拜谒一位位古今中外的先贤圣哲。” 没有错！有梦就有希望，有梦就有拼搏，有梦就有现实。有梦的人会在劳神、劳心、苦难、挫折、嫉妒和无序的生命规则中不断丰满自己生命的内容，并在步步逾越自己本身的阶段目标时，获取尊重生命的道德守则中自我精神觉悟的所有快感。那种快感，是生活理念狭窄者的绝境、雄鹰开翼时放眼的苍穹，是弱者跌落深渊的痛苦、是强者飞跃阔涧的痛快 ！ 我的朋友，你明白我的意图和对你的期望吗？夜已很深，就此搁笔。 走吧，沿着你的方向。你的背后，有一把为你撑起的希望和友情。这伞希望和友情，会坚贞如初恋的处子，固执地为你秋冬挡风却寒、春夏退暑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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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9 11:4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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