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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寅叶子 于 2017-7-6 11:36 编辑
(照片作者本人)
鞋的自白——(戏说)
我的名字叫布勒布勒 . 萨(温州俚语,鞋的代码),设计师是我的“再生父母”,流水线上的男男女女都是我的叔伯、姨娘,我的外形漂亮与否全由父母掌控,生男孕女全凭他们自己想要,如果想我是男儿,可能会把我装扮成绅士模样,商若是女流,就会把我打扮的花姿招展,去诱惑那些信男善女。我的美,代表着父母的荣华富贵,如果我嫁了个好人家,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那是我父母的功劳,与我半毛钱关系没有,你说我冤不冤?且问,我是你们的鞋儿?还是你们的鞋托?真是雷人天下。
在设计师的手中,想当初,我像个孕育的孩子,设计师的脑壳成了我的育儿袋,我在他们的想象中,形成了鞋的胚胎,思维成了他们酝酿的滋补剂,修饰我是他们的初衷,点缀我疑似他们的萌芽,孕期不论长短,孕果不计小大,几经波折,任凭他们胡诌,最后才把我的容颜、性别敲定,形成了一只初涉人间的鞋包,且不论我嫁谁家,流落天涯。
乍现的我,与我的兄弟姐妹一道,被五花大绑搬上了流水线上的案头,任凭剪刀在我们身上乱舞,胶水在我们身上乱刷,弄的我们鞋不像鞋,褂不像褂,不懂鞋的人,根本看不出我们是“浓包”还是“草包”或是鞋包,强行制约着我们的需要,没有人能理会我们的祈求,硬把我们塞进了八十度高温的烘箱里去薰烤,当我还熟睡在温床上做着春梦时,又把我拖出来强行夹包,可怜我弯曲折腰,硬生生地把我的皮肉撕裂绷翘,差一点没要了我的小命,这种滋味仿佛是被他们凌辱强爆,我又奈何谁好?天理不饶!
好在我是个幸运儿,一路艰辛也没有被冤妇甩掉,幸运的我继续在流水线上漂遥,再看那些不幸运的鞋包,上了半路折了腰,往垃圾桶里一倒,悲哀也!我们的命天知道?我们的怨谁知晓?即使是我的再生父母(设计师),也无能为力来拯救我们,听天由命,全凭我们的造化了。
鞋路上,我清涩,我悲哀,我哭嚎......
经过锤打,薰烤,忽冷忽热的煎熬,我像个半裸的傻子,又被推向了复底线上的餐桌,任由那些贱男巫女给我施展柔术,如果侥幸,我会被套上外套,凌架在喷光,打磨的“领奖台”上,等待美容师的大驾光临,如果不幸,遭别人的唾弃不说,失宠的我,面无光泽,豁背驼腰,我就像路边的小草,无人问津达理,天地良心,鞋 我向你们求饶,怜悯我们这些可怜的遗弃儿,给鞋 行行好。
折磨我们的痞子,挨一日算两个半天地恶煞着我们的命运,任凭他们在案头上宰割,看着流水线从这头慢悠悠地转到那头,鞋山鞋海,那里才是尽头?何时才是出头之日?我茫然,我祈祷…
唉,鞋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鞋的前景为何如此萧条?革鞋命苦不说,即便是牛皮鞋,布鞋,运动鞋,命运跟我一样的糟。
历尽艰辛,挨过苦难,总算盼到了出人头地的那一天,迎来了良辰美景,我终于脱离了流水线上的煎熬。
今天是我出远门的日子,我像待嫁的格格,打上了胭脂,穿上了红袍,戴上了类似项链的标签,随着送亲的队伍一路小跑,去寻找我的归属,寄托和依靠,我不知道,我的婆家是信佛还是信妖?如果庆幸我可能会投进慈善家,改善我的命运,备受主子的呵护和眷顾,商若不幸,我会被妖女挟持,三天两头遭辱骂,无情地被甩掉,我命在旦夕,每天只好躲在墙角旁睡大觉,听天由命是我唯一的出路,不过,比起那些被存压在库房里的姐妹,我是庆幸的,但我仍然想越域,我更想逃之侥侥。
归根结底,都是我的爹妈不好,世上漂亮的鞋千千万,他们怎么就这么草包,不会设计也就罢了,让我出生,又让我求生不能,求死无药,不过,回头想想,我还是要感谢我的再生父母,不是你们,那有我的逍遥,满世界的跑,虽然鞋路坎坷,可我仍然以你们为荣,为你们骄傲,设计师虽脓包,我依然要为你们鼓掌叫好。
做鞋我骄傲 制鞋我荣耀 为鞋我鼎力 成鞋我清高 别看我只是鞋,我也有我的功劳,足下生辉我靓丽、新娘子待嫁我自豪、馈赠佳品我是首选、走T台我更是高挑,我还是流水线上的红娘,成就了多少姻缘,又流露出了多少郎才女貌,别小觑了我的存在,我更是地球上六十四亿人口脚上的宝,没有我,你足不出户,没有我,你休想法外逍遥,衣冠鞋帽,失去我,你们寸步难行,我是你的魂魄,更是你苦苦追求的鞋佬。
我为鞋呐喊,我为鞋祈祷,我为鞋祝福,我为鞋骄傲!
——寅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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