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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安歌 于 2017-4-26 19:13 编辑
世界著名作家访谈录摘录(一)
Robert Frost(弗罗斯特) (此访谈发生于85岁后) 多年后我才在他(George Santayana桑塔亚那)的文章中发现一切都是虚幻,而虚幻又分为真的和假的两种。我认定假的虚幻就是真理,负负得正。
我把诗看成是表演,把诗人看成是有本领的人……诗人是表演者,你在诗中可以做的事很多。比喻、语调随时在变。我对怎么把句子放进三四个诗节里总是很感兴趣。我不愿意把所有的句子一成不变地放入诗节里。每首诗就像表演上的某种成就。有人说诗是才智的精髓。一定要有才智才行。我还要说的就是,每个念头,不管和诗有没有关系,都是联想的功劳:眼前的事物勾起你心底的事,你几乎不知道自己知道那些东西。把这个和那个摆在一块,就成了。
有很多人说写作多费神,写作多苦闷。我有两句话经常被人引用:“作者不流泪,读者不流泪。作者不惊奇,读者不惊奇。”但是,另一个特征便是:不管多么悲哀,不许忧伤,哀而不伤。我怎么能够、有谁能够跟使自己苦闷的东西在一块而觉得愉快?整件事是表演、本领和奇妙的联想。……要那样转折是多么的奇妙?要记起一件事是多么的奇妙?由一件事联想到另一件事是多么的奇妙?……诗人必须记录各方面的事——周围的神学、政治、天文学、历史、乡村生活。
我们都得学着欣赏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写诗时)着重的是自己的感受,而不是思绪。那时诗就开始了。年轻人想知道指引诗人的是什么?但是我告诉他们,这和感觉有个笑话要来时一样。你看见某个你经常开他玩笑的人沿街走来,你有种感觉从心底升起,准备在擦身而过时讲些东西。这些念头是从哪里来的?是沿街走来的他给你的意图。当他们想知道有关灵感的事时,我告诉他们灵感大半是意图。
Edward Morgan Forster(福斯特) 我在小说中只写我喜欢的人,我自己这样的人,以及惹我生气的人。这使得我置身于一大群不是真正小说家的作者中,并且像他们一样尽力处理这三类人物。我们没有能力面面俱到地观察人生,而且毫不动情地描述它。有一小部分的人办得到,托尔斯泰就行,不是吗?
从他(普鲁斯特)那里学到了观察人物的方法——现代的潜意识的方法。我要学的现代技巧他那里都有。我自己不懂佛洛依德或荣格,经过普鲁斯特的过滤,我才能了解。
Francois Mauriac(莫里亚克) 我认为我的年轻一代的小说家同行对技巧考虑过多。他们似乎认为,一部优秀的小说应该遵循外界强加的某些规则。其实,这种成见妨碍他们的创作,使他们手足无措。杰出的小说家不依赖任何人,只依靠自己。普鲁斯特不同于他的任何前辈作家,而且他没有任何继承者,也不可能有任何继承者。伟大的小说家是打破框框的。只有他才能使用一定的模式。巴尔扎克创作了“巴尔扎克式”小说,这种风格只适合巴尔扎克。
一旦我们的年轻作家得以摒弃这种天真的想法,即乔伊斯、卡夫卡和福克纳的手中握有小说技巧的条条框框,那么人们所大谈特谈的法国小说的创作危机就会烟消云散。我认为,一个具有真正的小说家气质的人是会超越这些清规戒律、这些想象之中的规则的。
我觉得,一个作家的第一职责就是自然真诚,承认自己的局限性。自我表现的努力应该影响表现的方式。
在普鲁斯特的作品中,我已经提到,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每个人物都慢慢朽烂了。在《囚徒》之后,小说转而对妒忌作了长久的冥想;阿尔贝蒂娜不再是有血有肉的人物;那些在小说开端部分似乎存在的人物,如夏吕斯,与把他吞噬掉的罪恶混到一起了。
Ezra Pound(庞德) 战胜洗脑的唯一机会便是,每个人都有权利一一判断自己的观念。
这(史诗的题材)是光明与潜意识之战;它需要艰深与暧昧。许多现代作品在主题上避重就轻。
Thomas Stearns Eliot(艾略特) (此访谈发生于70岁) 我认为一个人不该老是拒绝东西,应该试着找出适合自己的东西。
要是我一点儿也不必为生活操心,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写诗上,很可能会扼杀我的创作生命。我认为做一些别的事,无论到银行上班,还是从事出版业,对我来说都很有益处。同时,就是因为抽不出很多时间来创作,会逼得自己写作时精神更集中。
——摘自豆瓣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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