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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渐渐淡忘的地方,却是一生都抹不去的印记。
水井湾,是我们老屋的所在地,也是我们出生的地方。水井湾,因其天然的地理环境而得名,逐水而居,自古以来便是人们的安居传统。我们老屋两边的湾里,各自有一口天然水井,故名水井湾。我们的祖辈落籍于此,也是因此之故。
我们这一辈中,兄弟姐妹共八人,大姐李慧、大哥李宁、二姐李娟……由于彼此间的年龄相距较大,对于童年的记忆,也是零星点点。在我们那个年代,不像现在的小孩子,可以玩耍的东西千奇百出,那时候的院坝、堂屋就是我们的俱乐部。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大姐领着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在堂屋里,大声地唱着属于我们自己的歌谣:“我呼家湾来的,我是水井湾来的。”虽说只有短短的两句,且单调乏味,就是这短而乏味的歌谣,伴着我们走过了童年。
现在不时还能听见,哥哥姐姐叫我那时候的诨名——扁油罐(爱哭鬼)。至于哥哥姐姐们,为什么要这样叫我,我不知道,在脑海中也找不到点滴记忆。也许是他们经常欺负我,也许是天生就爱哭,也许……如今时隔多年,也就不去追究了。
桃树
在我们老屋的左边,有一颗古老的桃树,桃树虽大却不直入云霄,反倒有些低矮,每到春天万物复苏,枝繁叶茂时,俨然一把大大的遮阳伞。桃树结的果子硕大而甘甜,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桃树便成了我们的第二天堂。
躲猫猫,是我们同年常玩的游戏,桃树便是大家藏身的不二之选,这或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所致,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躲到桃树上去,找的那个人不用去别的地方,到桃树底下一看,一准全在。
岁月流转,老桃树已不复存在,童年玩耍的场景却历历在目,犹如在昨天。
水井
老屋两边的两口水井,是我们生活生产的用水之源,也是我们的水上乐园。两口水井虽不同水源,水却是一样的甘甜可口,入口的瞬间,好比陈年佳酿,余味绵长。
每逢下雨天,我们都会齐刷刷地光着脚丫,到井边玩水嬉戏,尽管父辈们时时叮嘱,我们还是会顶风作案,至于后面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已是昨天的故事。
我们常常是,搅浑了左边的水井,又到右边继续“厮杀”,哪怕全身湿得如落汤鸡一般,大家却是乐此不彼,流连忘返。
小河
在老屋一公里处,有一条小河,或许称作小沟更为贴切。小河不大,却是常年水源不断,大姐大哥常常带着我们,到小河里抓螃蟹。抓螃蟹可是技术活,必须做到三到,即心到、眼到、手到,而且还要快、准、狠,否则很难抓到螃蟹,就算碰巧抓到,也有被夹伤的危险。
常言道:“常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嘿嘿!你还别说,遇到老奸巨猾的螃蟹,你不使点“阴招”,你还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在自己的地盘上纵横天下。
面对老奸巨猾的螃蟹,我们常常是分两步走,第一是狠,那就是带上镰刀锄头,或是其他可用的工具,直捣它的老巢,此法跟涸泽而渔如出一辙。第二是骗,此法虽中庸柔和,效果却不是很佳。我们常用的骗术,就是取一小截草或是木枝,再加上些许鼻涕加以引诱,美其名曰:引蛇出洞。如果如此两步都不能将其擒获,也就只能看它横行了,至于横行到几时,未曾考证。
由于我手指天生较短,哥哥姐姐时常拿我打趣。看,毛(弟弟)的手之所以那么短,就是抓螃蟹的时候被夹的,对此我常常是无奈地一笑而过。
堂屋还能听见童年的歌谣,桃树下还能看见童年躲猫猫时的身影,井边还能听见童年嬉戏的欢快声,小河还印着我们童年的脚印。
站在老屋的青石板上,我拾起那段童年。
作者简介: 李东泉,原名李在银,男,土家族,80后,贵州德江人。贵州省德江县诗词楹联学会会员,子曰诗刊社社员,作品散见《诗词百家》《中国诗赋杂志》《贵州作家》《德江文学》。部分作品入选《2016年微信诗歌年鉴》《风雅颂台》等选本。曾获2015年贵州省首届“颂台杯”诗词创作大赛入围奖。 地址:贵州省德江县桶井土家族乡人民政府合医站 邮编:565204 电话:15286782159 QQ:649682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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