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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牛老伍 于 2016-11-1 22:06 编辑
《 哭 沙 》 之一：进退两难
天有点阴沉，海天一色，灰蒙蒙的。 一行脚印，在平坦的沙滩上，像是划了个倒立的问号，弯了个弯，而竖着的线条还在向远方慢慢延伸，从背影看得出，是一对情侣，隐约还听得到对话。 “帆，你还是决定要去澄迈吗？那里不比海口，没有开发，还很闭塞呢……” “我已经决定了，别再说了，我会犹豫的。你知道吗，去了，才可能发展，越是没开发的地方，才越有机会，现在的海口，各种各样的人都来了，内地的，海外的，打工的，当经理的，我们，就是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这一类，要走出条路真的很难啊。” “我们还回去吧，这里到底不是我们的家乡，是别人的城市……” “不，我说了，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闯出一条路来，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不混个人模人样，是坚决不能回去的！”张帆主意已定，很坚定。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了，远远相拥那对的人，像笔下划的那个问号，然后点上的那个圆点。圆点终于和蒙蒙的夜色融化在一起，天、地、海、人终成一色…… 男孩叫张帆，他和箐箐一起来海口只是半年时间，现在张帆告诉箐箐决定独自去澄迈发展。说起张帆，箐箐又爱又恨。看看现在进退两难的境地，有好多回了，箐箐一个人偷偷跑到沙滩上，望着隔海千里的家乡，独自流泪。
他们怎么来的海南，怎么就不能回去了呐？这故事说来话长。 箐箐和张帆来自遥远的内陆，那里虽然比不上大海，可也是碧水连天，鱼米之乡，在洞庭湖畔。 这里离陶渊明所说的世外桃源不远，祖祖辈辈生息在这块土地上，交通不便，沟壑纵横，过个小河要用上划子，过个大河必须用轮渡，这里比外面世界总是慢一拍的生活，受到外界影响着实不多，到也像陶渊明文章中描写的那样：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这个叫箐箐女孩，是妈妈独生的娇娇女，听人家说，母亲身体不好，自己是抱来的，她也并不在意，他们视如己出，疼爱有加，这就够了，也没有想着去找生母。箐箐想，如果母亲爱她，当初就不该舍弃她。 这天，箐箐听说珍珠粉可以治疗胃疼，就想去买点给母亲试试，可是，整个县城找不到这个东西，珍珠到是有，但都串成了项链，成了首饰。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打成粉末，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呢？首饰店营业员也没有听说过，出主意要箐箐去水产局问问专家，箐箐当真就去了。 也该是有故事要发生，那天接待箐箐的正是张帆。 张帆是农校水产专业特种养殖班的毕业生，家在岳阳，刚分配到这个水产局不久。他告诉箐箐，珍珠粉并不是治疗药，只是有一定增强免疫的能力，有延年益寿的作用，这东西湖南并不生产，境外也只是刚刚流行，是不多见的。 能有这么好的作用？这就够了。箐箐忙请张帆代为采购，这一来一去，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两人就好上了。 都说热恋中的人，会把爱写在脸上的，这不，相处才一个月，父母看出了端倪。听女儿介绍，觉得小伙子条件很是满意，提出要看看。恰逢中秋，张帆提了盒月饼和两瓶珍珠粉就登门拜访了。 不是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吗？此话不假。看看女儿的对象一表人才，箐箐妈满心欢喜，而箐箐爸到底是单位人事科的，不露声色，问这问那，悄悄的搞调研，搞政审。 饭后，趁箐箐送客，老两口开始谈“读后感”了。 “他爹，”箐箐妈一开口，就是这个县城市世世代代没有进化的称呼，“你看这娃怎么样？” 箐箐爹伸出脑袋看了看门外，看没人，斩钉切铁的说：“不行！” “嗯？！”箐箐妈满脸惊愕，且不说是百里挑一，这孩子身材、长相、工作、学历等俱般条件可真的是鸡蛋挑骨头，无法挑剔了。 箐箐爹又看了看门外，然后附在孩他妈的耳边说开了。 妈妈开始点头，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后记：夜色苍茫文友有天对我说： “你写小说吧，笔法已经形成了。写吧”，我告诉她，我对自己的水平没有信心，她是：“师友，到****这一刻，你已经准备了几十年了”，是啊，不尝试走路，你就永远不会走，就像今年五月开始学习写东西，到如今，好像画画写写不也不觉得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嘛，再有，咱们这里，人才济济，如果老师们觉得可圈可点，来个圈圈点点，自己获益无穷也未可知。于是，冒冒失失试试讲故事……
箐箐爸到底说了什么，他们又有发生了什么矛盾，想知道吗？呵，呵，待老伍有空再慢慢讲来。
2016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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