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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羽飞翔
——当爱情刚刚张开翅膀,死神已然占据了天堂。
按说这个年龄再次涉及到关于爱的一些东西似乎已经不大合适,只是这几年所有的经历真的如一场场凌乱不堪的战斗——与自己、与亲人、与朋友、与情感里曾经或正在寄托的人儿……那么柔情却又那么惨烈。
香格里拉,当我一路嚎叫着奔向你海拔4000多米的峰顶时,我会忘记了你是稀氧的高原吗?可是4000多米,绝不是我意醉神迷的唐古拉山口,也并没有与我心相映的荒原戈壁,有的,只是我佯作欢笑的卑微容颜,只是我长歌当哭的灰色心空。我终将把自己的生命交还给高原,却绝不是你。
香格里拉,当我泪流满面的时候,耳畔颤动的不是伊人的哝哝细语,而是绵绵不绝震耳欲聋的诵经声,那是如何本性立世的警钟吗?而那一刻又为何心底诸多的不平静竟然不可遏止地涌了上来?那是我源于前尘的孽缘馈于今世的报应吗?而因这孽缘所派生的所有温柔的影子却都不曾出现在这泪水之中——没有一双手,没有半分眼神,她们在我低泣的时候都已了无踪影。
整整一年过去,寺院里的记忆与老法师的名姓我竟已不再记得,只有猝不及防说来就来的泪水依旧那么真实,至今仍没有停止过冲刷着蒙垢的心扉。彼时那种追随而去的某种愿望是多么强烈,而今虽有偶感却再难以萌生去意。
亲爱的孩子,你说那是苦难,你说人生的苦难会让人不自觉的落泪,不自觉的悲上心头。而我有什么可悲的呢?可悲的所谓爱情越走越远,天涯流芳;可悲的人儿角落里徘徊,他乡流浪;可悲的宿命里总有那么一些值得用生命去捍卫与割舍的天外之物。
天外之物,落在人的心里就是碎心之锤,终究要砸烂这疯子的世界与形神。
而我们的夙愿会有一天得以实现吗——那个遥远而陌生的荒芜之地,我命之所归心之向往;那个魂牵梦绕的温柔之乡,我们倾心要去触碰的天堂;那些缠绵里呢喃的承诺、那些风雨中坚守的誓言……所有与我们有关的一切,我们都将要真实的面对,用心追随。
亲爱的孩子,你流泪的时候一定很美。午夜里的叹息纵隔千里,却依然是我心乱如麻的唯一理由。我无法在每一个失落的午夜让我的手及时出现在你的面颊,亦不能用我的唇适时安抚你无助的轻叹。而,我心之所在,是一片宁静的港湾,没有风浪,没有暗流。有的,只是你柔软的心与阳光下黑色的眼睛——那面心窗里面蕴满足够的真诚,有天堂里的仁爱,有莲花座上的安宁……
告别,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而重生,是在没有天空的地方
竟然高悬着太阳——
“宝贝,我们没有翅膀
却终将拥有天堂……”
2008年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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