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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让人民随便踩 人生终极的结果是骨灰或尸体,倘若把骨灰撒在路上或将尸体葬于路边,让人民随便踩,这样的结局在多数人眼中是在通过被践踏来洗刷生前的罪恶,但或许归于人的天性本就是“喜欢热闹,不喜悲寂”,更或者标志着不会像世人一样生活,会把世界放在脚下,并痛快地鄙视它,埋葬老天给伟人所安排的既定人生。 对于伟人张学良,杀死他、囚禁他、践踏他远比瞻仰他、敬重他、爱戴他更能让自己扬名立万。我们成为不了伟人,不是因为我们不具备伟人的能力,而是因为我们不具备担负全人类包袱的勇气与胸襟,人们都以个人得失为计较的首选,并编织了无数的伟人崇拜来鼓励伟人们奉行“牺牲自己,奉献人民”的宗旨,而我们则乐享着伟人扛起的天空,最后,我们慨叹一声“悲剧”总结伟人的一生。张学良生前被人民踩,死后被人民随便踩,凡人对伟人苛求太多,却很纵容自己的任性。 西安事变不仅是中华民族的生死抉择,也是张学良此生的命运转盘。当统一的心碰撞到无奈的政局,民族的生死与个人的荣辱得失密切联系,一个人没有强大和永恒的心是无法顶着人民的非议作出这样“不理性”的兵谏的,但英雄往往是被疯狂的时代逼迫着选择任性的冲动。历史会永远铭记张学良,历史人物不是一尊仅仅供人鉴赏的化石,他们是中华民族思想文化长河中的一条溪流。一些政治人物也许没有写下皇皇巨著,但其不朽的业绩实际上缔造了一个时代或者是一个时代的一段历史,卷起了惊心动魄、乃至到今天仍让我们兴奋不已的滚滚波涛。多年之后,我们仍怀揣着激动的心去回顾这段历史和仰望这个人物,可也正是当下,人民活在享乐之中,而大多数人的抉择都不会深刻到关乎生死。 国人常云“爱国是张学良的伟人特质”,但爱国的方式有千万种,他偏偏选择了政治人寻死的方式,让人民随便地踩在他未死却已死的“尸体”上去完成他未竟的志愿和人生。只要他的时间还有余额,他就会继续扮演着被践踏的“尸体”,但做出抉择之后的一辈子都要以“活死人”的身份生活在青天白日下。在这场空前牺牲的战争中,他是第一人,可历史却辜负了他一生一世。 张学良在伟人集团中绝对是浪漫主义者,而浪漫主义者也绝不会任由人民随便踩他自己,他做了一件世人都觉得为难、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他既有爱,又有恨,和我们许多人一样,爱恨模糊不清时刻,他选择相信比他更伟大的政治家。在我们眼中的强者张学良,也会凭着弱者的本能依附于强者。他必须为了富于浪漫情怀的未来而屈服地做一个现实的信徒,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听话”远比死灭更痛苦。而他也逐渐明白了,真正伟大的强者继承的是所有人的梦想,可首选的必将是自我的意志。张学良和他的父亲一样浪漫,甚至夸张到任性,但这个儿子比父亲经历了更多的国仇家恨,而英雄往往是责任与任性并举的。 有个家却等于没有家,有许多爱却必须先选恨,时代的疯狂催促他变得更疯狂,他生活在一个错误的时代,在不恰当的时间服从,又在不恰当的时间反抗,东北人的狂野在张学良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蒋介石用尽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探索张学良的底线,为的只是让这个人能多对自己多顺从一些,而张学良宁愿接纳人民在他的身上踩过,也拒不接受比他比他强的人在头上作威作福。张学良与父亲的英雄与枭雄之战中落败,与日本侵略者之间因不抵抗而退缩,与南京国民政府的博弈中屈服,他在几乎失去一切后幡然醒悟,用比生命更无畏的死亡去打败内心深处所有的魔鬼。 很少会有一件事能左右一个人的一生,但很少并不代表没有。而倘若时代将这件事推到你的面前,再难再无奈也要解答“生或者死”的永恒话题。张学良做了伟人都会做的事,然而这件事并非是我们常云的爱国热情,而是用他渺小的生命去打败、去征服、去撼动、去鄙视不能让他自由的世界。 人活在世,都想要一个酣畅淋漓,然而,小小的任性却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对于张学良来说,在西安事变之后,无论生死,都在用让生命任由人民随意踩,他必须为了最后的任性失去自由。但他也因此为人民、为中国、为世界创造机会,用“让人民随便踩”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让还拥有任性资格的我们继承他浪漫的理想和伟大的抱负。只不过,伟人与凡人之间存在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能让凡人粉身碎骨,我们仰望着伟大的张学良,却也从他的一生读懂了追求自由的悲剧。 人民踩在伟人的尸体或者骨灰上,就这样很随意地踩着,殊不知这些骨灰或尸体的主人会在天上后悔曾经为我们所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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