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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四十二) 随着时光的脚步慢慢滑过一个个平淡无奇的季节,赵登玉时常感到自己远比别人幸运的命运。因为他的青春生命中拥有两个对他情有独钟的女人。一个即将陪伴他一生的旅途,一个为他生命的旅途添加别人无法享受的迷人风光。 当白天他是一个日渐受人尊重的教师时,在邻居心目中他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可在那些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就会成为一条守候自投罗网猎物耐心等待的孤狼。因为不用他的召唤,小娥总会幽灵般地自动投怀送抱,以一个少女特有的温柔,来慰藉他那永远焦渴难耐的寂寞。 “登玉哥,你们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呀?如果你们结婚后,我们还有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每次小娥在两人热烈温存后,总会忧郁地感叹老天对自己命运的不公。‘为什么登玉娘和登玉哥就不能等我几年呢?难道人一有些年纪,就都会亟不可待地渴望下一代的早早到来,而可以抛弃十几年培养起来的骨肉深情。只是时光无论怎么变化,我赵小娥的心里也只有登玉哥的位置,无论以后他怎样对我,我都会对他至死不渝,不离不弃’。 “小娥呀,我们现在偷偷摸摸地做下去也不是办法,等以后你真正长大了,就找一个喜欢你的人嫁了吧,我绝对不能耽误你一辈子。我也不忍心就这样毁坏了你一生的清白,今天就是我们最后的团聚吧?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妹,而不是情人关系,你看好吗?”,赵登玉每次都会满怀自责的心情来开导着痴心不渝的赵小娥。 “我不嫁人,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个人,将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此刻深深动情的赵小娥早已是泪流满面。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呐?为什么非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如果不是父母逼我,我一定要等着小娥妹妹长大成人的。为什么法律非得规定他妈地年龄呀?为什么现在男人就不能三妻四妾了呢?”,赵登玉无奈地发疯般把赵小娥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突然变成一只被人惊吓的小鸟,慌乱中再也无法看到她逃逸的踪影。 就这样,在赵登玉和赵小娥百般缠绵纠结的日子里,终于迎来了莉莉父母催促谈婚论嫁的日子了。 在举国欢庆粉碎中国文革替罪羊“四人帮”的欢庆锣鼓中,眼看自己女儿越来越大,生怕平常天天往赵家跑去忙里忙外的闺女,万一哪天大了肚子被人笑话的蓝解放两口子,总是无法理解赵顺章两口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当初是你们心急火燎地托人定亲,为什么一对儿女来往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家反而沉住气不催着结婚呢?是不是想一根绳上拴着两只蚂蚱,一头是自己的闺女,一头是那个赵小娥呢?想到这里早已沉不住气的蓝解放决定厚着脸皮去找赵老六打听一下赵家到底有何打算。 在准备了两样糕点和一盒‘大前门’香烟后,蓝解放一边往腰里掖着自己的旱烟袋,一边骂骂咧咧地嘟囔着:“我日他奶奶地,我这一上门催婚,可就把老脸都丢尽了,就像俺闺女嫁不出去似的?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万一闺女吃亏了怎么办?去他奶奶地吧,我今天就厚着脸皮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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