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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旧事 黑龙江/简单 因小城坐落在低洼处,人们都习惯将城西的漫山坡称为西山。虽名为西山,而实际地平线的高度不足百米,山体既不陡峭,也不雄伟,然而,在看似的平淡中却蕴含着一段久远而且很有考究价值的历史。 据载,在西山方圆不大的山顶有一个面积约22596平方米呈不规则圆形的古城遗址,遗址东偏南有一缺口,似城门入口,城外有三道壕沟,壕沟宽约2米,间距1.5米,基本呈圆形。另有房基址30处,分两排呈扇形分布,大小不等,大的面积约5乘4米,深1米,小的约3乘3米,深0.5米。地表遗物有少量陶片、石片、石叶,其中,陶片大部分为素面灰色轮制陶片,属辽金时代,石片、石叶属于新石器时代遗物。 1976年,黑龙江省考古所专家根据出土文物将西石砬子古城遗址定为二层文化遗址,为辽金时期文化遗存,该遗址是黑龙江边不多见的古城遗址,对研究早期黑龙江沿岸人类发展史及辽、金历史极为重要。 历史的价值固然重要,但那毕竟已成为远古的历史。而真正让我铭记的是镌刻在我生命史上,在古城遗址下西石砬子采石场上的那段经历。 “放炮了,放炮了……”采石场上放炮的喊声不断,隆!隆!炸石头的炮声此起彼伏。 听到放炮的喊声,采石头和去拉石头的人,都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初到采石场的我根本不知道躲到哪里才安全,但自我保护的本能,第一时间就近钻到小四轮车后边的拖车下面。随着“轰!轰!”的爆炸声过后,一会儿便是从高空中降下的碎石雨,噼里啪啦地砸在车斗上,震下的连土带灰直往脖子里灌,但我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爆炸声,碎石雨过后,采石场上的人又从不同的掩体处走出来,采石人扛着撬棍、大锤向烟雾还没完全散尽的石场里走去。 嗵!嗵!嗵!大锤打砸石块声又在采石场内响了起来。 夏季,城里建筑工地上用石料量很大,为了一天能多拉几趟,多挣点钱,每天早晨3点钟就得坐着小四轮赶到采石场去往城里的建筑工地上拉石头。 当时,举家刚迁此地,一时工作没有着落,只好受雇于一个体车户,工钱定为从采石场装一车石头送到施工工地卸到地面,每车2元钱人民币,如果一天起点早贪点黑最多可拉七八车,在九十年代初,靠出卖劳动力挣钱,这样的收入也算很可观了。虽然收入问题解决了,可是却苦了我这双握了二十多年笔不曾长过茧的手了。尽管搬石头时手上戴着皮手套,可一不小心,锋利的石头,不是把手挤出一个大血泡,就是被刮破了皮。疼痛对于我这个神经反应迟钝的人来说,不是很敏感。只是极度的风险工作环境,极度劳累的劳动强度,对从没经历过的,我在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是极为沉重的摧残。但是,我沒有选择,我只有坚持,也必需坚持,否则家里的生活就没有了最基本的保障。 刚到采石场,我看到石场内的地面上大小石块横七竖八杂乱无比,一不小心就会被乱石绊倒,头顶上没有被炸掉的巨石,参差不齐,有的横向有的竖向,峭立在头顶上,好像一副魔鬼的利齿,渗透着股股寒意,仿佛随时会向我撕咬,吞唑我的生命。我站在那里,越看心里越害怕,不敢靠近,我真的担心哪块石头突然掉下来,会把我埋葬在古城遗址下。 车主好像看出了我的惧怕,就对我说:“你以前没干过这个活吧”? “啊!没有”。我应和着回答。说实在的在此之前不光自己没干过,就连看都没看见过。 “你进来搬石头吧,没事,我都干好几年了,从来没被上面掉下来的石头砸着过”。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真的不会掉吗”? “不会的,因为放完炮后,凡是能撬动的石块,都被采石人用撬棍撬下来了,你现在看到的石头,尽管看着挺吓人,但它轻易不会掉下来的”。 我听车主这么说,也只好壮着胆子到山体下面去搬石头了。 整个夏季我就是这样提心吊胆的在采石场,建筑工地之间,在装满石头的四轮农用车上颠坡度过的。 对于西山我沒有多少爱,但也沒有过多的恨。只是对西山那份厚重的历史我不会忘记,采石场巨石下的恐惧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西山,更重要的是教我懂得了,山不在有多高,有多雄壮,只要你站在山顶,就会显得高大,如果在山的下面,你就会真正感觉到山的沉重和压抑。 简 介 姓名:张久武,笔名:简单,六十年代初出生在大兴安岭林区,作品分别在《黑河日报》、《嫩江日报》、《呼和浩特晚报》、《保定日报》、《黑水》、《白桦林》、《淮风》、《警官》、《特区警官》、《关濉爱情诗》、《作家选刊》、《诗中国》、《中国诗》等多家报刊发表并获得各级奖项,作品被收入到数种文学作品集。 现为“中国爱情诗”网络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河市作家协会会员,逊克县作家协会副主席,《红玛瑙文艺》杂志副主编。 通讯地址:黑龙江省逊克县林业局 电话:13846327257 QQ:287753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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