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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月满柳琴 于 2016-3-25 21:26 编辑
徐老头子,故名姓徐,“老头子”这一称呼,实为雅称。纪文达公曾言:“万寿无 疆,这就叫做‘老’;顶天立地,至高无上, 这就叫做‘头’;天父与地母是皇上的父母, 故而叫‘子’。”所以,我们称呼他为“徐老头子”并无戏谑之意。相反,是一种尊称,我的意味:“年长者,谓之‘老’;众人之首, 谓之‘头’;学识渊博, 谓之‘子’。”诸如老子、孔子、孟子是也。
徐老头子长得有点焦急,其实,年龄并不大,只是看起来让人觉得老的样子,个子高高瘦瘦的,脸颊尖刻地深凹下去,露出高高的颧骨,眼睛有点深陷,一副瘦骨嶙峋的情态,这个人就是徐老头子。
在国内公司上班的时候,有一天,办公室的同事说:“徐老头子这么大年纪还出国挣钱。”沿着同事言语的方向看去,果然徐老头向我们的方位走来,手里抖动烟灰,指甲上被烟灰熏得黄黄的,穿着一身简素的西服。后来,他告诉我,他一辈子挣的钱都让儿子买房还买车了,儿子结婚又花钱,所剩不多了,老夫妻生活过的寒碜,儿子儿媳妇挣的钱又不拿出补贴家用,他得维持家庭开支,他说着又习惯性抖一下烟灰,伴着几声咳嗽。
徐老头子和我先后来到了非洲安哥拉,他的办公室和我隔壁紧挨着,他在绘制图纸,或者写着技术方面的材料和下面的项目负责人交底。有的时候,他还在纸上比比划划,孜孜不倦的情形,后来我才知道,他在计算一些受力分析及一些结构设计荷载,稿纸上写得满满的,我对他说,国内已经是软件计算这些了,手工计算已经落伍了,他听得云里雾里,又似乎似懂非懂的表情。
徐老头子很木讷, 也许他是个标准的理工男。每次,都是我主动和他说一些工程技术方面的事情,他也从来不主动和我搭讪,我问一句,他答一声,我不说,他也不言。不仅和我如此,和领导也那样,有的时候,他还不观气色而言,让我疑之瞽。
他的同僚对手已经开始有点不喜欢他了,有“除之而后快”的决心,甚至在徐老头子的周围筑起了屏障,点燃一些不利徐老头工作的言论和话柄,但徐老头子依然故我,有条不紊的处理了这些流言蜚语。
2015年春节的时候,我拉他和我们一起过春节,一起去游览当地的石林断崖的景物,那段时间,是他最艰难的时刻,我总是想:外出打工都不容易!徐老头子只是不善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做事儿踏实,遇事儿一根筋,但心眼儿不坏。
徐老头子泰然面对着一些非难,坦然处理了别人把他赶走要他“下课”的事情,他没有离开也没有“下课”。他同他的朋友S君一道到项目上研讨一些施工技术方面的事情,他想把手头的一些事情做得更好。期间,他的朋友S君向boss上奏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当然也有徐老头子的一些好或者不好。徐老头子惘然不知,而他的朋友S君也习惯和他颔首和应和着,至少表面是这样。徐老头子不知他的人生字典中”朋友“俩字无形中添加了一个前缀”伪“,这种隐形的潜在,麻醉了多少人的神经,在大海里经受得起风浪,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徐老头子提前回国休假了,也许是他的对手的话不足以信,然而他的朋友S君的话信了好多人,或者说类似”他的朋友S君“的话语信了几代人。
徐老头子再也没有来安哥拉。
这一次,他是真的”下课“了。
人死在对手的炮弹下不可悲,可悲的是死在战友的花言巧语里,更可悲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有的时候,“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伪朋友”。
我们在赞美着春天,清风徐来,春暖花开,殊不知,我们要面对冬天多少的寒风凛冽,天寒地冻?
只有走过了冬天,才有机会迎来春天。
月满柳琴 草于 非洲 安哥拉 2016-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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