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距

肖志喜

                                                          心     距

文/肖志喜

       曾记得在江南的小镇上，有一条街，是果街。果街里有我不喜欢吃的话梅糖；但话梅糖里有我喜欢怀念的故事。
       成年的日子里，我并不熟悉何为话梅糖，也从未见到过话梅糖，更没有品尝过话梅糖，于我来说话梅糖只是一个陌生，我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去探究它。究竟还是从一个很心仪的朋友那儿得知了话梅糖的点点滴滴。
      朋友很印我的心，就一直把朋友装在心里。一个偶然，朋友在短信中说喜欢话梅糖，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天啦，把我都吓得懵懂一跳了。何为话梅？话梅何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何处显梅糖？
      惊吓的时刻，毕竟总还可以镇定下来，在网天下的当今时代，万能的百度总可以带给我们许多意想不到的欣喜，解决心中无穷的烦恼和苦楚。打开电脑，百度搜索，话梅的图片竟然是如此的繁多艳丽，璀璨得夺你的眼。
      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费过，竟然在一家江南的小镇专卖话梅糖的小铺里找到了这“家伙”，我欣喜若狂得就像一个三岁的小孩，蹦蹦跳跳，跳跳蹦蹦。顺手折一两枝柳枝条插在乱花丛中，拍拍自己秃顶的脑门壳。 庆幸的是总算把你从地球的角落里撵了出来。
     于朋友，真的。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味道在里面。我竟然从家里跑到了火车站赶到苏州江南的小镇上，专门找到了这家店铺。店主是个很热心的人，知道我大老远跑来，肯定是为了很重要的事情。她特意跑到了果园里去了，弄得我还以为店主不理睬我这个远道而来的买主了呢。我一个人在话梅糖的果实堆里挑三拣四，翻来覆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一些好吃的话梅来。其实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话梅都是甜甜的，鲜鲜的, 味道都是极其的鲜美。我反复尝了又尝，品了又品，闻了又闻，嗅了又嗅，只为找到了朋友最喜欢吃的话梅糖。
      正在我挑拣的时候，主人从外头回来了，爽朗的笑声滚烫着我的心，“小伙，这枝话梅准是你要的，可鲜啦！”我顺着声音望去，果然让我的眼界为之一开，比起在果实堆里挑选的要鲜美多了。或许主人真的是一个懂心的人，把如此耐吃的话梅硬从树枝上攀折了下来。品尝起这枝话梅，里面的营养让你真的开始鄙弃其他果品的优势来。
     心仪的朋友在当天的下午就尝到了这枝从江南寄过来的话梅。内心由衷的感激之情就不在言中啦，还特意发来一条短信"我对你很有信心。“这话让我看到希望，或许真的有一天我们能够在珠江边漫步，赏月，攀谈过去读书的生涯。朋友的心装进了一个矮个子的心里。每日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的问候，让每个日落日出都充满了欢心笑语。心与心之间没有了彼此的距离，手掌和手心怎能够彼此的分离？
     但世事难料，月总有阴晴圆缺，人总有悲欢离合， 亲密的程度到了极点的时候，就该是反方向前进的时候，岁月总是喜欢与你开一些令你不尽喜欢的事情，常常爱撵一两句顾城的诗句“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来形容彼此之间就要产生个隔膜，或许再引用一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来比喻彼此之间这一戏剧性的变化。
  矛盾往往产生于最细微的细节之中，尤其是融合了的心与心之间，容不得半点沙石。或许就是那么一句最不经意的QQ留言，成了心与心彼此分离的导火索。直到今天都还在诅咒这倒霉这该死的东西。
  或许这句“你什么也不是！”并不真的是出自本心，但在我看来，一个曾经把灵魂的价值看得比泰山还要重要的人来说，就真的不一般啦。其实，这句话也许真的是对的，在中国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无权，无钱，无地位，无身份，这等四无人员难道还什么都是吗？当时为什么又不勇敢的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呢？只是一句话而已。今天想象，总怪当初太过狭隘啦。
   这句咒语一直都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或许把心仪的人真的当成心肝宝贝，才如此在意每一言每一行，每一个举手每一个投足。每日的梗塞，每日的不舒服，每日的不开心，每日的沉闷，每日的没完没了。令心中的怒和火，恨与痛在不间断的加深加重。“你什么也不是”就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将我过往的人生，将我十多年的拼搏和努力统统的否定了。那些过往美好的回忆也已经开始模糊了。我的最后一条短信“你将从我心中彻底淡化，继而消失”。我想这句是对过去的朋友最好回答。疏远吧，淡化吧，走远了，离开了，想说再见了，不，斩钉截铁地说永不见了。情已断了，就不再接触了，也不再沟通了，统统的都完蛋了。
    两个在反方向前行的人，不是距离近了，而是距离远了，心的距离已经万里长征了。当还是朋友的时候，那些美丽的词汇，那些漂亮的语言，让你的心飘飘然，看到的是优点，是希望。当朋友变成敌人的时候，看到的全是缺点。抨击，指责，谩骂，侮辱。让你难过，让你难受，更让你伤心。
   曾记得那个深夜，正在熟睡，一个电话打过来，是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吵和痛骂。是对过去曾经发生的一切的统统清帐，熟悉的电话声音变得是那么的陌生，熟悉的脸孔不再那么熟悉，已经变得遥不可及起来。那个深夜我的肝我的肺都已经被刺得很深很深。心被打得很痛，很痛。那夜，我立下了一个誓言，永不理睬你这样的一个人。
    心与心，交融，永恒的。那才真的没有距离。
    心与心。起了疙瘩。又没有弥补的良药，那就会背道而驰。将带来永久的伤痛。即使是面对面地站着，那也是遥远的距离，和彼此永久的陌生。
    这是我理解的心距。
                                                                                                                                                                                     2016 01 05
  

竹林康

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