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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华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同学余华已于昨日西去,我心里很是悲痛,好好的一个人三十岁刚出头就这样悄悄的走了,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在初中同班同学三年里,那时候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上课的时候,他的座位在我的前面好几排,默默无言的他学习成绩始终在班上遥遥领先,老师也是很喜欢他,同学们也相处的很融洽。他很喜欢运动,诸如篮球、羽毛球之类的他都能玩上几把,而我打小就是个不爱运动的人,我在绿茵场上看着他们打球,也只是看看,但我还是喜欢和他调侃,找乐子。 记得有一次,是个星期一的上午,我又调侃起他来,原来周末他和一群发小在河塘里游泳,全身赤裸着,在岸边打闹奔跑,被一位女同学一览无余,走光的情景,让我们几个同学笑翻了好几天,然而,他一脸的尴尬和羞涩的情形,撅着嘴不说话,但眼睛像空中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又忽一闪一闪,似乎他的眼睛在倾诉,现在想来,那时我们好调皮,他又好可爱! 高中的时候,他去了通州市二窑中学,我就读于周边的一所普通中学,我们还是时常联系。那时候,装电话的人家不多,手机用户也很少,有个BP机别在腰杆上算是人群中混得不错的人,我们相互写信,阐述近来的学习境况,又时时互勉!中学毕业前夕,听说他录取了空军学校,由于其它一些原因没有去成,后来,他被哈尔滨一所船舶工程学院录取了,在他大学毕业的前一年的夏天,我和他一起去街道小镇上玩,他自豪地对我说,他现在已经是半个东北人啦,户口等档案资料都在哈尔滨那边了,我很是为他感到骄傲的,好多同学毕业后都鲜有联系,而他却和我依然热乎起来,也算是一位故友了,我心里想。只是我为他担心,一个南方人在北方读书,那里气候他习惯么,他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有一年就快要毕业了,你这是杞人忧天啊!”他的语速不快不慢,已经有几分东北的口音,但他的谈吐却是没有忘记家乡的味道。 他大学毕业后,就职于上海一家科研单位,我在新疆乌鲁木齐打工,相隔也是遥远,但我们还是很近。他在上海的那段时间,由于他不注意劳逸结合,而至于积劳成疾,不治而亡,对于他的家人来说,真是个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的背运,旧年他的哥哥驾鹤西去,而今他又远离了我们,周遭的人都对他的母亲隐瞒了他的离开,接连痛失两个儿子,再坚强的人也会接受不了的,这样的现实不禁让人泪潸潸。 同学余华的离去,让我恍惚间明白许多:我再也没有为了多挣几个钱,而去拼命的熬夜加班。身体是自己的,谁也不会为你的健康买单,人的精力是个定数,预支自己的健康,透支自己的精力,会让自己得不偿失,有健康不一定有一切,但没有健康一切肯定都没有。 这些年来,我一直珍藏着同学余华在人间时,我俩交往的信件和他的照片。当我看到一些同学稍微有几个钱就显摆和狂傲,住进城里,说话语气就南腔北调嗲了起来,已经决然地忘却自己原本是乡下人,或者他的祖宗八代都是农村人的根和本,一副怙恶不悛的样子。如今,他们早已褪去乡村泥土的色彩,先前的泥土味也荡然无存,同一代人也似乎隔膜起来。每每想起这些,就不禁翻开和余华同学交往的那些信件和照片,一阵阵墨香飘来,沁人心脾,心里不由地清漾起我们同学时纯真友谊的馨香,那么真,那么暖,自然也忆起了我们曾经的好。 月满柳琴 草于 非洲 安哥拉 2015-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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