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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座火车也检票,检票好几次,让人烦。一个大哥光着膀子,松垮垮的胳膊上纹着条龙,我想他肯定读了不少书,不然他肚子为什么这么大呢?从上车开始,他就在吃花生喝啤酒,咯嘣咯嘣,呼噜呼噜,节奏感很强。他喝了几瓶子啤酒,解决了几袋子花生,开始睡觉。这时,我的耳畔响起了雷声。 “哎,醒醒,你票拿来看一下!”一个制服诱惑的列车员推了推睡觉的大哥。大哥惊坐起,怒目而视地问道:“干哈啊你,你谁啊你?dui我干哈?”“我——检票——”列车员怯怯的说。“啥玩意儿?检票?你哪儿人?”“我东北的,你呢?”“我内蒙的!”(警告:此段非东北人和内蒙人不要轻易读出声) “艾玛,我票整丢了!光顾着唠嗑,这鸡巴票呢?”光膀子大哥脾气软了不少,两只手在身上乱摸,把口袋来回翻。 “你指定整丢了!刚才我看你嘎嘎吃喝,吃完喝完就睡,那家伙带劲!”旁边的一位大妈插话道。 “那你得补票!这家伙,我也是按规定!不然你咋整?”列车员抱着膀子说道,略占优势。 “补哈啊?我买票啦!要没买票能让我上来吗?”光膀子大哥轰的一下站起来,也比潘长江高不了几公分。“大哥!我买票了,都老乡,补啥票啊?”他看着列车员,红着脸说。 “可不咋的?”大妈说,“他票指定整丢了!你也多担待着点吧,孩子啊,听姨一句话!别让他补票了!啊?我看着这大哥脾气不咋好!别整崩唠!” 列车员不依不饶,“我告你啊,你别跟我俩犟啊!你票整丢了,就该补票,这又不是我个人家火车,我也打工滴。要搁我个人家火车,你去俄罗斯我也不跟你要钱……” “我就不补了!咋地?瞅啥啊你?”光膀子大哥把手指关节掰的嘎巴嘎巴响,“我能整死你,你信不?就你鸡巴逼事多!” “你干哈?你打人咋地?”列车员连连退步,“你不补就去找列车长说,跟我犟什么玩意儿……”他迈开步子,准备走了。 “我削死你!你信不?整死你你都不知道自个咋死的……”列车员走远了,光膀子大哥又补了一句狠话。 光膀子大哥“砰”的一声就开了一罐子啤酒,呼噜呼噜灌了几口,伸手递瓶,对邻座的大妈说,“姨,整一口!”大妈接过易拉罐,说:“这他妈人,就他逼事多,欺负老百姓,别跟他整废话,直接削他!削死算我的!一个个跟我俩装犊子……” “来!整一口!这天老热了!”
“嗯哪——” 两人仰头,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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