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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三醉 于 2016-12-25 13:33 编辑
天空中的麦地(十首)
文/张三醉
大麦黄
文/张三醉
悠居于四月天堂,岁月沉醉酒香
邀仙子一杯乡村四月大麦黄的风光
叹仙子已醉,散步乱舞,好一个
握麦芒似剑舞春风的公孙大娘
仙子从麦叶上下来,再穿过松枝
看村姑闪过竹茅,散入花水小溪
看妇人举着棒槌,槌打生活的痕迹
槌响山峦田畴的一片鸟鸣和花香
乡村四月大麦黄啊,那长长的麦芒
牵挂着泥土,牵挂着牛羊,牵挂着
蓝天白云之中的山峦、田畴和村庄
牵挂着仙子羽裳,闪烁成一地金黄
那一片竹林,一片静心澄浮于蓝天
大麦黄金的对称。镰刀凌空闪霞光
白云朵朵,倒影成田野的布谷鸟声
乡村四月大麦黄,我同妹妹上山梁
天空中的麦地
文/张三醉
仰面凝视天空中的麦地
麦芒在风中颤动阳光的音息
麦穗在沧桑中冥想露珠之纯
麦粒饱满于天空的金黄里
仰面凝视天空中的麦地
宁静的心正栖身于麦叶之上
聆听到麦粒是来自于泥土
一双手在麦粒中把收成摇曳
仰面凝视天空中的麦地
麦以麦粒对称淬火的收割
用镰刀,我把汗水的衣服
从肉体深处一层层剥离
仰面凝视天空中的麦地
唢呐迎风在麦浪上叱叱地作响
我和兄弟们在天空中挥舞镰刀
把村庄收割成一块庄严的圣地
麦穗之歌
文/张三醉
第一粒在阳光中成熟的麦子
离我很近,一直近到无法寻觅
我反反复复地询问我的双手
在这片麦地里我是其中的第几粒
它们执着地走过大雪的每个冬天
在冷风和冻雨之中不屈地奔跑
我有两条长腿和十个粗大脚趾
也跨不过从麦芽到麦粒的距离
看见那丰满是阳光之鸟的麦穗么
它们用绿意把春天招引到村庄里
以每一粒在一茎叶管的百分之一上
就触摸到泥土下我无比神往的世纪
我是否能够象他们一样诚恳弯腰
深情地拥有这豁达大度的土地
同铁犁一起翻卷成麦浪之潮的喘息
然后用金灿灿的丰硕去告别感谢
祭水谣
文/张三醉
今天,走在霓虹灯雨林之潮中
黯然神伤的水,影子中伤的水
街灯,迷乱的指纹水影深处
汽车的叹气,醉了呼吸的指引
我的水被迫从衬衫上流下来
我的水,咒骂我虚脱的水
从容颜的故乡里泻下一筐泥土
我忠孝的目光,任水抚摸惭愧
幻想在静静的水中,倩影村庄
古井用幽深放大梦想和光荣
情感的温柔,清晰地映衬
是她一针一线,伤痛从不定期
哦,远离乡村的我,用醉买醉
被水深深地灼伤,在城市丛林
张开焦头烂额的双唇呼吸回忆
找不到割芒的刀,我已成水荒
月坛北小街
文/张三醉
在高楼与高楼之间
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窗口
月坛北小街——
就是月坛北边的一条小街
淹埋在高楼的窗口之外
成一刹那的混沌
我是要去朝祭月坛的
可我现在北小街上
我想往南啊——
声音却从四面楼群
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窗口中
把我雕塑成混沌里的茫然
我用声音将头颅砍下来
把身躯竖成一支香
在前行的路上焚祭
拎起头颅,我继续往南
北京午夜
文/张三醉
一匹秒杀的马午夜停车之后
沿着长长人潮通道的响声徒行
再顺从大街宁静午夜的姿势
他是要去找女人,这也不突然
餐厅在车站之外守候着背包的马
路灯的四肢刨狗皮般摊了开来
餐厅之内,碎磁般的热水汽上
鱼儿唏嘘地盯着没有胃口的菜谱
不用问一匹马驮的包袱有几斤
无聊的伤口不怕疼痛的沉浸
这一匹秒杀的马及午夜的上方
红色月光里,倦意荡漾星星
在街角,这匹马张开凋零的唇
吻的冰凉燃毁了公园午夜大门
哦!这是一匹受惊的狂奔——
一直奔向黎明守候的一个女人
京桃花
文/张三醉
一辨落在地上的桃花平静地拈着我
用桃红往事,一阵大风之后的往事
与我交谈,关于桃花山、北京和爱情
从这个早晨开始,我们甚至谈到了
很久以前的人面桃花以及灵魂躁动
穆穆的我突然就沦陷在风的困顿中
是无言!对手的花辨说你没有爱情
只有一再飘零,因为你也仅仅是一辨
随风飞散的桃花,是的,我开始明白
我洗不清的身体,已渐渐暗淡成泥
面对北京时间,我只能保持一泥再泥
在一堆土里面,爱的余温是烟囱里的
红黄色火烟。一辨花,一辨已落的
京桃花,沾满泥土的春天在我的手上
我的确无言面对这永恒于消融的美丽
长城
文/张三醉
人,人群,人流,流成流动的
帽子云!相机嚓嚓的笑,在这
人潮云行、横亘又横亘的
长城上下,展览无限喜悦兴奋
我被这流动的兴奋,挟持着
往前行!我的手一触到墙砖
就透过世纪空间,把阿房宫的
一根木栓,拔得吱呀呀一声
那宫里临窗一人,正在独饮
我说,兄弟醉了就切莫临窗啊
临窗品细雨,怎不把幽篁里的
琴韵,品成两眼的潮湿漉漉呢
一时间,我与他,在那端起的
酒杯中,呆若木鸡!身后传来
关门的声音。而此刻长城上下
兴奋,正进入另一个喜悦高潮
行者物语 文/张三醉
很多很多日子以前
我就想走到一个地方去
一个风不停止脚步
树木在稠密中运动的地方
事情的野草,长成庄严
无论风雨覆盖到天边
还是雷的指指引我躺下
星光灿烂的背景中
夜鸟之鸣在我的手背上
刻下一种凄清的苍茫
快乐是一种种植
我会走进不冷的心中间
从所有的草叶上
指点山巅,即使语乱
我也一定歌唱,永不停息
白瓷传说 文/张三醉
没有谁会把一只酒杯当作 一只酒杯来看待的,是的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只白瓷的 自言自语的酒杯,转过身
迅速醉倒在敞亮的大理石上
这黑色大理石与白色瓷器
相碰撞,夹杂着尘埃——
从包厢门的缝隙间漏出去
一只杯子就这样告别了宴会
酒桌在杯子身后,闭了嘴唇
硕大的棕桐叶静静地困着生长
淋浴于酒店石膏美人的喷泉中
月牙明媚在绿化的化学大街上
风腾达在一大街灯里!哈哈
白色碎瓷在夜黑里一直闪着白光
水上人 文/张三醉
是鱼切开了所有河流
河因此有了生命。是绝恋
成鱼,延阴碧深重的崖壁
不辞艰辛,从冬天钻了出来
所以春泉才得以更新
我们女人的长睫毛闪烁
足够令人回想,前世的欢乐
长睫毛闪烁又掩映
一个水上人久居的冬天
用酒精麻醉了雪迹的徒行
冬天是一种信了,很盐
水上人,奋勇走进鱼的体内
用沉江入雪反刍绝恋,延着盐 向闪着长睫毛灯火的对岸游弋
这就是渔夫迎接春天的故事
来自圈子: 新写实主义诗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