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农耕

仇池雨缘

失去农耕

文/鱼树雄

               题记：---当城市无边界的扩展后，我们才发现失去的太多，周边已没有了自然的景色。在社会上有些人有意无意的的好心和政策的变动抑或是各种利益的驱使下，伴随着来的是人们无奈的痛苦和浪费。以下就是几个生活中的小片段，它在默默地提醒着人们和我们的政府。

一

       还没到吹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的时候，天空却紧一阵慢一阵地呼啸着沙尘。霜叶早就刮得不见了影踪，干瘪瘪地田野被风吹的七口八裂，处在城乡之间的小村庄处处弥漫着干燥的冷，冬休的农人缩着脖子璇在场院里扯闲传。
       二亮家的商店此时就成了村里人的新闻直播间。二亮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做的一手好庄稼活。每年这时候，他的院坝里都会悬挂起几架金黄色的老玉米，就连房檐上，墙头上挂的到处都是，显得红火、福厚、殷实。可今年初秋，他家仅有的三亩地都被征用了，正长的齐刷刷、齐腰深的碧绿葱茏的玉米被铲车几下子推了个干净。他这时望着窗外空荡荡的院子，心里感觉空落落的难受，黑廋黑廋的脸上一片茫然，坐在炕旮旯里一声不吭，手里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地任其燃灭，一脸的心事。
       前不久刚从新疆打工（摘棉花）回来的来旺父亲是个红脸膛的精壮汉子，他的苹果园也被强行征用了。此时，他气哼哼地扬了扬手中的羊骨头烟咀，莫名其妙地突然骂了一声“日他娘！地没了，这往后的日子叫人咋过呀。”国字形的脸上因生气显的有点扭曲。
       “别骂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说话的是个略显清廋的精明小个子男人。他这次从山西煤矿挣回来两千多元钱，就急忙从集市上卖了点粮食回来在此歇脚。他指着门外栏依（台阶）上的一个尼龙塑料袋说：“洋芋都涨到一斤一元二了，这能吃几天？过去咱一窖就是两三千斤，屋里屋外到处都是，谁还怕吃。”
       这时候，商店外走进来一个约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拖着一个小女孩。她脸上明显地露着羞涩、不好意思的表情，她干巴巴地望着二亮爸叫了一声“大哥，有财又没烟了，您给再赊两盒吧！”“没钱就别吸了，赊个啥！”二亮爸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下面的女人又说。“有钱的时候就知道赌，这下地也没了，钱也没了，你也不知道拦一拦。”说着指了一下货柜，“唉…要什么你自己去拿吧！”
       女人拖着孩子走了，屋子里谁也没再说话。静了一会儿，那个精廋小个子男人才小心地问二亮爸“有财真的把买地的钱都弄光了吗？”
       “可不是，打从秋上把地钱领回来，不是赌博就是卖彩票，根本就把钱没当钱，差不多十万元钱几下就折腾没了，以后日子咋过呀！，可怜了这娘儿们了”。二亮爸叹了口气愤愤地说。
       “唉！现在的钱也越来越不值钱了，啥都涨。要是把地没规划就好了。听说那地给开发商一亩地买八十多万呢，给我们才给四五万，这是编着法儿占我们的地呀！”
       来旺爸气恼地接着说“可胳膊能拧过大腿吗？真气死人。这世道，变了。”

二

       城南十里镇赵家愣干村头，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正泛着青。一畦畦刚耕过的地湿漉漉地散发着泥土的香味，地里一堆堆粪土好像小山包似地整齐地一行行排列着。山上地里，有牛昂扬的呒叫声，也有人响亮的吆喝声。
       村子里上空，家家户户的房脊上升腾起袅袅的炊烟。家家院子里传来鸡的叫声、鸭的嘎嘎声，还有狗们的一阵阵吠声。
       小路旁，一排排柳树泛出着一簇簇一片片鹅黄，清澈的溪水缓缓地向远方流去。阳光潇洒地普照着大地。从远处路上，时不时开过来一辆拉化肥的小三轮车，突突突地趾高气扬地朝着村口驰去。
       村口走出来两个远远看去穿着俊俏的妇人或小媳妇。一阵脆生生的山歌声忽然飘起：
       “哎…，三月春来好耕田哩/我给郎君送干粮哩/精耕细做选好籽哎/秋后有个好收成哩。
       坡上立时也有了回声：“哎…嘎妹子送饭到路上哩/屁股儿甩成两半儿哩/噶妹妹先到我这哒儿来/唱上个山歌你再走哩。
       这边女人的歌声又响起“看把你想的太美哩/牛蹄子窝窝照镜哩/要唱歌寻你相好去/莫张嘴就满口胡嚼哩。
       噶妹妹你莫忙走哩/你那面就要拆迁哩/没地了你男人胡转哩/到时候你就后悔哩。
       傻小子你莫了胡嚼哩/你那里才要拆迁哩/到时候可要看紧哩/你媳妇就要跟人哩。
       悠扬的山歌顺着山风飘着，如说如诉。欢畅的歌词里面，却好像隐匿了什么，听起来有点儿怪不协调的味儿，让人深思。
       啊！好一幅三月春播图哟。可惜听说这里就要真的被规划征地了，说是要建一个什么新城市呢。

三

       旧城北郊一片新建的建筑，冷清清地占踞着北郊一大片土地。这是一个集商贸、住宅、娱乐为一体的建筑群。还有几家才建起生产没有几年的倒闭工厂的厂区。新开的路面宽阔通畅，却很少有车通行，且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两旁的水沟里胡乱地堆满建筑垃圾和各种生活垃圾。四周红砖砌的围墙远远地把剩余的大块土地和建筑群包围在圈内，朝南有两个出口，大门上各有两个保安寂寞地守在门房里，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打着瞌睡，墙角桌子上的电视机随意地播放着什么，显得单调和空寞。远远望去，灰蒙蒙地没有一点绿色和水气，就像被遗弃的厂房废墟一样，死气沉沉地没有一丁点生气。
       到了夜晚，空荡荡地更是惊人。偶然有一两座楼上，亮着稀稀落落得灯光，像鬼火样地亮着，极力地向世界说明着这里还有人在居住。
      据听说，这些房子早就买出去了，可大多数都是炒房的有钱人，由于地势偏僻，再加上当地人口不多，真正购房者没有多少，只有很少租房者贪图便宜偶尔问津，还隔不了半年几个月的搬来搬去。多数的房子几年了就这样一直闲置着。

四

       半高坡村的新农村就建在山坡下临公路边的一块平川坝地里。几十户人家去年都盖起了一色的三间砖混结构的偏房，院子里零散地堆着废砖废料什么的。就这还是灾后重建靠国家补助的两万元钱和贷款、借债修起来的，其它的就没有钱建修了，也有个别的家儿住在了里面，孤零零地露着无聊。只有两条不宽不窄的水泥道路和数条小家道显露着水泥道路的干净和整齐，两条明露的污水渠夸耀着干枯枯的笔直，渠旁有粉饰过的两排围墙，墙的上部铺贴着一段一段的圆弧形的红色琉璃瓦造型。刷白的墙面上画着简单的图案或写着标语类的村规村约和口号，如遮羞布样地堵住了里面的脏乱。
       半高坡村人的地大部分都在山上，有少部分的土地零散地分布在沿河岸的两旁。今年因为修建通乡公路，这些川地被占用了，剩余的按照乡政府的决定修建了新农村。为建新农村的事村民们和村委乡政府闹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别扭，本来祖祖辈辈就住在山上，房子也好好的，搬下来住好是好，就是种地不方便。村民们根本就不愿意搬到山下来，再者，土地越来越少了，今后的生活怎么办，这都是个问题，虽说可以出去打工挣钱可打工有今日没明日的心里总觉着不靠谱。村民们的意见是要建就仍然建在山上，但乡里不同意，说是上面检查的人来了看不见他们的政绩。
       就这样，房子建了个半拉，住也不成事，不住也不是，只好撂着当看厢儿。白白地浪费了土地。

五

       我生活在一个属于国家级的贫困县城，这里的人们生活甚至连温饱都还谈不上。四川汶川5.12特大地震波及了这个小小的山城和乡村，给本来就不富裕的人民更加造成生活上的困难。幸好，国家和兄弟省市的大力支援和救灾资金的不断注入，使这个小县因祸得福，碰到了前所未有的空前的发展机遇，仅仅两年，这里的山川、这里的城乡都发生了极大地变化。应该说至少要比以前进步了20年，这是令人欣慰的。然而，无休无止的拆迁，重建也一下子使这个以农业生产为生活根本的小县减少了太多的土地 ，在利益、政绩的驱使下，地方政府和开发商千方百计地、漫无边际地以发展之名继续以各种手段从农民手中吞噬着本来就不多的土地。越来越多的失地农民生活没有了保障，城乡之间、贫富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因此，这里的物价，特别是农用品、生活用品的价格比发达城市的价格还高。表面的浮华滋生着多少腐败的缘由和多少看不见的社会不稳定因素，的确让人担忧。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由此产生的农民和政府和土地开发商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不择手段谋取黑利的贪官大有人在，流离失所，生活过不下去的人们也大有人在，我想，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小问题，应该引起整个社会的深思和重视。咱农村，从古到今可是国家经济软着陆的地儿。
                                                                                                                                                                                                                                                     雨缘2010年12月30日

江湖儿女

正是吹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的时候，天空却紧一阵慢一阵地呼啸着沙尘。霜叶早就刮得不见了影踪，干瘪瘪地田野被风吹的七口八裂，处在城乡之间的小村庄处处弥漫着干燥的冷，冬休的农人缩着脖子璇在场院里扯闲传。
       二亮家的商店此时就成了村里人的新闻直播间。二亮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做的一手好庄稼活。每年这时候，他的院坝里都会悬挂起几架金黄色的老玉米，就连房檐上，墙头上挂的到处都是，显得红火、福厚、殷实。可今年初秋，他家仅有的三亩地都被征用了，正长的齐刷刷、齐腰深的碧绿葱茏的玉米被铲车几下子推了个干净。他这时望着窗外空荡荡的院子，心里感觉空落落的难受，黑廋黑廋的脸上一片茫然，坐在炕旮旯里一声不吭，手里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地任其燃灭，一脸的心事。
       前不久刚从新疆打工（摘棉花）回来的来旺父亲是个红脸膛的精壮汉子，他的苹果园也被强行征用了。此时，他气哼哼地扬了扬手中的羊骨头烟咀，莫名其妙地突然骂了一声“日他娘！地没了，这往后的日子叫人咋过呀。”国字形的脸上因生气显的有点扭曲。
       “别骂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说话的是个略显清廋的精明小个子男人。他这次从山西煤矿挣回来两千多元钱，就急忙从集市上卖了点粮食回来在此歇脚。他指着门外栏依（台阶）上的一个尼龙塑料袋说：“洋芋都涨到一斤一元二了，这能吃几天？过去咱一窖就是两三千斤，屋里屋外到处都是，谁还怕吃。”
       这时候，商店外走进来一个约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拖着一个小女孩。她脸上明显地露着不好意思，红巴巴地望着二亮爸叫了一声“大哥，有财又没烟了，您给再赊两盒吧！”“没钱就别吸了，赊个啥！”二亮爸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下面的女人又说。“有钱的时候就知道赌，这下地也没了，钱也没了，你也不知道拦一拦。”说着指了一下货柜，“唉…要什么你自己去拿吧！”
       女人拖着孩子走了，屋子里谁也没再说话。静了一会儿，那个精廋小个子男人才小心地问二亮爸“有财真的把买地的钱都弄光了吗？”
       “可不是，打从秋上把地钱领回来，不是赌博就是卖彩票，根本就把钱没当钱，十一二万元钱几下就折腾没了，以后咋过呀！”二亮爸叹了口气愤愤地说。
       “唉！现在的钱也越来越不值钱了，啥都涨。要是把地没规划就好了。听说那地给开发商一亩地买八十多万呢，给我们才给四五万，这是编着法儿占我们的地呀！”
       来旺爸气恼地接着说“可胳膊能拧过大腿吗？真气死人。这世道，变了。”

江湖儿女

城南十里镇赵家愣干村头，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正泛着青。一畦畦刚耕过的地湿漉漉地散发着泥土的香味，地里一堆堆粪土好像小山包似地整齐地一行行排列着。山上地里，有牛昂扬的呒叫声，也有人响亮的吆喝声。
       村子里上空，家家户户的房脊上升腾起袅袅的炊烟。家家院子里传来鸡的叫声、鸭的嘎嘎声，还有狗们的一阵阵吠声。
       小路旁，一排排柳树泛出着一簇簇一片片鹅黄，清澈的溪水缓缓地向远方流去。阳光潇洒地普照着大地。从远处路上，时不时开过来一辆拉化肥的小三轮车，突突突地趾高气扬地朝着村口驰去。
       村口走出来两个远远看去穿着俊俏的妇人或小媳妇。一阵脆生生的山歌声忽然飘起：
       “哎…，三月春来好耕田哩/我给郎君送干粮哩/精耕细做选好籽哎/秋后有个好收成哩。
       坡上立时也有了回声：“哎…嘎妹子送饭到路上哩/屁股儿甩成两半儿哩/噶妹妹先到我这哒儿来/唱上个山歌你再走哩。
       这边女人的歌声又响起“看把你想的太美哩/牛蹄子窝窝照镜哩/要唱歌寻你相好去/莫张嘴就满口胡嚼哩。
       噶妹妹你莫忙走哩/你那面就要拆迁哩/没地了你男人胡转哩/到时候你就后悔哩。
       傻小子你莫了胡嚼哩/你那里才要拆迁哩/到时候可要看紧哩/你媳妇就要跟人哩。
       悠扬的山歌顺着山风飘着，如说如诉。欢畅的歌词里面，却好像隐匿了什么，听起来有点儿怪不协调的味儿，让人深思。
       啊！好一幅三月春播图哟。可惜听说这里就要真的被规划征地了，说是要建一个什么新城市呢。

江湖儿女

旧城北郊一片新建的建筑，冷清清地占踞着北郊一大片土地。这是一个集商贸、住宅、娱乐为一体的建筑群。还有几家才建起生产没有几年的倒闭工厂的厂区。新开的路面宽阔通畅，却很少有车通行，且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两旁的水沟里胡乱地堆满建筑垃圾和各种生活垃圾。四周红砖砌的围墙远远地把剩余的大块土地和建筑群包围在圈内，朝南有两个出口，大门上各有两个保安寂寞地守在门房里，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打着瞌睡，墙角桌子上的电视机随意地播放着什么，显得单调和空寞。远远望去，灰蒙蒙地没有一点绿色和水气，就像被遗弃的厂房废墟一样，死气沉沉地没有一丁点生气。
       到了夜晚，空荡荡地更是惊人。偶然有一两座楼上，亮着稀稀落落得灯光，像鬼火样地亮着，极力地向世界说明着这里还有人在居住。
据听说，这些房子早就买出去了，可大多数都是炒房的有钱人，由于地势偏僻，再加上当地人口不多，真正购房者没有多少，只有很少租房者图便宜偶尔问津，还隔不了半年几个月的搬来搬去。多数的房子几年了就这样一直闲置着。

江湖儿女

半高坡村的新农村就建在山坡下临公路边的一块平川坝地里。几十户人家去年都盖起了一色的三间砖混结构的偏房，院子里零散地堆着废砖废料什么的。就这还是灾后重建靠国家补助的两万元钱和贷款、借债修起来的，其它的就没有钱建修了，也有个别的家儿住在了里面，孤零零地露着无聊。只有两条不宽不窄的水泥道路和数条小家道显露着水泥道路的干净和整齐，两条明露的污水渠夸耀着干枯枯的笔直，渠旁有粉饰过的两排围墙，墙的上部铺贴着一段一段的圆弧形的红色琉璃瓦造型。刷白的墙面上画着简单的图案或写着标语类的村规村约和口号，如遮羞布样地堵住了里面的脏乱。
       半高坡村人的地大部分都在山上，有少部分的土地零散地分布在沿河岸的两旁。今年因为修建通乡公路，这些川地被占用了，剩余的按照乡政府的决定修建了新农村。为建新农村的事村民们和村委乡政府闹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别扭，本来祖祖辈辈就住在山上，房子也好好的，搬下来住好是好，就是种地不方便。村民们根本就不愿意搬到山下来，再者，土地越来越少了，今后的生活怎么办，这都是个问题，虽说可以出去打工挣钱可打工有今日没明日的心里总觉着不靠谱。村民们的意见是要建就仍然建在山上，但乡里不同意，说是上面检查的人来了看不见他们的政绩。
       就这样，房子建了个半拉，住也不成事，不住也不是，只好撂着当看厢儿。白白地浪费了土地。

江湖儿女

我生活在一个属于国家级的贫困县城，这里的人们生活甚至连温饱都还谈不上。四川汶川5.12特大地震波及了这个小小的山城和乡村，给本来就不富裕的人民更加造成生活上的困难。幸好，国家和兄弟省市的大力支援和救灾资金的不断注入，使这个小县因祸得福，碰到了前所未有的空前的发展机遇，仅仅两年，这里的山川、这里的城乡都发生了极大地变化。应该说至少要比以前进步了20年，这是令人欣慰的。然而，无休无止的拆迁，重建也一下子使这个以农业生产为生活根本的小县减少了太多的土地 ，在利益、政绩的驱使下，地方政府和开发商千方百计地、漫无边际地以发展之名继续以各种手段从农民手中吞噬着本来就不多的土地。越来越多的失地农民生活没有了保障，城乡之间、贫富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因此，这里的物价，特别是农用品、生活用品的价格比发达城市的价格还高。表面的浮华滋生着多少腐败的缘由和多少看不见的社会不稳定因素，的确让人担忧。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由此产生的农民和政府和土地开发商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不择手段谋取黑利的贪官大有人在，流离失所，生活过不下去的人们也大有人在，我想，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小问题，值得引起整个社会的深思和重视。

江湖儿女

叙述清晰，结构合理，主题突出，一篇优美的叙事散文。

欣赏佳作，分享精彩，精华荐品。

期待精彩继续。

锑都好游者

社会在矛盾在发展，文章及时暴露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