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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叙散文] 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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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10:39: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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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妇



                                                                                                                     易延理



   " 高个子老师的寡妇"我这样说,高个子老师不舒服,老寡妇自己也不舒服。当然,不舒服的人还多着呢?至少有六七个老男人打着她的算盘。老寡妇老得很精致,八十多岁的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她的慈详的面容和姣好的皮肤一点也不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不堪入目,相反,即便是她安详地死去时,我们也只是以为她睡着了,她还会醒来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老寡妇后半生的事,大部分都是我们亲眼所见的,包括她的死。当然不是所有亲眼所见的就都是货真价实的,例如她的死,她恬静的模样叫我们怎么也不会认为她就此死去,她也许是换一种方式生活可能更实在!当然她的前半生,我们就只能道听途说,村里自然有人对她了如指掌,我们也只要打上一包烟,其实就是不打烟,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会把她的事说出来。一说起她的事,大家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说得娓娓动听,难免、不可否认是说他们自己,放着那么个如花似玉的活寡妇,是男人都会有那么点非分之想的!
        高个子老师是她的第四任,这是我们都亲眼所见到的,他至所以接纳高个子老师,我们都不知为什么?她虽然四十多岁?但绝对没有人相信,虽然那年头的人容易出老,看上去的年龄总比实际年龄大几岁,这一规律在她身上显然失去了其应有的功效,她看上去应该只有三十出头,所以说她像一朵盛开的带刺的玫瑰花,绝对不会有人反对。而且高个子老师能成为她的第四任,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当然吃不吃到,也只有高个子老师自己清楚,绝大多数人都证据确凿地说他没有吃到,试想,若是吃到了,那味道是一个晚上能解馋得了的么?只是这女人是天生的克夫命,这一点,高个老师也不能幸免,几个月之后便应验了!
        跟我们说起寡妇前三次婚姻的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九爷,九爷是村里公认的记性最好的,他的发言权无庸至疑,丁是丁、卯是卯。他说得绘声绘色,仿佛自己身临其境一样!我们一听起九爷说起寡妇的前三次婚姻,就如同老黄牛找到了尿桶一样,拉、打、骂各种手段使尽了也无济于事,我们听得津津有味,乃至忘记了吃晚饭、忘记了上厕所,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寡妇的第一次婚姻相当不幸,她本是地主家的一名小佣人。她爹妈死得早,叔叔又不愿养她,好在地主收养了她,她成了地主家的一名小佣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身高若如雨后春笋,十三四岁便以出落得花枝招展了,地主对她甚是怜爱。有一天,地主的大老婆走亲戚去了,地主便仅机占有了她的身子,而且她还有了身孕。这件事又怎能瞒得过地主大老婆,她想至她于死地,可是地主一句"她死你先死!"立马唬住了大老婆,她知道,这点他说得到做得到,他这点迫力都没有,又怎能管理好这么大一家子呢?大老婆也还算识时务,既然不能置她于死地,不如跟她做姐妹,她建议地主把她纳为小妾,地主自然高兴。于是张灯结彩,洞房生辉,她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嫁给了老地主。只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大概是一年半,九爷幸许是年纪太大的缘故,这个时间他记得模棱两口,他又说是两年半。没关系,就是三年半我们也无所谓,九爷或许是思考了几个晚上,后来他刻意纠正为两年半!
        两年半后地主就死了,死得毫无征兆,有人谣传是大老婆做了手脚,这多少也说得过去。因为葬后第三天,大老婆便将寡妇和她的小女孩赶出了家门,她还刻意去请了位算命先生当着地主家的簇人结合寡妇的生辰八字算了一卦,寡妇天生就是克夫的命,地主是她克死的,所以大老婆把她扫地出门好像做了一件于族里是无上荣光的事!当然也有人持怀疑态度,认为这一切都是大老婆布的局,寡妇自己也这么认为,只是无证可考,况且那年头谁又愿意替寡妇申怨呢?
       寡妇带着她的幼女漫无目的地走在弯弯的小溪边。她才十五六岁,既拥有青春少女的清纯,又具备含情脉脉的少妇的丰润,她怀中的孩子就是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所以她从小溪上游的深潭边走过,她在深潭边站了许久,终究没有跳下去,她坚信自己一定能把这个孩子养大成人!
       世事多艰,那年头要养活一个孩子实在是太艰难了,更何况她自己也才是位孩子。当然也有许多好心人帮助她,但是要找一位能接纳她和她的女儿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况且她天生克夫,这条消息甚至比她怀中的女儿还难以叫人接受人,好死不如赖活着。有几个家庭一贫如洗的老男人对她的容颜早就垂涎三尺,但一想到克夫的残酷现实,那兴头便也荡然无存了!
       当然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存在,寡妇的第二任丈夫是位克妇的帅小伙,二十六七岁,精力旺兴,体力充沛,敢做敢当。他才结婚不到半年,妻子就生病死了,他愿意接纳寡妇娘俩,他对人说,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夫妻相克,恰好中合。正如帅小伙所言,他们过了几年幸福时光,寡妇又为帅小伙生了一儿一女,一家五口,某乐融融!
        然而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在一次爆石修坝的过程中,帅小伙被踏方下来的石头压死了,这使得寡妇克夫的坏名声越发地散了开去,有些不怀好意地人甚至传出了只要与她有染的人都会被她克死。一段时间村里盛传想死男人就去找她睡觉,真的有一位病怏怏的老男人被疾病折磨得想跳潭了,有人要他去找寡妇快活死。他就来到了寡妇家,寡妇也是感到奇怪,村里男人看到她就像是避瘟疫似地绕道走,独独他竟然来到了她家里,对于敢来到他家里的男人,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健康人还是病人,她都将他视做自己的男人!她给老男人熬药喝,给老男人煮饭吃,还用自己的身体温暖老男人,奇怪得很,老男人在她的细心苛护下,意然起死回心起来,他跟她的孩子一起玩,一起捉迷藏,竟然还要孩子们喊他爸爸。这个老男人成了她的第三任丈夫,时间是六年,她的这一任丈夫有人说是自然老死的,也有人说是她搞死的,民间甚至疯传她会接阳补阴,也难怪,她倒越发出落得像个小仙女似的,皮肤都白得掐得出水来。
        她的第四任是高个子老师,不用再介绍。第五任,第六任也不要九爷介绍,我们都长着眼睛,看得真,分得明!
        寡妇的第五任是位下乡的知青,严打一切牛鬼蛇神那阵子,知青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是臭老九,博学并没有带给他们好结果,相反却成了他们挨批挨骂的根源。来自上海大城市里的一位知青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晚上拿了一匹红绫捆在桂花树上,脚一蹬上了呆。幸亏被寡妇看到,她把他救了,背到家里,灌了一碗姜汤,才算救活了!出于感恩他就住在寡妇家,两人如膝似水,别人也只有艳羡的份,也不敢来她家打挠他们,心怕被寡妇釆了阳去,当然他们也知道知青活不了多久,果然两年后,知青的身体就垮了,得了什么癌,死了!
        寡妇的第六任是位送葬的道关师傅,他懂法术,所以他不怕,只是他依然被寡妇克死了,这不能怨寡妇,谁叫他法力不到家呢?
        而后她再也没有结婚,但并不代表她没有找男人,不要他去找,这世上不怕死的男人,被爱冲昏了头脑的男人多得不胜枚举,他们会主动地送上门去,这也应了"若为爱情死,做鬼也风流!"
       "寡妇门前是非多,鳏夫房顶炊烟少。"这句话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它的意思,当然老寡妇除外。她快死的那一两年,特别喜欢同人说话,有人试着问她,是不是真的会滋阴采阳的功夫,她笑着说,"不会,我只是对爱情的渴望!"还有人问她相不相信克夫命,她也笑着说,"不相信,命由天定,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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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2: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舒服的人还多着呢?
此句标点符号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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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2:2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至所以接纳高个子老师,——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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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2:32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的发言权无庸至疑,——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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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2:39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想至她于死地,——置她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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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2:4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这点迫力都没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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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2: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时间他记得模棱两口,——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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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她还刻意去请了位算命先生当着地主家的簇人结合寡妇的生辰八字算了一卦,——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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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3:04 | 显示全部楼层
帅小伙被踏方下来的石头压死了,——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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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村里男人看到她就像是避瘟疫似地绕道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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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3:16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男人在她的细心苛护下,——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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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3:21 | 显示全部楼层
脚一蹬上了呆。——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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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0:43: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笔误较多,有待校对。创作辛苦,精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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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1:25:33 | 显示全部楼层
" 高个子老师的寡妇"我这样说,高个子老师不舒服,老寡妇自己也不舒服。当然,不舒服的人还多着呢?至少有六七个老男人打着她的算盘。老寡妇老得很精致,八十多岁的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她的慈详的面容和姣好的皮肤一点也不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不堪入目,相反,即便是她安详地死去时,我们也只是以为她睡着了,她还会醒来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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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1:2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高个子老师是她的第四任,这是我们都亲眼所见到的,他所以接纳高个子老师,我们都不知为什么?----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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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1:2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她虽然四十多岁?但绝对没有人相信,虽然那年头的人容易出老,看上去的年龄总比实际年龄大几岁,这一规律在她身上显然失去了其应有的功效,她看上去应该只有三十出头,所以说她像一朵盛开的带刺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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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1:2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她知道,这点他说得到做得到,他这点力都没有,又怎能管理好这么大一家子呢?----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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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1:29:13 | 显示全部楼层
寡妇带着她的幼女漫无目的地走在弯弯的小溪边。她才十五六岁,既拥有青春少女的清纯,又具备含情脉脉的少妇的丰润,她怀中的孩子就是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所以她从小溪上游的深潭边走过,她在深潭边站了许久,终究没有跳下去,她坚信自己一定能把这个孩子养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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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1:30:36 | 显示全部楼层
出于感恩他就住在寡妇家,两人如膝似水,别人也只有艳羡的份,也不敢来她家打挠他们,心怕被寡妇釆了阳去,当然他们也知道知青活不了多久,果然两年后,知青的身体就垮了,得了什么癌,死了!-----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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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3 21:31:11 | 显示全部楼层
创作辛苦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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