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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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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08:24: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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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剪剪风 于 2019-5-26 08:28 编辑

  进入四月,天空尽显出湿重的气味。树木、花草、鸟虫鱼虾均沾染了水气,空气里的水份多地起了雾,潮湿温润扑面而来。校园的树木、草坪如水洗过一般青翠欲滴,小花、小草招摇着手臂呼喊着什么,攒足劲头儿精神抖擞地努力地伸展着腰肢,有阳光的时候,有鸟儿飞过它们的头顶,但总飞不高,盘旋在矮树的枝头,扑棱着翅膀,掸掸羽毛落在不堪承受它重量的枝条上,风中它们起起落落,或钻进草丛里叽啾呢喃。
我们教室宿舍的地面、走廊、台阶泛着密密层层的水珠,走在上面得小心谨慎,稍不留意都要滑倒。这返潮的潮水汹涌澎湃般溢出。整个四月阴湿的似乎要流出泪来。
  我如约见到张力,他告诉我说到先前他父亲买的那一座房子去。看他的心情还不错,春风和煦样子。这是有赖于今天的阳光,还是明媚春和景明。而我的心情却和他相反,这些天来,因为与某一同学发生的误会还没有解决,张力没有给我支出好的招数,我在心里还在生他的气,心里不快说出的话常常是夹枪带棒,搞得张力无可奈何。
  张力又说我喜怒无常。也是,我不属于好脾气的那种类型的女生任性敏感,我自己的感觉和给张力的感觉如出一辙。但是,一般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能保持淑女的风范,不会任性无趣,所以,外人看我还是秀气端庄的一枚甜果,当然了一个文静秀气的女孩子口碑是不错的,但在张力的眼睛里,我的文静端庄是装出来的,张力还说我基本连三天都装不下去就原形毕露。无不讥讽说我是表里不一的“驴粪蛋蛋表面光”。他形容的极为恶毒,我恼怒地抗议,我对张力说 :“闭上你的狗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力却一反常态嬉皮笑脸地说:“狗嘴里只能吐出狗牙,狗嘴里吐出象牙是怪物,你给我吐个象牙我看看”。我没有放过张力,找到对话的逻辑空隙反击张力说:“吐不出象牙那自然是狗,你不明白”。张力发现上当受骗或钻了圈套,他会在我的脑袋上轻拍一巴掌说:“死鸭子的嘴,肉烂嘴不烂,这么厉害谁要你呢”。我无言以对。我想说:“没人要就没人要,你管得着”。在我的心里还没有什么嫁人的概念,但或许在某种意识里有那么一点因为脾气不好、形象不佳、能力不行成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对于张力这颗漩涡汪洋中的一根稻草,我还得忍辱负重扑腾着抓在手里,免得他随波逐流被别人捡了去。那时,我可能会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但在表面上我还得装出如无其事的样子。
  张力没有管我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走在我的前面,步子轻快,双臂一前一后的甩着,这么好的心情,是心里开了一朵花吗?我这样想着跟在他的后面走,东张西望地走的极慢。和张力拉开了一点距离,张力停下了步子,掉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快点行不行,磨磨唧唧的”。我在心里抗议了一下,紧走几步追上与他并肩齐步行,虽受到张力言语的小责怪,但心里还是感到受用的甜蜜。这些年来,这种现象经常在我们俩中上演,仿佛不拌嘴我们生活里没有乐趣一样,无聊地拌嘴让我们有莫名的兴奋快感。这快感尽管有时惹得对方不高兴,却乐此不疲。
  我们用了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张力父亲买下的那座房子前,离学校的前门不远,步行大约20来分钟的光景,一个海边的住宅区,一个独立的院子, 我跟在张立屁股后面进了院子。院子里没有什么植物,光秃秃的,显然是刚建成不久的,没有拾掇出的院落里,碎石泥灰堆放在靠围墙的地方,木板、塑料水管等杂物散落在院落里,散发着一股股石灰的味道,在这些乱石砖块的缝隙里生长着一丛丛小草,依然如校园里碧草一样,茁壮地成长着。我问张力:“这是你父亲买给你的房子”?张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却反问道:“好不好”。“好。自然好,这么大上下两层,住上两家人绰绰有余,这比我们宿舍大几倍尼”。
上了台阶毛茸茸的水珠密密地铺一层,我紧张小心地抓着张力手,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个四脚朝天,形象不佳,又招来张力喋喋不休地责怪。
  张力打开屋门,一股潮气生吞活剥地扑面而来。尽管是在春暖花开季节,没有人气的房屋格外的寡淡。墙壁还是潮潮的没有干透,墙面上长出了一层淡黄色的小疙瘩,渗出的水蜿蜒曲折地爬行。它们很随意爬的到处是,没有章法想爬到那里就爬到那里,谁也管不了它们。只要它们愿意跳跳到地面都可以。灰白的墙面长出一层淡黄色的小疙瘩密密麻麻没有规则,这里一团那里一堆,布满整个屋顶和墙面,屋子显得脏乱不堪,满目疮痍,仿佛病了一般。就连射进的屋子的阳光都被它们凹凸的坑坑洼洼疙里疙瘩。潮湿铺天盖地般蔓延,挡都挡不住。尽管这样,我还是被一种莫名的喜悦牵绊着,嘴里说:“真的很好啊”。
我们没在一楼停留多久,直接上了二楼,二楼的正面是见方50多平米的客厅,南墙是落地的大窗子,阳光从大窗里射进来,屋子顿时就亮堂了许多,完全没有一楼那样的灰暗。透过大玻璃窗我隐隐约约看到了远处的大海,海上的渔船散乱无章停靠在海边的浅水处。海滩上的渔民三三两两不知在忙碌着什么,晒网打鱼吗?一排排的树木郁郁苍苍围着海岸。蔚蓝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在午后的阳光下鲜艳明朗。
  张力站在我的身边说:“喜欢吗”。我觉得张力的这句话和前面的那句‘好不好’一样,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我没有回答他。
我们并肩站在大玻璃窗子前,面朝着大海。张力逗着我说:“你说大海的那面有什么”?这是我曾经问过张力和李子轩他们的话,那一时刻我不知怎么想的,完全忘记我所学的地理知识,对广阔无垠的大海真切地展现到面前,我迷茫地忘了它大的还是有数据的,只是定格在它大的无边无际无法想象的境界里。
  有边际的大海,那边是什么?
  拉回思绪我对张力说:“李子轩不是说了吗,大海的那边还是大海吗?一个东头一个西头。古诗里说:‘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共饮长江水’。虽然这不是长江,这是大海,那也应该是,你住大海东,我住大海西”。张力说:“你说的也对,共饮的是大海水”。我们抒了一阵情,从楼上又转到楼下,又从楼下跑到楼上,反反复复来来回。我数了一下楼上有一个客厅3个房间。一个卫生间,楼下的客厅比较大些。旁边的厨房也不小,两个房间,一个卫生间。我不知所以然的冒了一句:“我喜欢楼上,我住楼上”。张力看我一眼,这一眼我说不上是什么意思,总之,张力没立刻接我的话,我也感觉这句话是一句荒唐的话。一句没有任何理由的话。我不好意思抬眼看张力,张力看也没看我说:“可以啊,楼上楼下都可以”。我自知失言 ,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客厅里有一条长板凳,上面落满了灰尘。
  张力跳到板凳上蹲下说 :“装修成那种样式好呢? “装修”?“是”。我在杂志上见过欧式装修风格庄严大气,便迫不及待发表自己的意见。“房间大,适合欧式风格”。“是吗”。我知道张力其实不是在问我,他就是随口一说。我无趣的没再说什么,一肚子地建议憋回去。张力说:“你也不懂,不跟你说了”。 张力一贯说我什么都不懂,我在他眼里就是傻瓜一个,和我说也说不明白。我白了张力几眼说:“就你知道,不说拉倒,我还不爱听呢” ? 张力说:“就知道你嘴不饶人。”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拌嘴 。 我问张力:“你是要住这里吗”?张力说:“暂时不,等你毕业再说”。“为什么”。“我还要监督你,所以,还不能住这里”。“但是,我想自己监督自己,不用你费心,你把你自己管好就好”。“我很好”。 我说的极快,加之阴凉的空气渗人肌肤,掺和着生石灰的味道扑鼻而来。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张力跳下板凳说:“屋子冷我们到外面去”。张力拿起长板凳,我们一同走出屋子,磨光的水泥台阶溢出的水珠,像极了田地里稻秧上的露珠晶莹剔透般的美丽。
  室外阳光很好,暖气融融。没有收拾的院子空空的显得是那样的大,尽管砖缝处的小草在阳光下摇着身姿,但还是显得纤细柔弱孤单。我害怕它们因风或者其他会随时夭折。如果给它一群伙伴,也许会更好些吧。
  我起身收拾散落在院子里的杂物,把它们规整规整,张力也没有闲着,把碎石破砖瓦块一一清除,墙角立有一把锹和秃了头的扫帚,一辆糊满水泥的小推车静静停在那里。这仿佛是为我们劳动而准备的。
  我们一起放下脑力劳动,进行体力劳动。我用那把秃头了头的扫帚划拉地面的杂物,废纸片,塑料管,被风吹来的落叶……张力的劳动较繁重些,碎石砖块瓦片这些有分量的杂物归张力清除。曾经在乡下呆过的我们,干这些活也还是得心应手的。一会的功夫小院就收拾有了整齐的模样。我们却是灰头土脸。
  时间还早,我建议平整院子,过些时日种些花种些草。诸如种玫瑰月季等,我比划着说:“在这里,种上一棵树,在这里,种上花。”张力不再反对,后来我说什么他就“嗯嗯嗯”张立的好心情。在脸上放出彩霞般的光彩。显得比平时年轻阳光了一些。我想象出夏天,满院花开的时候,将是红的似霞白的似雪。他们用旺盛的生命力装饰这小院的美丽,小院里会充满活力。张力笑着说“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出奇的意见统一,这是多么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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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13: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力又说我喜怒无常。也是,我不属于好脾气的那种类型的女生任性敏感,我自己的感觉和给张力的感觉如出一辙。但是,一般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能保持淑女的风范,不会任性无趣,所以,外人看我还是秀气端庄的一枚甜果,当然了一个文静秀气的女孩子口碑是不错的,但在张力的眼睛里,我的文静端庄是装出来的,张力还说我基本连三天都装不下去就原形毕露。无不讥讽说我是表里不一的“驴粪蛋蛋表面光”。他形容的极为恶毒,我恼怒地抗议,我对张力说 :“闭上你的狗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力却一反常态嬉皮笑脸地说:“狗嘴里只能吐出狗牙,狗嘴里吐出象牙是怪物,你给我吐个象牙我看看”。我没有放过张力,找到对话的逻辑空隙反击张力说:“吐不出象牙那自然是狗,你不明白”。张力发现上当受骗或钻了圈套,他会在我的脑袋上轻拍一巴掌说:“死鸭子的嘴,肉烂嘴不烂,这么厉害谁要你呢”。我无言以对。我想说:“没人要就没人要,你管得着”。在我的心里还没有什么嫁人的概念,但或许在某种意识里有那么一点因为脾气不好、形象不佳、能力不行成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对于张力这颗漩涡汪洋中的一根稻草,我还得忍辱负重扑腾着抓在手里,免得他随波逐流被别人捡了去。那时,我可能会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但在表面上我还得装出如无其事的样子。

不是冤家不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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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13:1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象出夏天,满院花开的时候,将是红的似霞白的似雪。他们用旺盛的生命力装饰这小院的美丽,小院里会充满活力。张力笑着说“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出奇的意见统一,这是多么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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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13: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不见了,内容几乎淡忘了,读到“张力”名字才想起来之前的故事。精彩待续,问候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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