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枭雄伟业（2）

王艺鹏

第一章  枭雄伟业（2）

　　陈桓公不愿与郑国交好，公子佗谓此，向桓公谏道：“郑伯遣使诚心诚意与我国修好，请君侯思之。”陈君道：“郑伯向来多诈，跟我国来修好，肯定有什么阴谋。”

　　郑庄公见陈君拒绝与郑国交好，大怒道：“真不识抬举，待寡人结好于鲁国，联合齐国、鲁国，先平定了宋，然后当讨伐陈国。”祭足奏道：“君侯万不可如此，依臣之见，事情恐怕不是这样。我国是个大国，而陈国是小国。君侯自请与陈国修好，试想想看，陈君肯定是怀疑什么的。”庄公就问祭足道：“那依大夫之见呢？”祭足道：“陈君肯定是猜测我们给他使离间计，离间他们夕日的盟邦关系。”庄公不语，祭足又道：“君侯可以命边界将士，假装是狩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侯，侵入陈国境内，定然可以取得大胜。依此，遣一舌辩使臣，将所获取的俘获还给他们，以明君侯诚心修好，并无欺诈之意。只有如此，诚服了陈国，就可以兴兵讨伐宋国了。”庄公道：“好策略。”

　　郑国两鄙宰奉庄公之命，引兵五千，依祭足之计，假装在边界狩猎，潜入陈国界内，大肆抢掠了一番回城。

　　陈君闻报，得知疆界被抢掠的事，大吃了一惊。陈君非常的恼恨，就马上集群臣商议。

　　郑庄公遣大夫颖考叔出使陈国修好，陈君不知其意。公子佗奏道：“颖考叔肯定是郑伯遣来与我国修好的。”陈桓公召见颖考叔，问考叔道：“郑使此来何意？”颖考叔作礼道：“奉君侯之命，来与贵国修好。”将一份国书呈上。桓公接过打开来看，觉的郑庄公在上面说的至谦至诚，是真心实意的修和，并没有半点欺诈，遂许两国修好。

　　陈国、郑国和好，郑庄公就计谋伐宋。庄公问祭足道：“现在可以伐宋了吧？”祭足道：“还不行。”庄公道：“为何？”祭足道：“宋是个大国，周天子且待为上宾，怎么可以轻意讨伐。”庄公道：“那依大夫之见？”祭足道：“君侯可到洛京去觐见天子，假托奉周王之命，那个时候，可以号召齐国、鲁国之兵，宋国就可以讨伐了。正所谓师出有名，一定会大获全胜。”

　　郑庄公去朝见周天子。时是桓王三年。庄公入朝觐见，周桓王向来不喜郑国，遂不依礼相待。桓王想起割取温、洛二邑稻子的事，就怒谓庄公道：“郑国今年的收成怎么样？”庄公回答周王道：“托天子的洪福，收成还不错。”桓王道：“幸好如此，温、洛二邑今年的稻子孤王就可以留下自食，不用接济卿了。”庄公见周王话中有意，默然不语，作礼辞退。

　　郑庄公憋了一肚子气回到郑。

　　周桓王欲罢免庄公周卿士爵位，想叫虢公忌父担任。周公黑肩力劝，则任命虢公为右卿，委以国政。庄公为左卿。郑庄公左卿之职，此刻，实是虚名而已。

　　郑庄公恼恨天子，就与鲁国交换了祊、许的祭田。

　　宋国的公子冯，自堂兄殇公与夷继位初，投奔郑国，直到今日依然在郑居住，忽然有一天传闻道：“有宋使到郑国来，欲迎接公子冯回国，继承君侯之位。”庄公道：“宋国莫非诈乎？”大夫祭仲道：“且召见使臣，再作计较。”

　　宋使进殿，向庄公作礼，呈上国书。郑庄公谓此，亲送公子冯回国继位。公子冯临行之时，泣拜于地向庄公作礼道：“冯誓不敢忘君侯的大恩大德，有生之年，当为上国陪臣。”庄公听着，十分的感动，亦是双眼泪流。

　　宋殇公被杀，公子冯回到宋国，太宰华督尊其为国君，这就是宋庄公。太宰华督使钱币，贿赂诸国。齐君、鲁君贪贿，会同郑伯，给宋庄公定君侯位，叫华督担任国相。

　　华督本与公子冯有旧交，殇公被杀，就一心拥护其为国君。

　　周桓王闻知郑伯跟鲁国交换了祊、许的祭田，非常的生气，就任命虢公林父单秉政事，又撤掉了庄公王朝左卿士爵位。郑庄公闻知此事，心中怨恨天子，竟然好几年不入朝觐见述职。周王道：“郑寤生真是太无礼了！孤王定要亲率六师，征讨逆贼。”虢公林父谏桓王道：“郑伯有罪，大王不必亲往，派一诸侯之兵即可。”周王怒色道：“郑寤生多次对孤王无礼，定要亲去征讨，才能泄孤王心头之恨。”

　　蔡国、卫国、陈国，三国奉诏，兴兵，一同讨伐郑国。王师分为左中右三军，周桓王遣虢公林父督右军，周公黑肩督左军，他自己则亲率中军。右军是蔡国、卫国的兵马，左军是陈国的兵马。以此之意排列，可以使两边左军、右军，随时呼应天子的中路军马。

　　庄公闻知天子率大军来征讨郑国，就集合大臣们，问如何对付。祭足道：“君侯，我们遣使谢罪。”庄公怒道：“怎可出此之言？”大夫高渠弥道：“陈国与我国友好，不得已，协助周王伐郑。蔡、卫与我国有仇，是真心助战。当此之时，宜坚壁死守，以待时事。”大夫公子元谏道：“臣愿献个计策。”庄公道：“卿快说？”公子元道：“王师亲征，分为三军，主公须亦将军马分为三路战之。”庄公道：“可行吗？”公子元道：“一定能取得大胜。陈国近来民心不稳，可先战陈军，再攻击蔡军、卫军。等打退了这二处军马，合兵决战天子的亲军。”庄公道：“不错！卿真乃是寡人的第二个子封啊！”

　　庄公与群臣正在商议，边将遣人报道：“王师已经到繻葛了，三座大营互相策应，相联在一起。”庄公道：“来的正好，只要攻破一座，剩下的就会不攻自破。”遂使大夫曼伯，率一军迎击王右师；祭足，率一军迎击王左师；庄公他自己则亲率上将高渠弥、原繁、瑕叔盈、祝聃等，坐阵于中军迎击王中师。高渠弥谏道：“看周王的阵营，非同小可。当以‘鱼丽’之阵破之。”庄公然高渠弥之谏。

　　周王的三路兵马，快到繻葛了，就停下来，安营扎寨。次日，周郑两军对垒。庄公令道：“左右两军，不可妄动。且看寡人的指令。”

　　周桓王遣群下说了一些郑国之大逆不道的话，意在等庄公出阵，谴责一番，挫其锐气。桓王的举措，对此，庄公不作理会，端坐中军大营，桓王无奈。到了正午的时候，庄公一声令下，三路兵马齐集，向王师发动了突然的攻击。桓王大败。原来，庄公猜想，此时，桓王之师已无锐气。

　　大夫曼伯引兵杀入王左军，陈兵溃败，四散奔逃，周公黑肩不能阻止，无奈，亦撤军。祭足引兵杀入王右军，只见蔡国、卫国军马，将士们人人抱头鼠窜。虢公林父不能约束，则持以手中的剑，令手下将士道：“谁敢撤退，定斩不饶。”祭足见林父如此，却不敢向前。因此，虢公遂不折一兵一卒，循环掩护，缓缓撤退。

　　桓王坐阵中军，闻知左右二处兵马溃败，大吃了一惊。左右二处兵马溃败，王师中军，依然亦不战，已是乱了阵脚，却不想被郑军给冲了栅栏，军营溃散。

　　祝聃带领本部兵马在前，原繁带领本部兵马随其后，紧追在祝聃军的后面，曼伯和祭足则这时候也引领着本部的得胜之师。三路军马合力，一同向桓王进攻。周桓王情急之下，传令道：“三军马上撤退。”桓王引军断后，且战且走。

　　一场大决战过后，战场上是马毙车倾，兵亡将殒。桓王溃败，就在这个时候，祝聃看准了，只听‘嗖’的一声。原来是祝聃拈弓搭箭，给了天子一下。那支箭差点要了周王的命，是不偏不倚的射在了左边肩膀上，就差那么一点会在喉喽。祝聃催促车马向前，欲活捉周桓王，虢公林父这时候正好赶来。虢公林父与祝聃大战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原繁、曼伯此时亦来决斗助战，真可谓是个个英雄了得啊！正战到好处，祝聃几人占了上风，却不知为何？郑军中忽然鸣金。这时候，两军遂各自歇战，收兵回营。

　　桓王引败残军马，退三十里扎寨。不多一会儿，周公黑肩亦追遂至此。周公黑肩向桓王诉道：“此次征讨郑国，皆因陈国兵马不用全力，以至于遭此大败。”周桓王然周公黑肩道：“是孤王用人不当啊！”

　　祝聃、祭足、原繁、曼伯等人引兵回营，一同见庄公。祝聃道：“臣射中了周王的肩臂，正好要追上去，给君侯生擒活捉，而主公您为何却鸣金收军？”庄公道：“天子怎么可以欺辱呢？你把他要是活捉了，打算怎么处置？”祭足道：“主公英明，您所言甚是。”

　　庄公遣祭足，带着二十头牛，一百多只羊，百十来车的粟刍等物甚，叫祭足趁着月色，前去周桓王的营寨。祭足来到周营，向桓王叩首再三，口称道：“臣寤生罪该万死，冒犯天子，死罪啊！死罪。请求吾王看在夕日臣父有功于王室的份上，宽恕罪臣！”桓王默不作声，自有羞惭之色。虢公林父在旁，代替桓王答道：“寤生既然知罪，遣使前来赔礼，天子则宽恕，来使请回去吧！”祭足再拜稽首谢恩而去。

　　周桓王出师伐郑兵败，回到洛京，心中很是气闷。欲传榜四方诸侯，再次兴兵伐郑，共同声讨庄公目无天子之罪。虢公林父谏免。

　　桓王欲再次伐郑，林父则谏阻道：“天下诸侯多归附于郑，王不可再轻伐，免的惹更多的笑柄。郑国已遣使谢罪，可就此宽恕他，给郑国开以改过自新之路。”桓王默不作声，没有说什么。自此之后，周桓王再也不提郑国的事了。

　　齐国与郑国是盟邦。郑庄公三十八年，北戎兴兵伐齐，齐国遣人向郑国求救。这个时候，庄公遂派遣他的世子忽，率领一支兵马，前去救助齐国。郑世子忽统领战车三百乘，高渠弥为副将，祝聃作先锋，浩浩荡荡，一路向齐国进发。闻知齐君僖公在历下，就径自来到这里相见。世子忽向齐君了解了战况，遂引兵，在鲁国、卫国的策应下，决战北戎。经过了一场大决战，北戎兵被世子忽打的溃不成军。

　　郑国大军旗开得胜，大败北戎军，齐僖公大摆庆功宴。世子忽英勇善战，且是少年英伟，气宇不凡。宴席上，僖公很是喜欢，欲将爱女文姜嫁给忽。齐僖公向世子忽道：“小女文姜仰慕世子，愿下嫁于你为妻。不知世子意下如何？”世子忽谓此，向僖公谦让再三，没有答应。世子忽向僖公道：“郑是个小国，不敢高攀大国。”大夫祭仲随侍世子忽，谏道：“世子啊！您应该答应齐君，取他的女儿为妻，为您将来继位作靠山。”世子忽没有对祭仲的话在意。

　　吉日，世子忽辞行僖公，搬师回到郑国。庄公问道：“寡人闻知齐君想招你为婿？”世子忽道：“儿臣没有同意。”庄公又道：“我儿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难道还害怕会没有妻室。”祭足闻知世子忽辞婚于齐君之事，私下里对高渠弥道：“国君有好几个公子，他们个个都想当国君。世子若是婚配齐这个大国，将来继位就有强大的外援了。只可惜，拒绝了。”高渠弥然祭足之言道：“上大夫所言甚是。”对世子忽辞婚于齐，祭足无奈，与高渠弥告别，遂叹息而去。

　　周天子桓王十九年，庄公得了病，过了几个月薨。世子忽承继君位，是为郑昭公。

　　昭公继位，庄公的几个公子不断作乱，郑国止此败落。自此之时，郑国退出了春秋时期，强国的行列。

　　周天子桓王二十二年，齐君僖公薨。世子诸儿承继君位，是为齐襄公。

　　文姜是诸儿同父异母的妹妹。郑世子忽辞婚，文姜后来嫁给了鲁桓公。文姜天生丽质，当真是国色天香。齐襄公是个酒色之徒，长的却一表人才，是个天生的美男子。他们一个是佳人，一个是才子，当真的是一对璧人，只可惜二人是兄妹，生于一家。

　　襄公与妹妹文姜，二人虽然是兄妹，却是不顾廉耻。这文姜是天生的妖淫成性，诸儿是天生的浪荡性情。在襄公作世子的时候，文姜竟勾引自己的哥哥，诸儿亦多次戏言挑逗他的妹妹，后来兄妹二人竟然是两情相悦，一拍即合，遂不顾忌什么礼义廉耻，兄妹二人竟然上床作爱，作成了禽兽的行为。

　　僖公在位的时候，他的同母弟弟夷仲年去世。夷仲年有个儿子叫公孙无知，僖公很是喜欢，平日里，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僖公薨，齐襄公诸儿继位。襄公作世子的时候，曾与公孙无知打架，平时因为看不惯无知，此时，遂处处作贱他。

　　诸儿继位，过了两三年，鲁桓公带着妻子文姜到齐国来。诸儿与文姜，兄妹二人是，情人见面，分外妖娆。

　　齐襄公亲迎鲁桓公于泺水，两个国君遂一同发驾，来到国都临淄。襄公设大宴，款待妹妹、妹夫。宴罢，迎妹妹文姜到宫中，说是与旧日的宫嫔相叙。

　　在齐国宫中，襄公预先修造了一个密室，于此处设私宴，与妹妹文姜幽会。酒过半旬，俩个情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兄妹二人，一时淫性大发，文姜向哥哥投怀，诸儿遂抱起他的妹妹，上床宽衣睡觉作爱。这一对世间乱伦的兄妹，竟然不顾忌礼义廉耻，又一次作成了禽兽行为的事来。

　　俩个情人，一时间，你欢我爱，迷恋不已。文姜遂留宿于宫中。虽然已日上三竿了，二人且相抱未起。撇却鲁桓公一人在外，一夜冷冷清清，孤寂无眠。

　　诸儿与妹妹文姜，一对老情人再次的上床睡觉作爱。鲁桓公知道了这个事，就问夫人文姜道：“你昨天晚上在宫中跟谁饮酒？”文姜答道：“同连妃。”桓公又问道：“几时散的席？”文姜又答道：“久别叙话，直到夜半。”鲁桓公谓文姜之言，当真是怒不可解，走上前‘叭’的一声，给了夫人一耳光，骂道：“你兄妹二人夜间，在宫中偷情，寡人什么都知道了。”

　　文姜挨了一耳光，觉的很是委屈，就将鲁桓公发怒的事，跑去告诉给了他的哥哥齐襄公。襄公听的他妹妹的话儿，心中对桓公很是恐惧，他竟然一不作二不修，遣力士彭生杀死了鲁桓公。

　　力士彭生杀死了鲁桓公，鲁国向齐国问罪，齐襄公遂杀了彭生。

　　齐襄公得罪了周天子庄王，害怕庄王兴兵讨伐齐国，则遣大夫连称作为将军，管至父作为副将军，命他们二人一起领兵戌守葵丘，以便遏制东南之路。葵丘是个苦恶的地方，二将本不愿去，可是君命难违啊！二将奉命，临行之时，襄公对他们道：“待明年瓜熟之时，寡人别遣将领去替换你们。”

　　连称、管至父奉襄公之命戌守，二人在葵丘驻扎。两个人奉命在此戌守了一年，瓜熟的时候，且待来人替换，可襄公却没有派人去替换他们。就在这个时候，管至父问连称道：“将军，今日已是瓜熟的时候了，君侯却为什么没有派人来替换我们？”连称道：“我也不知道啊！且待本将遣人前去国中打探一番。”

　　连称见襄公没有遣人到葵丘，则派人到国中去探信。原来是襄公整日与其妹文姜淫乐，竟然把遣人去替换他们戌守葵丘的事给忘了。文姜自鲁桓公薨后，就留在了齐国。连称闻知此事，大怒。连称谓此，向管至父道：“无道昏君，淫其亲妹，杀害自己的妹夫，又枉杀力士彭生。本将当替天行道，必要杀之而后快。”管至父然连称之言道：“惟将军之命是从，末将愿助将军一臂之力。”连称、管至父遂勾结公孙无知，一图造反。

　　    襄公时常作贱公孙无知，因此，公孙无知则对齐襄公是恨之入骨。公孙无知平日里，巴不得有一天能食襄公之肉，饮襄公的血。连称、管至父拉拢他，三人则是一拍即合，公孙无知欣然愿意与其合谋。

　　连称有个堂妹，在齐国的后宫，是襄公的妃子，平日里，却得不到齐襄公的宠爱。连称造反，拉拢其妹道：“事成之后，扶公孙无知为君侯，吾妹当为新国君的夫人。”连妃则欣然应之，欲助其兄连称谋取襄公。

　　连称遣其堂妹刺探宫中的情况，叫她密切地监视着襄公的一举一动。

　　周天子庄王十一年冬十二月，齐襄公出外郊游，在沛丘狩猎。连妃将襄公在外游猎的事，遣宫人告诉给了公孙无知。此时，襄公在外，国都空虚无主。公孙无知遂遣心腹之人到葵丘传信，通知连称、管至父二人，欲趁国君不在都城之机，谋取大事。连称、管至父接到公孙无知的信笺，三人遂约好了时间。连称向管至父道：“趁此时机，诛杀昏君。当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管至父道：“将军且不可大意，当要慎重啊！”连称然管至父之言道：“汝所言甚是。”遂传密令各帐军士待命。

　　戌守葵丘的将士，久服兵役，离家在外。此时此刻，很是想念故里。连称一声令下，命各自备好随行物品，到沛丘去驻扎，无不欢喜若狂。

　　齐襄公在沛丘狩猎，一只野猪向其身边扑来，时众随侍惊恐，唯有幸臣孟阳立在襄公的身旁。襄公谓孟阳道：“你替寡人把这野豕射死。”孟阳目视野猪，大惊道：“这个不是野豕，乃是力士彭生啊！”襄公大怒道：“你胡说什么？彭生已经死了。”则夺过来孟阳手中的弓箭，亲自拈弓射之，却连射三次不中。野猪将到襄公的身边，忽然，像人一样站立起来，对着襄公啼哭。襄公被野猪此举，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从车子上摔了下来。

　　襄公从车子上摔了下来，跌伤了左脚，脱落了一只鞋子。忽然，野猪叼起襄公的鞋子，隐迹于深林中去了。随侍等众人扶起襄公，其定了定魂，传令道：“罢猎回宫。”

　　齐襄公被野猪惊吓，罢猎回到姑棼离宫，一时间，精神恍惚，夜不能寐。

　　时已是二更天了，襄公因为左脚疼痛，就招孟阳道：“你来扶寡人慢慢的走几步。”白天坠车的时候，襄公因为一时间惊恐，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丢了一只鞋子。就问管理鞋子的侍者徒人费取要。徒人费向襄公道：“鞋子被野豕叼走了。”襄公心中恼恨其言，乃大怒道：“你既是跟随寡人，怎么不看着鞋子有没？若果真是野豕叼了去，却为何不早说？”抽出皮鞭，狠狠的给了徒人费一顿，打的是皮开肉绽，血流满地。

　　徒人费被齐襄公鞭笞了一顿，双眼含泪走出宫门。徒人费出了离宫，正好遇上了引兵到此驻扎，欲图取襄公，行事的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等人。

　　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等人，闻知齐襄公狩猎时受了伤，就引兵杀向离宫。

　　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等人看到了徒人费，遂命人将其捆住，问道：“昏君在哪里？”徒人费道：“在寝宫。”连称又问道：“已经睡了吗？”徒人费又答道：“还没有。”连称欲杀徒人费，徒人费道：“将军请不要杀我，小人给你们作内应。”跪在地上向连称不断磕头讨饶。公孙无知不相信徒人费，徒人费向连称道：“小人适才被昏君鞭笞了一顿，亦欲杀之而后快。”

　　徒人费将身上的伤口向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等人示之。三个人遂相信了徒人费。徒人费道：“且不要惊动了宫中的人员，待小人先去打探一下。”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等人且等在宫门外。

　　徒人费跃过宫墙，正好遇上了力士石之纷如，就告诉他，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等人作乱的事。

　　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等人，在宫门外待了好长时间，害怕有什么意外，就闯入宫中。

　　孟阳、石之纷如、徒人费三人商议，徒人费将襄公藏在门后面，然后一起引众拒敌。因寡不敌众，三人都战死了。

　　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等人引兵，进入宫中，三人在门后，找到了齐襄公，就杀死了他。襄公被杀，公孙无知承继齐国君侯之位，依前约，立连称的堂妹，连妃为夫人。而连称、管至父等人，自然的是各有升赏。

　　鲁庄公十二年春二月，齐君公孙无知在雍林游猎。雍林大夫雍廪因怨恨公孙无知弑杀国君，就在无知前往雍林游猎的时候，集众人之力杀了他。

　　齐君公孙无知薨，连夫人闻变，则在宫中自缢，连称、管至父二人，亦被齐国大夫们诛杀。无知薨，雍廪则向齐国众大夫们道：“公孙无知弑君篡位，我们现在把他给杀了。请诸位大夫在公子们中选择一个合适的人，继承君侯之位，我们一定诚心的服从命令。”

　　齐襄公在位的时候，杀了鲁君桓公，与桓公的夫人文姜私通，且又时常杀害不该杀的人，沉湎女色，多次欺骗大臣，几个公子知道国家将乱，恐祸及己，纷纷外逃。公子纠的母亲是鲁君之女，其则逃奔鲁国，有谋士管仲、召忽随行辅佐。公子小白的母亲是莒君之女，其则逃奔莒国，有谋士鲍叔牙随行辅佐。

　　雍廪诛杀了无知，齐国诸大夫想从公子们中选择一个合适的人，立为新国君。鲁君闻此讯，就派遣大将曹沫，引甲车三百乘，护送公子纠回齐国，助其承继君侯之位。管仲谓鲁君道：“公子小白在莒国，莒地离齐国比鲁国离齐国较近，若是小白先回到了齐国，那可就糟了。为今之计，当遣人在半路上杀之，以绝后患。”鲁君道：“你说的有道理。需要多少兵马？”管仲道：“有三十乘就可以了。”

　　公子小白自幼与齐国大臣高傒关系密切，齐君公孙无知被诛，高傒就与齐国宗室联合各处大夫，想立公子小白为国君。小白闻知国君无知被诛，就与鲍叔牙商议，向莒国借了甲车百乘，决定回归齐国。

　　鲁君派遣管仲到莒国通往临淄的路上，去劫杀公子小白。管仲引甲车来到即墨，得知公子小白已经过去了，就带着人马追了上去。大约行了有三十多里，看见护送公子小白的莒兵停车正在造饭。管仲见公子小白端坐在车中，就上前作礼道：“公子一向可好，今欲往何处，干什么去？”公子小白道：“国君遇害，回临淄奔丧。”管仲道：“公子差矣！自有居长者主其事。”鲍叔牙道：“各行其事，仲且退去。”

（未完待续）

香儿

历代枭雄尽展其中，创作辛苦。欣赏。

天香百合

欣赏长篇小说，创作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