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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夕阳和晚霞的恋歌(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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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6 18: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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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神秘老太 于 2018-10-26 19:19 编辑

                                                 夕阳和晚霞的恋歌  
     五、旅游相恋
  

   自从华山和冷杰在饭店畅聊之后,俩人的关系更加密切,不仅在QQ上经常聊天,在小说网和音乐网互相留言,而且还经常打电话、发短信、见面,有时也到家互访。对彼此人品更加了解,尤其是他们感到他俩在兴趣爱好、脾气秉性方面有很多相同之处,慢慢地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冷杰有时和华山开玩笑:“咱俩是铁哥们儿。”
   的确,冷杰在这十五、六年只身孤影的生活中,养成一种刚烈的男性化的性格。她大公无私、宽宏大量、热情豪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和同事出门坐车,或者是和亲朋好友吃饭,都是她埋单。家里家外一把手,轻活重活都能干。熟人都说她“够爷们儿”。

   2013年国庆节前,市里一个旅行社组织老年人到九寨沟旅游。华山看到报纸之后就问冷杰去不去?冷杰这个阶段的确太累了,她也想放松放松。于是把学生的课安排到十一长假期间上,就和华山一起报了名。

   这次旅游,她觉得华山年龄比她大,所以她就大包大揽答应照顾华山。

   一路上,他俩互相照顾,形影不离。同伴们误认为他们是一家的,常常和他俩开玩笑,说他们老夫老妻的还那么甜甜蜜蜜。因为都是陌生人,所以他们也没做解释。华山对冷杰说:“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在乎,他们这么认为,我俩互相照顾也方便。”

   他们一人背一个照相机,到处拍照,每到一个景点,他俩就到处选景,互相拍照。有一位爱开玩笑的老头儿,在一个凉亭前。抢过华山的照相机说:“来来来!华老哥,你和你这位漂亮太太坐好,我给你们拍几张。”冷杰开始拒绝,可是这个老爷子硬把华山按到冷杰身边,还把他俩的头往一起靠了靠,摆了好几个亲密姿势,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当他们离开凉亭时,冷杰偷偷告诉华山:“一会儿回到宾馆你把那几张照片删了,回家让你女儿看到不好。”
   华山开玩笑地说:“我可舍不得把这宝贵的留影删掉,回家后我把它放大几张,装在镜框里,挂在墙上,作为永久的纪念。”
   冷杰已经感到华山对她有一种超出友情的情感,他的这番话可能是一种暗示。可是她什么也没说,怕过分敏感而造成误会,反而更尴尬。

   他们在三天之内走了三个景点。第四天他们来到最美丽的黄龙风景区。黄龙风景区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松潘县境内,是国家地质公园,被列为世界自然遗产。整个山谷几乎全被乳黄色的碳酸钙质覆盖,从高外看去,宛若一条从岷山雪峰飞腾而下的黄龙,蜿蜒于茂林翠谷之中。千层碧水形成层层叠叠的梯状湖泊、池沼,如璞玉,似牙雕,池水澄清无尘。沟谷两侧山坡上满布着翠绿的原始森林,沟中是金黄色蜿蜒的钙华滩流,有成百上千,千姿百态、斑斓夺目的钙池。山水互相映衬景色迷人,千变万化。这里堪称人间仙境。

   华彩黄龙最高处海拔3900米左右,最美的风光在山顶五彩池。步行上山下山距离8000多米。旅游团的老人们坐缆车到达华彩。游览完山顶五彩池后步行下山,可以观览沿途景色。高原情况复杂,易引发高原反应,所以临出发前导游就提醒大家:“高原反应重的,最好提前服用红景天口服液。身体不好的要坐缆车下山。”

   他们乘缆车上山之后,冷杰出现了高原反应,头疼、头晕、眼花、耳鸣、全身乏力、行走困难。可是她看到华山游趣正浓,就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不适,勉强跟着大家游览那艳丽奇绝的、五彩斑斓的五彩池。这里无数块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彩池宛如盛满了各色五彩颜料的水彩板,有兰绿、海兰、浅兰……美艳至极,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旅游团的老人们来到这里,被这里奇特的地理状貌、秀丽无比的景色、幽静的环境和绝妙的风光所吸引,兴奋极了。他们每到一处,都不愿意离开,指指点点,赞口不绝。以华山为首的几位老学究,即兴吟诗作赋、对对,尽情地赞颂这美丽绝伦的景色。

   开始时,冷杰还坚持拍了几张最美的照片。可是走了一段之后,她觉得恶心、蹲下来又开始呕吐。这时大家已经向山下走去了。华山发现冷杰掉队之后,立即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华山看到地上的呕吐物,知道她出现了高原反应,焦急地问:“你都觉得哪不舒服?”冷杰脸色非常难看,汗珠滴落下来。她说:“我觉得心慌、气短、胸闷。”华山急忙从背篼里找出事先准备的丹参滴丸,放到她嘴里,等了一会儿,便搀扶她走了一段路。可是冷杰行动非常迟缓,走走停停,有时她紧紧靠在华山身上歇一会,有时索性坐到石阶上,一动不动了。


   天渐渐地黑了,山上的游客越来越少,最后就剩他俩了。下山的缆车已经停运,华山无计可施,就商量她:“冷杰,咱们还是走吧!不然困在山顶,这一宿怎么办?”冷杰说什么也站不起来。在山上,救护车都上不来,华山实在没有办法,就决定背她下山。冷杰说什么也不干,华山毕竟是65岁的人了。后来华山想出一个办法:“你趴在我的身上,我拖着你一蹬蹬地下。”华山到底把她拽起来,背着她,开始艰难地一步步地拖着她往下走。走几步华山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们只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走。


   已经是午夜1点钟了,他们才到驻地。旅游团的工作人员都没有睡,因为丢了两人,而提心吊胆,正研究要报警,求助当地警方帮助寻找。看他们回来了,大家高兴极了,立即用车把他们拉到医院。经检查,确诊冷杰是高原反应,因为缺氧而出现的症状 ,因为住院处没有病床,而在门诊观察室打了吊瓶。又打了肌肉针,给开了好多样口服药。回到宾馆时也快到4点了。带队的找到宾馆值班人员,给他俩安排到一个双人间。冷杰说不用,还要回到原来房间(他们来后,全是住四人间,男女分住)领队说:“冷老师病得很重,你们老两口住在一个房间,华老师照顾方便。”华山不得不将错就错,和冷杰住在一起。冷杰一看无法坚持,也就不得不遵从人家的好意。进屋后,冷杰埋怨华山:“开始大家认为我们是一家的我要解释,你说没必要。你看看,现在他们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屋了,回去,要让人传出去多不好。”华山不以为然:“咳咳!你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你不和我在一起,我能放心吗?”



      冷杰长这么大岁数,除家人外,还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和照顾过她,所以她非常感动。因为这是两个床,冷杰躺下之后,让华山休息,可是华山非常不放心,把椅子拉到冷杰床边,坐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肯休息。冷杰迷迷糊糊好像睡着了,华山看她脸色通红,以为发烧了,就去摸她的头,可是没有判断出是否发烧,他就低下头,用嘴唇贴到冷杰的额头去试,冷杰突然醒来,非常惊讶地问:“你要干什么?”华山方才觉得冷杰误会了,他急忙解释:“我看你脸通红,怕你发烧,就用嘴唇试试你有热没热?”冷杰看到华山没有一丝一毫地紧张和尴尬,知道他的确没有非分之想,也就放心了。反而觉得一惊一乍地对不起好心的华山。华山找出退烧药,又从暖壶里到处一杯水,在空杯子里折来折去,希望水赶快凉了,又吹了一会,把冷杰扶起来,给她吃药。

      华山累一天了,已经有20小时没睡了,冷杰三番五次催他休息,他说:“前些年她活着的时候,我几十个小时不睡是常有的事,都练出来了。”冷杰说:“现在我没什么大问题了,你放心地睡吧。”华山上床了,可是他仍然睡不着,他怕冷杰有事。听到冷杰这边翻身,他就急忙坐起来。其实冷杰也没睡着,她觉得很对不起华山,本来这次旅游,华山可以玩得很开心、很尽兴,可是她的这场病却拖累了他。
   华山懂得吃了退烧药,就会大量出汗,所以必须喝水,他就起来给冷杰凉水。冷杰感动得哭了。华山听到她的抽泣声,急忙跑到她床前问:“你怎么了?哪儿不好受?”冷杰忍不住说:“自从我离开家离开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关心我,照顾我。去年我得了重感冒,发高烧39度5,想喝口水,可是自己起不来;想吃药,没人去给我买;三天没吃一顿饭。后来我姐姐来我家,我连下地开门的能力都没有了。姐姐以为我出大事了,找开锁公司的才把门打开。他们进屋时我已经奄奄一息。我姐姐给120打电话,把我拉到医院,住了很多天。”
   华山听了心里很不好受,他长叹一声:“看来人到老了,身边没个人真的不行。”冷杰说:“可是像我这样的人,真到不能动弹那天,就得住老年公寓。”看外表冷杰是一个乐观的、性格开朗的、刚强的人,可是听了她讲的这些心酸经历,华山有无限的感慨,他说:“你为什么不出国和儿子生活在一起?”她说:“我退休后,本来打算到儿子那里,不回来了。可是住了半年,我又回来了。因为语言不同生活不习惯,除了儿子,我不能接触任何人。我实在受不了啦,就又回来了。”华山直截了当地说:“那你就应该找一个志同道合的、性格好、对你好的,能和你白头到老的老伴。”
   冷杰听了心里酸酸地,她说:“谈何容易?我这把年纪了,找个年岁相仿的,凡是条件好的,人家要找40岁以下的。找个年龄太大的,我又不甘心。尤其是我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婚姻恐惧症,因为我以前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真正的爱情。”聪明的华山已经注意到她的用词,冷杰强调“以前”不相信有真正的爱情,看来她在这个问题上,不再固执己见,于是就试探地问:“看来现在你这个观点已经动摇了?”
   冷杰沉默了,她心里很乱,她不愿意和华山再谈这个问题了,她有意回避。于是说:“睡吧!明天八点就出发,你一点不睡,顶不住呀!”华山笑了笑:“明天我哪儿也不去,在这陪你,你彻底好了,咱俩一块走。”“那可不行,我们一共就来七天,我要是一半回儿不好,那你不是白来了吗?”华山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真情实感了。他脱口而出:“和你在一起,就是哪儿也不去,我也不白来。”冷杰不是傻子,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华山已经公开向她表白了。
   冷杰不再做声了,她认真地思考,从华山约她一起出来旅游,每走一步,每过一天,每说一句话,都是对她的试探,他的确爱上她了。如果再继续装糊涂,就太对不起这位大好人了。可是冷杰从来没得到过真爱,她不知道怎样表达?所以她只能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华山自从老伴去世后,他彻底封闭了自己的情感闸门,不再接触感情问题。可是自从在网上和冷杰互动,他心里便泛起了波澜,他对爱琴狂人的性别做了反反复复的判断,时而认为他是男的,时而又感到他是女的。
   书痴的小说《凄美的苦恋》一章中有一首诗《独酌》,爱琴狂人便和了一首《对饮》
   《对饮》
   春风送暖情,吹拂孤者心
   春雨润干田,柳枝格外新。
   对饮诉衷肠,狂歌响密林,
   樱花可作证,古筝传佳音。
   手捧天上月,奉上一片心,
   劝君举起杯,甜酒碰杯饮。
   当时华山分析这位留言者是个女性。后来华山在爱琴狂人古筝曲《牧羊女》的留言里写了一首诗进行试探。
   《琴声掠走了我的魂》
   绿海之上飘白云,原来是草原上的羊群。
   白云之中一点红,原来是牧羊女的头巾
   古筝弹奏《牧羊女》,
   震动了我的心,掠走了我的魂。
   我仿佛坐在您的身旁,
   看到您的十指在琴弦上舞动
   悠扬的琴声叩开了我封闭已久的心门。
   琴声似乎向我低吟,
   美妙的乐曲把我俩的心拉得更近,
   我觉得我们坐在无际的大草原上
   相依相靠仰望着蓝天白云。
  
   爱琴狂人赋诗是因为作者的调子太低沉,充满了惆怅、孤独和苦闷,所以她反其意和诗,并不是向作者传递什么信息。而书痴的这首和诗,纯粹是试探,他想弄清爱琴狂人到底是男是女?而且也是一种爱意的表达。
   直到公园相见,酒楼畅谈才知道对方的性别和身世。从那一天开始,华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位多才多艺的美女。可是因为冷杰的感情闸门关得严严的,华山没敢轻举妄动。这次相约旅游,就是为了培养感情,攻克冷杰这个顽固的堡垒,融化这座坚硬的冰山。在这几天的亲密接触中,华山感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便借在家护理病号的机会向冷杰发起猛攻。


   第二天大家都走了,老年旅游团只剩华山和冷杰了。他们没有和大家一起吃早饭,一直睡到10点多钟华山才醒。他打开窗帘,阳光射到冷杰的脸上,华山情不自禁地凝视着冷杰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心潮激荡,他有些不能自控,走到冷杰床前,近距离地欣赏这睡美人。他想到《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真想去吻她。可是理智控制了他的感情。他坐下来,轻轻地摸摸她的头,冷杰突然睁开了眼,笑着说:“你不用用唇来试探了,我已经退烧了。”华山已经听出来这句话里含有浓浓的爱的成分,他再无顾虑,就放肆地说:“你是不是怕我吻你?放心吧!在没得到你的允许之前我是不会胡来的。”
   冷杰也不再矜持,笑嘻嘻地说:“难道你坐得离我这么近,是为了等我的允许吗?”
   华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奔放的激情,把冷杰搂过来,轻轻地吻了一下冷杰的额头。冷杰没有拒绝,而是不好意思地问:“这一吻是什么意思?”华山说:“不是测试体温而是投石问路,我想知道到达你心的路程还有多远?”
   冷杰笑道:“你已经用跑百公尺冲刺的速度奔向目标了,那还能有多远呢?”华山开怀大笑:“当你趴在我的后背,我拖你下山的时候,我俩的心已经紧紧地靠在一起了。”
   现在不需再拐弯抹角用迂回战术了,两人已经敞开心扉,把浓浓的深情厚意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夕阳和晚霞是不可分的,夕阳越红,晚霞越灿烂。当它们尽情地表露它们的本色的时候,紧紧相拥在一起,景色才是那么绚丽多彩,才是那么美丽迷人。
   华山和冷杰的爱恋正式开始了。他们都从偏激情感的桎梏中挣扎出来。华山不再为已走的爱人而苦苦思恋,冷杰也不再惧怕被骗,而不相信挚爱远离爱情。这团燃起的爱情之火,越烧越旺,把两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和音乐家融合为一个潜能巨大的新的组合体。
  
   六、相爱受阻
  
   旅游回来华山和冷杰之间的那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墙不见了。他们跨越有友谊和爱情的边界线,一缕缕情丝把他们缠得紧紧的,他们好像一天不见面都不行。所以只要有时间,不是华山去冷杰家,就是冷杰去华山家,晚上回到各自的家里,还要煲电话粥。这甜蜜的黄昏恋使他们整天沉溺在幸福和欢乐之中。
   因为冷杰的课很多,所以,每天华山都要到超市买冷杰喜欢吃的菜。回到家里,一边哼哼着《甜蜜的事业》主题歌,一边做饭。
   “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
   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
   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
   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
   啊!
   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
   冷杰没课时,她就在家做好了菜饭,打电话让华山过来吃饭。每天吃完晚饭两人一起下楼,去跳健身舞。



   时光飞逝,一晃到了买冬储菜的时候了。华山把各种各样的冬储菜买回来,晾晒之后,修理好放在阳台上。冷杰看到之后,吃惊地问:“你干嘛买这么多的菜呀!华山笑着说:“每年我都买一点点,可是今年就不同了,我家添人进口了,一切都得双份的了。”冷杰疑惑不解:“怎么?今年冬天有谁来吗?”
   华山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装什么糊涂?难道你还想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一冬啊?我现在向你发出最后通牒:元旦前,你必须搬过来。”冷杰说:“我可以答应你搬过来,可是我们必须登记之后再搬,我要名正言顺地成为华太太。”华山听了以后大声说:“我们明天就去登记,让你这位美女早日成为华太太。”他忘情地把冷杰搂在怀里,两人像年轻人一样拥吻。冷杰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觉得自己直到老年才找到真正的幸福。
   华山非常着急结婚登记,可是不知为什么,户口本说什么也找不到了。他觉得非常奇怪,前些日子他在写字台抽屉里还看到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不见了呢?他突然想起上周日女儿来,他们有过不愉快的口角。那天,华山到超市买东西,冷杰在家里做饭,华山的女儿华丽丽突然回来了。看到冷杰很吃惊,脱口而出:“怎么?家中有人呀?我爸爸雇了保姆怎么没告诉我呢?阿姨,你贵姓?”冷杰听出来她就是不常回来的华山的女儿,所以说:“你是丽丽吧?常听你爸爸提起过你。我叫冷杰,家就在前楼。”

   华丽丽松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原来你是钟点工?不在我家住,这太好了,不然你和我爸孤男寡女地住在一个屋檐下,邻居会说闲话的。”
   冷杰暗暗叫苦,看来华山这个女儿很怕有女人住在她家。冷杰没做任何解释,饭菜做好了,华山回来了,她把菜饭摆上桌子,说:你们爷俩吃饭吧!我还有事,我回去了。华山去拉冷杰,着急地说:“孩子好不容易回来,我们一起吃吧!”冷杰从华丽丽一进屋就觉得她对自己没有好感,所以说什么也没留下来。
   冷杰走了以后,华丽丽说:“爸爸,我看你雇这个保姆有问题,她那么漂亮,气质那么高雅,穿的都是名牌,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给人当保姆呢?我告诉你千千万万小心点,可别叫美女蛇把你骗得精光。”华山对女儿的偏见和毒舌,感到非常不满,他说:“你胡诌些什么呀?我能雇人家当保姆吗?那是前楼的教古筝的老师,她的工资和教课费是我的好几倍,能给我当保姆吗?”
   华丽丽听了以后,非常不高兴,开始质问她爸爸:“爸爸我妈妈去世前,你可向她承诺过,我妈妈走后,你一定不再婚,你说你的心里只有我妈妈,任何人也装不进去了。可现在竟然有美女给你做菜做饭,我相信这绝不是你勾搭她,而是她巴结你。你想过没有?人家年轻漂亮,人家比你挣得多,那为什么还要勾搭你呢?唯一的理由是她是看中了咱家的房子。你比她大,肯定要走在她的前头,所以她是奔着房子来,才和你套近乎的,你可千万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再说我妈有遗嘱,你如果不在了,我妈答应给我们大志。大志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毕业之后就得搞对象,就要结婚。现在房价这么高,我们家可买不起房子,就指这套房子了。爸爸,你可千万别糊涂。你俩愿意好,我们当儿女的也管不住,可是你可千千万万不能结婚登记,到那时咱家的一切都有人家一半了。我再强调一遍,你可千千万万不要上美女蛇的当。”华山强压怒火听完女儿的唠叨,他就想知道女儿对他的再婚是什么态度?可是当华丽丽用最恶毒的语言来诽谤冷杰的时候,他再也压不住火了,用力地一拍桌子,高声怒吼道:“你太放肆了,我还没老糊涂,你就开始教训起我来了,告诉你,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我更不容许你污蔑诽谤冷杰。再婚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干涉。周一我就去登记,你不要做白日梦了!”
   华丽丽气急败坏地说:“等着瞧!你要是把狐狸精弄到家来,我先杀人,后烧房子!”华山急眼了:“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从今以后你不要再进我这个门,我没有你这个忤逆女儿!”

   华丽丽回到家里之后,立即给她大姑、老姑,二叔打电话,添枝加叶地说她爸爸找个妖艳的女人,要来霸占他家的财产。他们全都信以为真。她老姑就给她出主意:“丽丽,你不要着急,你赶快想办法把你爸爸的户口本拿出来,他没有户口就没有办法登记,不登记就不是合法婚姻,所以那个女人就别想占到一点便宜。”她大姑告诉她:你常回家看看,了解一下人家的人品,不要匆忙做结论。”她二叔说:“你把大志的户口落到你爸爸的户口上,到时候,大志名正言顺地可以得到房子。你要看住她,值钱的东西拿到你们家,别让你爸爸都给她。”


   在华丽丽的挑唆下,华山的兄弟姐妹全体行动起来,一致对外——防冷杰“入侵”。而且轮番打电话,提醒华山不要受骗上当。华山为此很苦恼,但是他没向冷杰透露半句,他觉得这是他和冷杰两人的事,与别人无关,所以还是积极筹备结婚。可是找了多天,各个地方都翻到了,也没看到户口本的影子。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定是女儿丽丽在捣鬼,因为她扬言,如果冷杰进了他们家,她就会先杀人,后烧房。根据丽丽的态度,华山判断户口本一定是让她拿走了。华山几次打电话,华丽丽都不接。有一次好不容易打通了,还没等华山说话,华丽丽就喊上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是你先说的不要我这个女儿的。”华山大声吼道:“你赶快把我的户口送回来!”华丽丽一阵冷笑:“看起来你仍然痴心不改呀!”然后把手机关掉,把华山气得上气接不上下气。他想起华丽丽小时候他和妻子婉婷对她过分的溺爱,心里非常不好受。


       在家生活困难时,夫妻俩从来没苦着孩子,宁肯大人省吃俭用,也让孩子吃饱穿暖。丽丽小时候得了一场重病,因为大量用抗生素类药,而是口腔出现白念菌,满口都溃乱了,夏天天热,屋里发闷,丽丽哭闹不止,华山和婉婷两人轮班抱她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华山心疼妻子,有时就一个人抱着丽丽在外面走一夜,然后回来吃口饭,就去上课。
   在婉婷病重期间,华山怕女儿累,从来不要女儿替班,自己多年如一日地照顾护理老伴。想起这些华山非常伤心,慈父的爱没有换回一丝一毫的回报,华丽丽反而将老爸当做敌人。想到这些,华山潸然泪下。

   对于华丽丽强硬的态度,华山从来没有向冷杰透露半句,所以冷杰对华丽丽没有一点成见,每逢吃好的,她就让华山给女儿打电话,让他们全家回来。可是华山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有时冷杰上街买东西,看见好的女式包、新潮衣服、漂亮纱巾就给华丽丽买,可是华山非常为难,他明明知道丽丽对冷杰有偏见,可是阻挡不了冷杰的爱心情意,她说:“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得尽到我当妈妈的义务。”华山听了非常难过。

   当冷杰知道华山为找不到户口本而着急的时候,就嘲笑华山:“你这个大作家,怎么这么笨呢,找不到到派出所再办一个呗。”华山恍然大悟,没费吹灰之力就在派出所办了一个新户口本,两人高高兴兴地到民政局办了结婚登记。
   他俩一商量,正式结婚也得让亲朋好友知道,所以就在一个大饭店,定了6桌。冷杰家的亲属和单位同事、好朋友来了30多人,而华山除了学校同事以外还有几位好友,可是家里人一位都没到,因为他知道在华丽丽的挑唆下,华家的亲朋好友,一致反对这门亲事。冷杰感到很奇怪,可是华山却不好意思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结婚以后,老两口恩恩爱爱,比年轻人都浪漫。冷杰非常温柔,对华山体贴入微。华山因为失掉爱妻而痛不欲生,现在对爱有失而复得之感,所以对冷杰格外珍惜。冷杰有课就回家上课,每到老年大学的民乐团排练,华山就帮她背着琵琶,送到地方再回来,排练完了他一定把爱妻亲自接回家。冷杰每次演出,不管在哪儿?华山必到,欣赏冷杰的精彩演出,因为冷杰是首席琵琶演奏员,所以华山为此非常自豪。

   冷杰从来没在何俊明那里得到真爱,自从和华山结婚后,她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挚的情爱。她才认识到华山对爱情的诠释是人生的哲理。她有时情不自禁地像背诵散文诗一样,拿腔作调地背诵华山爱情箴言:“当两个晶莹剔透的心,发生猛烈碰撞的时候,就会产生耀眼的火花,如果再继续加温加热,就会燃起一团熊熊烈火,这团烈火就会把两个人融化成一个新的组合体。这个新的组合体的潜在能量巨大无比,它要比单体的能量大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它会战胜世间一切艰难险阻,它会创造出惊人的奇迹。”
       华山情不自禁的笑道:“我亲爱的乖乖,可能就被我书中的这段话所迷住,所以在漫长地人生路途中,在寻找那颗能和你碰撞的晶莹剔透的心。我三生有幸,巧遇那个愿意和我碰撞的你那个晶莹剔透的心。所以一碰就产生耀眼的火花,燃起的熊熊大火把我俩融合位一个新的组合体。”冷杰说:“因为有你我才快乐。”华山说:“因为有你我才幸福。”


      他们结婚以后,每天都在幸福和快乐中度过。俩人的步调非常一致,上街买菜,有时两人同时拿起一颗白菜,上超市买东西,有时两人同时放到车里一模一样的饮料、一模一样的毛巾。
   冷杰买的那个最好的古筝拿到华山家,放到小屋,她没课时就在家练琴,华山就开始写作,有时华山点名让她弹曲子。冷杰有时也弹琵琶。华山最喜欢《十面埋伏》,一听到这支曲子,他就会有奔放的激情,飞舞着十指,快速地打出大气磅礴的、豪放不羁的文字,形成一幅幅壮阔的画面。
   两人在感情上互敬互爱,在生活上互相体贴、互相照顾,在事业上相互支持,相辅相成配合默契。
   然而一股潜在的暗流在涌动,以华丽丽为首的反对派,正紧锣密鼓地纠结力量策划破坏这一美好的姻缘。
   她要把她的姑姑叔叔哥哥嫂子,联合起来,下决心把冷杰赶出华家。时隔不久,一场悲剧揭开了序幕。
  
  
   七、棒打鸳鸯
  
   农历九月九,是华山65岁生日,又是老年节。华山小妹华林10月10日来电话,告诉华山:“大哥,九月九你过生日,我们都回去。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好多年没有团聚了,正赶上老年节,我们都想回去看看你,决定回去给你过生日。一共是五家,在外地的三家全家都回去。12日晚上我们都到,13日上午给你过生日。你定个饭店,两桌就够了。你高兴吧?”听到这个消息华山非常高兴,在深圳的儿子华锦光,他的儿子都五岁了,爷爷还没有见过面,所以他特别希望看到孙子。还有北京的二弟和小妹也多年没见了。住在一个城市里的只有大妹华瑞和女儿丽丽,可是他一想到丽丽也来,心里就非常不痛快,可是又一想,也许通过这个家庭大集会,能够和女儿冰释前嫌,所以也就静观其变了。
   华山接到电话后高高兴兴地告诉冷杰,冷杰也非常高兴,立即拿出笔和纸说:“你快告诉我,回来的亲人几位男士?几位女士?几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多大,各几个?”“你干嘛呀?统计数字呀?两桌就够了。”快言快语的冷杰说:“不不不!我是要给他们每人买一件礼物。”华山非常感动,他说:“你的心真细,想得比我周到。好吧!好吧!就依着你,现在你记吧!”华山一家一家地说,冷杰认真地记下来。第二天老两口到商店给每一位客人都买了礼品,一共花了3400元,冷杰说什么也不让华山拿钱,她说:“这是我给大家买的见面礼,怎么能让你拿钱呢?”


      12日早晨上华山和冷杰起大早到火车站接到小妹和二弟,冷杰非常热情上前去和他们握手,二弟华海连理都没理,也没和冷杰打招呼,非常冷淡,冷杰觉得非常难看。当冷杰帮小妹去拿拉杆箱子的时候,华林用力一甩,险些把冷杰拽个趔趄。冷杰两次被冷落,觉得非常尴尬。不再吱声了。只有二弟爱人和她笑笑,点点头。接到家里之后,冷杰把前提天包的饺子从冰箱里拿出来,又熬了粥。冷杰已经把饺子下到锅里,华林却说:“我们都不愿意吃速冻饺,一会儿我们到街上饭店去吃。”
   华山说:“听到你们来,你嫂子昨天给你们包了一下午饺子,不是买的速冻饺,你们在家吃吧?”
   华林拿腔作调地说:“哥,你可别吓唬我,我嫂子已经走四年多了,还能回来给我们包饺子?”华山被抢白得变了脸色,刚想说什么,冷杰用眼神制止了。
   冷杰摆了一大桌子饺子,谁也没吃一口,就都走了。华山非常尴尬,感到弟弟妹妹实在没给面子,就一再向冷杰道歉。冷杰说:“没关系,他们多年没回来,生活习惯我们不了解,你不必太在意。”

   他们在外面吃完饭,又逛逛街,孩子大人在外面玩个够,直到道下午四点才回来。晚上冷杰焖了一锅饭,又在饭店订了十个菜。华山儿子华锦光一家从深圳是坐飞机来的,下午4点半钟才到。他的儿子小闹闹非常兴奋,在华山身前身后跑来跑去,华山把孩子抱在怀里,冷杰拿出她给孩子买的大型电动汽车玩具给了闹闹。华山说:“闹闹,谢谢奶奶。”

   闹闹非常天真,仰着头,笑呵呵地说:“谢谢奶奶!”华林一把把闹闹拽过来,大声说:“那不是你奶奶,你奶奶在那呢。”她把闹闹拉到梅婉婷的遗像前说:“这才是你奶奶,记住姑奶的话,不要管谁都叫奶奶。现在你给你奶奶三鞠躬。”闹闹天真地问:“啥叫三鞠躬哇?”华林说:“就是行三个礼。”
   华林眼睛盯着华山说:“哥,我看你还是有情有义的,没有忘了我嫂子。这遗像没被人撤掉。”
   一大屋子人,大家都在说话,华山没有发觉华林话里有话,没太在意她的挑衅。可是冷杰却听得明明白白。

       吃饭时,冷杰对大家非常热情,对几个孩子格外照顾。华林和她二哥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他们的大嫂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贤惠?如何如何聪明,有知识?华林说:“我大嫂那可是正经八百的大学本科毕业生,不像有的人小学没毕业就赶上文化大革命,没念几天书,就赶上停课闹革命。后来借工农兵的头衔进了大学的门,我真不明白,就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学生。”
   冷杰已经听出来华林在旁敲侧击。因为冷杰在十岁的时候就遇上了文化大革命,直到68年才断断续续地上了初中,1973年艺术学院招收工农兵大学生时,从各个中小学战宣对中选一批尖子生,冷杰就是那时被选上的,粉碎四人帮之后才正式毕业。所以冷杰明显感到华林是在挖苦她。,心里非常难过。后来华林他们又在炫耀,老华家三代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言外之意,不是高级知识分子,没有资格进到这个家门。

   冷杰觉得这顿饭吃得特别别扭,她已经意识到了,来的这些客,对她没有好印象。可是她特别有涵养,一点也没表示出来。吃晚饭,自己一个人在收拾碗筷,就连华锦光爱人也没有伸手帮帮忙。

   晚上冷杰要把锦光一家领到她家去住,华林把锦光留下了,说有事要商量。冷杰收拾完就和锦光爱人吴冬娜回家了。
   冬娜是一位大夫,文静、优雅,对冷杰很尊重,两人很谈得来。小闹闹很顽皮,一会去拨拉拨拉古筝,一会儿又去动动琵琶。孩子天真可爱,冷杰非常喜欢。可是华山家里就不这样温馨和谐了。因为华林这次召集家人大聚会的目的就是要动员华山放弃冷杰,他们认为冷杰和华山没有共性,不可能在一起长久。而且华林一口咬定,冷杰是为了霸占华山财产,除了儿子锦光没有表态之外,其他四人观点都很一致。尤其是二弟华海的爱人沈佳妮说话非常不好听,她说:“我一看她那身打扮,就觉得恶心,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浓妆艳抹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北京街头的站街女。”
   华山开始还心平气和地和他们辩论,可是听到这话,他的忍耐力已经达到极限。他义正言辞地说:“你们不能以貌取人,穿衣打扮各有所爱,冷杰是一个非常自重的人,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况且我两的结合,并没有触犯你们的利益,我希望你们不要强加干涉。我们现在已经结婚登记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请你们就别费心思了。”老头真的急了,毫不客气地回到书房,坐在电脑前生闷气。锦光跟了进来,他事先不知道老姑和妹妹安排这次全家人集会的真正目的,所以大家七嘴八舌地诽谤、污蔑冷杰,他觉得很没道理,所以他站在爸爸这方,支持爸爸再婚。他一看老爸爸真的非常生气,就苦苦相劝。
   华山把女儿华丽丽反对他再婚的真正理由告诉给儿子,锦光恍然大悟:“原来丽丽反对您再婚是为了抢占房子。明天我见到她,我告诉让她死了这份心。有爸爸在,谁也休想打房子的注意,即使爸爸百年以后,她也没有独霸房产的资格。爸爸您放心,这个问题,我来解决。”
   华林和华海,被哥哥抢白之后也觉得很没面子。一看哥哥真的动怒了,也就不再多说了。
   可是第二天的大集会,却上演了一场闹剧,使冷杰做出一个令华山震惊的决定。
  
   八、不欢而散
  
   真正的闹剧,发生在第二天生日宴会上。华山和冷杰在一个高档酒店订了两大桌,每桌2500元。冷杰事先已经交了预订款。
   人到齐了之后,华丽丽咋咋呼呼指挥大家落座。华山让冷杰坐在自己的身旁。华丽丽急忙跑过来说:“你不能坐在这里,我爸爸的生日,必须华家人坐在一起。”冷杰站起来要走,华山拽了她一把:“你不能动,你现在早已是华家的人了。”可是冷杰很冷静,低头与华山耳语:“今天是你的生日,要高高兴兴地过,,忍着点,不要激化矛盾。”
   冷杰到底坐到孩子们那一桌了。大妹夫刘克军很有礼貌地把冷杰让到身边,他说:“嫂子,我们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是难得在这种环境里相见,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华山儿媳妇沈佳妮坐在冷杰左手边,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和冷杰聊天。
   华林主持这个宴会,她的开场白,啰哩啰嗦,大家闹闹吵吵,也没人细听。可是她最后的一段话,的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看到孩子们还在吵闹,大人也在唠嗑,就狠狠地啪啪手,大家顷刻静下来,她说:“今天咱们华家人都到全了,可是还有一个人没到,也不可能到了。因为她走了,到另一个世界去了,那就是我们的大嫂。我们贤惠的大嫂,她永远活在我们心间,她聪明睿智、魅力四射、高雅文静,是典型的东方美人,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她在我大哥心里的地位是任何人也取代不了的。今天是大哥的生日,我们全体起立为大哥心中不倒的偶像干杯!”刘克军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给活人过生日,干嘛要把死人搬出来?别有用心!”
   华山本来以为大家回来给他过生日,是个乐和事,没想到却被华林这开场白给破坏了,气氛彻底变得沉闷抑郁。华山明白她是冲着冷杰来的,所以华山非常担心冷杰承受不了。
   这时华丽丽站了起来,面带哭容,举起酒杯说:“妈妈您放心,您的家我们会誓死为您保卫,任何人休想霸占!您女儿向您保证,我会好好照顾我爸爸的,一切别有用心的人都不会得逞的。”

       锦光急忙把华丽丽按坐下,他非常严厉地斥责华丽丽:“丽丽,你不是小孩了,干嘛在爸爸生日宴会中说这些让爸爸伤心的话?”没想到华海突然站起来,举起杯高声说:“我祝大哥多福多寿!身体健康!永远快乐!放心吧!大哥,有我大嫂在天之灵的保佑,你会长生不老的。不过小弟发自内心地劝你一句,可千万千万不要做对不起我大嫂的事,到那时,她可不会再搭理你了。”
   冷杰完全明白了,这根本不是给华山祝寿,而是地地道道的鸿门宴,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冷杰赶走。冷杰强压怒火,一言没发,拿起背包,站起来就走。她到楼下结了帐,把钱全部都交请了,出门打车回家了。她把自己的两个皮箱拿到华山家,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准备彻底离开华山。正在她收拾东西时华丽丽和华林匆匆赶回来,她俩趁热打铁,对冷杰一顿大吵大闹。
   华丽丽声嘶力竭地喊:“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大家天南地北地赶回来给他过生日,可是你中途退席,好好个宴会被你给搅合了,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你走是最明智的选择,但是你不能这样自己偷偷摸摸地走。我爸和我妈有好多个存折,你必须等我爸爸回来,检查完了你再走!”
   冷杰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喊道:“这两天我已经领教了华家的威风,我知道我这个小学没念完的文盲,不可能成为你们这个全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的成员。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迈入这个家门。你们那么怀念你的大嫂和妈妈,最好你们把她给你哥哥给你爸爸找回来。可是我警告你们,我冷杰这么多年洁身自好,走得正、行得正,绝不容许你们任意污蔑和诽谤!”
   冷杰说完,拉着两个箱子毅然决然地走下楼。
   时间不长,大家都回来了,大妹华瑞说华林和华丽丽:“你们也太过分了!说回来给大哥过生日,可是你们姑姑侄女搞的什么名堂?好多事都没弄明白,就乱放炮。不择手段地把冷杰赶走,我看这台戏你们怎么收场?”
   华林怡然自得地说:“已经收场了,不劳姐姐您担忧了,冷杰已经卷着铺盖卷滚蛋了。”
   华瑞说:“人家冷杰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干嘛要合伙整人家呀?”
   华林说:“看到她第一眼,我就断定她不是正经人,你看她那打扮?快六十岁的人了浓妆艳抹花枝招展,还不是为了勾引男人嘛?她离婚十五年没再婚,但是她也不可能闲着。她身后一定有很多如饥似渴的男人对她穷追不舍。”
   丽丽说:“我看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二婶说得对,她的确像个站街女。”这时华山已经进屋了,听到华丽丽这话,实在压不住满腔怒火,走到华丽丽跟前,就是狠狠的两个耳光。他怒火万丈,大声吼道:“我不准你血口喷人!”
   华林窜上来挡住华丽丽说:“大哥,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不受骗上当,不因为娶个不三不四的人而身败名裂。”
   姑姑侄女一唱一和已经把华山起得死去活来,他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心动过速,两腿酸软,他怕冷杰出事,就在大妹华瑞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去了冷杰家,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他拿出钥匙,打开屋门,一看冷杰不在,他更加着急了。咳声叹气地说:“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事先估计到他们的阴谋诡计,不搞这次生日宴会,也不会惹出这么大了乱子。”
   华瑞在写字台上发现一个纸条,她急忙拿起来递给华山:“大哥,你看!”华山一看,便潸然泪下。冷杰写了几行字:“华老师,我走了,你不要找我,我是不会让你找到我的。我俩有缘无分,我们曾经做了一个瑰丽的美梦,现在我醒了,我彻底醒了,华家容不了我,我绝不强求。永别了!”
   华瑞看到哥哥一下子坐到地上,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摸一下脉搏已经120次了,她是心内科大夫,知道这是心脏病的症状,立即给120打电话,并且通知锦光他们。
   一场闹剧以冷杰出走,华山病危收场。在华山没有脱离危险之前,谁也没敢离开医院。祸是华林、华丽丽和华海惹出来的,大家一致埋怨他们三个人。外地的因为工作实在不能多耽搁,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可是华瑞强迫华林和丽丽留下照顾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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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7 08:5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安歌 发表于 2018-10-26 23:55
情节富有生活气息,使读者心情随主人公的境遇一同起伏。期待后续故事。欣赏,问好老人家。

看到您的来访,我非常高兴。谢谢老朋友的关注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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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7 08:51:02 | 显示全部楼层
安歌 发表于 2018-10-26 23:55
情节富有生活气息,使读者心情随主人公的境遇一同起伏。期待后续故事。欣赏,问好老人家。

看到您的来访,我非常高兴。谢谢老朋友的关注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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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8 20:3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情感细腻,人物鲜活。欣赏楼主的文采,精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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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意赅的精彩点评令老太感动。谢谢!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10-28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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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21:07:38 | 显示全部楼层
香儿 发表于 2018-10-28 20:30
情感细腻,人物鲜活。欣赏楼主的文采,精彩待续。

言简意赅的精彩点评令老太感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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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6 11:37:11 | 显示全部楼层
恭喜佳作榜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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