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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黑水河》第二十四章 学堂说考试 官场话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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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8 02:25: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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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黑龙江李冲 于 2018-8-31 07:41 编辑

第二十 学堂说考试 官场话人生
  
    初冬时节,东北的天气说变就变。前几天还能看得到的几点零星有颜色植物,现在都不见了。这不,昨天还晴天瓦日的,今天早上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开始还能看清街道两旁的树木,后来雪越下越大,天暗得象罩上了一层黑色帷幕,大白天的对面几乎看不见人。
    李乐海望着窗外漂浮的飞雪,心情沉闷。昨天晚上儿子李金曾说井下太危险,我不想下井了。老太婆王淑华听后半宿没睡着觉,她对李乐海说:“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千万不能让他出事呀!”李乐海想的比她还多,当初让李金曾去井口,他是想让儿子锻炼锻炼,找个晋升的台阶,将来也能有个好出路。没想到井下环境这么恶劣,联想到去年的一次瓦斯爆炸,当时井下一百多号人无一幸免,连值班井长都没上来。谁也不知道井下什么时候爆炸,万一点儿背,赶上李金曾的班......他越想越害怕,随手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心想,看来儿子这井口工作真的不能干了。他想出去找孙占武,为儿子换个不下井的单位,但是,这样大的雪,车怎么走啊?犹豫片刻,他拿起了电话,孙占武正在开早会,问他:“有事吗?”
    他见孙占武开早会,就说:“等你开完会再说吧。”
    孙占武说:“那就一会儿散会再通电话。”
    李乐海说:“好的。”
    一个小时后孙占武散会了,他给李乐海打来电话,问他:“大清早打电话什么事?”
    李乐海直截了当地和孙占武说:“没别的事,就是我考虑井口太危险,我就李金曾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万一出点事没法向老伴交代,你能不能给换个地方。”
    孙占武听后说:“好吧,让我考虑考虑,明天听信。”
    还没有等到明天,晚上孙占武就打来了电话。他对李乐海说:“你儿子李金曾没有文凭,我想提拔重用也提拔不了哇,煤炭部有文件,规定矿级领导必须有大专以上文凭。我和书记商量了,想让李金曾先去市委党校学习两年,混个文凭,不然没法说话。老李你看行吗?”
    李乐海问:“什么时候去?”
    孙占武说:“明后天都可以。”
    李乐海说:“好吧,先谢谢你,等儿子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再告诉你。”
    孙占武说:“快点呀!”
    李乐海说:“好的。”
    然后放下了电话。
    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儿子和媳妇都过来了,李乐海把电话里孙占武让李金曾去市委党校学习的事告诉了儿子。问儿子:“你看这样行吗?”
    李金曾想了想说:“我不愿意学习,还是回井口上班吧。”
    听着儿子说的话,李乐海心里老大不高兴,就对他说:“你孙叔说了,他是真想提拔你,可是由于你没有文凭,想提拔也提拔不了。如今想当官就得有文凭,你去党校学习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呀。我年轻时候就吃了没有文化的亏,要是有文化还能现在这个熊样!去吧!两年一晃就过去,等你拿到文凭了,不用我说孙占武那小子就得提拔你,回啥井口?那么危险的活咱爷们不干!”
    王淑华和杜玉娥在旁边也一个劲地帮着规劝,都说李金曾应该去党校学习。
    在家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李金曾才极不情愿地答应了去市委党校学习。
    李乐海说:“这就对了,去吧,有了文凭一切就都有了。”
    说完,李乐海伸手就拿起电话,给孙占武汇报了儿子同意上学的消息。
    黑水河市委党校,坐落在郊区一个叫老虎嘴的沟塘口,这里山高林密,远离市区,一条去省城的笔直大道从门前穿过。马克思老爷子的大理石巨幅雕像矗立在校园内,成栋的教学楼和家属住宅楼混合在一起,大约有一、二十栋。楼区四周全是一搂粗的白杨树。现在是冬季,昨天又下了一场大雪,今天刮起了大风,裸露的树干在大风中来回摇动,不停地发出呜呜响声。楼区后面一二百米处就是高耸入云的老虎嘴悬崖,数块上百吨重的巨大岩石牙齿般排列在云雾里,每块岩石上面都落满了厚厚的积雪,远远望去,仿佛雪地里有只张开大嘴的老虎。
    李金曾坐着父亲的车来到了学校,在马克思像前,他眯缝着小眼睛向人打听到哪里报到?
    突然有只手从后面拍了他肩膀一下,问道:“你也进修来了?”
    李金曾转过头来仔细一看,乐了,赶忙说:“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拍他肩膀的不是旁人,正是表哥关小波,他马上停止了脚步。
    关小波说:“我在这儿学习呢。你怎么也来了?也是学习吗?”
    李金曾说:“对,我也是学习的。你来多长时间了?”
    关小波说:“我在这儿学习半年了。”
    李金曾不解地说:“半年了?我怎么不知道。”
    关小波说:“本来我应该到省公安干校学习,那里业务对口,就是不给文凭。现在不管到哪里都要文凭,没有文凭你干得再好也不能提拔重用。这不,年初的时候党校和省大搞了个联合办学,党校负责培训,省大出毕业证,我就报名了。快了,一年以后就能拿到文凭了。”
    “原来是这样,脱产吗?”
    “我是函授,不脱产,每周就培训两天。”
    “好学吗?累不累?”
    “好学,也不怎么累。虽然课开的不少,但考试不严,一般都提前告诉答案,基本上和开卷差不了多少。”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正好遇到了你,快领我报到去。”
    “你也是来函授的?”
    “可不,我也是来函授的,不过和你有点不一样,我是脱产学习。”
    “我知道,这里的函授分脱产和半脱产,你这是全脱产学习。走吧,我领你报到去。”
说着,关小波就把李金曾领到党校教导处报到了。
    按照教导处老师的吩咐,李金曾到学校后勤部领了套行李、碗筷和脸盆等生活用品,然后被安排到学生宿舍B栋四楼412房间。
    房间里面有四张床,一个老式办公桌,两把椅子。李金曾进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李金曾选了个临窗的位置铺上床铺,关小波对李金曾说:“你休息吧,我得回去上课了。”然后开门出去了。
    中午李金曾在学校食堂吃的饭,这里的伙食是大锅饭,油水也不大,菜里也没有几块肉。李金曾吃了一小碗米饭、一碟咸菜、一盘木耳炒白菜。放下筷子就回宿舍了。这时候宿舍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见到李金曾后他们相互打了个招呼,各自报上了姓名。其中一个叫匡国才,是国税局派来的,局长就是他的老子。另一个叫占有义,是银行的,家在省城,是省城一家大型国企老总的大公子。正在他们三个互通姓名的时候,空着床铺的那位也回来了,李金曾认得,他叫郝开有,是黑水河市交警队副大队长。李金曾赶忙起身,眯缝着小眼睛,笑着和郝开有握手。
问道:“郝队你也来了?”
    郝开有绷着脸说道:“你都来了,我咋就不能来。”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李金曾和郝开有握完手,转过身对匡国才和占有义说:“给你们两位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市局交警队郝队长。”
    匡国才、占有义和郝开有握完手后,四个人都很兴奋。他们都非常熟悉李乐海,因此,对李金曾也是格外欣赏。大家聊了一阵家常和题外话,相互介绍了各自家庭和成长过程,慢慢地话题扯到了学校的伙食上,都说没吃好。
    郝开有说:“既然都没吃好,今天我请客,走!咱们找个地方喝几杯去。”
    匡国才和占有义也说:“行,我们出去喝几杯!”
    李金曾酒量不大,再说他中午吃了不少,虽然不顺口,毕竟饱了,本来不打算去,不过,在哥几个面前不能装孬种,因此,也跟着出来了。
    他们走下楼往外一看,天已经黑了,街道上连个路灯也没有,山里静悄悄的,除了党校门前的两盏灯光外,四周一片漆黑。别说饭店,就是小吃部也没有。
    原来冬季天短,不知不觉已是晚上了。
    他们忘了,这里远离市区,平时除了来进修的学员外,基本上没有其他闲散人员,因此,也就没有谁在这儿开饭店了。
    正在他们犹豫的时候,从公路上迎面开过来一辆高级轿车,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了他们身边。
    司机打开车窗对郝开有说:“郝队在这儿干啥呢?”
    郝开有说:“我在党校学习呢,正好你车里没人,把我们送到四海大酒店去。”
    还没等司机说行不行,四个人就钻进了车里。司机一脚油门,很快就到了四海大酒店,下车后他们让司机一同就餐,司机说他还有事,调转车头走了。
    夜晚的四海大酒店人来车往,灯火辉煌,四个人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直奔包房。落座后服务员送来茶水,然后问他们点什么菜?他们相互推让了一番,都说每人点一个自己喜欢吃的就行了。结果李金曾点了个现成的醤牛健,郝开有点了个扒童子鸡,匡国才点了个清蒸鳜鱼,占有义点了个白扒猴头菇。
    在服务员转身要走的时候,郝开有说:“再加一个汤菜。”
    服务员问他:“点什么汤菜?”
    匡国才说:“这些菜都太腻了,就来个清水白菜汤吧。”
    服务员记上菜单,转身忙活去了。
    大酒店备料充足,没多长时间菜就上齐了。李金曾问其他三个人:“你们都喝什么酒?”
    匡国才说:“喝茅台。”
    其他两个人都说:“茅台没啥意思,还是五粮液味道好。”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上了两瓶五粮液。
    四个人谁也没谦让,叫服务员拿来大杯,三一三十一,每人半斤酒,然后就吆五喝六地喝开了。
    通过简短了解,四个人当中李金曾岁数最大,是大哥;匡国才是老二;占有义老三;郝开有最小,是老弟。哥几个都在而立之年,身体又好,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免不了争着举杯,以显示自己的酒量。菜没吃几口,两瓶五粮液就进肚了。
    匡国才喊服务员:“再来两瓶!”
    服务员应声问道:“还是五粮液吗?”
    匡国才吼道:“少废话!按原样上就是了!”
    服务员马上又送来两瓶五粮液。
    哥几个有二斤酒打底了,哪里还在乎这两瓶,还是每人半斤,然后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这酒是越喝越能喝,越喝越多,不知不觉哥几个就都趴在了桌子底下。要不是李金曾在没喝酒之前预交了两千块钱押金,他们连帐都结不了。
    酒店前台经理听说包房里有人喝多了,就过来查看,认得李金曾,知道他是李乐海的儿子,就给李乐海打电话,告诉他说李金曾喝高了。
    李乐海接到电话后,马上派郑老二去接儿子。郑老二开车立刻来到四海大酒店,见还有三位,就在电话里问李乐海:“李总,还有三位,都醉了,你看咋办?”
    李乐海说:“要是那样的话就别往回接了,在酒店附近找个地方让他们住下吧。”
    郑老二立刻下楼,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馆,回来把四个人拉到旅馆里,一一安置好后,才开车回家。
    李金曾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七八点钟才醒,他口渴的厉害,头也不听使唤,昨天的事全忘得一干二净了,努力睁开小眼睛看了看四周,其它三张床上三个人睡得正香。他还以为是在党校宿舍,就起来要去上厕所,当他再仔细看的时候才感觉不对劲,心想,这哪里是什么党校啊,这不是旅店吗?马上叫醒其他三个人。大家全都起来后,在窗台上看到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大哥,昨天晚上你们都喝高了,老爷子打电话让我来接你,见还有三个人,没法往回送,我就在这里给你们开了房,钱已经交完了。——老二。”
    李金曾对大家说:“这是我父亲司机写的字。”
    占有义说:“昨天这酒喝得也太多了,咱们一共喝了四瓶!”
    匡国才说:“走吧,学校今天正式开课,晚了不好。”
    郝开有说:“昨天我们都喝高了,饭店的帐还没结呢。”
    李金曾说:“不用了,我提前预付了两千块,估计够了。”
    说着哥几个就下了楼,出门一看,原来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场小雪,马路像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地毯,留下了许多路人凌乱脚印和一条长长的车辆印痕。
    天有点冷,哥四个打了台出租车,不大工夫就回到了学校。这时候,教室里刚好响起上课铃声。
    由于都是第一天上课,不知道该去哪个教室,问了老师才找到教室。当时教室里学员都已经到齐了,四个人敲门进去后,分别找了空位坐下。
    老师是个女的,很瘦,看相貌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人挺和蔼,对他们的迟到并没有责备,只是告诉哥几个她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和她联系,然后给每个人发了几本书,又扯了些闲话就下课了。
    休息十五分钟后,接着上第二节课,这节课是中文。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带副深度近视眼镜,梳着大背头,一看就知道很有学问。他自我介绍姓王,简短地说了几句题外话就开讲了。李金曾掏出崭新的笔、本,仔细地记录着,开始还能对付跟上,后来就不知道老师讲了些什么了,只好耐着性子等待下课。
    下课后他问匡国才,匡国才也说什么都没听懂。问郝开有,郝开有也说没明白。再问占有义,占有义也是摇头。问其他同学,只有几个人能说明白,大多数都和李金曾一样——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学校规定,上午只上两节课,这时候也到中午了,该去食堂吃饭了......
    从此后,李金曾开始了两年时间的学习生涯。
    他学的是中文专业。由于从小没有人管教,学习太差,没有基础,因此,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文革期间又荒废了十年,让他来学习确实是难为他了。学校开的政治经济学、中国古典文学、世界文学史等,大多数课程他都不懂,也没有兴趣去学。
    不仅李金曾没有兴趣去学,就是班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几个愿意学的。这些人和李金曾一样,都是抱着混张文凭来的。他们中大多数是煤矿在职干部,手里都握有部分权力。来这里拿文凭,主要是为将来提拔重用做铺垫。
    除郝开有、匡国才、占有义三个人外,李金曾最近又结交了两个哥们,一个是黑水河市委矫秘书长的大公子矫士贵,另一个是黑水河市桃花镇镇长吴守信。
    党校老师也知道,让他们来学习确实难为了这些精英们,让他们干点具体工作还可以,把他们拘来坐下学习,还不如砍他们一刀好受。因此,别看课开了不少,却都没有仔细讲,考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人家单位出钱了,怎么都得让人家毕业。于是,对于这些人来说是进修,倒不如说是度假。
    这不,明天就要考试了,李金曾和郝开有、匡国才、占有义、矫士贵、吴守信哥几个还在酒店里喝呢。当时电视里正在播放香港武打片《神雕侠侣》,酒桌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小龙女和杨过的爱情赞叹不已,借着酒劲,话题就扯开了。先是天南地北,然后又说到了《三侠五义》、《水浒传》、《三国演义》等电视连续剧,都说古人忠厚诚恳,讲哥们义气,对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更是赞叹不已。
    在酒精的刺激下,匡国才说:“人家刘、关、张都能桃园三结义,我们为什么不能效仿古人,也来个党校大磕头?”
    占有义说:“对!我们今天结拜成为哥们,将来毕业了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矫士贵说:“我看行!我们都是黑水河市的精英,要是磕头成为哥们了,将来一定不比刘、关、张差。”
    说着,他就掏钱让服务员出去买来香,接着找了个碗,让服务员把里面装满大米,插上点燃的香,在酒店的大包房里哥几个开始磕头了。
    按岁数排序,李金曾老大,匡国才老二,占有义老三,郝开有老四,矫士贵老五,吴守信老六。
    他们学着电视剧《三国演义》里刘、关、张的样子,互相磕头礼拜,互称大哥小弟,齐声高喊:“神明在上,天地可鉴,我等李金曾,匡国才,占有义,郝开有,矫士贵,吴守信六人,自愿效仿古人,结为异姓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若背弃,不得好死!”
    为了表示诚意,矫士贵还让服务员从厨房拿来菜刀,每个人都割破中指,挤出点血,滴在了碗里,然后倒上酒,从李金曾开始,一人一口。老疙瘩吴守信喝完酒后,使劲把沾满鲜血的酒碗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酒碗被摔得粉碎。
    大哥李金曾和二哥匡国才、三哥占有义、四哥郝开有、五哥矫士贵、老弟吴守信,哥六个在酒店歃血为盟,随着酒碗被摔碎,仪式宣告结束。从此后,他们之间不再叫名字了,都以兄弟相称。
    由于高兴,有人建议不喝酒了,去喝咖啡。
    大家都说:“那就去吧!”
    于是哥几个放下酒杯,下楼来到酒店旁边一处叫“蓓蓓香”的咖啡屋。早有一群打扮时髦、胭脂飘香的小姐等在那里,见来了这么多客人,呼啦一声都围了上来,不容分说,就把哥几个拽了进去。
    咖啡屋内装修考究,全是清一色的包间。那哥几个都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每个人挑选一位漂亮小姐走进各自的包房,李金曾头一次到这里来,不懂规矩,还以为真是来喝咖啡的。当见到眼前一幕时他明白了,原来这里是他那次醉酒时来过的地方。虽然心里不怎么喜欢,但是哥几个已经来了,不能扫大家的兴,于是他也挑选了一个小姑娘,然后被带进了包间。
包间里放着一张不大的双人床,一张喝咖啡的专用桌子,在桌子两边各放一把椅子。
    小姑娘长相虽然没有杜玉娥漂亮,但是比杜玉娥年轻,嘴特别甜,一个劲大哥长大哥短地叫着。她帮着李金曾把外衣脱掉,伸手挂在衣架上,然后把李金曾让到椅子上坐下。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瓷杯,从一个速溶咖啡罐里舀了匙咖啡,往里面放了块方糖,又端起桌子上的暖瓶,倒上水,沏了满满两杯咖啡,放在李金曾面前一杯,另一杯放在她自己面前。她一边用手比划着说:“大哥请喝咖啡。”一边拉出把椅子,坐在了李金曾的对面。
    李金曾由于刚才喝了不少酒,见到咖啡还真有点渴了,端起就喝,哪成想水太热,感觉有些烫,一时喝不下去。对面陪他的小姑娘笑着说:“水太热,大哥别急,慢慢用勺子一点点喝。”
    说着,递给他一把精致的小勺。李金曾接过小勺,拿起来喝了两口,吧嗒吧嗒嘴觉得没什么味道,放下杯子,眯缝着小眼睛盯着小姑娘的脸问道:“你多大了?”
    小姑娘笑着说:“十六了。”
    李金曾又问:“家是哪儿的?”
    小姑娘还是笑着说:“大桦树的。”
    李金曾接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说:“他们都叫我阿娇,大哥你也叫我阿娇吧。”
    聊着聊着,李金曾就眼皮打架,有些困了,抬起双手使劲伸了个懒腰,又张开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小姑娘见客人困了,赶忙起身转到对面李金曾跟前,伸出柔软的小手搂住李金曾的脖子,娇声细语地说:“大哥累了吧?那就上床休息吧。”
    李金曾嗅着女孩特有的体香,抚摸着小姑娘的手,感觉好像比杜玉娥的手还光滑柔软,不觉一阵激动,睡意早没了。他站起来推开椅子,在小姑娘阿娇的搀扶下坐到了床上。小姑娘阿娇站在李金曾对面,笑着说:“大哥累了就脱衣躺下休息吧。”
    李金曾眯缝着小眼睛,越看阿娇越像杜玉娥,伸手把她就搂在了怀里。
    两个人一阵亲热,在酒精的刺激下,李金曾越来越激动,顺手脱掉了小姑娘的外衣,小姑娘并没有害羞,一边撒娇,一边把李金曾的衣服也扒掉了。这时的李金曾兽性大发,使劲把阿娇压在了身下。阿娇一边叫着让李金曾温柔点,一边大声地呻吟。
    李金曾喘着粗气卖力地说:“都到这份儿上了,能温柔得了吗?今天不把你弄得死去活来才怪呢。”
    阿娇一边继续呻吟着,一边高声笑着喊道:“你真坏!哎呀!受不了了!”
    听到阿娇的喊声,李金曾更加兴奋,没多长时间汗就下来了......
    一阵激情过后,李金曾浑身瘫软,酒劲也上来了,他搂着阿娇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还不到六点钟,老弟吴守信就开始挨个房间喊:“起床了!”
    李金曾推开怀里的阿娇,赶忙起身穿上衣服,问还在做春梦的阿娇:“多少钱?”
    阿娇睡眼惺忪地眯着眼睛说:“大哥,你看我值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吧。”
    李金曾高兴,掏出一沓钱,数也没数掀开被子放到了阿娇的胸前,转身开门去找老弟吴守信了。
    李金曾到门口的时候,哥几个早都到齐了,正在走廊里等他。
    李金曾问看门的:“多少钱?”
    看门的说:“你就走吧,台吧费有人交完了。”
    他这一问引来哥几个一阵哄笑。
    老弟吴守信说:“挺懂行啊!看来大哥也是这里的常客呀!”
    李金曾眯着小眼睛笑着说:“别提了,有时间我跟你们说说前几天的事。”
    哥几个听他话里有话,就都不走了,非让他把故事讲完不可。李金曾说:“别闹了,今天考试,去晚了不好办,等有时间我给你们讲还不行吗?”
    哥几个这才饶过他,赶忙出门打车回到了学校。
    今天考的是中国文学史,考题发下来,老师就借故上厕所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告诫学员:“自己答自己的,不许抄啊!”
    李金曾和五个小兄弟等老师走了,要来班里一个学习好的同学答卷,照葫芦画瓢,抄完添上名字,老师回来的时候大家都交上了满意的答卷,这场单科结业考试就顺利过关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学期过去了,为了答谢班主任和各位老师的关照与厚爱,李金曾和哥几个商量:“我想请老师一桌。”
    哥几个都说:“好啊,应该。”
    李金曾问哥几个:“在哪里请好?”
    郝开有说:“那还用问,当然是四海大酒店了!”
    李金曾说:“那就定下了,明天正好星期天,我负责去定包房,你们负责请老师。”
    正是寒冬腊月,黑水河滴水成冰,三台出租车拉着三个年岁都在四五十岁的男老师和李金曾六弟兄,来到了四海大酒店。他们开门走进大厅时,着装一致的迎宾小姐笑脸相迎,摆放四周的奇花异草鲜艳夺目,散发着阵阵芳香,有的娇翠欲滴,有的开得正艳,这里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三位老师都是头一次来这里,见到如此场景,眼睛都有些不够使了。
    今天李金曾定的是三楼一个叫万福园的雅间,他们坐电梯直奔楼上。在服务员的导引下他们来到了包房,落座后服务员递上菜单,问他们:“今天各位点什么菜?”
    李金曾把菜单交给老师,问道:“三位老师想吃点什么?”
    老师们看了看菜单,都说:“随便,什么都可以,具体我们也不会点。”
    李金曾又让几位兄弟点,几位兄弟都说:“你就做主好了。”
    李金曾看了一眼在座的老师,心想:老师们工资普遍低,来一回这样的高档酒店不容易,得点道像样菜。
    突然他想起了父亲李乐海经常点的几道菜,于是对服务员说:“就来一桌套餐吧!”
    服务员说:“套餐有八道,不知道你点哪一道?”
    李金曾想了想说:“那就来个家常鱼翅宴吧。”
    服务员转身下楼,没多长时间就上菜了,还是老规矩,上一个菜服务员报一个菜名。
    先上的是八个凉拼,叫彩蝶飞舞,分别是:
    蒜泥腰花、葱油莴笋、红油乌鱼、珊瑚彩卷、五香牛肉、叉烧里脊、紫菜云卷、海米青椒。
    接着又上了八道热菜,分别是:
    翠鸟三丝鱼翅、炸文武两样、佛手海参、干烧红鲤、扒白汁猴头、生菜大虾,八宝葫芦鸭、芫爆鱿鱼花、蜜汁苹果、莼菜烩雉鸡片。
    外加一小盆乌鸡人参汤。
    菜上齐了,李金曾学着他父亲李乐海的样子,手拿茅台酒,先给老师们斟满,然后再一一给弟兄们倒上。
    倒完酒,放下酒瓶子,清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说道:“三位老师,你们辛苦了!今天我们哥几个略备薄酒素菜,对你们的栽培和教育表示感谢!下面我提议,为我们的师生友谊干杯!”
说完话后,也没管老师喝不喝,他却把脖子一扬一饮而尽,然后举着空杯在空中比划一圈让大家看。
    有李金曾带头,接着那五位弟兄也都和李金曾一样,一扬脖喝了个底朝天。
    三位老师见学生们都干了,不得不跟着也干了。
    李金曾坐下后,一个劲地给老师们夹菜,让老师们多吃点。并说:“今天本打算把班主任也请来,可她却说什么也不来,因此有点遗憾。”
    那三位老师说:“不来就不来吧,平时她也是这样,饭局基本上不参加。”
    吃了几口菜后,二哥匡国才站了起来,给老师再次斟满酒,他也是李金曾那套话:“各位老师,为了对你们的教育培养表示感谢!我也敬你们一杯!”
    李金曾敬的酒都喝了,匡国才敬的酒不能不喝,于是老师们又一饮而尽。
    接着三哥占有义、四哥郝开有、五哥矫士贵、老弟吴守信,哥几个轮流都给老师敬了酒。
    都说:“茅台酒不醉人,老师多喝点。”
    三个园丁平时教课还可以,杯中之物却是外行,哪里经得起轮流把盏,没多长时间就都面红耳赤,口无遮拦,不知道在哪里了。
    见先生醉了,郝开有赶快出去叫来出租车,把三位老师送回了家。六弟兄接着又喝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就都放下杯。老弟吴守信说:“我听说咱们市新开一个赌场,哥几个去赌几把咋样?”
    并解释说:“这是新近市里招商引资项目,可是新玩意。以前只听老人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
    大家都说:“既然不错,那就去看看吧!”
    于是,哥几个吵吵嚷嚷地来到了离李金曾家不太远的娱乐街赌场。
    别看黑水河市坐落塞外,远离京城,地面不大,人口也不多,玩的东西却不比全国其它城市逊色。
    在娱乐街就有一个吃喝嫖赌一条龙的大厦,这是黑水河市新班子成员的杰作。他们说:这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这就是改革开放。目的是为了搞活黑水河市经济,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在这里老虎机、扑克牌、掷骰子、大小点应有尽有,样样俱全。老百姓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叫一楼赌,二楼嫖,三楼四楼看不着。
    这座大厦是个环形建筑,分别由主楼、副楼、影剧院和多个耳房组成。正门有一排九个高大的蓝色圆柱子,据说这叫九九归一。在圆柱子上面是个天桥,两边分别连接着二楼,从下面左右两个旋转楼梯可以上去,整个黑水河市和大厦景观尽收眼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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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8 09:11:25 | 显示全部楼层
党校老师也知道,让他们来学习确实难为了这些精英们,让他们干点具体工作还可以,把他们拘来坐下学习,还不如砍他们一刀好受。因此,别看课开了不少,却都没有仔细讲,考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人家单位出钱了,怎么都得让人家毕业。于是,对于这些人来说是进修,倒不如说是度假。


走走形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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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粘贴完了就无法撤回了,还请帮我撤回。不要了。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8-28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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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28 13: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香儿 发表于 2018-8-28 09:11
党校老师也知道,让他们来学习确实难为了这些精英们,让他们干点具体工作还可以,把他们拘来坐下学习,还不 ...

这篇粘贴完了就无法撤回了,还请帮我撤回。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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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明白了,明天接着来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8-28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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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28 14: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黑龙江李冲 发表于 2018-8-28 13:36
这篇粘贴完了就无法撤回了,还请帮我撤回。不要了。

不用了,我明白了,明天接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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