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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黑水河》第二十一章 大巴掌被打 马化南屈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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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2 20:40: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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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巴掌被打 马化南屈招
    地痞流氓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是社会的最大毒瘤,他们虽然无正当职业,但是,却从来不缺钱。他们以为非作歹为业,以扰乱社会治安为能事,放刁、撒赖、施展下流手法,斗殴、猥亵、强奸妇女等,可谓无恶不作,坏事干绝。
    流氓多数都和黑社会有联系,或者本身就是黑社会人物。他们也分三六九等。姜大山、吴小松这些街头混混,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来,充其量也只是一冲锋陷阵的小卒罢了。真正的流氓、黑社会老大,如李乐海、史永贵之流,是不会让人一下子看出来的。他们往往会利用各种伪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在企业家、人大代表、社会名流等各种身份的掩护下,成为“社会精英”。殊不知,其实他们才是危害最大的真流氓、黑社会头子。正所谓,窃珠者诛,窃国者诸侯。小混混们做流氓,只是为能混口饭吃,而那些表面上的诸侯们,实质上的大流氓们,却是要将天下之财尽为己有,天下之色尽为己欢,天下之民尽为己用。正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掌天下”。
    如果说李乐海是黑社会老大,那么史永贵就是政治流氓。黑水河治安由流氓管理,必然给老百姓带来灾难。
    姜大山、吴小松这两个混混,自从被放出来就没消停。
    虽然李乐海和史永贵不断用话敲打,一个劲地告诫他们不许惹事,但是,大流氓教育小流氓,等于父亲教育儿子。即使儿子再做错事,父亲也认为儿子是一时糊涂,最后还是得想办法把儿子捞出来。一次次的放纵,一次次的捞人,使得儿子的胆子越来越大,坏事也越做越绝。
    秋天的黑水河大市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异常热闹。这里是本市最大的水果蔬菜批发零售集散地,不仅商户们在这里云集,而且也是三教九流、社会闲散人员的乐园。打板算命的,卖春药、假药、耗子药的,耍猴卖艺、绺窃掏包的,等等,什么人都有。混混们自打姜大山、吴小松被抓起来后就再也没敢来闹事,今天听说他们俩被放出来了,如同打了一针兴奋剂,立马来了精神。几个人一合计,凑了几个钱,派人把姜大山和吴小松请来,在市场旁边的小酒馆摆了一桌。一是为他们的两个大哥接风洗尘,二是让商户们看看,警察并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告诉商贩们,这里仍然是他们的地盘,言外之意---保护费还得照交。
    混混喝酒并没有什么讲究,除了喝酒外,多数时间都是在吹牛说大话,有时候还会当场打起来。
    今天姜大山、吴小松非常高兴,一碗接一碗地喝啤酒,不断鼓动一个泼皮无赖讲他前几天如何搞女人,引得阵阵哄堂大笑。
    酒后有人说:“还有几家保护费没交,二位大哥看该怎么办?”
    姜大山、吴小松有李乐海和史永贵当保护伞,胆子越来越大,借着酒劲说:“你们继续给我收,就说这是大哥的意思。”
    商户们见楚老大这样的人都没能把两个混混怎么样,又听说李乐海和史永贵是他们的保护伞,也就不敢不交了。还自我安慰:“反正也没几个钱,破财免灾。”
    从此后,商户们不仅要交工商管理费,还得另外交一笔“保护费”。
    一天,有混混说:“市场派出所这几天加强了巡逻,刘大巴掌还和商户们询问了保护费的事。”
    姜大山、吴小松突然想起这次在市场派出所被打的事,对刘大巴掌记忆犹新,痛恨不已,脸至今还在发烧、有些疼痛呢。有仇不报非君子,两个人一合计,决定找个机会报复一下。
    经过小混混的多天秘密跟踪,姜大山、吴小松基本掌握了刘大巴掌上下班的作息时间和行走路线。
    原来,刘大巴掌家不在黑水河市,他是刚从农村基层派出所抽调上来的,家住在离黑水河市区三十里外的山区。由于离家较远,他没事基本不回家。
    刘大巴掌是他的外号,他真名叫刘范文,今年刚好三十岁,媳妇领着一个女儿在老家和父母住在一起。他文化不高,但字写得漂亮,将就着能作笔录,是前几年公安局录用的老民警了,和现任所长是老乡。由于在农村基层派出所他经常动手打人,好扇嫌疑人嘴巴子,老百姓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他刘大巴掌。
    这天,混混们告诉姜大山、吴小松说:“刘大巴掌又回家了。”
    两人一听机会来了,立刻召集人马,准备刀枪棍棒,他要报仇了。
    大巴掌刘范文是昨天回的家,晚上和媳妇亲热得有些累了,都八点了,他才起床。草草吃了点剩饭,就骑上自行车走山路上班了。
    东北的夏天特别短,前几天人们刚刚感觉到一点热,就像洗桑拿,才出了一点汗,还没有过瘾,转眼就到了秋天。
    初秋,正是东北山区最美、最漂亮的季节,无论树木还是植物,都把积攒一年的情感顷刻间展现在了人们面前。
    此时,满山一派绚丽多姿,天空也一扫夏日的阴霾,晴朗得宝石般耀眼透明。群山正在悄悄地由浅绿变成墨绿。提前到来的秋风凉爽宜人,刚刚睁开眼睛的野菊花竞相争艳,色彩斑斓的野蘑菇从泥土中探出头来,要看看一年里这最美的时光。
    秋风不仅吹熟了山葡萄、山梨和不知名的野果,也染红了树木。
    山岗上那一团团一簇簇的红叶,象火一样点缀在白山黑水间。
    不知名的鸟雀们忙碌着寻找食物,时而低吟,时而鸣唱。山间的小溪推着浪花,追赶着鱼群,在山脚下蜿蜒流过。
    望着眼前的秋色美景,骑在自行车上的刘范文心里特别舒坦,早把昨夜的疲惫和劳累抛到了九霄云外,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流行歌曲:“记住我的情,记住我的爱,记住有人天天在等待,我在等待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了四五里地,前面就是南大龄人工樟子松林。由于坡太陡,不能再骑了,他只得下来,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继续重复哼着刚才的流行歌曲:“记住我的情,记住我的爱——”
    还没等他唱到下一句,突然从树林子里串出四个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手拿棍棒的彪形大汉。这是最近放映的电影《佐罗》画面,职业敏感让他马上意识到遇上强盗了。
    没容多想,刘范文把自行车往路边草地里一推,伸手从腰间掏出手枪,还没等他拉开保险,推子弹上膛,四个歹徒就同时上来了。其中一个举起两米多长的木棍迎头就打了下来。刘范文往旁边一闪,这一棍子走空了,没打着。还没等他站稳,另一个家伙的棍子就从后面打了过来,正好打在腿上,扑通一声把他打跪在地。刚才打第一棍子的那个家伙上来,一把夺下了刘范文手里的枪,骂道:“他妈的!你还敢开枪?”
    说着,甩手把枪扔在了路旁的草丛里。
    刘范文大声喊道:“你们不想活了,敢抢枪、打警察!”
    其中一个说: “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敢吓唬人?告诉你,打的就是警察,抢的就是枪!”
    接着四个人同时上来,举起棍棒,照着刘范文劈头盖脑就是一顿猛打。
    刘范文心想:看来这伙人是来要命的,这下可完了!索性把头一抱,什么也不顾了,任凭四个家伙拳打脚踢。刘范文爹一声妈一声地乱叫,脸立刻肿了起来,眼睛也睁不开了。四个歹徒还是一个劲地猛踹,刘范文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
    也是刘范文命不该绝,就在这时候,从对面山上开过来一辆农用手扶四轮拖拉机,四个歹徒见有车来了,扔下棍棒就跑。
    临走时还没忘记警告他:“告诉你刘大巴掌!别怪我们手狠,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当四轮手扶拖拉机来到跟前时,刘范文认得,是他同村邻居张林和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赶忙摆手说:“张林快下车救我!”
    张林见刘范文被打成这样了,停车下来问他:“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刘范文说:“遇到劫道的了。”      
    张林让年轻人下来帮他把刘范文抬上车,自行车也放在了车上。刚要开车,刘范文有气无力地说:“先别走,还得帮我把枪找回来。”
    张林问:“枪在哪里?”
    刘范文指着不远处说:“就在那里。”
    张林和年轻人再次跳下车,来到刘范文说的地方寻找,还真找到了。
    刘范文小声断断续续说道:“我被打得不轻,你也别回家了,快把我送到黑水河中心医院。”
    张林说:“你坐稳了,这里坡太陡,调不了头,得到下面去调头。”
    “突突突突!”手扶拖拉机启动后,顺坡往下又走了一百多米,才在一处平缓地带调过头来,好长时间才爬上南大岭。半个小时后总算到达了黑水河中心医院。
    张林帮着刘范文给市场派出所打去电话,告诉派出所说:“刘范文出事了。”
    派出所长接到电话立即赶到医院,迅速给刘范文办理了住院手续,然后向市公安局作了汇报。史永贵听说警察被打了,领着手下人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及时向刘范文了解情况,然后在张林的带领下来到案发地点。
    免不了又是照相又是寻找遗留物,一阵忙活。
    有人敢打警察,这还了得!
    出事这个地方叫兔子岩,据说过去这儿山里的兔子特别多,因此得了这么个名子。离它最近的村子叫宝山村,大巴掌刘范文就是这个村子出生的。南大岭这条土路是村子里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过去计划经济时期,这里的老百姓都是林业工人,大家互相都认识,很少出重大恶性案件,即使发案,也只是打仗斗殴等鸡毛蒜皮小事。近几年附近山里发现了煤,有个体户在那里开了矿,外地闲散人员逐渐多了起来,除了偷鸡摸狗案件增多外,重大恶性案件也时有发生。去年秋天有人捡蘑菇,就在兔子岩下树棵子里面发现一具无名女尸,据法医鉴定为遭强奸后他杀窒息死亡,折腾了好几个月至今也没有破案。
    还不到一年,又有警察被打,看来这世道也真不太平。小小山村一时人心惶惶。
    秋天正是采集山野菜、蘑菇和野果的季节,往年山里到处都是人,今年由于发生了歹徒袭警案件,也就没有人再敢冒险出来了。尤其女人更是害怕,因此,蘑菇野果全都烂在了山里。
    警察挨打被老百姓越传越神,案件很快传遍了黑水河市的大街小巷,警方压力非常大,市委、市政府指示公安局必须破案。
    警察根据刘范文口述和现场遗留物分析,断定是熟人雇凶报复。
    姜大山、吴小松被怀疑有重大作案嫌疑。
    史永贵打电话给李乐海,告诉他:“姜大山、吴小松两个混蛋可能又惹祸了!”
    李乐海忙问史永贵:“这两个小子又惹什么祸了?”
    史永贵说:“兔子岩袭警案很可能是他们俩干的。”
    李乐海说:“他妈的!要真是他们俩,你就给我狠狠收拾!”
    史永贵说:“你先问问,是不是他俩干的吧。”
    李乐海撂下电话,派人立即把姜大山、吴小松叫到了办公室,麻子脸一拉,瞪着小眼睛气呼呼地问道:“我问你们,兔子岩打警察是不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干的?”
    吴小松嬉皮笑脸地说:“不是呀!我们俩天天在你跟前转悠,哪有功夫扯那个闲蛋。”
    姜大山接着话茬说:“是呀,我们俩从打出来就没离开过你半步,哪有时间干那个事?”
    李乐海说:“不是你们俩还能有谁呢?”
    姜大山接着话茬说:“爱谁谁,反正不是我们俩。打的轻!他得罪谁了还不知道吗!”
    见两个人都说不是他们干的,李乐海也就没有再追问,用小眼睛瞪了两个人一眼说道:“告诉你们俩,在外面少给 我找麻烦,滚吧!”
    两个人一溜烟屁滚尿流地跑了。
    姜大山、吴小松走后,李乐海给史永贵打去电话,告诉他说:“不是姜大山、吴小松干的。”
    史永贵对李乐海说:“你被他们俩骗了,种种迹象表明,这起案件就是这两个混蛋干的!”
    见史永贵认定了姜大山和吴小松,李乐海气得火冒三丈,马上又把两个人叫回来,气呼呼地说:“公安局已经认定就是你们两个混蛋干的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姜大山、吴小松同时说:“真不是我们干的!冤枉啊!”
    李乐海还想继续追问,两个人起誓发愿地说:“确实不是我们俩干的,要是我们俩干的天打五雷轰,养活孩子没屁眼,不得好死!”
    姜大山和吴小松没有说假话,这起案子确实不是他们俩干的。别看混混们平时偷鸡摸狗,欺压老百姓气焰嚣张,如果真让他们干点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大案、要案来,他们还真不行。
    上面说过,姜大山、吴小松叫人准备棍棒要去打刘范文,但是,其中有一个小混混说:“不能打,刘大巴掌有枪,弄不好不仅打不了人家,还得让人家给收拾了。再说了,打警察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乱来呀!”
    混混们都说:“是呀,不能干,这事儿风险太大了。”
    结果干打了一阵雷,没有下雨。
    见混混们都不同意,姜大山、吴小松也就作罢了。
    那么这个事到底是谁干的呢?
    大巴掌刘范文虽然被打得不轻,但是都是皮肉之伤,并没有伤到筋骨,毕竟年轻,在病房里没住几天就出院回家了。
    据他回忆,打他的人听口音都是外地的,不象本地人,大概是辽宁或靠近辽宁一带的。
    老百姓都说是他得罪了大市场里的混混,是混混们雇人干的。
    警察也都这样认为。尤其史永贵,更是认定了就是姜大山、吴小松他们俩。
    姜大山、吴小松被列为重大嫌疑,调查了好几天,由于没有真凭实据,打人的四个人一个也没有抓到,又碍于李乐海的面子,史永贵这才没有把两个人抓起来。
    宝山村四面环山,林木茂密,地下煤田丰富,大小煤矿三四十个,每天进出兔子岩的人一拨接着一拨,全国各地哪儿的人都有,人员成分极其复杂。
    为了尽快破案,警察分了好几个组,分别到各个小煤矿调查走访。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进展,都说不知道。
    后来在一个叫泉眼沟的地方,有个矿工向警察打听:“提供线索有没有奖励?”
    警察感觉有可能他知道内情,就和史永贵请示。史永贵说:“如果他提供的线索真实可靠,对破案确实有帮助,可以考虑给予奖励。”
    经过警察耐心细致地工作,这名矿工说:“出事那天早晨我去林子里上厕所,看见有四个人正好从附近经过,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在南山包矿上班的沈老五,另外三个也很面熟,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后来听说兔子岩南大岭那儿出事了,还说歹徒是四个人,联想到那天他们也正好是四个人,走的也正是去兔子岩的那条路,因此,我怀疑是沈老五领人干的。”
    警察问矿工:“沈老五是哪里人?”
    矿工说:“大概是内蒙的。”
    矿工提供的线索和刘大巴掌说的对上号了,史永贵立即调集警力赶到南山包矿。
    警察问矿当班井长:“沈老五是你们矿的吧?”
    矿当班井长说:“是我们矿的,你们找他干啥?”
    警察说:“他有重大犯罪嫌疑,告诉我们他在哪里?”
    矿当班井长说:“沈老五刚下班。”
    然后指着井口附近的一个地窨子说:“他就住在那里。”
    警察听后立刻掏出枪,一招手就把地窨子围了起来。
    这是一个借助山坡挖出来的半地下建筑,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破旧的木头门关着。有个警察使劲一脚踹开门,对着黑乎乎的屋子高声断喝:“里面的人听着,都别动,谁动打死谁!”
    等了半天没有回音。
    警察端着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地窨子,借着门外照射进来的光亮仔细一看,里屋有铺不大的小炕,上面放着三四条满是煤尘的破烂棉被,屋地的正中有个木头墩子,上面放着一个掉了漆的旧脸盆,里面脏兮兮的半盆水还在冒热气,炉膛里的火正在燃烧。
    看来人没有走远,警察马上对外面的人喊:“快追!他们跑了!”
    外面的人听说嫌疑人跑了,立即散开,对井口的每个房屋、每处角落都进行了仔细搜查,结果连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有人说:“是不是跑到井下去了?”
    于是井长找来矿灯,领着警察来到井下好个一番搜查,结果仍然没有见到人。
    这时候,又有人说:“是不是跑到树林子里了?”
    警察又在树林子里搜查了好长时间,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望着茫茫林海,纵横交错的山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山,警察傻眼了。
    有人怀疑,可能是他们来的时候警车停得离矿太近了,惊动了嫌疑人。当时就有警察向史永贵建议:“在离井口一里地开外停车。”可是没有被采纳,这不,还真让嫌疑人跑了。
    史永贵听说嫌疑人跑了,脸都气紫了,开口就把他手下这帮窝囊废臭骂了一顿。
    史永贵万般无奈,只得守株待兔,安排人员在井口守候。又在黑水河市的各个出路口设置路障检查。一时间全副武装的军警荷枪实弹,到处都在抓逃犯,四处都是张贴通缉逃犯的公告。
    黑水河市的空气顿时紧张了起来,吓得大姑娘、小媳妇大白天一个人不敢出门,小伙子晚上不敢单独到大街上走动,闹腾得鸡犬不宁,人人害怕。
    虽然遍地是警察,到处张贴通缉令,但由于嫌疑人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最后史永贵还是不得不草草收兵,案子也就一直挂着。
    有人怀疑说:“这个案子就是南山包矿矿长雇嫌疑人干的。理由是十年前,这个煤矿的矿长因流氓强奸被判刑入狱,当时刘范文正是这起案件的侦办人。如今人家出狱后有钱了,能不报这个仇吗?”
    也有人认为:“是混混姜大山和吴小松干的。”
    史永贵更是深信不疑。
    还有人说:“可能刘大巴掌和哪家的娘们有染,是老王八头雇人干的。”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正在警察为抓不到嫌疑人结不了案,被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提供线索的那个矿工找来了,跟警察说:“我要信息费来了。”
    警察打电话问史永贵:“局长,提供信息的那个旷工来了,怎么办哪?给还是不给呀?”
    史永贵说:“你把他叫到我这里来,我问问他。”
    矿工很快被带到了二楼的副局长办公室,史永贵正在看文件,听有人敲门,说了声:“进来。”
    警察领着矿工进屋后,向史永贵介绍说:“史局长,这就是提供线索的那个旷工。”
    史永贵打量了一眼矿工,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化南。”
    “你是怎么和沈老五认识的?”
    “在矿上干活时候认识的。”
    “你和沈老五是朋友吧?”
    “我们只是在一起干过活,说不上是朋友。”
    “你是哪儿的人?”
    “我家在山东。”
    “山东?说说吧,这个案子是不是和你有关那?”
    马化南见局长把打警察的事扯到自己头上了,立刻反驳说:“我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我和他们有关系,还能跟你们说吗?”
    史永贵还是不依不饶地说:“行了!你不要装了,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能放走一个坏人。先不说别的,就说说你都干过哪些违法的事吧?”
    马化南说:“得了!这个钱我不要了,我走还不行吗?”
    史永贵把脸一撂说:“你想走?能走得了吗?今天你不把问题给我交代清楚了就别想出这个屋子!”
    站在旁边的警察见局长开口就问矿工尖刻话,以为他肯定掌握了可靠证据,没容分说,上去就打了马化南一个大嘴巴,把马化南打得两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哭着说:“不给就不给呗,      你们干嘛还打我呀?让我回去吧,我什么都不要了!”
    马化南在史永贵办公室被打,这是史永贵没有料到的。由于最近几天他忙于破案,弄得人困马乏,警察们都很沮丧,史永贵比一般干警更难受。大局长几乎天天催问,政法委书记经常打电话,史永贵被逼得焦头烂额。嫌疑人一天不归案,他就一天没好日子过。这几天他看什么都不顺眼,见什么都生气。今天刚训斥完手下那帮窝囊废,正在气头上,马化南就来要钱了,案子还有没破,用哪笔经费出这笔钱?和大局长怎么说?史永贵正在琢磨怎么办的时候,马化南就进屋了。出于职业习惯,他随便问了几句题外话,这就跟平时开玩笑差不多,也可以说是职业病。哪成想旁边的小警察信以为真,竟然动手煽了马化南大嘴巴子。他想制止,转念一想又不能制止。如果他制止了不让打,肯定警察不对。给人家赔礼道歉不说,可能又是一起爆炸新闻。传出去说警察在局长办公室打人,即使没人追究责任也丢人。低头再一想,反正这个马化南也是“盲流子”,在黑水河也没有什么根基,何不用他来顶罪?这样一可以马上宣告结案,大家都解脱了;二也能向上面交代了。
    所谓“盲流子”,就是在本地没有户口,自然流动的黑户。在史永贵眼里,始终就没把“盲流子”当人看。在他还是基层派出所长的时候,就说过“毛驴子不算牲口,盲流子不算人”的话。现在他又在想:如果让马化南来顶罪,确实冤枉了他,但是,冤枉又能怎么样?哪个庙里没有屈死鬼?他如果不冤枉,上哪儿去找嫌疑人?找不到嫌疑人就破不了案,破不了案就向上面交不了差,时间长了,自己这个副局长的位置可就要坐不稳了,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草草结案算了。
    想到这里,史永贵当机立断,决定来个瞒天过海,让马化南当替罪羊。
    史永贵大声呵斥:“不许哭!”
    打人的警察见史永贵发话了,确信局长肯定心里有数,认定了马化南有问题。比刚才更来劲了,使出全身力气,左右开弓,啪啪啪!大嘴巴子一个接一个。马化南明白了,警察这是想把案子推到他身上啊。
    他后悔了,认为他不该贪图小便宜,取这不义之财。更不该来公安局,到这虎狼之地。他们这是想往死里整啊!他盘算着,说吧,说什么呀?案子根本和自己不沾边。不说吧,警察又不依不饶,大嘴巴子还在煽。心想,反正自己没做亏心事,就不怕这鬼敲门,不承认!什么也不能承认!
    想到这里,他不再哭了,咬紧牙关,怒目圆睁,任凭警察怎么打,就是不吱声。
    他越这样,警察越生气,打的就越狠。
    在警察打累了的时候,史永贵问马化南:“你交代不交代问题?”
    马化南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说:“我没做过坏事,你让我交代什么呀?”
    史永贵看了一眼警察说:“他不承认是吧,你把他给我押回刑警队,告诉你们队长,不审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放他走!”
    “是!”
    警察给史永贵打了个立正,押着马化南就走。
    临走的时候马化南一个劲地喊:“冤枉啊!冤枉啊!”
    马化南被押到刑警队,刑警们听说是局长交代的,把这么些天来的所有劳累和怒火,一苦脑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先是报假案,然后又来要钱,没有他能把我们折腾得这个熊样吗?警察们越想越气。
    歌里不是唱了吗:“其实人生真的不容易——”。无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孙贵族,哪怕皇上,在这一生中都或多或少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听点说,这叫隐私,不好听点说,就是坏事。古语说:人心是铁,官法如炉。不管你想不想说,也不管你想不想承认,如果警察轮流着把你审上三天三夜,不给你水喝,也不让你睡觉,别说你是平民百姓,就是功臣猛将、开国元勋,也得乖乖交代问题。何况马化南还是个没有户口的“盲流子”,二等公民,连公安局有户口本的警犬都不如。
    在刑警队审讯室里,马化南被反铐双手,锁在一个长条椅子上。他大喊:“冤枉!”
    旁边一个警察上来就是一个嘴巴,断喝:“不许喊!”
    他又要喊,又是一个嘴巴,告诉他:“没问你话不许吱声。”马化南再也不敢喊了。
    马化南被铐在刑警队的长条椅子上,一个姿势长达两小时之久,直到他喊要水喝,才有警察过来问他:“你到底交代不交代?”
    这时候的马化南已经浑身是汗,双臂麻木,关节仿佛被卸掉一般,又酸又麻,腰也疼得要命,人已经不成样子了。
    见警察问他,把脸上的汗珠子往肩头上蹭了蹭说:“我没做什么坏事,你们让我说啥呀?”
    警察上去就是一脚,骂道:“妈的!还敢顶嘴?”
    马化南妈呀一声,警察接着又是一脚,说道:“让你叫唤!”
    正在马化南挨打的时候,一个岁数稍大点的警察走了进来,看样子好象是个头。对打人的小警察说:“别打了,你把铐子给他打开。”
    小警察停止了殴打,从裤兜里掏出不大的一把小钥匙,给马化南打开了手铐。警察让他站起来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脚。他挣扎着想站起来,由于一个姿势好几个小时,无论他怎么努力也站不起来。他对警察说:“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其实不用他说,警察早看出来了,就对他说:“不用站了,你就那样坐着吧。”
    然后示意刚才打人的小警察出去,小警察乖乖地走了,屋子里马上静了下来。警察在马化南对面拉把椅子也坐了下来,随手端起旁边桌子上的暖瓶,往玻璃杯里倒了杯水,递给马化南说:“渴了吧?喝口水吧。”
    马化南嗓子早冒烟了,接过水杯咕咚就是一大口,哪成想喝得太急,也是由于水有点热,还没等他咽下去,就被噎得直咳嗽,正应了“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也塞牙”的那句老话。
    喝完水后,马化南精神了许多,他试着站了起来,警察说:“不用站着,你还是坐下吧。”马化南见这个警察挺和气,心里有些感动,就听话地坐了下来。
    警察问他:“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
    马化南说:“兔子岩的事真不是我干的!”
    警察微笑着说:“我没有问你兔子岩的事,我是说你做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
    马化南想了想说:“什么都说吗?”
    警察还是微笑着说: “对!什么都得说。”
    警察又给马化南倒了杯水,还是微笑着说:“再喝一杯水,别着急,慢慢想想。”
    马化南接过水,还是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想了想说:“去年夏天我和125好上了,这事儿也能说吗?”
    警察点点头,还是微笑着说:“对!这事也得说。”
    马化南对警察说:“去年夏季的一天,我骑着刚买来的旧幸福牌摩托车从黑水河办事回来,半路上遇到宝山村外号叫125的一个女子,我们早就认识。这125不到三十岁,瓜子脸,大高个,再加上一头披肩发,人长得挺水灵,听村里人说她有些不正经。那天她站在路中央向我摆手,示意让我停下。由于知道她不正经,我心里就有了企图。于是停下车故意问她:‘老妹上哪儿去呀?有事吗?’125说:‘我也是从黑水河回来,路太远走累了,你能不能带我一段路?’我说:‘上来吧。’于是,我用摩托车驮着125进了山路,直奔宝山村而来。当到兔子岩人工林的时候,125说:‘停车!’我问她:‘有啥事?’125说:‘我要下去撒尿。’我见125说要停车撒尿,心里一阵惊喜,明白了这是125在向我示爱,立即停下摩托车。我问125:‘你上哪儿去撒尿?’125说:‘去林子里。’我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125说:“青草没棵的我一个人害怕,你陪我去好吗?”我心里一阵狂跳,拉着125的手就走进了人工林。在林子里125当着我的面撒了泡尿,还没等她把裤子提上,我就被引诱得受不了啦,上去一把就抱住了125。一阵亲吻过后,在距离尿窝窝不远的地方站着就发生了关系......”
    警察还是微笑着问:“后来呢?接着说。”
    “完事之后我给了她五十块钱,然后就把她送回家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们就好上了。”
    “你们现在还有来往吗?”
    “这几天我手头有些紧,好几天没见面了。”
    “125叫什么名字?外号是怎么来的?”
    见警察问125是怎么回事,马化南回答说:“125是摩托车的型号,宝山村一带有人给卖淫女按摩托车的质量好坏起了外号,也就是她们的等级,有125、100号、大幸福好几个等级。125姓齐,叫齐艳梅,也是宝山村人。”
    警察不笑了,严肃地问:“你除了跟125有关系外,还跟谁发生过关系?”
    “在黑水河我就和125发生过关系。”
    “别的地方呢?还有什么事?”
    马化南想了想说:“三年前,我没来黑水河的时候,在老家和小寡妇刘娟好过。”
    “除了刘娟还有谁?”
    “再没有了。”
    警察变脸了,问话也有些严厉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都做过哪些坏事吧?”
    马化南一脸苦相,对警察辩解着:“我除了玩过几个女人外,其它真的啥坏事都没干过呀!”  
    警察提示道:“你就没干过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吗?”
    马化南想了半天,然后交代说:“我在老家偷过老张家的狗,还偷过老李家的鸡,还拿过......等等,一大堆违法乱纪的事。”
    警察不问了,对外面的人喊道:“你们进来吧,作记录!”
    说完警察转身走了。
    这时候,从门外又进来两个年轻一点的警察,其中一个拿着纸和笔。没拿东西的警察让马化南站起来,马化南已经恢复了体力,立刻站了起来。没拿笔的警察坐在他坐面的长条椅子上,拿纸笔的坐在刚才问他那个警察的位置上,然后放好纸和笔,先是问姓名、性别、年龄、家庭住址、籍贯、现住址等等一大堆题外话。然后让马化南重复一遍他刚才说过的话。警察问一句,马化南说一句,记录很慢,一直到下午才完。
    最后警察问:“你还有没有没交代的问题?”
    马化南说:“我该说的都说了,没有了。”
    警察说:“你要说实话,要对法律负责!”
    马化南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对法律负责。”
    警察没有再问,让他看一遍笔录,然后让他在笔录上签字,写上“我看过,和事实相符”字样,最后签上姓名,按上手印。接着又给他重新戴上手铐,两个人出去了。
    这时候又进来另外两个警察,对马化南说:“你还有重大问题没交代!”
    马化南说:“我全交代了,确实没有别的了!”
    “他妈的!还敢抵赖!说!你和沈老五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沈老五就是在一起干活认识的,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呀!”
    “不想交代是吧?”
    警察见马化南还不交代,拿起桌子旁边的一个木方子照着马化南又是一顿毒打。马化南说:“我都交代了,你们怎么还打我呀?”
    警察气愤地说:“打你是轻的,一会儿给你上刑,看你交代不交代?”
    由于马化南确实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任凭警察如何殴打,他还是什么也不说。折腾了两三个小时,警察也累了,最后只得叫来另外两个人替班,接着继续审讯。
    进来这两个警察审讯了两个小时之后,天已经黑了,换了两人再审。这两个人审讯了两个小时又换,整整折腾了一夜。天亮了,这时候马化南人困马乏,虽然不挨打了,但这一宿没睡觉可真受不了,比挨打还难受。有好心警察给他一个面包让他吃,他咬了一口,由于心情不好,根本没心思吃,放在一边,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一个警察没好气地喊:“睁开眼睛,不许睡觉!”
    他打了个激灵,马上睁开眼睛,头大得要命,仿佛从地狱里刚钻出来,一半阴一半阳,犹如真魂出窍般迷迷糊糊,看什么都好几个影子,和警察要水喝,警察说不交代问题不许喝水。警察还是一拨接一拨地审讯,马化南问非所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转眼又是一天,晚上给了点水喝,稍微精神点,接着又是审讯。接着又是一夜,算起来已经三天三夜了,马化南实在受不了了。他想:看来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路子去说,非被折腾死了不可,保命要紧,还是先应了他们再说吧!
    于是跟警察说:“我都交代,你们让我说什么吧?”
    警察说:“沈老五那四个人是不是你花钱顾的?”
    马化南说:“我没有顾。”
    还没等他说完,警察就是一撇子。
    马化南赶忙说:“是我花钱顾的。”
    警察又问:“你为什么雇人打警察?”
    马化南说:“我不知道。”
    警察看了他一眼,说:“你花钱雇人打警察,是不是因为以前警察得罪了你?”
    马化南说:“是。”
    接着警察又是一阵诱导。
    最后不管警察怎么问,他都说:“是”,“是我干的。”“是我派人去干的。”
    在警察的启发和诱导下,马化南不得不违心地承认兔子岩袭警案件是他干的。
    审讯笔录是这样写的:
    ?知道找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是关于我雇人打警察的事
    ?一共雇了几个人
    :四个
    ?都是谁
    :有沈老五、张海彦、王海、杨子山
    ?你为什么雇凶打警察?是怎么顾的?说具体点
    :前年,我和朋友借钱在宝山村兔子岩东山顾人挖煤头,挺来钱的,一天能赚一二百块。正在红火的时候,被刘范文领煤炭局的人给炸掉了。我借人家的钱也没有还上,欠了一屁股债,因此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报复。那天正好看见他回家,知道他第二天得回去上班,就找到沈老五,让他找几个人收拾收拾刘范文。他问我给多少钱,我说给你两千怎么样?他说少了点,我说再给你加上五百,我兜里就这些了,不干拉倒。他想了想说:“两千五就两千五,啥时候去吧?”我说:“明天早晨他肯定得回派出所上班,你们埋伏在兔子岩南大岭人工林里,见到就打。”他说:“你必须现在就给钱,要不不干。”我从兜里掏出两千五百块钱交给了他,他数了数揣到兜里,然后问我:“打到什么程度?是要只胳膊还是要条腿?”我说:“把腿打断了,让他残废了就得了。”他说:“好了,你就听信吧。”第二天他们就把刘范文打了,要不是有车过来,那天真把他的腿打残废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打了刘范文的
    :那天他们打完了跑回去就告诉我了
    ?既然是你雇人打的,为什么你还要向警察报案
    :我怕事情暴露,报案是为了转移你们的视线
    ?你还有没有没交代的
    :没有了
    最后,警察让马化南在记录上签上名字,还是写上“我看过了,和事实相符”字样,按上指纹后,马化南被押送到拘留所刑事拘留了。
    警察从拘留所回来后,马上给管辖宝山村的派出所打去电话,把正在家中睡觉的125齐艳梅抓了起来。她被带回派出所后,警察没费多大周折就审出了她卖淫敛财的事实。
    警察顺藤摸瓜,又挖出了轻骑吴丽、100号孙小珍、武埋汰等十多人 ,抓获嫖娼人员二三十人。按照犯罪次数,分别给予了罚款处理,有一千的,有两千的,也有三头五百的,最有意思的是抓嫖客江得水。
    据卖淫女100号武埋汰交代,她和宝山村一个叫江得水的发生过关系。警察经过调查得知,江得水在宝山一个火药库上班。
    这天早晨,秋风微起,落叶飘飞,满山野果阵阵飘香。前往火药库的路两旁树木茂盛,鸟雀声声。一辆老式212吉普车,载着三个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察直奔火药库而来。
    火药库占地面积比足球场还大,四周砌着高大的围墙。大门里面有间不大的门卫房,在房子后面很远的地方分别修了两个库房,一个是装火药的火药库,另一个是装雷管的雷管库。
    到达火药库后,一个警察下车按响了门铃,从门卫房里面走出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问警察:“你们找谁?”
    警察说:“找江得水。”
    那个人回屋子拿来钥匙,打开门锁说:“进来吧,一会儿江得水就来接班。”
    警察听说江得水不在,就下车进了屋子。房子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破旧办公桌,墙上镜框里挂满各种危险品管理制度。警察问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说:“我叫博义旺。”
    警察又问:“江得水是你们这儿的吗?”
    博义旺说:“是我们这儿的。”
    警察又问:“江得水啥时候来接班?”
    博义旺说:“快了,八点钟他准来。”
    博义旺给警察倒了杯水,让警察喝。
    警察说:“不渴。”。
    博义旺说:“你们先坐着,我出去拣点干柴把炉子点上。”
    警察点点头。博义旺出去了,警察在屋子等了半个多小时,博义旺还没有回来。一个说:“不能他就是江得水吧?”
    另一个说:“看样子他到不像,我怀疑他是不是给江得水送信去了?”
    几个人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其中一个提议:“车太显眼,咱们把车开到院子里,然后到外面树林子里埋伏起来,等一会江得水来了就把他抓住。”
    大家都觉得有理,就把车开进火药库的一个角落里,然后徒步走到半里开外的树林里埋伏了起来。
    他们刚刚埋伏好,就看见一个岁数不大的大高个向火药库走了过来,警察小声说:“江得水。”
    说时迟那时快,警察一个猛虎扑食,有的搂脖子,有的抱腰,瞬间就把江得水按倒在路旁的水沟子里,喊道:“江得水别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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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2 20: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痞流氓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是社会的最大毒瘤,他们虽然无正当职业,但是,却从来不缺钱。他们以为非作歹为业,以扰乱社会治安为能事,放刁、撒赖、施展下流手法,斗殴、猥亵、强奸妇女等,可谓无恶不作,坏事干绝。
    流氓多数都和黑社会有联系,或者本身就是黑社会人物。他们也分三六九等。姜大山、吴小松这些街头混混,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来,充其量也只是一冲锋陷阵的小卒罢了。真正的流氓、黑社会老大,如李乐海、史永贵之流,是不会让人一下子看出来的。他们往往会利用各种伪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在企业家、人大代表、社会名流等各种身份的掩护下,成为“社会精英”。殊不知,其实他们才是危害最大的真流氓、黑社会头子。正所谓,窃珠者诛,窃国者诸侯。小混混们做流氓,只是为能混口饭吃,而那些表面上的诸侯们,实质上的大流氓们,却是要将天下之财尽为己有,天下之色尽为己欢,天下之民尽为己用。正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掌天下”。

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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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评论!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8-23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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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2 20:59:12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说李乐海是黑社会老大,那么史永贵就是政治流氓。黑水河治安由流氓管理,必然给老百姓带来灾难。

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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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评论!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8-23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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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2 21:00: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社会的大毒瘤,早晚会恶贯满盈,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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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23 06:31:01 | 显示全部楼层
香儿 发表于 2018-8-22 20:58
地痞流氓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是社会的最大毒瘤,他们虽然无正当职业,但是,却从来不缺钱。他们以为非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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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23 06:31:33 | 显示全部楼层
香儿 发表于 2018-8-22 20:59
如果说李乐海是黑社会老大,那么史永贵就是政治流氓。黑水河治安由流氓管理,必然给老百姓带来灾难。

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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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评论!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8-23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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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8-23 06:31: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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