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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诗—— (六十九)土木堡战之二 ——亲征
单于拔刀塞云黑,兵分四路京都急。 寇锋压境涛翻覆,权臣殷忧痛无策。 独有阉人穷兴奋,跃跃马上求战绩。 大同边声连角起,庙堂廷议赴劲敌。 突闻皇帝亲征事,驸马英姿映寒日。 奈何锱铢时情利,太空浮云降意必。 可怜天子凭说调,慷慨一声作征客。 犹如霹雳震天动,散落星精软玉粒。 孤怀激烈难消遣,老眼婆娑衣冠湿。 兵马粮草未筹计,魔手匆匆催行色。 狂蠢王振真竖子,指挥精锐如婴疾。 即是亚夫遣细柳,驭军镇乱还多术。 补天炼石非虚语,书生点兵看廷益。 虎帐反而避武略,凌云胆气朝天息。 古来皇权是毒药,皇兄不知世无敌。 纵有后宫三千丽,应信君王真情质。 今将兵者教容易,浪说空中降韩白。 萧瑟秋风动秋草,鸿毛凶器轻一掷。 蔽日旌旗军容壮,三公六卿陪盛集。
1.单于拔刀塞云黑,兵分四路京都急。 正统十四年七月,也先挥刀出鞘。蒙古骑兵分四路,从四个不同方向对大明帝国分别发动进攻:第一路攻击辽东,第二路攻击甘肃,第三路攻击宣府,第四路由也先自己统领,攻击大同。 战争就此全面爆发。 2.寇锋压境涛翻覆,权臣殷忧痛无策。 消息传到京城,大臣们十分紧张,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 事发突然,很多大臣心中都没底。 3.独有阉人穷兴奋,跃跃马上求战绩。 王振十分兴奋,因为这是他实现抱负,扬威天下的机会。 4.大同边声连角起,庙堂廷议赴劲敌。 当时也先的军事实力已经非常强大,明朝边境将领已然不是对手,大同守军连连失利,纷纷告急。 朝廷开会商议派谁出兵作战。 5.突闻皇帝亲征事,驸马英姿映寒日。 最后决定派驸马井源领兵出征。 井源出征第二天,皇宫传出消息:皇帝要亲征! 6.奈何锱铢时情利,太空浮云降意必。 这是王振捣的鬼。 王振想要远征立功,但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威望带兵出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想到了皇帝。 7.可怜天子凭说调,慷慨一声作征客。 在他的怂恿下,英宗朱祁镇下达亲征命令,召集大军共二十万,立刻准备出征。 8.犹如霹雳震天动,散落星精软玉粒。 大臣们听说这个消息后,如同晴天霹雳,顿时炸锅,纷纷上书反对。 9.孤怀激烈难消遣,老眼婆娑衣冠湿。 带头反对的是吏部尚书王直。可惜的是,王振是司礼监,并且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反对无效。兵部尚书邝埜和兵部侍郎于谦也反对,均被驳回,他们只好为远征作准备。 10.兵马粮草未筹计,魔手匆匆催行色。 兵家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打仗就是打后勤。朱棣远征,准备后勤时间往往长达几个月。 王振统领的二十万大军出发准备时间,不到五天! 11.狂蠢王振真竖子,指挥精锐如婴疾。 在王振这个蠢货看来,只要把人凑齐就行了。他事先通过边报得知,也先只有两三万人马,所以他征召二十万大军,认为这样就一定能够取胜。真是极度无知! 12.即是亚夫遣细柳,驭军镇乱还多术。 在王振看来,战争似乎等同于街头黑社会斗殴,双方手持西瓜刀对砍,谁人多,谁气势大,谁就能赢。 事实上,战场上的情况还要复杂得多。战争不是打群架,不是人多就稳赢。 13.补天炼石非虚语,书生点兵看廷益。 按照规定,皇帝出征,兵部主要领导应该陪同,此时“三杨”已死,胡濙没什么能力。经过内部商议,最终决定邝埜陪同出征。 于谦(字:廷益)暂时代理兵部事宜。 14.虎帐反而避武略,凌云胆气朝天息。 真正应该起作用的张辅却一言不发,这太不应该了。张辅虽然明知危险,但还是与皇帝一起出发远征了,不是作为指挥官,只是作为一个陪同者。 15.古来皇权是毒药,皇兄不知世无敌。 朱祁镇面临两项工作:他首先把国家大权交给弟弟朱祁钰。朱祁镇和弟弟的关系十分好,朱祁钰也十分规矩,所以朱祁镇放心地将国家大权交给他。 16.纵有后宫三千丽,应信君王真情质。 然后朱祁镇去向钱皇后告别。 朱祁镇与钱皇后有真感情,十分喜爱她。钱皇后没有习惯养尊处优的生活,只是尽心尽力对待自己的丈夫,经常动手做些针线,朱祁镇数次要给她的亲戚封侯,都被她推辞。这个皇后不一般,她不要官,也不要钱,除了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丈夫,她似乎没有其他的要求。 17.今将兵者教容易,浪说空中降韩白。 对朱祁镇而言,这是一次令人期待的兴奋经历。 他相信他一直尊重有加的“王先生”是不会错的,亲征无疑是唯一正确的方法。 18.萧瑟秋风动秋草,鸿毛凶器轻一掷。 正统十四年七月十七日,大军出居庸关离京。这一年朱祁镇二十三岁。 19.蔽日旌旗军容壮,三公六卿陪盛集。 一同出征的,有很多堪称国家栋梁的文官武将,他们是: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内阁成员曹鼐、内阁成员张益、兵部尚书邝埜等等,名单很长。 总之,朝廷的文武精锐很多都随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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