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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钓街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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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09:48: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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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黑龙江李冲 于 2018-6-4 20:11 编辑



垂钓街津口
   
       上个世纪的1997年秋天,本地钓鱼协会的朋友听说我和同江街津口赫哲人熟悉,就让我领他去赫哲人那里钓鱼。
       清晨,我们坐上私家车,沿着哈大公路,在佳木斯转了个弯,驶上哈同公路,就径直朝东北走去。一路上阳光灿烂,秋色宜人,满地的庄稼黄橙橙,金灿灿,一派丰收景象。树木也已披上了五颜六色的色盛装,远远望去如诗似画。
       走了小半天时间,我们才到达同江赫哲族人聚集地街津口村。
       老赫哲人吴定克.福胜热情接待了我们,他用赫哲人最高规格的生鱼片为我们准备了丰盛午餐,望着满桌子的鱼宴,朋友深受感动,一口接地一口喝酒,没多长时间,我们都被赫哲人的酒罐蒙了,宴席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
        我们在吴定克福.胜家里稍事休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来到了离他家不远的黑龙江边。
        这里是黑龙江下游,也是中俄界河。一条大江蜿蜒曲折,汹涌澎湃,在街津口村西北高大的悬崖边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江水在一块延伸到水里的巨大岩石处如脱缰野马雷鸣般涌出,远处一个不到半公里的孤岛长满灌木,仿佛在观望这股巨大的洪流。对岸是俄罗斯,杳无人烟,一派荒凉,远处隐约可看见的就是俄罗斯小镇下列宁斯克耶。
    在吴定克.福胜的带领下,我们爬上了一个高大的悬崖,放眼望去,整个街津口村尽收眼底。继续前行,我们来到那块浸泡在江水中的巨大岩石边,越过岩石与陆地接壤的很浅水面,我们登上了岩石顶部,上面有一个很小的凉亭,在凉亭边立有一块界碑,写有“中国247(1)”字样。
        “啊!我们见到中俄边界第一块界碑了!”同事激动地喊了起来。
       转过岩石,在面对大江的一侧,一个渔夫正站在距水面不到一米的地方,用一个长把弓形网从江水中直接往上舀鱼,一网下去,最多时有一脸盆,全是清一色不到二寸长,当地人叫白票子的小白鱼。同来的朋友头一次见到这种方法捕鱼,也要试试,经渔夫许可,他操起渔网,渔夫说鱼都是顶水往上游的,要顺流往下游捞才能捞到鱼。按照渔夫的指点,朋友一网下去也捞到不少鱼。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我们回到吴定克.福胜家继续喝酒,品尝生鱼片。
       席间,朋友提出明天要钓鱼,吴定克.福胜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说明天用他家的船起早送我们出行。
       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在当地小卖店买了点午餐和酒,坐上吴定克.福胜的船就上路了。为了能钓到更多的鱼,吴定克.福胜还专门请来了他的堂弟街津口赫哲族文化馆馆长,伊马堪传承人吴定克.宝臣为我们当钓鱼顾问。
       清晨,太阳刚刚出山,一道霞光照耀大地,眼下正是秋天最烂漫的季节,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妖娆。黑龙江隐藏在大山的背影里,远远望去,不知道是水在天上,还是天在水里。我们的小船从街津口西面的小河子驶出,一会儿功夫就进入了黑龙江主航道,一路如疾风般快速顺流而下,当我们经过昨天那块写有中俄界碑的岩石时,船速顿时加快,在巨大漩涡中突然调转船头,直奔岩石撞去,眼看就要和岩石碰上了,我和朋友心惊胆战,都瞪大了眼睛,被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只见吴定克.福胜不慌不忙,慢悠悠地顺着漩涡把舵一推,小船贴着岩石驶出了危险地带。我和朋友擦了把汗,几乎同时说:“好险哪!”吴定克福胜却笑着说:“我们天天在这里经过,要是总出事还能活了吗。”这时再看仰卧在船舱里的吴定克.宝臣却睡着了。
       小船驶出那块危险的岩石后,水面豁然开朗,流速也不那么急了,此时我们的右侧是赫哲人的发祥地街津山,左侧是俄罗斯一个叫九屯的牧场,远远望去河渠纵横,荒野千里,天尽头隐约点缀几处蔚蓝色的山脉。
       我们的小船一路顺风,最后在一个叫五节砬子的山脚下停了下来,吴定克.宝臣告诉我们在江里钓鱼铅坠要重,轻了会被水流吹走,尽量不用鱼漂,饵料只用蚯蚓一种就足够了。他说完,我们就都弃船上岸,各自拿着钓具,选择钓位,开竿垂钓了。
       我按照吴定克.宝臣说的,选择一回水处,使用玻璃钢竿,没有用鱼漂,用粗线,大号鲶鱼钓钩,挂上蚯蚓,放到水里,拉紧鱼线,不一会,感觉有东西猛地拽鱼线,我不自觉地双手用力往上使劲一抬竿,顿时钓竿成了弓形,仿佛是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当经过几个回合较量后,钓上来的却是一条不到四两的象嘎牙子又不是嘎牙子,当地人叫牛尾巴的鱼。我喜出望外,一手握杆,另一只手伸出去抓住了鱼,还没等我把鱼拿稳,我的手却被这条鱼的齿形鱼鳍死死地卡住了,一阵钻心疼痛,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我放下鱼竿,用另一只手把鱼鳍折断,手才拿了出来,再看伤口,好几个出血点都在冒血,我用带来的纱布简单包扎好伤口后,气得索性放下鱼竿不钓了。我忘了,二十年前曾经有赫哲族小孩告诉过我,这种鱼叫牛尾巴,抓它时要特别小心,它的鳍会扎人的。
       我走到吴定克.宝臣那里,他已经钓了七八条了,都是三四斤的牛尾巴。他看到我手受伤了,很是同情,告诉我钓这种鱼刚出水不能先直接用手抓分水(鱼鳍),得先摸一下头部,这时候鱼就会自动张开分水(鱼鳍),这种鱼有一个特点,离开水后,不管它张开或闭上分水(鱼鳍),都始终保持一个姿态,即使死了,它也不再改变。我被吴定克.宝臣的渊博知识所折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爬过一个小悬崖,见吴定克.福胜也钓了四五条三四斤重的鱼,刚想向他祝贺,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用钓鱼竿,手里只握着一条粗鱼线,在他换饵料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鱼线只挂一个大号钩,在钩的上方拴着一个二三十克重的螺母,其余什么也没有,剩下的就是一条粗鱼线,我对他的独特钓鱼方法产生了浓厚兴趣,我也准备回去试一试。
       当我回到吴定克.宝臣的钓位时,他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向前又挪了一个钓位,我问他:“钓得好好的为什么换钓位?”他说:“这种鱼一个地方大的只有一两条,不换钓位再钓到的就都是小鱼了。”啊!我又学到了一手。此时,我更加佩服吴定克宝臣了。我再次打量他时,才发现,他的钓鱼竿和我们的完全不同,我们普遍使用玻璃钢竿,他却还在使用老式三节竹竿,看着有些寒酸。我问他为什么不换把好一点漂亮的玻璃钢竿时,他却说:“玻璃钢竿在江里根本不中用,弄不好还有被折断的可能。”我们俩正聊的时候,他又钓上了一条鱼,我更加佩服他了。
       当我来到我朋友钓位的时候,我以为他是钓鱼协会的,肯定能钓到大鱼。而见到时却和想象的完全相反,只见他的一千多块钱的玻璃钢鱼竿已经成了两截,仍在岩石上了,他也不钓了,正在低头抽烟。鱼篓里也只有两三条不到半斤的小鱼,看样子他也泄气了。他见我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得很低了。
       见到钓鱼协会的朋友也没钓到鱼,我倒是自我感觉良好,还有些许安慰。虽然我的手被鱼扎伤了,没有钓到鱼,但是我不感觉丢人,因为我本来就不会钓鱼,更不是钓鱼协会的。而朋友就大不相同了,他是本地钓鱼协会出了名的垂钓高手,连他都没有钓上鱼,我钓不钓到鱼就无所谓了。
       朋友问我:“那两位赫哲人钓到多少了?”我实话相告,说:“他们都没少钓。”并把赫哲人独特钓鱼方法告诉了朋友。朋友大为震惊,赶忙跑到两位赫哲人那里讨教......
      不知不觉,已近中午,我们在船上吃的午餐。说来这顿午餐还真特别,它让我终生难忘。
      本来打鱼人的船里都配备多双碗筷,油盐酱醋也一应俱全,但是,由于吴定克.福胜近几年改行在林场上班,他家的船就成了摆设,只是偶尔打点小鱼小虾什么的,才临时用用,所以船上没有准备这些东西。我们要在船上午餐,确实难为了他。但是,他却自有办法,他先到江岸捡来一堆蚌壳,用江水洗净,然后把钓到的一条鲤鱼拿来,扒去皮后用随身携带的鱼刀削成薄片,放到一个大河蚌壳里,又找来船里仅有的一点盐,洒在上面,又用腰刀割来柳树枝条当筷子,拿出早晨带来的香肠、罐头和酒,借着滔滔江水,伴着秋天的清风白云,在岸边满山红叶的吟唱中,我们高举盛满美酒的蚌壳,唱着古老的赫哲民歌,野餐开始了。
       这是真正的野餐!也是不亲临其境,根本感觉不到的野餐。秋风、白云、红叶、江水,生鱼、烈酒,还有粗犷豪放的赫哲人,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都说人生能有几回醉,试问醉在街津山下,醉在黑龙江边,醉在赫哲人的船上,全中国又能有几人?当你身处这样美丽的环境中,又有谁不会被陶醉呢?
       我们吃生鱼,饮烈酒,唱啊!跳啊!在不知不觉中都醉了!确切地说,是醉在了大自然的怀抱里!
       一觉醒来,我们的船已经顺流漂出了好几十里,满船的蚌壳,满船的酒味,还有躺在船里的四个人。
      这时候,天边那轮红日也快要西下了,还是吴定克.福胜驾船,调转船头逆流而上,沿着来时的路线,我们又回到了街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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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09:5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我们坐上私家车,沿着哈大公路,在佳木斯转了个弯,驶上哈同公路,就径直朝东北走去。一路上阳光灿烂,秋色宜人,满地的庄稼黄橙橙,金灿灿,一派丰收景象。树木也已披上了五颜六色的色盛装,远远望去如诗似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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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09:5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太阳刚刚出山,一道霞光照耀大地,眼下正是秋天最烂漫的季节,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妖娆。黑龙江隐藏在大山的背影里,远远望去,不知道是水在天上,还是天在水里。我们的小船从街津口西面的小河子驶出,一会儿功夫就进入了黑龙江主航道,一路如疾风般快速顺流而下,当我们经过昨天那块写有中俄界碑的岩石时,船速顿时加快,在巨大漩涡中突然调转船头,直奔岩石撞去,眼看就要和岩石碰上了,我和朋友心惊胆战,都瞪大了眼睛,被吓得不知所措。

描写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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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0:01:2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真正的野餐!也是不亲临其境,根本感觉不到的野餐。秋风、白云、红叶、江水,生鱼、烈酒,还有粗犷豪放的赫哲人,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都说自古人生能有几回醉,试问醉在街津山下,醉在黑龙江边,醉在赫哲人的船上,中国能有几人?当你身处这样美丽的环境中,又有谁不会陶醉呢?


欣赏老师精彩的篇章,遥祝新周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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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6-4 10:0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水之湄 发表于 2018-6-4 10:01
这是真正的野餐!也是不亲临其境,根本感觉不到的野餐。秋风、白云、红叶、江水,生鱼、烈酒,还有粗犷豪 ...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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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1:37: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是黑龙江下游,也是中俄界河。一条大江蜿蜒曲折,汹涌澎湃,在街津口村西北高大的悬崖边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江水在一块延伸到水里的巨大岩石处如脱缰野马雷鸣般涌出,远处一个不到半公里的孤岛长满灌木,仿佛在观望这股巨大的洪流。对岸是俄罗斯,杳无人烟,一派荒凉,远处隐约可看见的就是俄罗斯小镇下列宁斯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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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1:3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走到吴定克.宝臣那里,他已经钓了七八条了,都是三四斤的牛尾巴。他看到我手受伤了,很是同情,告诉我钓这种鱼刚出水不能先直接用手抓分水(鱼鳍),得先摸一下头部,这时候鱼就会自动张开分水(鱼鳍),这种鱼有一个特点,离开水后,不管它张开或闭上分水(鱼鳍),都始终保持一个姿态,即使死了,它也不再改变。我被吴定克.宝臣的渊博知识所折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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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1:38: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打鱼人的船里都配备多双碗筷,油盐酱醋也一应俱全,但是,由于吴定克.福胜近几年改行在林场上班,他家的船就成了摆设,只是偶尔打点小鱼小虾什么的,才临时用用,所以船上没有准备这些东西。我们要在船上午餐,确实难为了他。但是,他却自有办法,他先到江岸捡来一堆蚌壳,用江水洗净,然后把钓到的一条鲤鱼拿来,扒去皮后用随身携带的鱼刀削成薄片,放到一个大河蚌壳里,又找来船里仅有的一点盐,洒在上面,又用腰刀割来柳树枝条当筷子,拿出早晨带来的香肠、罐头和酒,借着滔滔江水,伴着秋天的清风白云,在岸边满山红叶的吟唱中,我们高举盛满美酒的蚌壳,唱着古老的赫哲民歌,野餐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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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1:3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老师精彩佳作,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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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6-4 13:31:19 | 显示全部楼层
邯郸陈勇 发表于 2018-6-4 11:38
欣赏老师精彩佳作,问好!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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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8:04:53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我们坐上私家车,沿着哈大公路,在佳木斯转了个弯,驶上哈同公路,就径直朝东北走去。一路上阳光灿烂,秋色宜人,满地的庄稼黄橙橙,金灿灿,一派丰收景象。树木也已披上了五颜六色的色盛装,远远望去如诗似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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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8:05: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是黑龙江下游,也是中俄界河。一条大江蜿蜒曲折,汹涌澎湃,在街津口村西北高大的悬崖边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江水在一块延伸到水里的巨大岩石处如脱缰野马雷鸣般涌出,远处一个不到半公里的孤岛长满灌木,仿佛在观望这股巨大的洪流。对岸是俄罗斯,杳无人烟,一派荒凉,远处隐约可看见的就是俄罗斯小镇下列宁斯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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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8:05:37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太阳刚刚出山,一道霞光照耀大地,眼下正是秋天最烂漫的季节,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妖娆。黑龙江隐藏在大山的背影里,远远望去,不知道是水在天上,还是天在水里。我们的小船从街津口西面的小河子驶出,一会儿功夫就进入了黑龙江主航道,一路如疾风般快速顺流而下,当我们经过昨天那块写有中俄界碑的岩石时,船速顿时加快,在巨大漩涡中突然调转船头,直奔岩石撞去,眼看就要和岩石碰上了,我和朋友心惊胆战,都瞪大了眼睛,被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只见吴定克.福胜不慌不忙,慢悠悠地顺着漩涡把舵一推,小船贴着岩石驶出了危险地带。我和朋友擦了把汗,几乎同时说:“好险哪!”吴定克福胜却笑着说:“我们天天在这里经过,要是总出事还能活了吗。”这时再看仰卧在船舱里的吴定克.宝臣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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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8:08: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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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9: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是黑龙江下游,也是中俄界河。一条大江蜿蜒曲折,汹涌澎湃,在街津口村西北高大的悬崖边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江水在一块延伸到水里的巨大岩石处如脱缰野马雷鸣般涌出,远处一个不到半公里的孤岛长满灌木,仿佛在观望这股巨大的洪流。对岸是俄罗斯,杳无人烟,一派荒凉,远处隐约可看见的就是俄罗斯小镇下列宁斯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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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9: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太阳刚刚出山,一道霞光照耀大地,眼下正是秋天最烂漫的季节,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妖娆。黑龙江隐藏在大山的背影里,远远望去,不知道是水在天上,还是天在水里。我们的小船从街津口西面的小河子驶出,一会儿功夫就进入了黑龙江主航道,一路如疾风般快速顺流而下,当我们经过昨天那块写有中俄界碑的岩石时,船速顿时加快,在巨大漩涡中突然调转船头,直奔岩石撞去,眼看就要和岩石碰上了,我和朋友心惊胆战,都瞪大了眼睛,被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只见吴定克.福胜不慌不忙,慢悠悠地顺着漩涡把舵一推,小船贴着岩石驶出了危险地带。我和朋友擦了把汗,几乎同时说:“好险哪!”吴定克福胜却笑着说:“我们天天在这里经过,要是总出事还能活了吗。”这时再看仰卧在船舱里的吴定克.宝臣却睡着了。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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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6-4 19: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兄弟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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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4 19:24:0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真正的野餐!也是不亲临其境,根本感觉不到的野餐。秋风、白云、红叶、江水,生鱼、烈酒,还有粗犷豪放的赫哲人,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都说自古人生能有几回醉,试问醉在街津山下,醉在黑龙江边,醉在赫哲人的船上,中国能有几人?当你身处这样美丽的环境中,又有谁不会陶醉呢?美事!美景!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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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6-4 20: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萧^易水 发表于 2018-6-4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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