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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清江小月 于 2018-5-10 15:12 编辑
《我是母亲的一幅画》
文/清江小月
母亲画我,乳汁和汗珠是常用的水粉颜料
画笔除了针线、镰刀与锄头
还有锅碗瓢盆、捣衣的棒槌和藤条
小时候,她喜欢俯身捧起我的脸蛋
泼墨温婉细腻。用春光作背景
把我画作地头的一朵小花,田间的一株嫩苗
画作夜空,最亮的一颗星星
后来渐渐地,喜欢站在我身后
浓墨重彩我走路的姿势和背影
每次勾勒之前,目光
都要在亮面投影一棵苍松、一根翠竹或者一轮朝阳
现在戴着老花镜,常常佝偻在老屋门前
时而翻看一本旧照,时而凝望远方
心中的宣纸徐徐展开,牵念的线条蜿蜒交织
缓慢将我构图成一团高空浮游的白云,一抹秋天
掠过头上的雁影
《腊八,母亲的早电话》
昨天,家里两头年猪一起出栏 入刀利索,血红得很鲜艳 今起个大早挑选饱满的食料 准备熬好一些粥 等你们到家,都能喝上一碗
天气预报说接下来有股大寒潮 浙江那边也会很冷,不但下雪,还要结冰 多添两床被子,衣服穿厚点,别冻着 记得晚上用热水泡脚,早些睡觉
好在你们今年回来都能坐上高铁,不会晚点 上车的时候天气已经转晴,也不担心大雪封山 很快的,今天都腊月初八了 转眼二十天过去,就守岁过年
天刚蒙蒙亮 老家的母亲在电话里将年的距离 屈指,又细数了一遍
《打电话》
和古稀之年的母亲接打电话
她用座机,我用手机
享受她的唠叨久了。渐渐地,我也对她越来越唠叨
和刚参加工作的儿子互通电话
可以接听、可以语音,还可以视频
但我们通话的时间一般都较短
彼此简单问候一下工作和身体近况,其他话题很少聊
每通电话过后,对于话多话少的现象
我这个已知天命的男人都要陷入一阵思考
直到前不久的一个早晨,儿子来电说
他要赶着去单位上班,母亲高烧要住医院
豁然明白,儿子是我早晚都得放飞的希望
年迈的母亲,却是时时刻刻
在喊我回家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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