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碱土地 二 老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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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5:07: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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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风萧^易水 于 2018-3-27 23:0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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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林下泉边石


老散仙年纪略大于十三爷。中等个头,偏瘦,不大的一对小眼睛,还总烂眼边子。蒜头鼻子,大嘴叉,仅剩的几颗门牙总呲着,而且黄黄的。穿身青棉祆青棉裤,戴顶破旧的狗皮帽子,网起帽耳子扇动着,象八戒的两只大耳朵。老散仙是罗圈腿,一只腿又严重地拐。他本人总强调自已年轻时腿脚利落,且会武功。拐腿是支前抬担架被国民党飞机炸的。可据老人们讲,老散仙天生就是拐腿。遗传给三个儿子全是拐腿。与国军飞机无关。不过,有一次,他在山岗上搂柴草,国军的飞机路过,他把耙子倒过来当枪玩,国军飞机误认为是遇上了共军,结果向地面狠扫了一梭子,子弹把老散仙大裤裆棉裤钻了个洞。老散仙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事,倒是有据可查的。

老散仙的话特别多,且口无遮拦。做劳力时,只要他在,年轻人不玩活儿,光听他白话了。所以,队里总把他同大帮分开,让他去干点零活。老散仙便由此而得名。

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尽管月色很美,如水的月光在碱滩与湖面上肆意尽情地挥洒,可人们却根本没心去欣赏。

那是-个缺少诗情与浪漫的年代。在很美的月色中,在穿越麦浪的,带着泥土和山花那淡淡的香气,湿润的清风中,人们早带着满腹的心事,和着一天的疲惫早早地进入了梦乡。而此时的老散仙却最活跃。他弓着背,拐着腿,象个亏空的黑月牙,总是拐拉在去工宣队驻地的路上。

国玉是生产队的队长。由于国玉耿直倔强,不会顺风使舵。加之有严重的"历史"问题,早靠边站了。小小的仓粮岗的大权早落在这位城里来的书生一样的工宣队葛队长手中了。这会的老散仙凭着自己的-副贫农相,加上没说没管,便没事就去工宣校汇报思想,很快便成为葛队长眼中的“大红人”。

簿簿的雾象轻纱,尽管太阳已一杆子高,可晓雾仍粘粘地缠绕着湖面和盐碱滩。朦胧的湖面,朦胧的村庄,朦胧的田野碱滩。只有生产队的高音喇叭在不倦地播送着毛主席的最高指示。老散仙象幽灵一样地早早地爬出了被窝,葛队长的-席话实在让他难以入睡。也许,也许末来的队长就是自己,也许那嫩得象大白梨一样的大美人,寡妇"小水葱",也许,也许不久的将来便会-揽怀中。尽管,他双眼充满血丝,眼边子烂得生疼。但他想起这些还是骨头发酥。飘然中,自己仿佛己是仓粮岗之主。竟身不由己的在雾中绕屯-周,并在寡妇小水葱家门口停留了许久。还使劲咳嗽两声。

他草草地吃了口饭,终于听到了生产队那吊在树上的大铧铁敲出的深重的钟声。在大喇叭狂热的音乐声中,人们懒洋洋地走出家门,而此时,老散仙却早早地到了。他笑着主动和大家打招呼。笑容中八字眉下的-双小眼睛变成了一条缝,一顶解放帽象后推堆着,露出一额又深又密的抬头纹,驼着的背却要凸着肚,加上不支持工作的罗圈腿,活象死人灵前的纸人子。

看到葛队长对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老散仙周身象过了电一样,心里暖洋洋的。他面对眼前的一切,象斯大林站在红场上阅兵,早漠视了人们眼中轻蔑的目光。

忆苦思甜大会终于开始了,用马车临时搭起的主席台上,正中央悬挂着毛主席像。两张学生桌后边坐着葛队长和工宣队的人。尽管阳光明媚,但人们还是唱起了沉重的《忆苦歌》。

“ 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忆苦思甜把冤伸.....”

“下面首先请老贫农散仙同志,做忆苦思甜发言!”麦克风里传出葛队长洪亮的声音。

在人们嘈杂的掌声中,老散仙用他拐着的罗圈腿,迈着一边顺的八字步,腾云驾雾一样地走到了台上。葛队长亲切地把他接到自己身边坐下,并热情地给他倒上一杯开水。老散仙从未上过台,也从末面对过台下这么多双眼睛。他大半生从未被人这样重视过。他激动了,话未出口早已老泪纵横。在葛队长的耐心安慰下,他压了几口水,才渐渐平静下来。哽咽了许久他才开始讲话。

“哎,旧社会那日子真苦啊!地主的心肠那是真很啊!春天铲地看不到苗了才能收工。秋天割谷子,你还没睡实就被叫起上工,迷迷糊糊拿起镰刀就走,割了一个来回地,天才亮。觉得刀不快,想磨磨,一看,妈呀,这哪是刀啊?错拿了地主家的掏灰耙!”

哄的一声,台下一片哄笑。

“肃静,严肃点,这是忆苦会,怎么能笑呐?这是立场问题吗!”

葛队长急了,头上的青筋直动。

“说点实际的,真实的。”葛队长又腑下身去在老散仙的耳根说了几句。老散仙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台下,他又押了两口水,又看了看葛队长,接着说:“那会儿,地主家的活是真累啊,不过活累时伙食也不错,一天四顿饭。”

“四顿饭?”葛队长不解地看着老散仙问道。

“那是,贴晌还送地一顿饭。大黄米粘豆包那是管够造啊!”老散仙双眼瞪得雪亮,摇头晃脑地说。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而此时,葛队长脸都气绿了。老散仙的政治生涯也便由此划上了句号。

老散仙的大儿子又瘦又小,而且还拐腿。可大儿媳却天生丽质,红杏出墙也就算不得奇事。老散仙早有耳闻,屯里人都说儿媳与本屯的大山有染。那也是个月夜,儿子不在家,他发现大山偷偷地溜进了儿子家。怎么办呐?实话实说工宣队未必重视这种“阶级斗争新动向”。他眼珠儿一转,便计上心头。

“葛队长,我有个重大情况要向你报告。”葛队长仍看着手中的文件。并没多看老散仙-眼。

“我发现有个生人偷偷地去了我大儿子家”老散仙说。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也许是外屯的亲戚吧!”葛队长不冷不热地说。

“我去了,在后园我听到屋里有‘嘀哒嘀哒’的怪动静,很象电影里发电报的声音”

“你说什么,电台?”葛队长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他一边擦拭头上的冷汗,一边打电话同上级汇报。并迅速调动民兵连。

一会儿的功夫便把把老散仙的大儿子家翻了个底朝天。没抓到特务,没查到电台,却在土豆窖里拽出了赤裸的大山。害得大山和儿媳双双脖子上挂着破鞋,游了两天街。老散仙自己则弄得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够人。

老散仙总说自己会武功,有一次不知在哪喝了点小酒,愣说用头能撞折砖头。也不知是谁坏了下水,顺手递给他一块红砖。老散仙骑虎难下,借着酒劲,连喊带叫了半天,终于双手持砖狠狠地击向前额。砖完好无损,他自己却原地晃了几圈,扑腾一下真挺挺地倒地了。为这事他在炕上足足趴了二十多天。

大家去看他时,他竟然指着头上小馒头样的青包说:"不是俺老散仙不会,是多年不练,手生了。气还没运到,砖就打上了。这不让气活活在额头上顶起个大包!"

晚会儿吃饭,也许老散仙不会怎么样。若是少说-句话,真怕他会憋出病了。有一次,看露天电影,放的是毛主席接见红卫兵的纪录片,看着看着他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我看林副主席不带劲,拿个小语录本在主席身后捅捅咕咕的,象个大马猴。他在毛主席身边,我真不放心”

这话传到了上边,上边来了挎枪的工作组。审查了老散仙很多天,亏得乡亲们心好,一致证实老散仙没说过这话。葛队长也帮忙说了很多好话。因为,在他管辖的地盘揪出个现刑反革命,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事。这样老散仙方才避免了-场牢狱之灾。

后来,林彪摔死于温都尔汗。老散仙却真的火了-把。他逢人便讲:"那会我就看那斯不顺眼,头上有反骨。还要抓俺老散仙?俺老散仙是凡人吗?俺是天神附体!哈哈,天神附体啊!"


老散仙也去了,他带走的还有他的那些牛皮故事。而我又为什么津津有味地去写这么一个小人物呐?也许是对昨天的一种思索,也许是对历史的一点点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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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6:36:2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散仙年纪略大于十三爷。中等个头,偏瘦,不大的一对小眼睛,还总烂眼边子。蒜头鼻子,大嘴叉,仅剩的几颗门牙总呲着,而且黄黄的。穿身青棉祆青棉裤,戴顶破旧的狗皮帽子,网起帽耳子扇动着,象八戒的两只大耳朵。老散仙是罗圈腿,一只腿又严重地拐。他本人总强调自已年轻时腿脚利落,且会武功。拐腿是支前抬担架被国民党飞机炸的。可据老人们讲,老散仙天生就是拐腿。遗传给三个儿子全是拐腿。与国军飞机无关。不过,有一次,他在山岗上搂柴草,国军的飞机路过,他把耙子倒过来当枪玩,国军飞机误认为是遇上了共军,结果向地面狠扫了一梭子,子弹把老散仙大裤裆棉裤钻了个洞。老散仙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事,倒是有据可查的。

描述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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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6:37:33 | 显示全部楼层
簿簿的雾象轻纱,尽管太阳已一杆子高,可晓雾仍粘粘地缠绕着湖面和盐碱滩。朦胧的湖面,朦胧的村庄,朦胧的田野碱滩。只有生产队的高音喇叭在不倦地播送着毛主席的最高指示。老散仙象幽灵一样地早早地爬出了被窝,葛队长的-席话实在让他难以入睡。也许,也许末来的队长就是自己,也许那嫩得象大白梨一样的大美人,寡妇"小水葱",也许,也许不久的将来便会-揽怀中。尽管,他双眼充满血丝,眼边子烂得生疼。但他想起这些还是骨头发酥。飘然中,自己仿佛己是仓粮岗之主。竟身不由己的在雾中绕屯-周,并在寡妇小水葱家门口停留了许久。还使劲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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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6:40:3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散仙总说自己会武功,有一次不知在哪喝了点小酒,愣说用头能撞折砖头。也不知是谁坏了下水,顺手递给他一块红砖。老散仙骑虎难下,借着酒劲,连喊带叫了半天,终于双手持砖狠狠地击向前额。砖完好无损,他自己却原地晃了几圈,扑腾一下真挺挺地倒地了。为这事他在炕上足足趴了二十多天。
大家去看他时,他竟然指着头上小馒头样的青包说:"不是俺老散仙不会,是多年不练,手生了。气还没运到,砖就打上了。这不让气活活在额头上顶起个大包!"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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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6:4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老师精彩文章,读起有味耐嚼,问好春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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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老师的大力支持,谢谢!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3-27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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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27 17: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邯郸陈勇 发表于 2018-3-27 16:41
欣赏老师精彩文章,读起有味耐嚼,问好春祺!

非常感谢老师的大力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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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7:49:21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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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师点评。谢谢!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3-27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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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27 17:55:48 | 显示全部楼层
竹林康 发表于 2018-3-27 17:49
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谢老师点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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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23: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欣赏,敬佩老师才华,感受老师精彩篇章,描绘生动有趣,笔下生辉,支持精华共赏,遥祝老师春祺笔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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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言重了,对您的支持深表谢意!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3-28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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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28 06:29: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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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28 06:29:49 | 显示全部楼层
风萧^易水 发表于 2018-3-27 23:11
拜读欣赏,敬佩老师才华,感受老师精彩篇章,描绘生动有趣,笔下生辉,支持精华共赏,遥祝老师春祺笔丰{:ha ...


老师言重了,对您的支持深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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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8 14: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活的味道很浓,故事叙写的也很风趣。在人物刻画上细腻而生动!祝笔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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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言重了,对您的支持深表谢意!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3-28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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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8 14: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散仙的话特别多,且口无遮拦。做劳力时,只要他在,年轻人不玩活儿,光听他白话了。所以,队里总把他同大帮分开,让他去干点零活。老散仙便由此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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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8 14: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尽管月色很美,如水的月光在碱滩与湖面上肆意尽情地挥洒,可人们却根本没心去欣赏。
那是-个缺少诗情与浪漫的年代。在很美的月色中,在穿越麦浪的,带着泥土和山花那淡淡的香气,湿润的清风中,人们早带着满腹的心事,和着一天的疲惫早早地进入了梦乡。而此时的老散仙却最活跃。他弓着背,拐着腿,象个亏空的黑月牙,总是拐拉在去工宣队驻地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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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8 14:2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描写具象精彩,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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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28 16: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驼影润沙 发表于 2018-3-28 14:09
生活的味道很浓,故事叙写的也很风趣。在人物刻画上细腻而生动!祝笔丰!

老师言重了,对您的支持深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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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8 17:39: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好!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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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辛苦,遥祝春安。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3-29 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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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29 06:06:12 | 显示全部楼层
竹林康 发表于 2018-3-28 17:39
下午好!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老师辛苦,遥祝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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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祝工作愉快!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4-2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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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9 14: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散仙年纪略大于十三爷。中等个头,偏瘦,不大的一对小眼睛,还总烂眼边子。蒜头鼻子,大嘴叉,仅剩的几颗门牙总呲着,而且黄黄的。穿身青棉祆青棉裤,戴顶破旧的狗皮帽子,网起帽耳子扇动着,象八戒的两只大耳朵。老散仙是罗圈腿,一只腿又严重地拐



这段描写将一个懒散邋遢的人物呈现在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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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9 14:08:47 | 显示全部楼层
“说点实际的,真实的。”葛队长又腑下身去在老散仙的耳根说了几句。老散仙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台下,他又押了两口水,又看了看葛队长,接着说:“那会儿,地主家的活是真累啊,不过活累时伙食也不错,一天四顿饭。”
“四顿饭?”葛队长不解地看着老散仙问道。
“那是,贴晌还送地一顿饭。大黄米粘豆包那是管够造啊!”老散仙双眼瞪得雪亮,摇头晃脑地说。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而此时,葛队长脸都气绿了。老散仙的政治生涯也便由此划上了句号。



风趣想起以前下放时,在农村也有过这样的忆苦思甜会,整个成了相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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