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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牛老伍 于 2017-12-2 20:42 编辑
《老伍听课》 “咋才回来呢，周末塞车了？”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下来，这冬天，黑得真早。堂客接过雨伞问道。 “没堵车呢，是下午掏耳去了……” 这地方没啥文化，一般把太太就粗俗地称其为堂客，按字面上的意思，该是堂屋里的客人吧，虽历史悠久，也无人考证。今天周末，快下班了，朋友一定要拉去泡脚。想这寒冬，泡泡脚，捶捶背，喝喝咖啡是多么惬意啊，晚上不是上课嘛，也该掏掏耳朵，洗耳恭听了。 “美你的吧，还不就是懒得回来搞饭，要吃现成的？” 堂客唠叨着，听说待会要听课，却也不耽误，盛来饭催着快吃。是啊，如今这样的爷们哪里找去，不嫖不赌不吸毒，也就点练字习文的爱好，偶有润笔还如数上交，该称十全十美了吧，要不，工会主席一定要把年度五好家庭的名额送来呢？ 这到所言不虚，堂客是比较满意的，甚至是自豪的，每有小文上微信，第一个转发朋友圈的肯定是她，引来闺蜜们羡慕一片。这堂客到也明白，老伍不是科班，根基全无，凭一点勤奋才坚持到现在，是以大开绿灯，凡是学习相关，倾力支持。
饭毕。 老伍拉开了架势：手机、电脑、笔记本！ 这堂客边洗碗边笑话开了：“这阵仗呀，已超儿子‘石器时代’，大有逼近‘王者荣耀’的规模了！” 老伍也不以为意，辩解说：“咱虽然用的是光纤，却不是光速，上次就听得蛮不顺畅的。” 是有先见之明呢，还是老伍本来就是乌鸦嘴，这光速，就成了龟速，还是手机管用。 堂客任老伍在书房折腾，自顾自地追着剧，其间，服务还挺到位的，空调调高了一次，茶兑了二回。
“还在干啥呢，听完了吧，出来活动活动呀，别坐久了。”良久，不见书房有动静，堂客发话了。 老伍回头，惊叫了起来：“啊呀呀，你这会吓死人的，早晚你会有谋害亲夫的罪名！” 为什么老伍反应这样激烈，因为堂客不知道什么时候敷了张面膜站在身后，活脱脱像个鬼怪，几次都冷不丁地吓了魂飞魄散。 “唉……，”老伍跟着做了个挖耳朵的怪样，道：“我这不正在掏吗？” “掏什么掏啊？”堂客莫名其妙。 “还上次一样，老师讲课好深奥，讲的东西多了，俺只好照单全收，塞在耳朵里，再慢慢掏出来看看，可能也就能够慢慢懂了呢？” 散文版两次讲课，老师准备充分，素材详实，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十分精彩。老伍一时云山雾罩，消化不了，好在老伍也不失聪明，整个过程默不做声，结束除了献花叫好外，无人知晓他究竟懂还是不懂。
“王生，不易，对牛，弹琴。” 噗嗤……，老伍把刚入口的茶，喷将出来，连声道：“好句，好句！” 知我者莫若堂客也，想来这王老师也实属不易，辛辛苦苦，喉干舌燥讲了半天，老牛我竟然不知所云。若他有知，岂不气哉？ “你消磨了人家两个课时，你到也给我传达传达‘中央’精神看看。” 也是，无偿地听了人家两次课，心得和体会总是该有的吧，要不也被人说不地道了。只是，他们诸子所云，百家所言不甚清白（清白：方言，明白的意思。），就捡点自己听清白的给堂客汇报吧，也好证实一下老师们的武功，老伍到底学到了第几层功力。
“说来你也不懂的，好吧，我就通俗易懂地讲点皮毛吧。”要让堂客听懂课堂内容，谈何容易，老伍全神贯注聆听才略知皮毛，今天这皮毛着实不好拔，为什么？好歹好点基础呀！ “这么说吧，要写文章，要写好文章，他得有病。” 堂客杏眼圆睁，满脑袋秀发都变成了一个个问号：“有病，有什么病？你没毛病吧！” 最近老伍咳嗽厉害，堂客伸手摸了摸老伍额头，看是不是烧得厉害，说胡话了。 “说你不懂吧，咱写东西吧，最怕无病呻吟了。你若哼哼唧唧，又找不出毛病，人家怎会叼你呢？”老伍一急，就把呆在广州多年的方言不在意说了出来，仿佛方言最能表达意思。
“那你说说，你写的东西得了过些什么疑难杂症？” 老伍脸马上红了，虽然是老夫老妻，这点谦虚还是要的，再加上老伍文章往往据实而言，什么初恋、什么网恋并不回避，那私密空间的一亩三分地还得有所保留吧？老伍避重就轻列了一例： “嗬，嗬，早些日子机构改革，有些人事和位子的变动，于是写了《冬季随笔》。” “呵呵，情、景、志均有表叙，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几次课就点东西？” “这写东西吧，你得土，土里土气，你看，王宝强出名了吧？你本来就很俗，还一定要学人家的什么脂、什么粉去涂抹，人家会很反感。干脆打回原形，你就成功了。” “老师说的？” “不，我说的。” “那老师还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老伍一时语塞，好像全部忘了，自己有编不出什么学问来敷衍，觉得挺对不起两位讲课老师的。
“王老师挺有范的，讲课铿锵有力，到后来又高了八度，像演说家似地，哈哈。” “拜托，后来是会长大人好不！” 想起会长慷慨陈词，老伍心里说不出滋味。不由想起了2016年写的《古刹炼墨》那篇文章的结尾： “ …… “十四 “文网，我以为是铁打的兵营流水的兵，不知道何时开始，也不知道啥时候会结束，来来去去，不知道迎来了多少文人，又送走了多少墨客，只有网站好像在说：你来，或不来，我都在这里。 “你要走了吗“文友看我如此感慨，便问。 “我没有回答，默默打开文网中我的空间，把空间的空白个性签名写上了：“路漫漫其修远兮 吾将上下而求索” “十五 “ 整天魂不守舍的，不是看书，就是玩电脑，地里的草比菜还高！妻又在唠叨。 “我看着灶台上煮的那锅稀饭，袅袅的冒着热气，兀自未熟，我楞楞的，如梦没醒。 “ 我叹了口气，幽幽地问自己： “ 文能饭否？ “……
顿时，老伍兴致索然，说道：“不早了，休息吧。” 夜不能寐，心中想，明早，要写写学习心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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