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时光（五）

剪剪风

    可想而知这次的成绩会是怎么的样子，张力老师已经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噼里啪啦又在教室里骂的我们狗血喷头。这次不是一节课，而是两节课，语文老师来上课都被他轰走了，他气急败坏的吼道：“明天，家长叫来。”话说的跟个数学公式。骂起学生来的话语却像滔滔的江河之水绵绵不绝。
      回到家里我不知道怎么向父亲开口，左右为难，不说就要再一次的被张力老师骂为猪，或者张力还会用其他的惩罚手段整治我，说也会被父亲训一顿。怎么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从薄弱的地方突破，让母亲到学校接受张力的训责。

     在吃中午饭时候我对母亲说：“妈，老师让你去学校一趟。”“闯祸了？”母亲不问青红皂白曲直原委，明白无误的认为我闯祸了。在我自己清醒的意识里，我从小长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如母亲所说的“闯祸”过。母亲何以至此这样说。 我气愤，我又不是闯祸精，我那有闯过祸。我没好气地说，“那有。”语气里透着厌烦和不满。母亲说：“那么老师叫家长做什么？我说：“不知道。” “让你爸去。”母亲同样气恼的说，我心理咯噔了一下，坏了，还是不能避免一顿训斥。稍稍定定神索性就不管了，横竖都是一刀，谁砍不是砍。谁愿意去谁去好了。 我没有再搭理母亲，母亲也没有再问为什么，话题被冷冷的空气覆盖不在延伸。相安无事的把饭吃完。我去洗碗，母亲干别的活。屋子里只有弟弟在大声的唱歌 。唱的什么歌我没心思听清楚，呜哩哇啦跟个日本鬼子在嚎叫，搅得我心里乱蓬蓬的长了一畦衰草。我大声斥责他闭嘴，他才不干继续嚎叫。没办法我躲到我的小屋子里休息。说是休息脑袋却在不停的旋转，心里怕怕的，今天明天要怎么的面对随时随地都可能的被训一顿的危险忐忑不安。
     父亲没有等到第二天，下午就跑到学校去了，我母亲大概就是那个传话筒，速度也是蛮快的，超不出一英里。父亲直接去校长的办公室里，又和校长到张力的办公室。他们不知怎么谈的，我不得而知，我想除了学习估计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大约一个小时以后父亲从张力的房间走了出来。和他握了握手与校长走了。我们都在自习，张力跨步到教室说：“还有几位家长明天再不来，你们就给我回去。家长什么时候来学校，你们什么时候进教室。”语言简单粗暴，冒着丝丝燎原的白烟，哪是一个老师应有的涵养，从来没见过。紧接着张力就说：“你跟我来。”他怒视着我，手指着我。站在讲坛上气焰嚣张盛气凌人。恨得我牙根直痒痒。仿佛我是一个多么坏的学生似的。可是，父亲的前脚刚走，我不想再遭打，无可奈何跟在他的身后磨磨蹭蹭向他的宿舍走去。短短几分钟的路仿佛是荆棘遍地。心里嘀咕不知是灾还是祸灾祸究竟有多大，胆战心惊冷汗直冒。
      宿舍里烟味很浓。我进门就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张力打开了门，说：”坐下”。态度转换的比较快，，比教室里温柔了一丝，我感觉到陌生，同时他的语音里还是有相当多的冷漠。他本就没打算真的让我坐，这只是张力的一个客套，这样的客套还不如不说呢，连他屋子里的空气都渗透的是虚情假意式的模式。 我怎敢坐诚惶诚恐的站在他办公桌旁等他发落。他没有说什么，拿出一本《解析几何》丢给我，单刀直入的说：“翻到第一页看到第五页。”我站着看浑身都不自在惴惴不安。想着尽快的脱身离开让人窒息的地方，他从他的书架里抽出一本《高等数学》若无其事的看。我用十分钟的时间就看完了这几页书说：“看完了。”她抬起头用犀利的眼光看向我说：“看懂了。”“没有。” 他俯下头说：“重看。”我花花把书翻的很响，这次不用十分钟，五分钟不到我就翻完了。“完了。”他头都没有抬一下说：“会了。”“不会。”他刷的站了起来，惊得我心脏猛地急速的跳了几下。书差点从手里掉落下去。他说：“你就是欠揍,猪。”张力直截了当的说我是猪。“猪。”这个动物通常是“笨”“脏”“愚蠢”的化身，我哪里会承认自己是“猪”这个动物。愤怒的火一下子窜上来，脸憋得通红通红，和他所说的“猪”的猪肝大约相同吧，我想说张力你才是一头猪呢，可我不敢造次，憋着不敢发作，我想那家伙说不定在气头上真的揍我。还是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按下蹭蹭往上窜的火苗，自我安慰自己。他还不满足说：“滚，明天晚上下自习来补课。”“什么？”“怎么？你想挨打。”

香儿

回到家里我不知道怎么向父亲开口，左右为难，不说就要再一次的被张力老师骂为猪，或者张力还会用其他的惩罚手段整治我，说也会被父亲训一顿。怎么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从薄弱的地方突破，让母亲到学校接受张力的训责。


细腻真实，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