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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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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9 19:57: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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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南山#陶 于 2018-1-5 20:19 编辑

     这是一个既真实又虚构的故事,小说主要讲了女主人公芍药从小怀揣着从偏僻的农村搬迁到繁华的城市的梦想。芍药凭借自己十多年的努力终于考上了城里的一所普通大学,短暂而又漫长的大学生活让她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时光荏苒,年华飞逝。就在她即将毕业之际,暗恋她长达四年的文艺青年萧童终于鼓足勇气站在五号女生宿舍前向芍药表白,突如其来的感情令她不知所措,为此,终于,她在痛苦和纠结中拒绝了萧童。情感脆弱的他无法面对失恋的苦痛与孤独,一天比一天看起来更加抑郁和憔悴,身形日渐消瘦,面如土色,着实令人担忧。另一方面,芍药整天忙碌着四处找工作,无暇顾及情感问题。就在芍药出差的前夕,情场失意的萧童却离奇死在洗澡间的浴缸里,芍药闻讯中途返回前去参加了他的葬礼。萧童的丧事结束后她又登上了去往内蒙的列车,在她住宿的当晚,三五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闯进房子,先绑住她的双手,然后残忍地玷污了她,并拍下了许多她的裸照威胁她,迫于无奈,她最后向恶势力妥协,后来被带进了所谓的红房子,为了活着,她不得不为了苟且偷生,而干起了灵与肉的交易。突然有一天,芍药外出回来时却发现红房子被查封,她不得不包了一辆面包车逃回老家,并把自己所有的积蓄交给村长,然后她回到房子里服下了提前买好的安眠药,静静的永远的睡着了,当村民发现他时她已经去了远方的远方。。。。。。   
    “妈妈,妈妈,山的那边是什么呀?”芍药一边用手指山的那边问坐在屋檐下镎鞋底的妈妈,一边怀着期待的眼神等候妈妈的回答。妈妈思忖了片刻便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孩子,山的那边有着美好的东西,它或许能给一带来你想要的一切。”其实,妈妈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未走出过眼前的这片大山。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离家三十里外的吴镇。走出大山对她来说就好比镜中花,水中月,可欲而不可求。。
    “妈妈,什么是美好的东西?有风筝吗?有自行车吗?有。。。”
    “妈妈,你到过山的那边吗?那边美不美,那里有星星,有月亮,有蓝天吗?”
    “妈妈,那里有……”
    山的那边激起小芍药强烈的好奇心,她想知道有关它的一切。妈妈对于她接二连三问题并未感到厌倦,而且不厌其烦地对她委委道来。即便真实性不足以令人信服,但做为爱的善意的谎言却能让人接受。
    小芍药激动地听着妈妈的讲述,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
    “妈妈,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去山的那边,然后挣好多好多的钱接你出去转转,享享清福。”小芍药信誓旦旦地向妈妈承诺。
    “好好好,咱们家芍药有出息,妈妈相信你,你肯定能行!”说完便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小芍药的头,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幸福的泪水情不自禁地从妈妈的眼睛里夺眶而出,顺着她生了皱纹的脸颊缓缓滑落,像一条清澈的山泉顺着丘陵的顶部慢慢流向山脚。
    山头斜阳半山落,天边晚霞别样红。夜,拉下帷幕,浅浅的一弯新月从东边的山脚不动声色地爬上了山头。零星的几颗星星偷偷地点缀着夜空,以至于孤独的月亮在漆黑的夜晚不在那么寂寞。就连梧桐树上的夜莺也为之欢歌载舞。
    妈妈抱着睡意朦胧的小芍药去了卧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铺有水蓝色床单的木床上,轻轻地给她盖上桃红色的小花被,然后悄悄地走出卧室。因为她怕惊醒了进入甜美梦乡的可爱的女儿。
    妈妈心神不宁地走向屋外,双目呆滞地望着忽隐忽现的弯月,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抛下她和女儿相依为伴的死去的丈夫。一种难以言表的伤感之情再次涌上心头,悲痛的泪水滚落而下,一滴,一滴浸湿了地面。微微的晚风吹过,被天狗啃过的月亮又出现在云的面前,妈妈的头发在月光的映照下显的闪闪发光。岁月催人老,生死不由人。她由妙龄少妇到中年妇女,青春早已消逝。现在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便是她那还为成年的女儿~芍药,她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时光的漏斗覆盖了沉睡的过往,岁月的车轮步辗了经年的忧伤。小学六年一晃而过,小芍药由少不更事变得体贴可人。她学会了帮妈妈洗洗碗,做做饭,干干家务,有时还下地帮忙做点儿农活。学习上一路劈荆斩棘名列前矛,她在不断地努力着一步一步向山的那边迈进。
    红花易陨春易逝,生死由天不由人。就在芍药将努力换来的奖状一张又一张贴满墙壁的时候,妈妈却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人和她分享站在领讲台时的那份快乐,再也没有人在她放学后为她做好丰盛的菜肴站在村口等她回来,并微笑着对她说:“我们家芍药辛苦了,累了吧,走,回家洗脸吃饭!”再也没有人在她受冻或生病时对她嘘寒问暖,再也没有人……
    妈妈的离开使窦蔻年华的芍药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妈妈的白事是村长爷爷带领村里的叔叔婶婶处理的,自妈妈走后,诺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显得格外的凄清和悲凉。
    时间转瞬即逝,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开了又谢,谢了又再开。在村里人和政府的帮助下,芍药顺顺利利地考上了县里的唯一一所高中~北辰中学。
    记得妈妈曾经对她说过,爸爸以前就是在那里毕业的。爸爸曾是村里最聪明的也是唯一一个高中毕业的人。村里人因他而感到骄傲,平时对他颇为敬重。无论村里发生大事小事都少不了他清瘦的身影。
    终于,该来的总会来的。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清晨,乌云如海浪般蜂涌而至,一层叠着一层,整个天空被笼罩在黑色恐怖中,好像天空随时会崩塌一样,可怕极了。
    银光惊雷冲天破,山雨欲来风满楼。黄豆大小的雨滴接连成线地拍打着地面,不一会儿泥泞不堪,大大小小的水滩随处可见,稍微平坦一点儿的地方则无处可藏,于是汇聚成一条一条小溪携带着泥沙向更远处奔跑。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村口胡奶奶有气无力地呼救着,幸好爸爸撑伞路过。胡奶奶的后背压着一个八仙桌,寸步难移。爸爸扔掉手中的黑木伞冒雨跑向胡奶奶。不到片刻,桌子被移开了。正当爸爸扶着胡奶奶起身的那一刻,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久经失修的土房顶摇摇欲坠,瓦片携着泥土断断续续地坠落下来,突然房梁上掉下一根椽木,猝不及防地砸在爸爸的头顶,刹那间他急中生智,用尽全身气力将还未站稳的胡奶奶推出门外。爸爸的最角扬起了他一生中最满意,也是生前最后一次微笑。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房子塌了,眼前一片废墟,爸爸被深地埋在了废墟下面。胡奶奶神情呆滞地跪在泥水里,一动不动,像是三魂少了七魄,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没了,怎么一下子就没了?要不是因为我,他怎么会……老天啊,你瞎了眼啊……”
   胡奶奶一面用雨水浸湿的衣角擦拭着从她那干枯的皱纹满布的眼角流出的充满悔恨的泪水,一面抬头手指着罪傀祸首的天空怨声载道。
    谁言苍天青烟直,漏雨泄灾谎过失。雨,不分时地地下着,地面的积水已漫过了胡奶奶的膝盖。她依旧站在那里,疲惫的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埋在废墟下爸爸的那个地方,久久不肯离去。
    “乡亲门请注意,乡亲们请注意!由于暴雨来袭,部分房屋已经受灾,请大家快速撤离到安全地带!”
    村长爷爷呆在房子里对着喇叭大声地向村民发出紧急通知,光播一便又一便重复地播出同一内容,大部分村民都已安全撤离,胡奶奶也不得不迈着沉痛的步伐在浑浊的泥水中向安全地带撤离。
    “春明…春明…”妈妈一手拉着三岁左右的小芍药,一边呼唤着她的丈夫,芍药的爸爸~~春明。妈妈的嗓子几乎,救命的呼喊声越来越小,她却不知道深爱她和芍药的春明早已离开了这个令恋恋不舍的世界。也许这就是命运,人在命运面前如同渺小的蚂蚁面对庞大的大象,反抗知识无畏的挣扎罢了。
    “看,看,快看!那里好像有人过来。”
    雨下的太大,地面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妈妈激动不已地奔向人影。过了会,妈妈扶着张奶奶满面愁容地从雨雾中走来,两个通红通红的,显然是痛哭过一阵。张奶奶愧疚地看着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
    妈妈握住张奶奶的手坚强地对她说:“婶儿,春明做的对,换成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
    张奶奶和妈妈紧紧地抱成一团,雨声,哭泣声,混成一团。
    村民们在地势较高的学校里躲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其实在凌晨四点左右雨就停了。雨后的天空格外晴朗,空气特别清新,阳光也显得十分刺眼。
    洪水退去了,村子琳琅满目,道路上一片泥泞。倒塌的房子除了张奶奶家的其他还有十几户,在村民的帮助下,春明的遗体被挖出来了,淤泥塞满了他的口鼻,背部多处肋骨断裂。妈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替春明打扮了一番,当天下午就已入殓。
    按照当地的丧俗,三天后就送春明入土为安。春明落葬的当天,妈妈没有哭,她一直强忍着。芍药已经失去了爸爸,作为妈妈的她当然不能倒下,如果她倒下了,那么尚未成年的芍药今后该怎么办。考虑到多种因素,妈妈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强烈的责任感告诉她:“你要坚强,你要勇敢,你并不是一无所有…”“对,对,我还有我的小芍药,春明,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将她抚养长大成人的。”妈妈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芍药背着包,提着袋,久久地驻足在校门口,校园里几棵高大的梧桐树露出欣长的侧枝,在微风的摆弄下飘飘起舞,似乎在欢迎她的到来。
    在学长学姐的热情帮助下,芍药顺顺利利报了名,住进了宿舍,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高中生。
    短暂而又痛苦的军训在一场细雨绵绵的下午落下帷幕,包括芍药在内的新生如同被解放的奴隶终于获得了人身自由。金色的太阳晒退了午夜的黑暗。芍药轻松地伸了个懒腰,接着去了寝室,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妈妈,爸爸,不…不要丢下我,我会乖乖的,我想你们…”
    此时已过零点,舍友本已安睡。芍药的哭喊声惊了她们,也惊醒了自己。她恐惧地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不停抽咽。舍友们惊慌失措,于是叫醒了楼管阿姨,经过一番安慰,芍药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隔床的小琳走到门口关了灯,宿舍静悄悄的,除了芍药,其余人再次再困倦中睡去。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望着高挂枝头的月亮,浓烈的思亲之情涌上心头。芍药计划着假日回家,她想回去看看爸爸,看看妈妈,也看看热心帮助过她的乡亲。在回家之前,她把平日省吃俭用攒下的钱买了三个月饼,一个给爸爸,一个给妈妈,还有一个留给自己。她还买了爸爸以前最爱吃的糖酥饼,妈妈最爱戴的红发卡,还有一些纸钱和香。她把它们小心谨慎地放进了背包。
    汽车票是早晨九点的,芍药心神不宁呆在候车室。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候车的那段时间,芍药发觉像度过几个春秋般漫长。快了,快到上车时间了,她从未感到过这般激动和如此兴奋。
    她上车了,座位上满满的。虽然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但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来看,是那么的和蔼,是那么的亲切。她想她仿佛在一个大家庭里,周围的人都是她的亲人。
    汽车缓缓地开出站,上了公路。芍药坐在第二排右边靠窗的地方,侧着头,呆呆地望着窗外。路旁的女针树随着汽车的前行飞速地向后退去,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在她的视野。
    半小时后,汽车上了岭,岭上山路十八弯,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发生事故。就在汽车每次转弯时,芍药都会本能地紧紧抓住扶手,她担心汽车随时会出轨。她认为,即便是轻车熟路的老司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命运好似一张巨大的网,而每个人又是网上的昆虫。昆虫的生死存亡早有定数,无法逃避。生与死只在织网者的一念之间,即命运主宰着一切。
    芍药坚信着这一定理,好在汽车安然无恙下岭,一切都是虚惊一场。到家了,村里多了十几户新房。大门毋庸置疑锁着,窗台上积存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槐树下的水龙头发出滴嗒,滴嗒的响声,坚实的石板被水滴的常年侵蚀滴出了一个深深的水槽。门口的周围杂草丛生,令人暖热的心霎时凉透。
    芍药轻轻推开大门,嘎支一声,吓得一只老鼠东躲西蹿。墙角生满了粘有飞蛾的蛛网,八仙桌下还有几只漫无目的爬行的蟑螂,吓得芍药向后退了好几步。
    好说歹说,芍药已经到家,虽然家里空空如也,但至少还能住,这些对她足够了。芍药放下包,拿起破旧不堪的旧扫帚把屋里屋外通通打扫了一遍,整个房子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给人一中舒适的感觉。
    安静地休息了一晚,邻家张大妈家公鸡的鸣叫声打破了秋天清晨的宁静。半睡半醒的芍药尝试着睁开惺松的睡眼,透过几净的窗户,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外的那棵梧桐树,以及树叉上的那个喜鹊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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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1 21: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安歌 发表于 2017-10-11 19:22
妈妈对于她接二连三问题并未感到厌倦,而且不厌其烦地对她委委道来——娓娓

即便真实性不 ...

谢谢指出其中错误,定当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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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23 20:2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凄惨、悲凉、孤独与无助。一篇感人的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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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1 10:59:10 | 显示全部楼层
安歌 发表于 2017-10-11 19:22
妈妈对于她接二连三问题并未感到厌倦,而且不厌其烦地对她委委道来——娓娓

即便真实性不 ...

嗯嗯,以后定当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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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1 10:59:42 | 显示全部楼层
香儿 发表于 2017-10-23 20:27
凄惨、悲凉、孤独与无助。一篇感人的作品,欣赏。

欢迎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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