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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八十五)
看着在那里等着自己回话的那个色胆包天的糟老头子,长生娘不禁一阵心酸地哭诉起来:“人家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俺都成快入土的老寡妇了,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是一辈子都不死心呐?你也不想想,俺年轻时多少人半夜来敲门,俺都是强忍着给谁打开过?难道你个坏了良心的老不死地,临了临了还要俺在儿孙面前丢大人吗?今天俺就是饿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也不能坏了俺一辈子的名节呀?”。 “好了好了,俺这一辈子就是害怕你掉眼泪。长生爹刚死那几年,你一哭俺就心疼得百爪子挠心,到现在俺还是那个老毛病。你知道俺一辈子为啥不找别的女人嘛?俺就是怕你说俺是个花心大萝卜。就为了你,俺这多半辈子都没有尝过女人是啥滋味呢?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让俺干看你一辈子?这都快死到临头了,你还是不给俺一个机会吗?”,看着伤心的长生娘,三爷也忍不住眼泪稀里哗啦地横流下来。 “娘,俺看三大爷他是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呢。恁老人家都守了半辈子寡了,也算是对得起俺公公了。他老人家知道三大爷这么真心,也会劝你改嫁的。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什么名节呀?你看现在有多少大闺女小媳妇的都是为了几十块钱,在到处卖自己的身子呀?你看所有人都是夸奖她们有本事挣大钱,又有哪一个笑话她们钱来得不正经呢?”,李翠兰看着两个在感情上相互折磨的老人,实在忍不住地劝导起来。 “恁老婆婆地个腿地了,你会说人话不?你拿什么比不好?怎么能拿当婊子的女人和你婆婆比较呢?你婆婆是嫁给我,又不是我在嫖娼?你个小媳妇说话怎么也不犯猜思一下呢?”,听着李翠兰的劝说,三爷立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心急火燎地嫖客一样,是不是有点乘人之危了? “就是,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哪有插嘴的空?再说了,我守寡为生地都一辈子了,难不成到老了老了又想找男人了?那还不让亲戚邻居笑话死?”,长生娘一边想着三爷这些年来对自己的真情实意,一边含羞少女般不自觉地脸红起来了。
“娘呀,你可不能那样说。人家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只有到老年了,才能显出老伴的重要性。还有一句‘多年的儿女不如半路的夫妻’,俺想这些大道理恁肯定都懂,就是恁磨不开面子而已。人家说‘死要面子活受罪’,俺看恁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儿媳妇看着满脸羞涩的老婆婆,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经打动老婆婆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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