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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冬 第二章 《书信即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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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4 23:35: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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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上天不安排一些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来到我们的世界里折腾折腾,那我们定会无聊死吧!大三快结束的问冬过着与往常一样的生活,准备补考和实习,书和本子上到处都写着乔寻奕的名字。而这个时候的乔寻奕在不日不夜地忙碌自己的学业和工作,其中,他所创办的关于政治、经济、军事、艺术等行业集结的社团已渐渐声望,并担任会长一职。他付出超于同龄人的代价,成就也在必然。一次校会上,乔寻奕坐在主席台上讲话,满脸胡须,侃侃而谈,戴着一幅黑框眼镜,举止轩昂。深深地吸引着台下每一个人的目光,台下的女同学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看着这个似俊非俊的青年,总之,站在乔寻奕不远处的那个女子用狠狠的目光看着她们,巴不得自己的目光让她们瞬时香消玉殒,这女子是英语系的,后来也在乔寻奕的社团担任宣传部的工作;名如其人戴倾城。体态优美,千娇百媚,造次无可比方;弱体轻身,谈之不能备尽,唯一的不足就是性子急。乔寻奕虽然还未毕业,但对于一个学霸兼壮志凌云的乔寻奕来说在学校及社会各界都开始有了名气,而此时他的人际关系已从内陆扩张致港澳台,且还收到了首都某学院硕博连读录取通知书。夏末,乔寻奕告别SC大学的老师和校长,一个人踏上北上的列车,从成都出发,穿着低调,一件薄薄的灰色衬衫,一条黑色的中长裤,一双休闲皮鞋;列车还没有启动,他躺在卧铺上,看着车窗外,飞来一群无名鸟,停在几根平行的电线上。过了一会儿,飞走了一只。乔寻奕默默念到:“雾裹冰蝶迎风飞,夕照寒燕点秋水,若有一朝出头日,抽筋断骨惧何谓。”他想:“我把所有都看成是一盘棋,棋局战术战略是万化千变的。而我喜欢把每一个棋子放在不起眼但很重要的位置上,当时机成熟并且能量值达到临界点时,所有棋子就会集中爆发,那场面是何等的壮观。而此时的我不愿停下来,就像那只独自翱翔的无名鸟。”他躺在卧铺上,翻开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列车开始启动,火轨咔嚓咔嚓地响,一夜过去,经过故乡界,他望着远处的云下,母亲期盼他归家的眼神浮现在晨辉里,令他眼眶湿润模糊。如若一坛苦甜苦甜的秋水,可是他知道,故乡虽近在咫尺,但一切繁琐的人事情感加起来都大不过自己广袤若宇宙的心,沉默是最大的抚慰。又半日,列车抵达首都站,乔寻奕背着重重的双肩包,一米七五的个子被压得弯了腰。从火车车厢里出来,当第一只脚踩在BJ的大地上时,一切都陌生而令人向往,乔寻奕不清楚自己的梦想会被这座城市捏碎还是铸造。走出火车站,他的教授已等候多时。看着这个干练的小伙子,教授心疼地接过行李放在车上。就这样,乔寻奕开始了他的BJ新生活和学习,由于他所在的单位是一家大型国企,单位给他分配了一套80平米的公寓,一切具备,应有尽有。夜晚,乔寻奕躺在软软的大床上,乳白色的蚕丝被裹着他疲惫的身体。他感到舒适,他想:‘’这样母亲就不用担心我了。”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拼命工作和学习的状态,无日无夜。每天都在加班。他有独立的办公室,养了几株君子兰,花期还未到。如果累了就给花浇些水,然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再喝口茶。若是睡眠不足,他会选择打坐休息,他认为这种休息方式一个小时可以抵做正常人睡眠的四小时。有时候他又想,如果一天有72小时或更长的时间该多好。每每加班到深夜,独自回到公寓,他习惯看着窗外的繁华灯市,倒上一杯红酒品上两口,再到书房取下龙凤玉笛,此笛是他的一位年迈的故人所赠,共两支,笛身一支盘龙一支盘凤,龙笛吹奏的《梦江南》余音缭绕,丝丝入扣,缕缕动心,飘向灯市的每一个窗户进入每一盏熟睡的小梦里。而乔寻奕却醉在独醒的深夜,如唐代诗人许浑的《听吹鹤鸽》一诗中所写:金谷歌传第一流,鹤鸽清怨碧云愁;?夜来省得曾闻处,万里月明湘水流。流露出了他身在异乡独处高楼的惆怅心情,也或许是不欲人知的孤独和无助吧!总之,那个在黔北遇见的单眼皮姑娘仿佛如那笛声被风吹走了,再无法进入他的梦。


  一个蒙蒙细雨的早晨,乔寻奕走进单位的电梯口,九点,等电梯的人很多,他手里拿着合拢且滴水的伞,仰着头看电梯楼层数慢慢地变化着;电梯到了,人们蜂拥而上,他没能挤进去。突然身后来了一位个子高高的男人把他挤开,一只脚刚踏进电梯,电梯便显示超载,他只好伸出脚来等下一趟。乔寻奕看了看他,这人面目和善、菱角分明冷俊、相貌堂堂、胸脯横阔、肤色白皙,身高一米八左右,年龄大概30出头。电梯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人,那人看了看乔寻奕,感觉眼前的乔寻奕是个干练的人,便好奇的问:“好像没有见过你,是新来的么?哪个科室的?”乔寻奕说:“我是XX科室的。请问您是哪位?”那人说:“哦!我叫林于。”就这样,两人也算认识了,渐渐的,乔寻奕开始接受比较棘手的工作任务,同时也参加各种会议。于是与林于在工作上成为了最佳搭档;而生活中,由于林于是富家子弟出生,同时是家中独子;再者,林于知道乔寻奕在BJ没有依靠且是个德才兼备、善良、上进的孩子,于是把乔寻奕当成自己亲兄弟看待,还常常请乔寻奕去家里做客,这样一来,时间长了,林于的父母也把乔寻奕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乔寻奕喜欢陪林父下棋,母亲则会给他洗衣服,加之领导和教授对自己的栽培和关心,乔寻奕感到自己无比幸运,很快便晋升为科长。然而,晋升就意味着成长,成长就意味着责任,责任就意味着无限挑战。乔寻奕知道,若是心不狠便站不稳;若是态度一松懈,一切都会塌于基石,最后功亏于愧。单位下达出差任务的点遍布全国各地,他的社团在全国各地都成立了新的分社,于是经常议会。


  寒假开始了,问冬回家的前一天下午去了图书馆,在同样的位置坐下。已经五个月过去了,书桌上那四本关于法律的书一直没人来打开过。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空气,想着那张快要忘记的脸,她才意识到,原来她是记住过这张脸的,但不会再有巧合或是宿命了。再走出图书馆,于是毫无计划地往花溪河方向走去,她想再去一次遇见乔寻奕的地方。走到一个岔路口,一群人围圈而坐,男男女女二十多又三人,每个人都靠着背上的背篼,男人们穿着汉族服装,而每个女人腰间都拴着花围腰;头戴花帕,仔细看,花朵绣得细巧而娇艳,精细别致。他们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有的似乎在拉家常;有的抽着烟杆打着牌;有的用帽子遮着脸翘着二郎腿熟睡,而那个背着孩子的年轻妇女正与几个男子相互打趣,背孩子的背带十分抢眼,花红鸟绿,全手工绣制。问冬看得出来他们是正在揽活的布依族人,朴实、勤劳。看了这一幕,问冬想把这些人的神情和穿作用文字一一记录下来,于是心里有了写散文的想法。回到宿舍,她试着写下今天所见,提起笔,又感觉仅用文字表达是如此无力苍白,不足以表达情感,也不具生动的画面感;如果文字和图相配,那不甚好?于是她便开始打算写文字、作画……那夜,她翻开那个本子,看了乔寻奕留下的邮箱地址,她不确定他是否能收得到她的邮件。莫名地,问冬想把自己的情愫投递于这邮箱,她不喜欢与身边的人交流、沟通,性格外柔内刚,有着隐隐的倔脾气。也或许乔寻奕是她唯一想说话的人……是的,未来的事情只有天知道,谁又确定乔寻奕不能看到她的邮件呢?但她的第一封邮件只打算写少许内容,一声问候和一个电话号码。“不知您是否还记得黔北大学《教堂长凳上的教徒》,还有黔北民族学院图书馆的告别。原谅我的冒昧,你如黔北泉般的目光冲击着我的冰冷,我想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在这个邮箱里,不确定您是否能看到或者回复,因为,我是个没有奇迹的姑娘。”问冬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邮件就像一颗石头沉没于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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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5 21:47: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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