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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小说] 往事不是烟 只是朱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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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18 08:34: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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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时嫦娥来奔月,

今朝群娥育宇环。

十年寒窗沥辛苦,

一朝春凤花蜜香。

此立创业凌云志,

矫踏人生日月途。

待到山花烂漫时,

赏视香源园深处。

——作者韩戈

(实习指导老师专为我所作)


1988年的秋天,我考到了咸阳防洪渠边的一所师范学校。这是一所定向分配的师范学校,生源大多来自咸阳地区,还有宝鸡和陕南的很少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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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批相信知识改变命运的一代。这些学生大多来自农村,考大学是他们唯一改变命运的方式,所以参加高考七、八年也是常有的事。“吃商品粮”是当时农村学生学习的动力。国家学习苏联搞工业化,牺牲农民利益太多,所以农民太辛苦。农民的身份是世袭的,我们羡慕吃商品粮的人,只有高考才是唯一的出路。我们拼爹不成功,所以只有去拼命学习。高考是公平的,我们终于跳过“龙门”。事实证明,没能考上大学的同学,大多世袭了他们父母的身份——农民,他们属于另一个朋友圈。

   
        我是幸运的一个。88级历史系共两个班,每班40人。我们2班共20个男生,20个女生,后来有一生被开除。刚入学的那一年,我把课余的时间都用在读书、练字上,经常出入于学校的图书馆,阅览室,免费读书是很惬意的事。我依然保持着学习的习惯。但是,大学就像是一个大染缸,你会学着别人,不知不觉的改变着自己。学着高年级的学长,如何逃课,怎样抓住老师的特点。刻苦学习不一定比别人的成绩好,里面有奥秘。逐渐地,我们松懈了,学会了织毛衣去打发课余的时间。

   我们进了校园就算是端上了铁饭碗。按部就班去上课,再也不用去拼命去学习。考试前努力学重点知识,考试即可轻松过关。晚自习竟成为谈恋爱的时间,教室里很少有人,当然,我在图书馆的时候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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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是我们的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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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教室

    我们上学国家免费,发30斤粮票,21块菜票,还有5元4角的生活补助,对于我这样的穷学生来说,计划着吃,也可以不花家里的钱。一顿饭,买个两角钱的肉合也够了,顺便也能减肥。



80年代,我在校园经常听到这样的歌曲:一无所有/崔健词曲/崔健,它一针见血地揭穿了中国人的尴尬:物质上的富有和精神上的幸福,我们从来就没有同时拥有过。崔健象个先知,预言了此后十几年里中国的信仰危机,这样的结果很难说是他自己刻意为之。他是用喉咙唱出了诗人的自觉。时至今日,我们仍无法知道,“一无所有”的状态还会持续多久,可无论何时,这首歌都会像幽灵一样拷问我们的灵魂。它是一把刀子,也是一面镜子。大约在冬季/齐秦词曲/齐秦,

《大约在冬季》是一首中庸的离别情歌,因其中庸,才得以广为传唱。它有淡淡的不绝望的愁绪,承诺着一个没有未来的未来,一切都完全合乎风华少年的经验与想象。它可以作为范本,写进教科书。

    现在,年轻人很实在,你如果说你一无所有,你还想谈恋爱,连门都没有。但是,那是一个纯真的年代,一无所有竟然还敢谈恋爱,而且还能成功。只谈感情,不追求物质,那时的姑娘是不是很傻?大学生已步入恋爱的年龄,却受整个大环境的影响,谈恋爱已是公开的秘密。但当时并没有明文规定:允许谈恋爱。也有"以身试法"的学生,可能将有意想不到的结局。一位地理系即将毕业的学生,却因为怀孕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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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烽火台全班留影,也是我唯一一次登上烽火台

   
1989年,这是一个不平静的一年。
80年代末,随着东欧剧变,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也影响着我国。当国家所有的问题都交织在一起,抗议活动也达到高潮。当价格双轨制下国家规定的农产品价格赶不上通货膨胀时,已经处于萧条阶段的农业就面临更多的问题。农民越来越不愿上交规定的农产品,政府也越来越无法为收购的产品支付现金。1988年农业收获时节,政府实际上已开始“打白条”,这种支付手段遭到强烈拒绝,双方发生了暴力冲突。在城市,人们不得不购买生活必需品,而通货膨胀使城市百姓遭受严重经济损失。与此同时,据说有上千万农民在城市中寻找工作,结果就迅速发生了一系列抗议、罢工和游行示威行动,最终导致了1989年的政治风波。五月初,从电视,广播中我们听到北大的学生,静坐绝食,要求跟中央领导对话。此时,每天便有学生发布北大学生的动态。终于,在5月18日,各大城市高校的学生声援北大,发生了游行示威。我们学校停课了。后来,有学生就到北京去声援北大学生了。我没赶上,在校织毛衣。6月4日以后,去北京的学生陆续返校,各高校恢复上课,并组织学生学习、反省。当年毕业的大学生的分配也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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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为学校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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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防洪渠

    在动乱中,我认识了他,后来也谈恋爱了。

   
咸阳毕源上沿防洪渠,依次有咸阳教院、咸阳师专、咸阳煤校、咸阳财校。没有通讯设备,我们有两条腿,同学之间往来频繁,倒也开心。平时,我们的娱乐生活就是:礼拜三在教院看电影,礼拜四在我们的学校看电影。我们离家比较近,礼拜天是回家的日子,一些同学给我们讲逃票的攻略。当然,更多的时候是逛街,虽然没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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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门前

    转眼间,我们又该毕业了,各奔东西。我们留下了家庭地址,没有电话。如果没有后来的手机与发达的交通,估计我们许多同学会老死不相往来的。现在,我们还有几个同学没联系上。大学毕业分配,我们不用担心没工作。有门路的同学,就不教书,进了企业。但没过几年企业改制,这些同学大都失业,丢了铁饭碗。我们这些没门路的人,依然端着铁饭碗,心里庆幸没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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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20多年,一切的印记随着拆迁建设,都很难找到原型,但留在心中的记忆却是抹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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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18 08:5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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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18 10:36:43 | 显示全部楼层
学习,欣赏,点赞,问好!祝周末愉快!但新浪图片不要这里使用,此网不支持新浪,QQ空间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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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8 16:55:1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说的很对,我也觉得不好,问一下,帖子能修改吗?

点评

可以修改!  发表于 2017-2-1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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