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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在水之湄 于 2016-11-15 17:10 编辑
歌从水上来（散文） 初玉成 站在虹桥风雨楼上，看着那清澈的沱江水缓缓地从脚下流过，再慢慢地把目光由近处移向远处，于是，一副绝妙的江南水乡的画面便映入眼中：沱江的水波光粼粼，临江而建的吊脚楼层层叠叠，一层淡淡的雾气缭绕其上……凤凰古城的早晨静逸、飘渺、如虚如幻，如同仙境，置身其中如在梦里。 一只乌蓬船从江面上划过来，在淡雾中远远的看上去就是一点影子，到了江中才渐渐看得清楚。艄公站在船尾悠闲地撑着一根细细的船篙，一个穿着盛装的苗家妹子婷婷地站在船头。乌蓬船、艄公、苗家妹子一下子走进我眼前的画里，成了画中一抹艳丽的色彩。我依在窗口远远地看着那苗家妹子，我不知道她是否也在看着我，可她的船却在向虹桥这边划过来。这个时候，苗家妹子那甜甜的清脆的歌声贴着水面颤悠悠地飘过来，那歌声竟一下子撞进我的心坎。我虽然听不懂苗家妹子唱的是什么，可她的歌声却句句唱进了我的心里，触动了我心头的那根心弦。 随着苗家妹子的歌声，凤凰古城仿佛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虹桥、两岸、江中忽然间人流如织，一张张竹排载着游客顺流而下。我忍不住也从虹桥上下来上了竹排。第一次坐竹排，感觉既新奇又惬意。水从竹排的缝隙间溢上来，转眼又缩回去，就这样一来一缩地在缝隙里出没。开始还担心那水会漫上来湿了鞋子，不由地把脚抬起来，可仅仅走了几步远，便把心放下来，塌实地把脚放到竹排上了。那缝隙里的水像在跟你开着玩笑，就把你的脚底轻轻地湿一下，决不湿到脚面。 沱江的水清澈见底，能够看到水下茂密的青草，也因为江底这层青草，便把一江的水给染绿了。于是，沱江的水便带上了颜色，灵动起来。我的一双眼睛真的不够用了，一处景色还没看完，又一处景色便挤进来。我真想看一路的水，可怎奈岸边的吊脚楼又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 我见过吊脚楼，可凤凰古城的土家族吊脚楼别有一番韵味。它们临江而建，密密的木桩撑在水中，两层、三层，甚至四层木楼就建在木桩之上，整座楼悬在江面上。现在是枯水季节，江面离着底楼尚有一米多的距离，如果是雨季的话，我想那江面会抵到楼板的，这个时候，依着窗口，伸手就可以够到江水。近前细看，你就不由得要为这样一座吊脚楼揪着心了，生怕下面的木桩撑不住，把一座楼给塌下来。事实上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我看到楼上的人正在悠闲地品茶、聊天，表情淡定。那一刻，我觉得我也成了他们眼中的一处风景了。 从虹桥一路漂下来，再回过头来一望，我不由地被一下子震撼了。从这个角度再看那一岸的吊脚楼，木桩如林，木楼如崖，秀美绝伦，气势如虹！此时此刻，吊脚楼，在我的眼里那就是一幅艺术品，惊世之作！我想如若不是一位超凡的大师，又怎么会有如此的大手笔？把那青山秀水信手拈来成了吊脚楼的陪衬。推开一扇临江的窗户，那一江秀色你挡也挡不住；抬一抬目光，那青山的翠绿你躲都躲不过。 苗家妹子的歌声又贴着水面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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