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诗 ——(二百四十)袁崇焕之二——坚守宁远
大明史诗——(二百四十)袁崇焕之二——坚守宁远帅轻社稷日渐危,将守孤城云凝碧。
黑雾压城尘涨天,誓心素节清塞色。
城下楯弓鼙鼓催,鱼鳞虎翼阵营密。
城上大炮摧千群,弹丸如雨断万戟。
但见蜂豕冲城墙,手刀凿洞刨剑壁。
直须回风吹横烟,烧火地狱退寇贼。
城南杀气卷土来,肉搏军锋暮云黑。
虏卒再战怯炮攻,叠山横尸葬晓日。
一声炮火辽阳惊,数里残兵魂魄急。
冰铺海面水为银,觉华杀戮烽火息。
天命难违无奈何,事机应有谁能识。
1. 帅轻社稷日渐危,将守孤城云凝碧。
孙承宗走后,新任辽东经略高第为保住自己的性命,丢弃了孙承宗几年来奋斗的一切,土地、防线、军队、平民。
宁前道袁崇焕率领一万多明军坚守宁远,他安排了防守体系,宁远总兵满桂守东城,参将祖大寿守南城,副将朱辅守西城,副总兵朱梅守北城,自己坐镇中楼居高指挥,他有十门红夷大炮,还清除了内奸。
2. 黑雾压城尘涨天,誓心素节清塞色。
天启六年正月十四日,等了四年的努尔哈赤带着六万精锐部队来了,二十三日抵达宁远城郊。
袁崇焕召集所有部下,向他们跪拜,他坦白地告诉所有人不会有援兵不会有帮手,宁远已经被彻底抛弃,但他打算死守,然后他咬破中指写下血书,郑重地立下了这个誓言。
3. 城下楯弓鼙鼓催,鱼鳞虎翼阵营密。
正月二十四日清晨努尔哈赤发动进攻命令,声势浩大的精锐后金军随即涌向宁远城,他们的主攻方向是西南面。第一拨是前锋楯兵推着在厚木板的前面裹了几层厚牛皮和泼上水的楯车,以防明军火器和弓箭无法射破,然而牛皮破了。第二拨是躲在楯车后面的远程弓箭手,第三拨是骑兵。
4. 城上大炮摧千群,弹丸如雨断万戟。
架着云梯的后金军躲在木板和牛皮后面等待靠近城墙,但他们等到的,只是晴天的霹雳声以及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宁远城头的红夷大炮把无数后金军送上天空,然后是地府。
5. 但见蜂豕冲城墙,手刀凿洞刨剑壁。
后金军很顽强,毫不放弃,终究来到城下架云梯,顶着牛皮凿城墙,竟然把坚固的城墙挖出了几个大洞。
6. 直须回风吹横烟,烧火地狱退寇贼。
城头上的明军找来棉被铺上稻草,在里面裹上火药后把棉被卷起来,点上火扔下去。棉被剧烈燃烧,四处飘散,后金工程队全军覆没,无数后金军被送入地狱。
7. 城南杀气卷土来,肉搏军锋暮云黑。
努尔哈赤于是把攻击方向定在南城,明军南城守军损失三分之一以上,许多后金军爬上城墙与明军肉搏,形势十分危急,袁崇焕投入预备队与后金军死战。后金的攻势被遏制了,直至黄昏,死伤达一千余人。愤怒至极的努尔哈赤命令夜战,后金兵举着火把夜攻,但在明军又一轮的火烧、炮轰、箭射后,后金兵攻击无果,伤亡很大。
8. 虏卒再战怯炮攻,叠山横尸葬晓日。
正月二十五日清晨。努尔哈赤怀着满腔的愤怒发动新进攻,由于后金军第一轮进攻被明军火炮打退后怂了,这次无论后金将领们怒吼还是威胁,后金军就是不冲。为消除士兵们的恐惧心理,努尔哈赤停止进攻,把尸体捞回来,办了简易火葬场,烧完,接着打。面对蜂拥而上的后金军,袁崇焕还是用大炮不停地轰,而后金军不停地死,然后是抢尸体,抢完再烧,烧完再打,打完再死,死完再抢、再烧,死死烧烧无穷尽也。
9. 一声炮火辽阳惊,数里残兵魂魄急。
在漫天的炮火轰鸣声中,有一炮射向城下,命中一个目标,接下来袁崇焕看到后金军退到五里之外。
10. 冰铺海面水为银,觉华杀戮烽火息。
第二天努尔哈赤把所有怒火发泄到宁远城边的觉华岛上,冬天很冷,原本相隔几十里的大海结上了厚厚的冰,失落的后金军踏着冰层,向岛上发动猛攻,毫无遮挡的几千明军全军覆没,后金军屠杀了岛上所有上万名百姓。宁远之战就此结束,后金军伤亡四千人以上,损失大量攻城车辆、兵器。
11. 天命难违无奈何,事机应有谁能识。
击退努尔哈赤后袁崇焕立即派出使者给努尔哈赤送信:“你横行天下这么久,今天竟然败在我的手里,应该是天命吧!”努尔哈赤派人回礼,表示下次再跟你小子算帐。失败的努尔哈赤悲愤了几个月,他表示:“我自二十五岁起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小小的宁远,竟然攻不下来,这是命啊!”说完不久就逝世,这一天是天启六年八月十一日。九月初一后金皇太极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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