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诗 ——（一百二十六）单挑首辅之四之颜面尽失
本帖最后由 笑天 于 2019-1-8 12:04 编辑大明史诗——（一百二十六）单挑首辅之四之颜面尽失
常山舌在义气壮，拘囚问审难撑持。寒潮暗涌出鳞介，矢口一吐去无遗。厉厉风声慑草木，雕鹗盘空雪满围。横行自是男儿事，螃蟹无畏霜爪欺。突闻雷鼓半空浪，声压水宫封鲸鲵。风涛汹涌向何处，岸阔江空起夕霏。亡何编作盐香语，怎奈令为珥笔词。落落南冠性桀骜，累累牙爪隔云泥。椒图斜掩遮鸾辂，朱扉缝开闻白鸡。大明殿里退玄草，紫气晨飘孤鹤归。世路崎岖愁风雨，人情反覆轻别离。花花草草春如旧，闷闷闲闲老来知。
1、常山舌在义气壮，拘囚问审难撑持。很快刑部的审案官员纷纷前来诉苦——审不下去了。因为薛侃虽然看人不准，却非常讲义气。无论是谁审问他，他都只有一个回答：“我一个人干的，与他人无关。”2、寒潮暗涌出鳞介，矢口一吐去无遗。没办法，幕后黑手彭泽又一次站在薛侃面前，开始耐心的政治思想工作：“如果你指认夏言，马上就放了你。”看着眼前的这个卑鄙小人，薛侃用十分平和的语气说道：“我承认，那封奏折确实是我写的。”彭泽松了口气，正准备接着开问，却听见了一声大吼：“但我之所以上奏，都是你指使的！当时你跟我说张少傅会全力支持此提议，难道你都忘了吗？！”彭泽这下彻底傻眼了，他的脸皮虽然相当厚实，但众目睽睽之下也实在不好意思。于是审讯就此草草收场。3、厉厉风声慑草木，雕鹗盘空雪满围。闹到这个份上，已经结不了尾，于是换专业的上！张璁的同党、都察院都御史汪鋐直接把夏言拉过来陪审，期望能够在堂上有所突破。开始审时，汪鋐就把矛头直指夏言，反复追问幕后主谋，甚至直接询问夏言是否曾参与此事。4、横行自是男儿事，螃蟹无畏霜爪欺。夏言一听到被人点了名，压根就不跟他废话，当即拍案而起：“姓汪的，你说谁呢！？”汪鋐被镇住了，他害怕气势汹汹的夏言，却也不愿认输，还回了几句嘴。夏言彻底爆发了，他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准备冲上去打汪鋐，好在旁边的人反应敏捷，及时把他拉住，这才没出事。5、突闻雷鼓半空浪，声压水宫封鲸鲵。在此之前张璁一直在现场冷眼旁观，颇有点黑社会大哥的气度。既然脸已经撕破了，夏言也就顾不得什么了，他直接找到后台老板大声怒斥：“张璁，都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想怎么样？！”这算是以下犯上了。张首辅也不含糊，清清嗓门准备反击，可还没等他做好热身，一句响亮的话突然横空出世：“请张首辅即刻回避此案！”说这话的人是给事中孙应奎、曹卞。张璁气得眼珠都要蹦出来了，站在原地憋了半天竟然无话可说！6、风涛汹涌向何处，岸阔江空起夕霏。掐架掐不过夏言，又突然跳出来两个二愣子。百般无奈之下，张大人只好走人，临走时抛下一句愤怒的留言：“你们等着瞧吧！”庭审就此结束。7、亡何编作盐香语，怎奈令为珥笔词。张璁立刻向皇帝打小报告，说发现了一个反动团伙，组织严密，除夏言外，申请回避的两位法律专家也是资深的团伙成员。嘉靖表扬了张璁，把这三位仁兄一股脑关进监狱，同时多了下面这句：“让他们从速审讯，把供词给我，我要亲自过目！”这下子玩不转了。8、落落南冠性桀骜，累累牙爪隔云泥。冤枉到家的孙应奎、曹卞自不必说，夏言更不是好惹的，想从他们口中得到供词，只怕要等到清军入关。更为严重的问题是，这几个人还打不得，领导主抓的案子如果搞刑讯逼供，最后只会得不偿失。就这样，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多位同志们搞了几天几夜，绞尽脑汁，终于得出上报结果：薛侃的奏折是自己写的，彭泽指认夏言指使纯属诬陷。这是一个极其悲惨的结论，对张璁而言。9、椒图斜掩遮鸾辂，朱扉缝开闻白鸡。嘉靖这辈子最恨的不是小人，而是敢于利用他的小人。张璁知道自己要倒霉了。10、大明殿里退玄草，紫气晨飘孤鹤归。不久之后的朝堂上，在文武大臣的面前，嘉靖突然拿出一份文稿，面无表情地对张璁说道：“这是你交给我的，现在还给你！”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最终结果：张璁因所设陷阱被揭穿，人格尽失，前途尽毁。彭泽因参与挖坑，光荣充军。薛侃因骂皇帝没有儿子，贬为庶民。夏言在监狱免费参观数日后出狱。11、世路崎岖愁风雨，人情反覆轻别离。张璁算是废了，连同党都纷纷转作地下党，唯恐被人知道和张大人的关系。夏言却红得发紫。于是一时之间，夏言的家白天门庭若市，深夜则发誓效忠者更不计其数。这一切都被张璁看在眼里，抱着临死也要蹬两腿的决心，他使出了最后一招——致仕。面对大好形势，夏言始终牢记自己的打工仔身份，全心全意为领导服务，早请示晚汇报，从不结党，嘉靖十分满意他的服务态度，于是大笔一挥就给了他一个部长——礼部尚书。张璁的希望彻底破灭，嘉靖十年退休回家。12、花花草草春如旧，闷闷闲闲老来知。不久张璁又跑回来，几年之间来来去去，可无论他怎么闹腾，始终没人理他。嘉靖十四年，张璁申请退休，嘉靖挽留了一次，由于张璁退休的态度坚决，嘉靖批准了，并加以表彰，发给路费。黯然离京的张璁踏上了回家的路。十一年前，他正是沿着这条道路春风得意地迈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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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草草春如旧，闷闷闲闲老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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