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剪风 发表于 2018-11-18 07:02:40

好时光(十六)

本帖最后由 剪剪风 于 2018-11-18 07:05 编辑

      校园空了,晚上整栋楼也空了,看不到几盏亮着的灯,加上天冷潮湿没几个人愿意出来活动。寒风吹的树叶飘悠悠落下,在地上打滚翻过来翻过去,如顽皮的孩童在耍赖,风雨久久的不肯离去,这冬天显得特别长,是凄凉萧瑟。    家近的早回去了,家较远的也上路了,大部分人都离开了校园,极少数的人要么是不想回家的,要么是因为种种原因停留在学校里。包括我在内,几天下来我还没有买到火车票。我滞留在此一趟趟跑去火车站,对着墙上的时刻表,选择买那趟车次的票,我看的认真仔细,但是还是挤不过那一波一波买车票的人,他们像海水般汹涌劈头盖脸 地砸向我,售票口窗前里三层外三层,人们的力量此刻凝结成一道坚不可城墙,阻挡后来者的图谋不轨,我被挤得晕头转向,一会到了这边,一会到了那边,我挤不进去始终在外圈打转,我努力挤着挤着,我被这些疯狂的人从人群里挤出来。票也售完了,连续三天的时间,我做着同样的一件事,而同样是以失败告终。我筋疲力尽两手空空。买车票这样的麻烦,坐火车更麻烦,从这里出发到另一个城市,再从另一个城市倒车到另一个城市,这样倒来倒去,倒四次车才能回到家。但是等来等去还是等空了,票贩子的票太贵,买他们的票我会心疼的,我只好再等了。    我回到学校,校园寂静的没有生气,只有风的在低诉,叶在哀叹。,西边天际的黑云包藏着什么夺人魂魄的东西。没有人气的宿舍过早的黑了,黑加上冷我早早爬到床上。想着明天怎么才能买到票。    这是封楼前的最后一个晚上,灯光闪烁不定,发出嘶嘶的轰鸣声,宿舍仿佛被一种幽暗鬼魅的气氛所环绕。心里毛骨悚然莫名的感到害怕。为了掩饰内心的害怕恐惧,我打开录音机收一遍一遍地听港台的一些流行的歌曲。邓丽君的靡靡之音也赶不走我心里的恐惧。总不能全神贯注集中精力听歌,而是竖起耳朵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眼睛盯着门,总感觉门外站着一个什么东西。稍有一丝风吹草动,门就会被撞开,闯进一个鬼魂来,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张着血盆大口吞了我,我的每个汗毛都要竖起来。海浪拍打海岸的细碎声音今天格外的响亮,也似幽灵在唱着哀曲,那那那都仿佛有黑色的影子在晃动,在眼前绕来绕去。    音乐不能减轻我内心的恐惧,关了丝丝作响的灯,蒙着头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紧张的浑身冒汗控都控制不住。不敢把头露出来,仿佛一露出来就会被吞掉一样。急中生智我记起祖母对我说过的话,人在害怕恐惧的时候要念“阿弥陀佛。”一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就应声而来,消除一切妖魔鬼怪。菩萨为你护身就不再害怕,我曾笑过祖母,告诉她世上没有什么神仙鬼怪,这时我这样的害怕,又是为什么?我管不他是不是迷信,在被窝里一遍一遍的念“阿弥陀佛帮帮我、阿弥陀佛保佑我……阿弥陀佛。”我念了无数遍,还是抖的不行。简直要窒息过去了。       “咚咚咚”莫不真是……我不敢想象。我的汗毛竖起来了。伴着声音的响动还有人的声音,是个男声,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隐隐约约忽强忽弱。我竖起耳朵聆听,是在叫我,是张力的声音,张力像一棵救命的金稻草一样,及时出现在一片黑暗汪洋中,闪亮着救我于黑暗之中。我顾不了那么多,慌不择路的扑下床鞋也顾不上穿打开门,一丝星光罩在张力的脸上,我确认是张力,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顾不了多日的隔阂,光着脚踏出门扑在张力的怀里,肩膀不停的在抖,随之鼻腔里就发出啜泣之声。原来人在极度恐惧时,神经是错乱的,所有曾经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可以不算数。前嫌都可以不计,这是多么的大度心胸啊。    张力拥我走进屋子,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不害怕,不害怕,有我在呢。”此时的张力就像我的父亲那样善良慈祥和蔼可亲。没有平日里的飞扬跋扈不近人情。我似乎被吓破了胆似的,站在张力面前双手抹着眼泪结结巴巴说:“你咋才来,吓死我了。”张力说:“屋子冷,快上去。”我很听话的复又爬回到床上,潮湿无处不在,一会儿的功夫床就凉了,躺上去冰凉冰凉的。我又冷得打起抖来。    张力坐在床边,替我压了压被子,一直沉默不言语。我想张力应该说说话什么的缓解缓解气氛,可是张力一句都没说。屋子又寂静的可怕,只有两个人的出气声。    我想张力真是个怪人。不说话跑来做什么,我在心里抱怨。    我没话找话的问张力林益敏呢,张力毫无生趣地说,林益敏昨天回去了,我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意识,因为林益敏回去,张力寂寞了才想起我。我对于张力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人,在张力的心里无足轻重。虽然让人有生气的可能,但害怕致使我胆怯了,不敢向张立发问,怕他一不高兴扔下我不管,这时我清楚地知道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情,就是不能惹张立。我很是清楚张立此时此刻对于我的重要性。收敛起自己平时的坏脾气,唯唯诺诺以求得张力别丢下我。    张力站到桌子上修灯,虽亮了一些,但是声音依然是嗡嗡嗡,燥的人心里惶惶的。    回过神来,我问张力什么时候回家,张力说不急,他父亲和母亲也在这里,等他们的事办完一起回,我不知道张力的父母什么时候来的,知道张力的父亲经常性出差考察,她母亲随从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张力他父母什么时候来这样一句废话。张力说就是今天,刚送住到宾馆里他就到这边了。    我对张力说火车票没有买上,张力面无表情地说他知道,我想张力一定在心里骂我是个蠢货,离了他什么也干不了,当然买不到火车票。我也知道自己是有点蠢,张力要骂就骂吧。这会就是张力骂的再狠一点也无所谓了。    张力没骂我,我放心了。我说明天可不可以看看他父母,张力说他现在就是传达她父母的意思,明天带我过去见他们。说过之后,我觉得再没什么可说了,张力还是坐在床边,没挪动一下身子。从我的书堆力抽了一本书,看了看书皮说:“阅读层次提高了吗”我听出了他是在讽刺挖苦我,我说:“还行吧,怎么也是个大学生,阅读层次会逐步提升的,不会总是处在中学生的低级阶段。”张力转过头说:“那最好不过,别精华没吸取,其他乱七八糟地学了一大堆。”我不服气的说:“你才是学了一大堆糟粕。”张力手里拿的书高高的举起来,要落在我的头上,我忽地蒙住了头免得被砸到,张力扔了书,要掀开被子揪出我的头,我死命的抓住被子,张力死命地揪,我们在床上打成了一片,张力也滚到床上,张力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着说:“你给我说说,我那里糟粕了,”我不假思索地说:“你和林益敏就是一对糟粕。”张力放了我说:“林益敏只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人家也不是糟粕,比你高出一个学历层次。”“女朋友?”张力说:“女性朋友不算女朋友。你成天都想些什么?一头的糨子。”张力坐回到床边说:“没有的事,明天在我爸我妈那里不许胡说。”我想说就要说,但一想还是别把张力惹急了,我说:“谁管你的那些破事。”张力还是被激怒了,他说:“嘴再厉害?”真是个魔鬼,不容别人说,跟张力斗嘴张力就会气急败坏。我不想再惹他,我躺下去翻着被张力扔下的那本书,张力靠在床尾闭着眼睛。    夜越来越深,我也越来越困,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的,朦朦胧胧里我看到张力转过来,拿掉了我手里书本关了灯,悉悉索索地要出门,我睡眼迷糊的说:“别走,我害怕。”
   

清平乐 发表于 2018-11-18 07:05:50

欣赏佳作,分享精彩。遥祝笔耕快乐!

剪剪风 发表于 2018-11-18 07:07:17

早,遥祝安好,共同学习。

竹林康 发表于 2018-11-18 10:23:10

上午好!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香儿 发表于 2018-11-18 18:20:19

我回到学校,校园寂静的没有生气,只有风的在低诉,叶在哀叹。{:handshake:}

香儿 发表于 2018-11-18 18:20:27

我回到学校,校园寂静的没有生气,只有风的在低诉,叶在哀叹。{:handshake:}

香儿 发表于 2018-11-18 18:20:45

“咚咚咚”莫不真是……我不敢想象。我的汗毛竖起来了。伴着声音的响动还有人的声音,是个男声,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隐隐约约忽强忽弱。我竖起耳朵聆听,是在叫我,是张力的声音,张力像一棵救命的金稻草一样,及时出现在一片黑暗汪洋中,闪亮着救我于黑暗之中。我顾不了那么多,慌不择路的扑下床鞋也顾不上穿打开门,一丝星光罩在张力的脸上,我确认是张力,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顾不了多日的隔阂,光着脚踏出门扑在张力的怀里,肩膀不停的在抖,随之鼻腔里就发出啜泣之声。原来人在极度恐惧时,神经是错乱的,所有曾经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可以不算数。前嫌都可以不计,这是多么的大度心胸啊。
    张力拥我走进屋子,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不害怕,不害怕,有我在呢。”此时的张力就像我的父亲那样善良慈祥和蔼可亲。没有平日里的飞扬跋扈不近人情。我似乎被吓破了胆似的,站在张力面前双手抹着眼泪结结巴巴说:“你咋才来,吓死我了。”张力说:“屋子冷,快上去。”我很听话的复又爬回到床上,潮湿无处不在,一会儿的功夫床就凉了,躺上去冰凉冰凉的。我又冷得打起抖来。
描写细腻{:handshake:}

香儿 发表于 2018-11-18 18:21:36

文笔细腻,文中“的、地、得”的运用尚需校对。欣赏,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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