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李冲 发表于 2018-9-5 00:27:42

长篇小说《黑水河》第二十七章 闲言毛子女 大话嫖娼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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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闲言毛子女 大话嫖娼男     宋景鹏死了,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黑水河市的大街小巷,有拍手称快的,也有举杯庆贺的,那些长期遭受蹂躏的女孩子们更是如释重负。当然也有关系密切的老相好躲在角落里偷偷痛哭流涕的。    只有一个人例外,她既不哭也不笑,显得十分冷静,那就是宋景鹏的老伴韩玉芝。    她是和宋景鹏一个村的,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结婚二十多年来风风雨雨,始终相濡以沫,情投意合,从未发生过口角。中间虽然也有过不愉快,但是,天天一个被窝里睡觉哪有舌头碰不到牙的时候,说说很快也就过去了。外人都说他们十分恩爱,韩玉芝自己也觉得特别幸福。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只从宋景鹏去了李金曾的运输公司之后,人就变了,先是吃吃喝喝,后来就不回家了。几次追问,都没有问出口风,直到一次去他们公司,看见宋景鹏办公桌抽屉里有春药和避孕套,她这才如梦方醒。但是,碍于情分,她当时并没有揭穿真相,回家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和宋景鹏吵闹了起来。哪想到宋景鹏却一改往日柔情,竟然伸手打了她。从此,两个人的裂痕越来越深,见面几乎连话都懒得说。    上个月她感觉下身不适,去医院看妇科,正好有一个在本地从事娱乐业陪舞的俄罗斯姑娘也在那里,听医生说是跟一个本地有钱人不小心怀孕了。    人们都觉得新奇,就问姑娘:“是谁的呀?”    姑娘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宋景鹏的。”    当时她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并没有想到是她丈夫。但是,姑娘旁边的翻译却证实,是黑水河煤矿运输公司副总的。她一听就傻了,病也没看,踉踉跄跄回了家,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原来这两天宋景鹏也闹心。上个月朋友在酒桌上说本市有俄罗斯姑娘在酒店三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可是新鲜玩意,宋景鹏第二天就驱车赶去。    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街面,酒店面积不大,有五六个碧眼黄发的异域姑娘,穿着中国的紧身旗袍,个个身材高大苗条,白皙的大腿裸露大半截,高挺的胸脯,一走左右直晃悠,满身的香水味老远就能闻到。    见有客人来了,姑娘们呼啦一下子全围了上来,有的拽胳膊,有的拉手,嘴里不停地喊着“戈壁丹!戈壁丹!大戈壁丹!”连推带拽地把宋景鹏拉进了酒店里。    坐下之后,酒店一个本地跟班的中年女子过来问他:“您要点什么?”    宋景鹏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菜单说:“一份牛排,两只鸡腿,一瓶法国红酒。”    跟班的说:“你看上哪个姑娘了,也给她点上一份吧。    宋景鹏说:“那就照原样再来一份。”    说完指着身旁一个苗条的姑娘说:“就让她来陪我好了。”    那位姑娘见宋景鹏指着她,高兴地在他身边拉把椅子坐下。其他几位见客人没选中,带着遗憾呼啦一下全散了。    跟班的接着问:“酒也是双份吗?”    宋景鹏说:“对!也是双份的。”    跟班的说:“那酒可贵呀!”    宋景鹏说:“到你这儿不就是消费来了吗?还管贵贱干啥!你上就是了。”    这里是西餐,东西都是现成的,很快就上来了。    俄罗斯小姐起身礼貌地给宋景鹏开瓶倒酒,然后自己也倒了半杯,顺手把餐具递到了宋景鹏手里。宋景鹏这是头一次和外国姑娘在一起喝酒,他举起杯对着姑娘说:“来!干杯!”    姑娘也把杯举到他面前,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干杯!”    砰!两个人一碰杯,还没等俄罗斯小姐说完,宋景鹏举起酒杯一扬脖子干了个底朝天。    俄罗斯小姐笑着举起酒杯喝了一点点,拿起一块鸡腿吃了起来。    宋景鹏见俄罗斯小姐没干,就对她说:“干杯!”“干杯!”    俄罗斯小姐端起杯又喝了一小口。    宋景鹏不知道,原来外国人喝酒说干杯并不是一口全喝光了,只是象征性地喝一口,因此无论他如何劝,人家姑娘就是不喝干了。    正在宋景鹏琢磨怎么整治好眼前这位俄罗斯姑娘的时候,突然根班的在远处说:“钱!”宋景鹏立刻明白了,心想,对呀,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呢?这些外国人千里迢迢来中国,不就是为了钱吗?这是他们国家穷了,要是在过去有钱的时候,他们才不会来这里呢。    想到这儿,他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拍说:“干了!干了这钱就归你了。”    也不知道姑娘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她是明白了,这钱是给她的。于是姑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宋景鹏苦笑着说:“还是他妈这玩意好使呀!”    说着把钱往女孩的前胸一扔,顺手摸了一把俄罗斯姑娘肥大的乳房说:“归你了!”姑娘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笑着掏出钱揣到衣兜里。    接着俄罗斯小姐起身又给宋景鹏倒满酒,自己还是半杯。宋景鹏还是端起酒杯让姑娘和他一起干杯,这回姑娘没有象刚才那样只喝一点点,见宋景鹏干了,她也跟着干了。宋景鹏问俄罗斯姑娘叫什么,姑娘除了会说简单的几句中国话外,只知道一个劲地给他倒酒,其它什么都不懂。    既然语言无法沟通就喝酒吧!接着第三杯、第四杯,外国酒没劲,不到半个小时,两瓶红酒就见底了。    在宋景鹏有些醉眼朦胧的时候,跟班的过来了,趴在他耳朵上小声问他:“需不需要休息。”    宋景鹏立刻明白了跟班的意思,就问道:“有地方吗?”    跟班的指着厨房说:“在那里面有单间。”    宋景鹏指着俄罗斯姑娘说:“她也跟我去休息吗?”    跟班的说:“对呀!你给钱她什么都干。”    宋景鹏又问:“多少钱?”    跟班的说:“二百就够了。”    宋景鹏把空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拉着俄罗斯姑娘白皙的手,乐颠颠地进了厨房。    他开门一看傻了,原来这里除了一排黑乎乎的炉灶外什么都没有。    在他发愣的时候,俄罗斯小姐把他身后靠墙的橱柜一推,里面果然有个单间。原来橱柜是个暗门,里面别有洞天。这个房间正好是临街的一个阳台,窗帘拉着,没有床,地上只有一个双人床垫,两个沙发靠垫算是枕头了。    见地方如此简陋,宋景鹏想走。    但是,当他的目光与身边俄罗斯姑娘的蓝眼睛相对时,激情就上来了。    他伸出双手猛地把姑娘拥抱在怀里,软绵绵的一股暖流立即冲淡了他的酒劲。    他抚摸着姑娘散发香水加膻味的身体,然后把姑娘的连衣裙撩起,手慢慢地伸进了姑娘的私处......    俄罗斯是个多民族国家,资料显示,从欧洲波罗的海之滨,到亚洲太平洋沿岸,俄罗斯大地上生活着170多个民族。这些民族都盛产美女,其中包括金发碧眼、高大挺拔的斯拉夫人、外高加索的波斯人、西伯利亚白皙沉静的蒙古人和奔放的中亚突厥人。不同的血缘,不同的基因碰撞融合,综合了各个种族的优点,便造就了俄罗斯姑娘的天生丽质。     酒店里的这些姑娘由于受过专门训练,她们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她们,就像欣赏一件工艺品,令人赏心悦目,目光久久不愿离去。    近年来,由于俄罗斯国内经济恶化,不安分的俄罗斯姑娘便纷纷开发起了自身潜在的美丽资源,成批走向世界。    中国是俄罗斯的近邻,黑水河市和俄罗斯远东城市哈巴罗夫斯克直线距离不到一百公里。在中介的介绍下,这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告别父母,越过哪木尔河,跋山涉水来到黑水河市。    俄罗斯人在男女性爱方面本来就开放,来到中国,由于语言不通,什么也干不了,适合她们的工作就只有这无本的皮肉生意了。    望着别具风情的俄罗斯美女,宋景鹏眼睛都直了,他顿时兽性大发。一只手抚摸着姑娘的下身,另一只手慢慢地解开了姑娘背后旗袍上的纽扣。    刹那间俄罗斯姑娘被脱得一丝不挂,白皙的胴体曲线分明,简直就是一尊活脱脱的维纳斯。    见姑娘的胴体如此白皙美丽,宋景鹏就象几天没吃肉的恶狼遇见了绵羊,恨不得一口把她吃掉,就势把美人按倒在双人床垫子上,迅速解开自己的衣服,上去就把姑娘压在了身下。    白人女子是天生的尤物,性欲极强,宋景鹏刚一挨到她,她就大喊大叫兴奋了起来,那激情犹如山洪暴发般来势凶猛。    开始时宋景鹏还能应付,感觉非常不错。可是毕竟是快到五十的人了,时间一长他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无论他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却怎么也抵挡不住这来势凶猛的狂潮。没几个回合,他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最后一泄如注,不得不下马投降了。    草草完事后,宋景鹏打算搂着这个难得的尤物休息一会儿再走,可是人家来这里是为了工作,陪他玩完后还得接下一个客人。    姑娘见宋景鹏不中用了,推开他起来就要穿衣服,宋景鹏使劲抱住不放,姑娘手一摊嘴里伊哩哇啦说了一大堆外国话,半天他才明白,感情是向他要钱。    宋景鹏赶忙从放在地上的衣兜里掏出二百块钱,交给了姑娘。    姑娘接过钱说了句“哈拉少”还要穿衣服走。    宋景鹏又掏出二百块钱给她,这回她不穿衣服了,放下连衣裙乖乖地陪着宋景鹏躺下了。    搂着外国女人睡觉,对宋景鹏来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此时,他心满意足了。    没有侍候舒服老毛子,宋景鹏觉得很窝囊。稍事休息,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一个朋友送给他一瓶春药,他伸手往旁边的衣兜里一摸,药还在兜里。宋景鹏心想,都说那玩意好使,何不用用。又一想,听人说就是有点损伤身体。嗨!反正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是死了也值了!    于是,他从衣兜里摸出药来,拧开瓶盖,倒出一片,一杨脖子硬是把药噎了下去。俄罗斯姑娘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东西,看得直发毛。    别说,这药还真管用,不到一刻钟就起效了。    此时,宋景鹏犹如春天里发情的公牛,眼睛通红,体内欲火不停地燃烧。    见宋景鹏又行了,俄罗斯姑娘非常高兴,这正是她需要的。于是,两个人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故事。    在药物的作用下,这回行了,宋景鹏信心十足,越来越猛,舒服得毛子姑娘一阵阵嗷嗷喊叫,呻吟声引来门外其他几个寻欢的客人哈哈大笑,他们也被刺激得快受不了啦,一个劲地喊:“小声点!再喊要尿裤子了!”    宋景鹏一阵激情过后,把个毛子姑娘舒服得连连说:“哈拉少!哈拉少!”    见老毛子说好,宋景鹏更来劲了,接着又吃了一片药,然后又是一阵折腾。这回老毛子服了,渐渐地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任凭宋景鹏发泄足足一个多小时这场激战才胜利收兵。    临走的时候,宋景鹏又给了毛子姑娘两百块钱,把个毛子姑娘乐的“哈拉少!哈拉少!”不离口。    宋景鹏穿上衣服到吧台结算了饭费,然后问跟班的:“陪我那位姑娘叫啥名?”    跟班的说:“叫丽萨。”    宋景鹏说:“丽萨我包了,以后不许让他再接客了。”    跟班的说:“我们做的是生意,你肯出钱怎么都可以。”    宋景鹏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往吧台上一摔,说:“说话算数,这是定钱,明天我还来!”    说完,手续也没要抬腿就走。    第二天,宋景鹏拎着钱早早就来了。他下车一看,酒店还没有到营业时间,看门人告诉他,上午是毛子姑娘休息睡觉时间,不接客,让他下午来。宋景鹏只得打道回府,在单位转了一圈,中午草草吃了点东西,十二点刚过,就拎着钱又来到了酒店。    跟班的见宋景鹏来了,赶忙往里让:“快进屋,屋里请!”    宋景鹏问:“那些毛子个娘们呢?”    跟班的说:“刚起来,你先等一会,她们洗漱完,吃点东西就出来陪你。”    宋景鹏说:“不急。”    跟班的给他倒了杯茶说:“您先坐着喝茶!”    宋景鹏坐在椅子上说:“对了,昨天我没带那么多的钱,这是一万块,你收着。”说着把带来的一万块钱交给了跟班的。    跟班的收完了钱,朝后面喊:“丽萨!丽萨!”    丽萨正在吃东西,嘴里嚼着饭跑了出来,见宋景鹏又来了,她非常高兴,上去就搂抱,接着就是一阵猛亲,反到把宋景鹏弄得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丽萨和宋景鹏在亲热,跟班的转身离开了。    没有人了,宋景鹏才放开胆子抱住丽萨亲热,然后对跟班的喊了声:“给我来点吃的!不要西餐,来中餐。”    跟班的问他:“你要吃点啥?”    “随便!”    “随便不行,你得说到底想吃什么?”    “那就来盘饺子吧。”    “想吃什么馅的?”    “纯牛肉吧,别的馅怕老毛子不吃。”    “好的,您稍等。”    一会儿工夫,两盘饺子端上来了。    宋景鹏倒了杯水,掏出药吃了一片,丽萨见他又在吃药,笑着伸手摸了下他的下身,说了句:“哈拉少!”    宋景鹏也摸了她脸一把说了句:“宝贝,这都是为了你呀!”然后比划着让丽萨陪他吃饺子,丽萨不会使筷子,只得把筷子扎进饺子里吃,逗得宋景鹏哈哈大笑。    吃饱喝足了,宋景鹏的药劲也上来了。他喊来跟班的,对她说:“你这里的条件太差了,我把丽萨领走行不行?”    跟班的说:“你在我这里干什么都行,就是到外面不行。”    “我多给钱!”    “她们都是以旅游身份入境的,市里有规定,不让随便走动,你给多少钱都没用。”    宋景鹏的药劲一会儿比一会儿大,只得领着丽萨进到厨房,打开暗门,还没等门关好,他就迫不及待地按倒丽萨,丽萨听话地脱掉衣服,带着比昨天更大的激情喊叫了起来,美得宋景鹏一阵比一阵亢奋......    从此后,宋景鹏几乎天天长在酒店里,今天和这个,明天和那个,没几天毛子姑娘就都混熟了。后来酒店知道他是黑水河煤矿运输公司副经理时,让翻译告诉毛子姑娘好好侍候这位大财主。    由于语言不通,毛子姑娘除了能满足宋景鹏性欲外,别的啥都不会,时间长了,他就有些腻了,渐渐地就不怎么去了。    这些俄罗斯姑娘怕怀孕,平时都是吃避孕药的。可没想到丽萨一心要留在中国,就暗自记住了宋景鹏的名字,在几次交往中没有吃药,故意留下了宋景鹏的种子。    这几天酒店例行健康检查,无意间发现丽萨怀孕了,就追问她是谁的,丽萨说是宋景鹏的。根据医院开出的诊断时间,大家一算还真对上了。由于涉及外国人,酒店不得已只得报告黑水河市公安局,这几天市公安局已经找宋景鹏询问好几次了。由于闹心,今天他上班就去钓鱼,哪成想不小心遭到电击,因此丧了卿卿性命。    宋景鹏的老伴韩玉芝去医院看病,听说宋景鹏跟毛子姑娘连孩子都怀上了,当时一阵眩晕,病也没看,回家大哭一场后,觉得宋景鹏已经无药可救了,一狠心决定和他离婚。哪成想宋景鹏总也不回家,到单位也找不着,还没来得及和宋景鹏摊牌,宋景鹏竟然被电打死了。    韩玉芝得到宋景鹏死讯的消息后,虽然对他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正打算要和他离婚,但是,毕竟夫妻多年,一时还真有些接受不了,表面冷静,背地里没人的时候,还是偷偷地掉了几滴眼泪。    当她来到殡仪馆见到宋景鹏遗体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望着躺在灵台上的宋景鹏放声大哭,嘴里不住地喊:    “宋景鹏!你这是捉得紧死得快!可把我坑苦了!”    “你怎么就被电打死了呢?我要跟你离婚还没来得及说呢,你他妈就走了!可把我害苦了!”    “呜呜呜!”    宋景鹏的两个儿子在旁边也陪着妈妈不住地掉泪,一家人悲悲切切,在场的人无不悲伤。    一阵嚎啕过后,在亲友们的劝说下韩玉芝才停止了啼哭。    毕竟夫妻一场,韩玉芝领着两个儿子为宋景鹏默默守灵两天,第三天是出殡的日子,运输公司为宋景鹏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黑水河煤矿各个单位都献了花圈,殡仪馆院里一时车满为患,大车小辆络绎不绝,花圈白花花一片。宋景鹏生前好友也都到了现场,运输公司全员出动。吊唁大厅里人山人海,非常隆重。    追悼会由黑水河煤矿矿长孙占武主持。    宋景鹏遗体安放在透明的玻璃棺里,四周摆满鲜花。    孙占武表情严肃,带着特有的声音说:“同志们: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在这里为宋景鹏同志开追悼会,我代表黑水河煤矿、黑水河煤矿党委、以及我个人,向宋景鹏同志的家属表示真诚地慰问!向死去的宋景鹏同志表示深切地哀悼!我提议——全体脱帽,向宋景鹏同志默哀三分钟!”    在低沉凄泣的哀乐声中现场一片寂静,三分钟过后,孙占武说:“下面由黑水河煤矿副矿长、运输公司总经理李金曾同志致悼词!”    孙占武话音刚落,李金曾掏出秘书写好的文稿,一字一句磕磕巴巴地念道:    “同志们、朋友们:  今天,我们在这里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深切悼念我们黑水河煤矿运输公司副经理、基层党委书记宋景鹏同志。     宋景鹏同志因意外事故,前天上午9时15分与世长辞了,享年48岁。    宋景鹏同志是我们黑水河煤矿的一位老同志,长期从事基层党建工作,在几十年的革命生涯中,他忠于党,忠于人民,热爱本质工作,热爱祖国,无论是在行政管理岗位,还是在企业管理岗位,他总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敬业爱岗,廉洁自律,始终以一个普通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廉洁奉公,遵纪守法,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对党和人民交给的工作从不讲条件。特别是在组建黑水河煤矿运输公司时,立下了汗马功劳,对我个人也给予了极大帮助和支持。     宋景鹏同志为人正直、谦虚谨慎;生活节俭、家庭和睦;他对子女从严管教,严格要求。  宋景鹏同志的逝世,是我们黑水河煤矿的一大损失。他的离去,使我们党失去了一位好同志,运输公司失去了一位好领导,家庭失去了顶梁柱,我个人失去了一位好朋友、好伙伴。他虽离我们而去,但他那种勤政、廉洁、无私奉献精神,仍值得我们学习和记取。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以宋景鹏同志为榜样,勤奋学习,努力工作,再创佳绩,以慰宋景鹏同志的在天之灵。     安息吧!景鹏同志!你未了的心愿和你生前未完成的事业,我们会接着为你完成的。    宋景鹏同志永垂不朽!”    李金曾念完悼词后,孙占武说:“下面我宣布!全体再次脱帽!为宋景鹏同志三鞠躬!”    当在场的人都脱帽后,孙占武喊道: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追悼会结束!瞻仰遗体。”    接着,在如泣如诉的哀乐声中,人们沿宋景鹏的遗体转一圈,看了宋景鹏最后一眼,和宋景鹏的家人握手告别。    最后,宋景鹏的遗体被殡仪馆工作人员推走,运到火化炉中火化了。    送走宋景鹏后,韩玉芝来到销售公司宋景鹏的办公室,在工作人员陪同下,她打开了宋景鹏的办公桌,抽屉里除了二十万元现金外,还有两包软中华香烟,一堆避孕套和好几盒春药。见到这些东西,韩玉芝一阵恶心,她只拿走了那二十万现金,其它什么都没有动。    这几天李金曾非常忙碌,宋景鹏一死,无论大事小事他都得亲自过问,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本来他打算再提拔一个副手,顶替宋景鹏的缺。没想到当他把想法和孙占武一说,孙占武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对他说:“你就自己管吧,别再找个指手画脚的了。宋景鹏要是不捉得太紧了,他也不能死得那么快。听说还把人家老毛子姑娘给整出孩子了,也太不像话了!他这是死了,要是不死还说不上整出点什么事儿来呢!”    几句话把李金曾打发走了。
    李金曾刚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稳,汽运部主任齐大林就拎着钱敲门进来了。坐下后,还没等李金曾问他干什么来了,他就把钱往李金曾的办公桌上一放,直截了当地说:“李矿长,这是十万块钱,没别的意思,我没有宋景鹏那能耐,兼不了书记,你就把这个副经理给我得了。”
    见齐大林是为这个事来的,李金曾说:“你先把钱收回去,孙矿长说了,咱们这儿不设副经理了,你回去吧。”    “怎么?咱们这儿不设副经理了?”
    “对!孙矿长说的。”    听说不设副经理了,齐大林想,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虽然名义上不是副经理,实际上不是干着副经理的活了吗?上面除了李金曾外,再没有管他的婆婆了,也不错,这是好事。想到这儿心里一阵暗喜。转念又一想,不对!要是李金曾再提拔一个,自己不还是副职吗?这钱无论如何得让李金曾留下,只有堵住他的后路,自己才能万无一失。想到这里,他把钱往李金曾怀里一推说:“这钱你无论如何得收下,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以后我也没法呆了。”    李金曾心里明白,知道他是怕换人,保不住现有位置,没有再推辞,说了句:“我收下就是了。”伸手把钱拿起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见李金曾收下钱了,齐大林才放心地转身出去。
    齐大林刚走没多长时间,副主任解志彬带着五万块钱也来了,还是那个话,要当运输公司副经理。李金曾对他说了孙占武不同意的话后,谢志彬也是非让他把钱留下不可,李金曾推辞不掉,也收下了。
    送走谢志彬后,铁运部主任张山、副主任季中奎也陆续来了,都想当这个副经理。李金曾费了许多口水才把他俩打发走。
    晚上李金曾回到家中,正好李乐海也回来了。爷俩好几天没见面了,李乐海拿出一瓶好酒,让老太婆王淑华炒几个菜,他要和儿子喝两盅,杜玉娥赶忙拿来杯子给爷俩倒酒。
    爷俩喝着酒,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当谈到关于运输公司副经理人员安排时,李金曾把孙占武的意见告诉了父亲,言语间对孙占武有些不满。    李乐海听后说:“儿子!这你就错怪你孙叔了,他这哪里是不让你设副经理呀?他这是不让你设一个副经理,让你设多个副经理。”
    听父亲说孙占武不是压制他,不让设一个副经理,反倒是让他设立多个副经理,李金曾迷惑不解地说:“我不明白?”
    李乐海对儿子说:“你们公司刚刚组建的时候,宋景鹏当副经理那是工作需要。当时你根本不懂得如何管理,你也没搞过公司,宋景鹏正好弥补了你的缺陷和不足。他不仅懂得业务,还特别会用人,因此说那时候你设副经理是大势所趋,也是必须的。现在不同了,你的公司已经走上了正轨,如果再设个副经理,你倒是清闲了,但是,时间长了势必对你有影响,甚至还有可能架空你,因此,你孙叔是好意,别怪你孙叔。”    听父亲如此说,李金曾似乎理解了孙占武,他请教父亲李乐海:“我该咋办?得怎样安排现有人员?”
    李乐海说:“你现在非常好办,把你手下的那两个主任都提拔为副经理,一个管铁路,另一个管汽运,然后再和矿上打招呼,把货场也争取过来。那时候再提拔一个管货场的副经理,你就有三个副手了,这样黑水河煤矿就有一半的命脉掐在你的手里了,将来你孙叔一退休,大矿长还能有谁?肯定是咱爷们的了!好好干吧,儿子!哈哈哈!喝酒!”
    在父亲李乐海的点拨下,第二天李金曾就透出口风说要提拔两个副经理。当他把想法和孙占武一说,立刻得到孙占武的赞许。孙占武一个劲地夸他长大了,有眼光,能独立工作了。称赞他的想法非常好,让他立刻把货场拿过去,他同意运输公司提拔三个副经理。    黑水河煤矿货场主宰着整个煤炭外运,谁抓住了货场,谁就抓住了黑水河的命脉。大矿长孙占武发话了,李金曾马上派人去清点资产,货场很快就归了过来。李金曾不仅队伍壮大了,手中的权力也壮大了。现在黑水河煤矿除了孙占武,再没有比他有实权的人了。在矿工眼里,李金曾已然成了孙占武的接班人了。    这几天李金曾别的什么事情也顾不上了,整天接待前来跑官要官的人,送走一拨又一拨,忙得他团团转。李乐海虽然一再叮嘱儿子莫贪,但李金曾却始终相信宋景鹏的话,认为老爹的钱不是他的,他身下还有三个妹妹,将来一旦李乐海撒手人寰,别说存款,就连居住的小楼都得三一三十一平分。老爹的钱看着挺多,其实分到每个子女手里没有多少,也办不了多少大事儿。因此,李金曾借公司重组之机伸出了黑手,他根据钱出的多少,任命齐大林、解志彬、张山为副经理。    齐大林主管汽车和货场,谢志彬主管后勤,张山主管火车。每个副经理手下又设主任、副主任若干名,主任下面又有数不清的班组长。大小头目责任明确,井然有序。黑水河煤矿运输公司圆满完成了后期组建,李金曾也逐步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待续

香儿 发表于 2018-9-5 12:31:29

宋景鹏死了,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黑水河市的大街小巷,有拍手称快的,也有举杯庆贺的,那些长期遭受蹂躏的女孩子们更是如释重负。当然也有关系密切的老相好躲在角落里偷偷痛哭流涕的。

好事,老天为民除害了。{:handshake:}

黑龙江李冲 发表于 2018-9-5 22:14:43

香儿 发表于 2018-9-5 12:31
宋景鹏死了,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黑水河市的大街小巷,有拍手称快的,也有举杯庆贺的,那些长期遭受蹂躏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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