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 发表于 2017-11-18 00:02:17

单佳 发表于 2017-11-11 14:01
给予爱越久,便爱之越多、越深,到极处则无以言,甚至被爱与否,也不重要了,恰似白描。望一象越久,便思越 ...

谢谢您,冬日寒冷,祝愿安暖、开心

三棵松 发表于 2017-11-19 10:46:28

惊蛰、小满、秋分——一一擦洗北方的天,待到立冬来,天就成了天空,日光从中倒下来,薄薄一层跟琉璃似的。此时,披着单薄的天光,人若是走在逐渐矮下去的草木里,心就一根丝一根丝地细起来、抽出来,风的指头微微一动,就生出莫名的疼惜来。疼惜什么——枯叶么,野花么,渐行渐远的轻暖么?仿佛都有,又仿佛都没有。方仰头——天不动,蓝眸子宽宽广广、澹澹安宁,大地上的万物皆在对面,又都在其中。人只是一芥子,生只在一须臾。而若是走在敞阔的大道上,这种怀抱青天、背倚江河的感觉就愈甚。越走,越走在历史里;越走,越走在天的心里。{:handshake:}

三棵松 发表于 2017-11-19 10:46:59

给予爱越久,便爱之越多、越深,到极处则无以言,甚至被爱与否,也不重要了,恰似白描。望一象越久,便思越多、越深,到远处,则不须望,恰似空无。观天即是如此。越看,越看得透明,关于其的思索也越广。况且天本身就是一味禅。天地皆为象,似实,似色。形容“地”者,谓之“大地”,而道“天”者,却是用“空”,却又非“空天”,而是“天空”,这不是“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么?又有,我日日看见天,而天真正又在哪里?天日日面对我,我又身在何处?我在此处,此处即是我,我到了彼处,彼处便是我;我在此时,此时便是我,我到了彼时,彼时便是我;我此时此地看天,天在此时此地;我彼时彼地看天,天亦在彼时彼地。那原处的我去了哪里呢,当时的我去了哪里呢?而天,时时处处皆在,时时处处皆不在,时时处处静止,时时处处变化。这真真恰似我们的心呢。林清玄先生说雪似人的心——“冷而透明”、“优美纯净”,且“念念不住”,抛开天之远不似人心之远这一点,则天与心岂非更加相像?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落,万载千年。似有还无,似实还虚,似“是”还“非”,亦反之。

虽是如此,有一样恐又是天最不同于人的,也是天、人之本质之别——“天若有情天亦老”,古人今人都这样说。也许天是如此,我看的天空都是风雨过后的晴天。也许并非如此,天也深情,甚至多情,万象都在其眼中,它老了一次又一次,也返老还童了一次又一次。回到片片白云,说不定,那就是天的霜鬓、天的白发呢。无论哪一种,自在着,就好,天空就是天空,它自己知道它自己就好,人如何定义,如何评判,随他们去吧。就像立冬,它捧着一杯晾冷的白开水,在我身旁、在天对面,自顾自地坐下了。
{:handshake:}

三棵松 发表于 2017-11-19 10:48:22

满纸才情,挥洒自如,欣赏学习。{:handshake:}

牛老伍 发表于 2017-11-20 22:29:17

安歌 发表于 2017-11-17 23:52
先生为安歌之师

呵呵,不敢为人师。
安歌诗文确是难读,又耐读的,也是我喜欢读,却不会轻易去读的。为什么?因为非静下心来,不能感受韵味的。

安歌 发表于 2017-11-23 21:39:32

三棵松 发表于 2017-11-19 10:46
惊蛰、小满、秋分——一一擦洗北方的天,待到立冬来,天就成了天空,日光从中倒下来,薄薄一层跟琉璃似的。 ...

谢谢三棵松老师,敬茶

安歌 发表于 2017-11-23 21:40:00

三棵松 发表于 2017-11-19 10:46
给予爱越久,便爱之越多、越深,到极处则无以言,甚至被爱与否,也不重要了,恰似白描。望一象越久,便思越 ...

再谢先生,迟复为歉,问好

安歌 发表于 2017-11-23 21:41:07

三棵松 发表于 2017-11-19 10:48
满纸才情,挥洒自如,欣赏学习。

多谢赐评,您过誉了,向您学习。亦祝一切顺心

安歌 发表于 2017-11-23 21:42:41

牛老伍 发表于 2017-11-20 22:29
呵呵,不敢为人师。
安歌诗文确是难读,又耐读的,也是我喜欢读,却不会轻易去读的。为什么?因为非静下 ...

谢谢牛老师,得您此语,这些文字无憾矣。言不尽意,祝一切顺心

牛老伍 发表于 2017-11-23 21:56:23

安歌 发表于 2017-11-23 21:42
谢谢牛老师,得您此语,这些文字无憾矣。言不尽意,祝一切顺心

感恩上苍,茫茫人海邂逅小友(呵呵,非不敬,乃牛老矣)
感恩文字,千里之遥只在字里行间

感恩节,再品老师文字不由心怀感激。{: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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